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脏在亲吻到殷南而重新的感染上了温度,也从熟悉的触感中找到了遗失已久的温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终于吻够,舌头退出来轻啄着殷南殷红的唇瓣,殷南被亲的上气不接下气,胸膛因为呼吸而剧烈的起伏,原本就晕晕沉沉的脑子现在更加是停止了运作,宣禅头靠在殷南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和他十指相扣,只是一下子被殷南甩掉,恶狠狠的咬牙骂了一句:“你发什么神经!”
宣禅抓起了他的手,玩弄着他的手指,像个孩子似的要求道:“殷南,别对别人笑。”
殷南有些气节,他一手放在额头上闭着眼睛,好像这样会让他好受一些:“我对谁做什么那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
殷南的语气冷冰冰的,让宣禅想起以前殷南和自己闹别扭的时候,也是一副这样的口气,宣禅原本刚刚还在怒火中烧,现在却奇迹般的,有些开心了起来,殷南也好像到了极限了,已经沉沉的睡过去了,呼吸平缓。
有一瞬间,他想就这样一直睡在殷南的身上不下来,让他一直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感受着他的存在和他的喜怒哀乐,他的一切自己都想要知道,他揉了揉殷南的头,发丝柔滑,他在殷南的额下留下一吻,抱着殷南,也睡了过去。
宣禅估计是被殷南传染了,第二天嗓子也有些沙哑,但是宣禅身强体壮,一下子就没事了,殷南虽然烧是退下去了,但还有少许不适,赖在床上一点都不想起来,也不想吃东西,宣禅公司还有事,早早就出去了。
殷南暗想这才对呀,宣禅就是应该这样忙到天昏地暗才对的,殷南悠闲的在被窝里蹭了蹭脚,大冬天就是应该在家里吹暖气睡大觉,殷南忽然觉得就算被宣禅限制了自由,好像也没有多亏待自己,在这一点,自己是不是应该谢谢他呢?殷南想着想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在殷南快要睡着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刚开始殷南听得模模糊糊的,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接着就响起了脚步声,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近,有一个女生的声音响起,这个声音殷南认得,是这个宅子里的女佣的声音,殷南无可奈何的睁开眼睛,还没有坐起身子呢,房门就被‘啪’的一声踹开了。
殷南看着来者来势汹汹,睁大眼睛看了看,觉得有些眼熟,还没有认清楚,就被人提着衣领领了起来,说道:“姓殷的我告诉你别洋洋得意,宣禅现在养着你不过是你有利用价值,等利用完了,大概你也消失了,别不要脸的三头两天的打扰小艺!!”
听到这声音,殷南就猛然的想起来了,这声音太过熟悉了,想殷南一定会记一辈子,这个人就是宣禅的发小之一,也是那个哑巴的哥哥,元弘毅。
殷南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他,或者他的弟弟,他的眼睛通红,面目显得很狰狞,殷南的衣领被他紧拉着,脖子被勒的生疼,但是他却依旧没有表情。
在一旁的女佣马上尖叫花容失色,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当初就是这个人,恶言相向的骂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替身,不要脸的想要上位,还把自己打了一顿,那些往事殷南也不想再提起,只是眼前的这个人带给自己的伤害一点都不比宣禅少,但是如今他也看开了,上辈子也许是欠了他钱了,所以来还钱了。
殷南被勒的气都快要喘不过来了,但是依旧艰难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装,你一天到晚除了装可怜你还会干什么??你明明知道宣禅喜欢的不是你,你还插一脚来干什么?你要不要那么贱!!”他有些口不择言了,或许他根本就没有把殷南当人来看,所以有些话才可以说的如此的流利。
殷南听到这话就不开心了,以前自己还和宣禅在一起的时候,看在他是宣禅的好朋友的份上,忍忍就算了,但是现在不同了,宣禅和他屁关系都没有,他回击道:“元先生,请你说话放尊重点,我是没有元先生那么高尚,对喜欢的人还可以拱手相让,哪怕他过得并不好还死板固执的认为他才是对的,真是笑死人了,明眼人都看清楚现在是什么局势,你都会说我是有利用价值所以才被关在这里的,你明明知道,又激动什么呢?”
元弘毅手上的力道更大了,有恼怒成羞的嫌疑,他咬紧牙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和宣禅那个混蛋都让元艺难过,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殷南感觉自己的咽喉一紧,慢慢的快要呼吸不到空气了,元弘毅的眼睛通红,乍一看有些像在世的恶魔,他的理智已经丧失的差不多了,大概是被殷南戳到痛楚了,殷南本能的双手抓住元弘毅的手,企图抓开他,但是只是无用功,就在殷南感觉自己就要断气的时候,门口传来一声钝响,接着殷南就感觉到脖子上的力道松了,一下子就瘫在床边,猛地咳嗽起来,再定睛一看,元弘毅已经倒在了宣禅的身前,殷南摸着自己的脖子,茫然的看向宣禅,宣禅急急忙忙的走过来,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或者难受的吗??”
他靠的很近,殷南感觉到了他急促的呼吸,有些厌烦的把他推开,说道:“我没事,倒是你屋子里的防盗系统有待加强,要是我早知道那么弱,才不会安安分分的呆在这里。”
宣禅的眸子一深,原本想要安慰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再抬眼看去,元弘毅晕倒在了在地上,宣禅走过去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抬了抬下巴,示意上来的保镖,把他抬了下去。
转眼间,安安也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了,廖颜在挑幼儿园的事情上,下了很大的功夫。
离家里近的那个吧,环境好像不怎么好,那个环境好的,离家里又太远,现在的社会,男女都不安全,实在是操碎了廖颜的心。
车律更加的闹心,不单单从网上了解情况,别人去自己还不放心,还要亲自去考察一番,回来跟廖颜说就是个离家里远的好,但是廖颜不放心,安安还那么小,走的太远会不会有危险,于是车律打包票:“我自己亲自接送!”
车安安越长大就越讨人喜欢,样子上来说长得偏像车律,眉目间又看出了几分廖颜的样子,性格上倒是和廖颜像了个七九八十,有很多的时候转不过弯来,反应也有些慢,有的时候问他一些问题,要歪着脑袋想很久才可以说出来,廖颜老是想要让他反应快一些,教他一些简单的小游戏,慢慢的也有些改善,但是就是还是呆萌呆萌的。
车律却很喜欢车安安这种性格,觉得自己儿子这是天性,就由得他去了,幼儿园的报名是车律去给办的,证件什么的很齐全再加上车律多少也有些手段,别人还在拼命的排队抢学位,自己已经带着儿子回家了,前前后后不过十分钟。
没过多久就开学了,车安安显得异常的兴奋,他昨晚和陆虎通了电话,陆虎他们好像搬家了,所以他们变得不常见面,陆虎昨晚还‘教导’安安说道:“你要是在学校被人欺负了,就回来告诉我,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车安安还在想报仇是什么意思,老半天也都弄不明白,但是又不想被笑自己太笨,所以就连连点头说:“陆虎哥哥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
车律送安安送到学校,和老师虚寒了一会儿,让老师多多留意写,在心满意足的开车去了廖颜哪里。
廖颜看到车律来了满脸的惊讶,车律还没有搬过来,安安又去幼稚园了,即使如此廖颜还是给车律开了门,车律进来就对廖颜温和的笑了笑,一把把廖颜抱住。
廖颜挣扎了几下就没有再动了,闷闷的问了一句:“你干什么!”
“没有呀,就是抱抱你。”车律把下巴搁在廖颜的肩膀上,摇晃着廖颜的身体,他们就像是两个情窍初开的少年一样,依偎着对方,车律忽然抓起廖颜的手,抱怨道:“明明都已经结婚了,手上还是空空的,不行,明天和我一起去挑戒指。”
廖颜闷笑一声,从车律的怀里挣扎了出来,说道:“都那么久了,已经习惯了,没关系。”
车律不依不饶:“你没关系我有关系,万一你被人惦记上了怎么办。”
廖颜继续不在乎,收拾着安安的玩具:“你别想太多,还有你一天到晚的往我这里跑,你公司的事情不管了吗?”
车律自从和廖颜和好了之后,就越发的有些神经质了,连他自己都感觉到了,他和廖颜表面上说是和好了,但是只有车律自己知道,廖颜其实还没有完全的和车律交心,和车律的对话也只是限于一些日常琐碎的事情,从来不和车律说自己的烦恼,这样车律很懊恼,就好比戒指这件事,车律已经不是第一次提起过了,但是廖颜就是不想买。
这戒指的含义,大家都懂,无非就是显示一个人已经结婚了,明彩有主了,廖颜拒绝就好像不承认自己的存在一样,虽然他和廖颜的关系已经有了明显的改进,但是他总是觉得,廖颜不愿意和他亲近。
车律知道有些事情急不来,干脆就软硬兼施的厚脸皮说要搬进来,廖颜也耐不住磨,含糊的答应了,开心的车律差点开香槟庆祝,最开心的莫过于安安,安安从小就和车律比较亲,幼儿园放学就拉着车律要和他一起洗澡,洗手间陆陆续续的传来安安银铃般的笑声和车律低沉的嗓音,在做饭的来哦啊云露出了无奈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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