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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续弦 (歌逝)



“我已向先生告得两月的假。”李慕算了算,“只到这个月的中旬,下旬便要回书院了。”

夏荷点点头,道是:“那你放心家里,母亲和金宝有我呢。”

李慕望着夏荷,愣是没从他脸上瞧出半分不舍。

夏荷也的确没什么不舍的,他这一成亲就开始忙活金宝,每日里所做的也无非是照看金宝和抱着金宝去李老太太那里,给李老太太看看。而李慕则是多在书房读书,他打算今年下场考县试,虽说照书院先生的说法,以他如今的才学,在县试中拔得头筹都不是没有可能,但李慕还是自勉之,告诫自己要戒骄戒躁,好生复习才是。

是以,实际上夏荷同李慕相处的时日并不算长,两人还谈不上熟悉呢。

李慕却有些不畅快,生硬地点了点头,道是:“家中就托付于你了,如若有什么事需要我出面的,可以去叫四叔去书院送信于我。”

夏荷“噢”了一声,立刻又说,“你还是好好念书吧,哪个读书人不盼着一朝登入天子堂的,只要我还是你的妻子,家里的事我会替你扛的。”

李慕闻言,不由得又深深看了夏荷一眼,那点子的不快变成了一股诧异。这不是他头一次有这种感觉了,他时长觉得,夏荷似乎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农家女儿。

即使是他的亲姐,张秋月也未曾教李慕有这种感觉。秋月不过是比旁的农家女子知礼温婉一些,而夏荷,虽说性子有些跳脱,但却常常会语出惊人,像是读过书的样子。

这种念头曾蹦出来过几回,均教李慕自己否认了。这闵朝虽则是太平盛世,百姓均得丰衣足食,但那笔墨纸砚却仍不是一般人家能买得起的东西,更何况张家是逃难来的,落户于此,一向拘于温饱,更不可能送自家的女儿去读书。

许是张十一年轻时家中光景尚好,曾念过几年书,夏荷只是耳濡目染吧。李慕这么想着。

他刚给夏荷寻好借口,就听夏荷在那头感叹:“唉,上回邻村有家老太太大寿,请了戏班子,我溜去听戏文,唱的是一出女驸马,讲一个女子科举登第,被招为驸马,最终又回去嫁人了的。要是我的话,我才不会像她似的,傻傻地再换回女儿装了,就同公主相敬相爱,做个驸马郎,多好。”

李慕刚想说,一介女驸马,洞房花烛夜那天不就全都败露了时,忽地想起夏荷的石女之身。似乎他自己并不知晓这一点,张家夫妇怕小女儿伤心,从来没有告诉过夏荷他与寻常女子有何不同,也不曾教导过他有关男女之事,还在夏荷嫁入李家前,恳求过李家不要向夏荷提及此事。李慕便没说话了,而是拍了拍夏荷的头。

夏荷被他的这个动作搞得有些莫名,扭头便问:“相公你这是作甚,也就只有我娘爱拍我脑袋,我爹都不让,说是会把我拍傻。”他瘪嘴,“你就不怕把我给拍傻啦?”

“快到家了。”李慕不接茬,把鞭子接过来,将驴车赶到李家门口,先让夏荷自己先回家,而后把驴车送还到李四叔家。

夏荷跳下驴车便去寻金宝去了。小金宝闹了自家祖母一天,李老太太许久没亲手带自己的乖孙了,累得很,见夏荷回来了,便叫他把金宝抱走。

“你们在镇上用过饭了没?”李老太太问到。

“还没呢,母亲,相公说要回来陪您用饭。”夏荷道。

老太太嗔怪了一眼:“都这个点了,以为老婆子我还能等你们两个?还以为你们要在镇上吃,我跟林家的早便吃过了,你再叫林家的去做点罢。”

“哎。”夏荷应下来,这才察觉到饿意,抱着金宝去找林婶的路上,趁着没人注意,揪了口馒头来吃。

垫完肚子后,夏荷抹了抹嘴巴,才叫林婶来,道:“麻烦林婶啦,我跟相公还饿着呢。”

林婶应了一声后立时丢下手里的活计,转身去厨房了。小金宝这才不过几个时辰没见到夏荷,却粘人得很,被他抱在怀里就不肯再下去了,夏荷只好一直抱着他,到李慕的院子里去等林婶把饭菜端过来。

一进院子就瞧到李慕的书院大门开着,正冲着大门挂着的是一副字,上书“故作轩窗掩苍翠,要将弦诵答潺湲”。对联是引自古人,字却是李慕自己写的,用以自勉。落款书“李子思”三字,正是李慕的字。

李慕回到家时,正听到夏荷抱着金宝,教他念这几个字,念罢又嘟哝着:“小金宝,姨姨跟你说,这对子是说,要学你爹爹,把门窗都关严,用功读书才是正道,不要被外头的美景迷了去。”小金宝哪里听得懂,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李慕阔步而入,还没走近便问道:“夏荷你竟识字?”

夏荷抱着金宝,茫茫然地回头:“相公你回来了。”怀中小金宝见了爹爹,难得想表示亲昵,啊啊地叫了两声,朝李慕伸出手。

李慕没有看金宝一眼,只是站在夏荷面前,直直地望向他。

夏荷奇怪地点点头,道是:“自然,我二姐也识字呀。”

李慕怔住了,他还不曾知道秋月竟然识字。

紧接着便见夏荷一脸苦恼道:“不过大姐二姐还是跟娘亲学针线活的时日比较多。我从小就被爹嫌性子不够沉稳,合该好好练字沉下心思来,每日里一做完地里的活,趁着天还没亮,爹就会赶我去写大字。”

李慕思索片刻,取过笔墨来,向夏荷招手,道是:“你便随意写个字给我瞧瞧。”

夏荷把金宝递过去,接了笔,握笔的姿势倒还标准,但却颤颤巍巍地不太敢下笔。半晌后,他提笔写了个“勤”字。写完后,夏荷摇摇头,道是:“一直用树枝子在沙上划,着实不习惯这软绵绵的笔。”

李慕有一点倒是没猜错,张家那家境,哪里是买得起笔墨的模样。

夏荷不知道这笔用完了该如何处理,便一直握在手中,奇怪李慕到底盯着自己写的这一个字瞧些什么呢。直到林婶来叫两人了,李慕才将手中那张纸放下,工工整整地铺在桌子上,没有要扔的意思。

夏荷瞧了瞧自己写的那个大字,又看了看摆在一旁的李慕的习作,尽管他没见过什么名家墨宝,习字一直看的都是张十一在细沙上所画,但他也瞧得出自己同李慕之间的差距,把这样的两幅字摆在一起,夏荷觉得脸有些烧红。

这么一耽搁,夏荷便落在了后头。只是还未等李慕走远,金宝的哭声就忽然地划破了小院似的传了过来。夏荷也顾不上瞎想了,连忙赶过去,把金宝接过来哄。

李慕看着夏荷,夏荷则一心一意地在看小金宝。忽然,李慕说了一句:“我才刚算了算,还有八日,我便该回书院了。”

“哦。”夏荷说。

“我不在家的时候,如果你想看书,可以到我的书房来。”

“好啊。”

“再过十八天,到时候你让林婶去四叔家找四叔,让四叔赶车去书院便是。这些林婶熟,她都知道。”李慕继续说。

“哎呀!”夏荷忽然叫了出来,接着点了点小金宝的鼻子,道是,“坏东西,尿这么大一泡,到我身上啦!”

小金宝浑然不怕夏荷佯装出的气氛模样,咯咯笑了起来,小脚丫一瞪,踩在夏荷的胸脯上。

李慕只是顺眼一瞧……怎么觉得,自家新妇这胸上,仿佛凹下去了一块儿?

第9章 〇玖旬休

李慕怔在了当场,盯着夏荷瞧了一阵,猛地觉得这不合礼教,赶紧扭过头去。再看夏荷,却跟没事的人似的,假装凶了金宝一下,抱着金宝去换尿布,然后让林婶接手,自己去换衣裳。

再出来,李慕忍不住又瞄了一眼,那被金宝小脚一踹出的凹陷倒是没了,只是两边都仿佛是平白小了一圈似的。

李慕忙给自己找借口,大概是这件衣裳更紧一些。

夏荷茫然不知李慕心中的错愕纠结,先喂饱了金宝,再去吃饭,却见早就坐在了桌子前的李慕居然没有动筷子,有些奇怪地问道:“相公,怎么不吃东西?”

“无事。”李慕憋了半晌,没好意思直白地问夏荷什么。

夏荷“哦”了一声,没有追问下去。李慕食不知味地用完了饭,将这白日熬过去了。

李慕这一晚睡得极不安稳,总是还惦念着夏荷的事。在夜半时分却猛地想起,夏荷明明是他的妻,他有什么不能问的?最终定下了明日要好好去问问夏荷才是,等到第二天见了夏荷,却又憋着话,问不出来了。

李慕自小念的便是之乎者也,诗书礼仪,对于男女之事,只在同秋月成亲的那一夜,被李老太太耳提面命一番,才得知晓,说得他面红耳赤。与秋月行过房/事,也是黑灯瞎火,匆匆结束。好不容易有了金宝,就仿佛是给李家先祖先辈有了交代似的,再也没惦念过这事。至于同夏荷,两人之间更不曾有过亲昵,叫李慕去问他那般私密之事,他哪里问得出口。

这一个疑问足足憋到李慕去了书院,期间他倒是有偷偷在观察夏荷,渐渐发觉,似乎夏荷那里的确与常人有异,有时挺拔,有时又只是略有起伏,有时一边比另一边要高,往往是清晨的时候更为突出,瞧着比秋月还要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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