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鉴的声音带了点笑意,又有点柔软:“哥,这世上不懂变通的傻瓜,也只有你一个了。”
陈慕之看着这样悲伤绝望的两个人,他突然觉得胸口闷地发疼,他竟然忘了,他们之间又怎样血泪交织的二十年,二十年……这二十年与他无关,是只属于他们两个的,任何人都无法涉足。
这样一段他用尽全力都无法毁尸灭迹无法抹煞的记忆,让他眼红嫉妒几欲成狂,却又束手无策无计可施。
陈慕之将泪流满面的君顾拉进怀里,他抱着他,给他擦干眼泪。可是一旁的唐鉴却眼红疯了,他冲上来,死死制住陈慕之的胳膊,阻止他碰君顾,而后恶狠狠地盯着他。
“陈慕之,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陈慕之盯着他,面无表情道:“放手,我们要走了,没空和你多废话。”
“想带他走?你做梦!”
陈慕之冷笑道:“唐鉴,君顾是我的,以后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唐鉴似乎又被刺激到了,陈慕之异常的敏锐已经察觉到了唐鉴的右拳向自己腹部挥来,陈慕之心中冷笑,他的力量或许不及唐鉴,但陈慕之熟悉人体每处构造,出手即是致命要害,真动起手来一击即中不说大半还能一招毙命,而且陈慕之的爆发力和反应能力极强,上学的时候校运会的百米记录一直是由他保持。
但他可不想和唐鉴动手,君顾天生正义感同情心发达,一定会站在弱者那边,陈慕之一时之间脑子千回百转,最终是心甘情愿吃了唐鉴又狠又准的一拳。
“呃……”唐鉴的拳头当真不是盖的,怪不得战斗力将三个人打进医院,陈慕之连连后退,胃中气血翻涌,一阵闷痛,额头都见了汗。
唐鉴怒气当头,没准备善罢甘休,挥拳又像踉跄后退的陈慕之打去,君顾大惊失色,当即扑到了陈慕之身前,唐鉴力道过大,来不及收回,陈慕之瞳孔一缩,抱着君顾翻了下身将君顾压在身下,后背又承受了一记重击。
唐鉴尤不解气,在对着抱着君顾躺在地上的陈慕之又踹出一脚时,陈慕之也忍不住了,唐鉴这人真是个疯子,打人力道过于凶猛,但是胸前和背后两拳伤势已不轻了,再让穿尖头皮鞋的他踹两脚,他可要英年早逝去了!
陈慕之瞅准时机,掌风犀利,横插过去握住唐鉴腿弯,找准穴位两指一按,兜着唐鉴的腿用力一扯,登时拉他个人仰马翻,唐鉴一时没有防备腿软仰面倒地,捂着发麻的腿恨恨地看向陈慕之。
君顾过于担心陈慕之,一张脸变得青白,嘴唇也褪了血色,抱住陈慕之扶他起来,心疼地看着陈慕之因为受伤疼痛而渗出冷汗的脸,着急地给他擦干汗水道:“我们这就去医院。”
唐鉴坐在地上,腿被击中穴道,一时之间酸麻不堪,他看着陈慕之越过君顾的肩膀向他抛来一个嘲笑而又志得意满的眼神,顿时怒火中烧,朝着君顾说道:“哥!姓陈这混蛋绝非善类,你不要执迷不悟了!”
“够了!”君顾回头,神色痛苦地对唐鉴说:“我和你,才是执迷不悟……”
唐鉴呆住,君顾摇头哽咽道:“你总是自以为是,你刚刚因为打人从派出所里放出来啊,你难道还是那么心安理得吗?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君顾看着唐鉴,他用简单的寥寥数语,将生命中二十年来唯一的亲人连骨带血地剖去,不是不痛的,君顾声音发颤:“你是有妻儿的人了,为什么还是……你你当真要辜负尽这世上所有人吗?人活着,不能那么自私,你懂不懂……”
陈慕之忍着身体上的疼痛,捂着了胸腔,走过来搂住君顾发颤的身子。
君顾垂了眼睑,黯然道:“唐鉴,这次我来保释你,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一点事了。”
“过几天我去你的房子收拾行李,从此往后,你好自为之吧……”
唐鉴难以置信地坐在地上,望着君顾和陈慕之远走的背影,巨大的失落和愤怒攫住了他,他静静攥着拳头,喉咙像是吞进铅块一样堵得发不出什么声音,突如其来的沉重将他整个人压得喘不过气,也无从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撕了撕了……但是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快人心的事啦。。真的是很无奈,很心酸的。二十多年,何至于此。。。哎╮(╯▽╰)╭以后会有唐鉴的番外吧,楼主每次构思这个番外的时候就心塞得很难受。。。
前几天木有更,今天给大家粗长一点,否则快开学了楼主估计就要变成蝴蝶飞走了。。。。
☆、糖醋肉(上)
君顾和陈慕之出来的时候,恰好刘卉从对面走过来,高挑明艳的一个女人,浅棕色的长卷发,穿着米白色的羊绒小袄。
刘卉应该并不认识陈慕之和君顾,但是路过两人身边的时候,突然顿住回过头打量君顾,君顾担心陈慕之的伤势,没有太在意刘卉的眼神,为免节外生枝,很快扶着陈慕之走了。
沈皓远远看见陈慕之不太对劲,开门跳下车来快步走到两人身边,看着陈慕之捂着胸口脸色发白,边扶他进车门,边急道:“这是怎么回事?谁动的手?警局还有这种事,没王法了啊?!”
陈慕之进了车门靠着椅背休息了一会,摆手道:“没什么事,休息一下回去上点药就好了。”
君顾有些担心,又万分内疚地看着陈慕之,有点不知所措地说道:“还是去医院吧……”
“不用了。”陈慕之摆了摆手道:“真没什么事,回家吧。”
沈皓看见两人状态都不太对,尤其是君顾眼神很乱,神情脆弱,好像不堪负重的样子,沈皓唏嘘一阵,乖乖开车往陈慕之家走,不敢再多过问两人的事情。
回了陈慕之家,看两人都不甚方便,气氛诡异,沈皓也不便多留,匆匆告辞了。君顾将陈慕之扶上二楼的卧室,着急地问:“哪、哪里有药酒吗?”
陈慕之看君顾眼神都有点对不准焦,嘴唇都是白的,也叹了声气,指着不远处一个医药柜道:“那里面有个白色的盒子……”
君顾拿出了医药箱,手忙脚乱地抱到床头,脑子里却像是被搅乱了,眼前一阵阵发晕,看着药箱里满满当当的东西,一时分不清都是些什么,失手碰倒了几个瓶瓶罐罐,心中更是慌乱。
陈慕之叹着气握住了君顾的手,将人半抱着安慰道:“君顾,我知道你不好受,你冷静点……”
君顾怕自己压到了陈慕之的伤口,动作僵硬地撑起了身子,额头抵着陈慕之的肩膀摇了摇,闷声道:“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陈慕之卧房里带有洗手间,君顾进去打开水龙头捧着水浇在脸上,从冷水管道流出来的水冷得有些刺骨,他打了好几个寒颤头脑才有些清明。他将额头抵在冰冷的瓷砖上,手指冰凉,脑仁发疼,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打开门疾步走到陈慕之床前。
陈慕之将外衣都脱了,正在动作僵硬皱着眉头剥贴身的衬衫,扣子解开,君顾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陈慕之胸腹处已经开始散开的一片淤青。
陈慕之咧嘴倒吸了一口凉气,君顾冲到了床边手指发抖地触碰那片淤青,陈慕之缓过气,看着君顾低垂着头,眼角发红,伸手搂着他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男人嘛,这一点点伤算不得什么,别为我担心。”
君顾抬起身子,抖着手将陈慕之半脱的衬衫拉了下来,果然后背也是一大块的青紫,唐鉴下手从来都不知轻重,君顾心疼又愧疚地看着陈慕之身上的伤,像有什么堵在喉咙里一样,难过地说不出话。
陈慕之自己从床头的药箱里找了一点惯用的外伤药膏,君顾从他手里接过,又用棉棒沾了,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触碰着陈慕之的伤口,给他上药。
陈慕之低头看着君顾认真的表情和那双略带湿润的深黑眸子,即使伤口还有一点疼,他也全感觉不到了,只觉得心里又暖又软。棉棒蹭在伤口上,一遍遍涂着药膏,君顾微凉的手指会不经意触碰到他紧绷的肌肉上,陈慕之倒吸一口凉气,攥了拳头,情难自已。
上药上到一半,陈慕之就觉得这真是一场酷刑,他身下已经蓄势待发地涨了起来,君顾却毫无自觉地认真上着药,那种带些哀伤的眼神,凉凉的,坐着一点床沿,弯着单薄的脊背,又乖顺又认真。陈慕之有些颤抖地伸出手,感受那曲线光滑流畅的脊背,两人挨得很近,陈慕之可以闻到君顾身上那种清淡的让人安心的清香体味,陈慕之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将君顾揉进了自己怀里,紧紧地拥住。
君顾措手不及被抱了个满怀,一时惊住,手一抖,药瓶和棉棒差点都扔了。他抬起头,莫名有些紧张,忐忑地盯着陈慕之。
陈慕之伸手拿掉他手里的棉棒和药膏,重新把人抱紧,低下头动情地亲吻着君顾,君顾不知道是吓到了还是太乖顺,一动不动地任由他亲吻舔/弄。
君顾口腔里的味道简直让陈慕之意乱情迷,亲吻变得激烈而漫长,君顾的舌头被他吮得发麻,口腔内壁也有些酥软,过于持久的接吻让他近乎窒息,头脑都不清明了,混乱不堪地被激吻着,只感觉到陈慕之将他整个人抱上了床,炽热的手掌从针织衫下探了进去,“嗯……”君顾摇着头,不知道该怎样拒绝那种酥麻的感觉,那样地温度烫的体温一向偏冷的他浑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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