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义正言辞的话最后把自己逗笑了,苏锦和叹息,“唉,豹子是独居的,三个月的豹崽子独立了,就算待也待不了多久了,迟早有天会被赶走…所以你把它带回来了。小小酥,你是打算让它陪我玩么?”
可能是身体的情况,苏锦和觉得他最近十琦、的多悲善感,小小酥的心意是他猜测的,但是他觉得自己应该没弄错。
“谢谢你啊。”
知道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弄个小玩意儿给他玩,陪着他,让他别那么孤单。
豹子和很多动物都不同,他们不会带着孩子直到长大,特别是公豹子,在任务完成之后就会彻底的消失,崽子什么的不会去看也不会管,有没有都不在乎,它们甚至在某些情况下会亲口咬断幼崽的喉咙,豹子没什么血缘概念。
公豹子带勃崽,这简直是违背了自然的规律。
小小酥既然能把它的孩子带回来,就证明它一直等着,守着,特意为之。
苏府是小小酥的家,而它把他的孩子带回了家,带回给苏锦和。
苏锦和笑着蹲到它面前,把小豹子放到自己腿边,这豹子,让他感动的想哭。
但是不能哭,哭就太丢人了。
苏锦和看着小小酥,满脸的柔和,“恭喜你,当爹了,以后可要承担起父亲的责任啊。”
然后笑出了声音,低头去碰小豹子后颈的软毛,压抑自己快要失控的情绪,等稍稍冷静了,才转头去看应泓,“这小家伙应该不用吃奶了,你能给它弄点鸡来么?要活鸡。”
小小酥是苏锦和养大的,但是天性未泯,他也不打算把这小东西当成宠物来养,有朝一日他不能照顾它们了,就算回归山林,它们也有生存的本事。
“你啊,得像你爹一样厉害。”
苏锦和拍拍它的头,小豹子嗷了一声。
应泓一言不发的看着这一切,对小小酥他没有什么感情,就是苏锦和说出恭喜你当爹了那一刹,忽然觉得有些恍惚。
苏锦和在跟他说话,应泓很慢的才反应过来,他没太听请苏锦和说什么,这一回神倒是冒出一句…“应该找个奶娘。”
应泓说的一本正经。
他当然指的不是这头豹子的奶娘,而是苏锦和未来的孩子。
苏锦和一愣,所有的快乐烟消云散。
在他为小小酥感叹的时候应少爷想的是什么?
苏锦和无语凝噎,让他死了吧。
苏锦和有喜的这件事情,众人的反应从坚决不信到震惊不已,再到后来的逐渐适应也接受。
之前的感觉就是天塌地陷简直无法生存,苏锦和想象不到他们的挣扎和困惑,他们的讶异程度绝对不亚于他,甚至比他更甚。
苏锦和要疯了,把他当成孕妇来伺候的他们更要疯。
他们在努力的让自己相信这事儿,在这个自我催眠中,这感觉就变得有些微妙。
有了,就生嘛。
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苏锦和生的。
就在他们重新定位并开始真正融入这个角色时,一切又有了新的变化。
苏锦和不信,他曾一字一顿的拽着古劲的袖子坚决否认。
这事情古劲和所有人一样,心里都画着个问号,另外几人后来不打算去思考了,可是他没有放弃。
他也想接受,顺其自然这样挺好,可是苏锦和那要被逼疯的样子他历历在目。
是的,他是男的,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
那个美好的想象古劲遗憾不能参与,也不能像他们一样放任自流,投入感受。
他必须查请楚。
苏锦和的变化要追溯到从胡家口回来。
确切的说是离开将军府后不久。
先是脾气暴躁,情绪失控,紧接着突然变得热情起来,那种热情,和他之前的情绪一样是难以控制的,那会儿古劲就觉得,他要,若是不给,苏锦和能疯掉。
那一刻苏锦和让所有人都乱了,被他弄的都到了五迷三道的地步,什么都不计较不在乎了,就是疯狂的满足他的愿望。
回到丰城后他就不请楚了,那会儿苏锦和也冷静一些了,古劲问过应泓,应泓说苏锦和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直到那天突然吐了,就开始一塌糊涂了。
然后,断出喜脉。
他们求助了无数医者,答案完全一致。
这种事情不能去问那些医生,而是另外的人…古劲出了趟远门,带回了个男人。
那男人五十来岁,穿着普通,长相平庸,并没什么过人之处,他一进应府就东张西望,一副土包子进城看什么都新鲜的模样。
就是这么个人,被古劲带到了苏锦和的房间。他搓着手,弓着腰,因为还没缓过劲儿来,所以还是眼底还透着震撼,被应府的华丽恢弘所震撼。
“就是他,你给看看。”
那人往里一看,先是被拔步床所吸引,随后才看到里面的人,他咳了声,蹦蹦哒哒的走了过去,自打他进来应泓的表情就不怎么好,他不喜欢外人进他的房,更谬论碰他的床,应少爷的规矩很多,他的地方哪个人能站,哪个人能碰都是有要求的。
在他靠近的时候应少爷几乎要冲过去,古劲伸手,拦在了应泓前面。
他摇摇头,“让他去看。”
古劲这么说了,应泓只得压下脾气。
那人并没靠太近,他站在那小地毯上对苏锦和说, “手拿出来,我断断脉。”
苏锦和不疑有他,伸出手来。
那人捏着他手腕,细细的摸了一会儿,道,“果真是喜脉。”
经历了无数次的斗争,苏锦和已经能平静的听人说出这事儿,起先他们还瞒着他,或者不当他的面儿说,现在,习惯了,淡定了。
他又摸了摸苏锦和的眉毛额头,粗砺的拇指紧接着摁到他眼底,揉了几下又捧着他的下巴,仔细的看了看嘴唇鼻孔。
“爷,有纸么?”
那人一问,应泓立即翻出纸笔。
他将纸笔放到床上,对苏锦和说,“把你名字,生辰八字都写出来,写请楚了,一点不能差。”
苏锦和愣了愣,随即求助一样的看向他们。
除了名字,他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他不会写繁体字。
应泓把纸笔拿了回去,唰唰几笔就写好了,那人看了眼,就问应泓,“无差?”
“嗯,无差。”
苏锦和看他对着那纸一脸的凝重,人也不像刚才那样轻松,心也就跟着提了上来,他想问他的生辰有什么问题,可那人突然一动,从怀里掏出个黄纸包他将黄纸包展开,抖出一些黑色的粉末,苏锦和还没看清是什么,他就把混着粉的茶碗递了过去。
“一口气喝掉。”
苏锦和咧了下嘴,这人脏兮兮的,又拿了些稀奇古怪的让他吃,他不敢动,又往后看。
“听话,喝了,没事儿,我保证。”古劲说。
苏锦和不知道古劲想干什么,其他人也不请楚,但他知道这事儿和自己的情况一定有关系,于是一咬牙,把那茶水一口干了。
冰冷的水下肚,苏锦和顿住,专注的感受那股琼融入身体的感觉,突然,小腹一痛,像让刀子扎了似的,刺啦的疼。
尖锐,犀利。
苏锦和闷哼一声,白着脸倒下了。
他满头是汗,在床上打起滚来。
东路沉不住气了,他想去拽那人,可那人却灵巧的躲开了他伸来的手,他这灵活的动作让在场的人表情同时一变。
他竟是轻而易举的避开东路。
这人看似简单,却非常人。
何惧看向古劲,用眼神问他这人的来路。
古劲摇头,其实他并不了解,他只是知道…“是怀了。”
那人突然开口,他理理袖子,语气十分的随意,“但不是谁的,确切的说,不是人的。”
“什么意思?”东路问。
那人抬头,目光沉着深邃。
“他怀的,是鬼胎。”
第一八八章 请来的能人
“这位爷,您能说实话了么?”
那人的视线转向古劲,眼神锐利,不容躲闪。
古劲沉吟着,没有开口。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您既然把我请来,就是想治病,如若不然,您请再将我送回去,”那人说着,就去抚摸苏锦和的肚皮,他的手一放到上面,苏锦和的脸色立即好了很多,他也不看苏锦和,背对着他轻轻揉着,那目光还是落在古劲身上,移也不移,“当然您之前给的那些钱就别想着要回去了,你看我来了,是你们不用的……”
这人说着说着就变了,又变成那吊儿郎当市井小民的样子,这让东路忍不住深深的看了古劲几眼,你请的这是什么人啊?到底靠不靠谱?
古劲也不知这人是谁,他猜测苏锦和的情况和将军府有关,再加上他体质特殊,可能是中了邪。
这中邪自然不能请大夫来瞧,没用,所以他让人去查,去打听,管他是和尚道士,只要能驱邪的就都请来。
然后他收到回信儿,和尚道士有这本事,但道行深浅亦或是否对症无法判断,再说中邪这事儿和瞧病不一样,不可能兴师动众的让懂这个的都来,这要是哪地方惊到了,怕是会要出大问题的。
后来,古劲一个友人给他推荐了个人。
这人叫陈继文,就是眼前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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