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逆 番外完结 (大刀滟/夏滟儿)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大刀滟/夏滟儿
- 入库:04.10
“行了,隔日送你几盒养气人参,小心肝~”
管叔呕,继而叹:“这就是人参啊~”
唐湘昔笑,其实不是应酬,一群人闹闹,了不起灌导演惯制片灌在现场最冷酷最无情最无理取闹的,不会有人灌老板。
他只是……忽然希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管叔同他一并去了机场,这部片除游亚雪外采用的不是新人就素人,而游亚雪早息影多年,不会有粉丝接机这种事,一行人自自然然三三两两走出来,一纤瘦女子戴著墨镜,若非太熟悉,管叔根本认不出:“……亚雪?”
女子摘下墨镜,略显诧异:“小和哥?”再瞟瞟一旁唐湘昔,大抵晓得怎回事了,她叹息:“好久不见。”
管论和:“……好久不见。”
故人相会,爱恨嗔痴一概远走,到头来不过一句好久不见。管叔再怎么舌粲莲花,面对昔日女子竟说不出话,最终居然道:“你老了。”
“噗!”
唐湘昔在旁喷,游亚雪瞠目,随后抡起手上名牌包直接打过去:“好你的!几年不见就这么糗我!谁才老?谁才老?啊?!”
管论和半闪半挨,“哎唷我的小姑娘,我老!我老!嗳,别打了,我人廉价,你那包可就贵了!”
旁人均诧,游亚雪除了演戏疯狂,其他时候总是温温静静,十分有气质一人,谁都没见她像个泼妇,可两人从前相处模式就这样,一个脾气直率的丫头,跟一个纵著她却始终保持适当距离的男人。
不知不觉,十多载光阴过去,各自历经悲欢离合,游亚雪歇了手,眼眶略红,“是,我们都老了。”
都老了,没人把握得了岁月,任其自指缝间溜走,徒染一头风霜。
唐湘昔:“你剪头发了。”
游亚雪笑,“是啊,配合演出,像这样抓著,一刀就下去了。”游亚雪空手表演给他看,她以前形象就是直发丽人──因为罗颖是那样的。
可现在,她要彻底摆脱罗颖的影子,做她自己。
“我就指望这部给我添第二座金马或坎城了,东西还是成双成对摆著好。”游亚雪意有所指,可也点到为止。“走走走,喝台啤去!”
第41章 《宠逆》40
杀青宴老行程:热炒、KTV,即便剧组年龄层偏大,一样遵循此老梗,游亚雪音质不差,说话字正腔圆,清脆响亮,就是音不大准,对唱歌没大兴趣,可难得拿起了麦,“我在拍戏时听人推的歌,据说是咱们家新人,大家多多捧场!”
众人鼓噪拍手,前奏流泄,画面上出现歌名──〈自爱〉。
一清瘦男子站在玻璃橱窗前,周围布置得十分欢闹,颇有过节气氛,独他一人木然,仅一张嘴开开阖阖:“……习惯与自己对话,把情绪关在边陲境外,用一种旁观者口吻,谢谢关怀,偏偏泪落下来……”
一个又一个人经过,有人笑有人哭,他与这世界始终隔了一层,没人关心他,只迳自发散自己的情绪,而他目光不动,看望悲伤的女子、快乐的女孩、失恋的男人,直到最后:“我把目光移开,不再羡慕旁人的爱,那是他们的未来,不是我的对白。圆满慷慨,送回忆离开,如尘埃,轻轻一吹不说掰……你的东西我全数封装,收件人那栏,始终空白……”
曲毕,马路喧嚣声响起,有个女子走过来,转头朝另一个男子说:“你看,这件衣服适不适合你?”
车水马龙,在这座心碎城市里,他不过是橱窗里的一个人偶。
而它自爱。
游亚雪唱得不好不坏,大伙儿依旧捧场,“出片出片天后出片!”
游亚雪瞟向唐湘昔,依偎过去,口气很嗲:“唐总,给不给出啊?”
唐湘昔直到此时才回神,接口道:“游姐想出片,我哪敢拦?”反正他妈会拦。
游亚雪极有自知之明,她不是那块料子,开开玩笑即可。“罢啦,怕公司赔钱赔太狠,一下子倒了,倘若这把年纪还没个去处,就太惨啦!”
大家笑,气氛欢愉,管论和望著她,眼底有丝迷惘。她是他跟罗颖一手提拔栽培出来的,可不知是否事隔太久,她与他记忆里出现落差,她眉目仍似罗颖,可举手投足已然不同。
她是游亚雪,不是小罗颖。
唐湘昔没语,他对这首歌很熟,常听青年练,可却是第一次完整看到MV──导演是老手,他没担心过成果,事实也拍得不错,引用国外一短篇小说典故:一个高傲王子看不上女裁缝精心制作的衣服,踩至脚底,于是受到诅咒,成了橱窗人偶……而导演把青年的呆然拍成了空洞木然,转换得很好。
可另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这不是转换,更不是演技,那是真正的他。
灵魂里的他。
不论做多少训练、表面撑出多少,可本质就是本质……是他那日在办公室看到的,一模一样的眼神。
唐湘昔有点儿慌,却不晓得自己慌什么,他向人说了要走,没人拦,毕竟老板在,其实难免拘束,原本管论和应该与他一道,可他却留下来了。
唐湘昔Call来司机,一上车便道:“去苏砌恒那儿。”
司机熟悉路线,默默行驶,唐湘昔发LINE叫人下楼,苏砌恒没使性子,相隔近两周,他仍一身轻便装束,一上车便向前头司机点点头,再朝男人恭谨道:“唐总。”
“嗯。”大半人都这么喊他,他不觉奇怪,可青年语气太生,不晓得是不是自己错觉,天太黑,零散而过的路灯不够他看清对方表情,气氛仿佛凝结,他干咳了声,突然来了句:“好久不见。”
苏砌恒怔住,不就两周而已,哪来好久?
不过男人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顺势回:“好久不见。”
就好像前会在机场的管叔跟游亚雪,可岁月差异完全不同,唐湘昔撇头掩饰尴尬,一路无语。
※
唐湘昔已经很习惯把人带回自己家了,瞟了一下时间还早:晚上九点。游亚雪他们下午四点的飞机,吃个饭再唱个歌,没想像中晚,苏砌恒顾忌外甥,彼此有默契都在十点后才约,没料今儿个兔子半句没吭,老实得很。
唐湘昔骨子里有种奇异的传统,感觉这么早办事有点微妙,倒是青年自动自发,褪起衣物,唐湘昔睐著他,心思奇异,蓦然想起MV里那个人偶来。
他抬起青年的脸,大抵在为演唱会筹备体力,神色不差,不过仍看得出疲劳。
他不太想折腾了,止了青年褪衣的手,抱著人坐上沙发。“晚点吧,刚喝了酒,怕硬不起来。”
苏砌恒:“……”
无论如何,他真是服了男人面不改色说这种话的本事。
他本想问需不需要咬?可怕自己吐了,到时候场面肯定难堪,索性罢了。
事实上,现在光在男人怀里,他都有种全身长刺、发痒的难受。
他曾这么排斥过他一阵子,后来慢慢好了,现在……没当初严重,至少他藏得住,或说演艺训练加强了他的演技?他不知道,坐著就坐著吧,他不反抗,只是男人一直睐他,弄得他很不自在,终于忍不住说了句:“我脸上……沾了什么吗?”
兔子总算开口说了句像他的话,唐湘昔捏鼻子调笑:“看你可爱!”
苏砌恒瞬间想起小时候流传的冷笑话:“你这人真可爱──可怜没人爱!”
他打了个颤,唐湘昔不解:“怎,冷气太强?”
说完便要找空调,苏砌恒看著他的举动,心里很复杂,这个从不为旁人设想的男人,待他终归不是那么差。冷静下来细想,他那日言语并无谬处,是他自己无谓的坚持……
崔贺忱说:“年轻人有坚持很好,可没有相应实力,只会让你显得愚蠢、冲动、不懂事。你不甘心?绝对是好事,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你继续坚持,总有一天连本带利还给他。”
苏砌恒没有连本带利加倍奉还的想法,只想坦诚,他动了动唇,此举勾惹唐湘昔,两周没做,他不可能没反应。
唐湘昔吻上去,不想让自己显得太急色,可欲望终究出卖他。他定了青年一人,于是足足两周没泄,唐湘昔一个翻身,把兔子压在身下,草草剥除双方衣物,隔著布帛摩擦彼此的性器,苏砌恒低吟一声,身体并无想像中排斥,而是自然的坚硬、勃起。
菊花大神说:“坦诚面对自己肉欲的需求,不是什么可耻的事。”
人类三大欲望:吃、睡、性,均是本能,与爱无关。
无关。
两人相拥,揉弄体肤,摩擦下根,唐湘昔想吻他,苏砌恒下意识撇了头,继而啊啊叫,藉此掩藏。
唐湘昔没察觉,情动之际,“喀嚓”,门被人插进钥匙转开,太沉溺本能,无人注意,直到双唇终归黏合,来人才惊异地发出呼声:“唐湘昔!”
他貌似不敢置信自己所见,瞠大了一双与之相似的目,“你……你……咳!”
他气急,一口气喘不上来,唐湘昔立即喊了声:“哥!”从苏砌恒身上起来,准备穿好衣服,唐湘芝有哮喘,长年调养下来已经很少发作,在家人面前唐湘昔从来不是外头那只呼风唤雨的狮子。“你冷静……药带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