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吗？
吴望也不知道。
她看着汪愿栖没说话，好半天才低头搓了把自己的脸。
“我...做错了很多事情啊。”她闷闷的说。
“这样吗，那改就好了。”汪愿栖说，“有什么大不了，随时都可以重新开始。”
“嗯...重新开始。”
吴望低声说，拿起啤酒悬在空中，晃了晃。
“我会出道的。”像是下定决心，她说，“你等着看。”
“嘁～”汪愿栖看着眼前的少女。
她真的变了很多，眼里带着的光是以前所没有的。
碰了碰杯，她笑得肆意。
“把你那破歌唱好了再放大话。”
作者有话要说： 好的，正式开始。
第7章
#向前吧少女路演#、#吴望被砸鸡蛋#双双上了热搜，甚至在很前面停留了不短的时间。
网友们吐槽这“吴望”的上热搜之频繁之余，顺便舔了舔少女们的颜，并吃了那个扔鸡蛋的男人的瓜。
而那个男人自从进了局子，就咬死了只说看吴望不顺眼，自称不是任何一个人的粉丝。
尽管外面的讨论那么热闹，但与手机被没收的少女们无关了。
在吴望的印象里，这档节目很喜欢请各种各样的嘉宾，布置各种各样的小任务还有游戏。
但估计是这几天素材快满出来了，这几天她们没有收到别的任务，节目组都跟透明的一样没什么存在感。
吴望于是乐得清闲，花了更多的时间去复健、练习肌肉机能，每天天都没亮又和汪愿栖跑到练习室加练。
很快，就到了周日的正式录制。
流程大概是这样的：个人担当战-团体歌曲《单人游戏》-十选五-复活时间。
录制开始，主持人陈述了规则，和导师们轻松地对话和交谈后，请出了十位练习生们。
台下观众狂热欢呼。
“好的，让我们正式开始，迎来抽签分组赛——”章磊在舞台上抑扬顿挫道，“根据前几天的选择，我们接下来会看到的对决是这样的～”
随着他的手势，大屏幕上出现这样的字样。
舞蹈担当（Dance）：李纹、吴望、应清、王晓袅
歌唱担当（Vocal）：汪愿栖、诸葛依童、鲍寻云、林菲
说唱担当（Rap）：吕夏瑶，乌桦
“第一组——”就在观众还在看的时候，于圣峮抱着一个盒子上了台，捣鼓了会儿，拿出了一张纸条，慢慢展开。
“舞蹈担当，李纹vs吴望！”
李纹也是一个很酷的女孩，穿这一身黑，身上还点缀着不少亮片，眼线画得非常上挑，却一点都不浮夸。
而吴望的衣服是一条米色T恤和白色的贴身舞蹈裤，上面画着一个若隐若现的笑脸，脚下踏着一双白色板鞋，脸上的妆容很素，整个人看起来前所未有的干净。
两个人站在一起，形成了视觉上的对比。
导师们都有些惊讶，李原拿着话筒，“吴望，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是的，我也发现了，今天的风格和以往都不同啊。”章磊接上了话。
吴望笑了笑，对着嘴唇比了个嘘。
“不能说话？”章磊很快反应过来，“是为待会儿的舞蹈作预备吗？”
吴望点了点头。
章磊毕竟经验丰富，心中虽然有点意外，表面却不露分毫，只是温和的笑着，对她点点头。
选择是自发的，两人干脆石头剪刀布，李纹先开始。
这是一支融合了多个舞种的urban舞蹈，音乐劲爆有力，一响起，就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鼓点急促热烈，音响震动耳膜，导师们随着欢呼的观众纷纷嗨了起来，效果非常好。
吴望也站在台边，眼中有欣赏——李纹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手，舞蹈功底很强。
“好，接下来，请吴望重新上到舞台～”
等到李纹下台到舞台侧边的备战区，和其余八个练习生击掌后，吴望走了上去。
“想必各位老师和观众都知道，吴望两周前刚遭遇了一场意外，昏迷了整整十天，但今天，她还是坚强的回到了舞台。”章磊真挚的说，“会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吴望摇了摇头。
“好的，由于吴望选手表示自己暂时不能说话，我们也不多说了。”章磊笑着看着镜头，“那么——我们把舞台交给吴望，和她为我们带来的，自编舞蹈《哑》”
蓝白灯光一盏盏消失，最后只剩下一道微弱的追光打在舞台上。
汪愿栖注意到演播厅前所未有的黑暗，很快，她发现了问题所在。
——台下观众和粉丝的应援灯和手牌全灭了。
“我靠...黑海了？这也太惨了。”乌桦坐在她身边，声音很轻。
汪愿栖皱起眉，看向舞台上的少女。
少女安静的盘腿坐着，上身微偻，双手环抱着自己。
随着慢慢流淌的钢琴声，逐渐变得单薄而透明。
吴望跳了一支很安静的舞，钢琴声很低，时不时有风声、孩子的嬉闹声响起。
她站在微弱的灯光下舞蹈，眼神里尽是寂寞和渴求。
整个演播厅除了音乐再没有其他声音，练习生们都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而汪愿栖看着她试图拉开虚无的空气却被挣开的舞蹈动作，紧了紧交握的手。
大家都以为这个女孩被家人惯坏了，因此嚣张跋扈，却没有人知道真相和她背地里的脆弱和痛苦。
现在的吴望，就像在把一直藏起来的东西，跳给所有人看一样。
......
一曲终，舞台灯光重新亮起，吴望呼出一口气，深深鞠了一躬。
“我很惊讶。”鼓掌声都没响起来，舞蹈导师高晶第一个打破了沉默。
“吴望，你的舞变得有灵气了，每个动作都很美...有灵魂的美是最可贵的。”她说，“你这支舞看起来不是很难，但我能看出来你每个动作都精心设计过，故事也很完整。”
“这次，我选择吴望。”
与此同时，#吴望黑海# 又双叒叕上了热搜。
起因是一个参与了录制的粉丝观众发了一张偷拍的照片，配文：“送你的礼物[微笑]@向前吧少女-吴望”
【怎么还玩上黑海了？？】
【听说吴望一上台底下的灯牌就灭光了。】
【不好意思，有被爽到。】
【#吴望退出向前吧少女#节目组宁可看看吧，公愤成这样了还黑幕呢？？】
【姐姐才19岁，怎么能这么对她！（狗头）】
而没过多久，同一个账号再次发出一条消息，只有短短一个表情符号【抱拳】。
底下刚聚集没多久的吃瓜群众和黑粉瞬间猜疑纷纷。
【？？？过了？不会吧？？】
【估计是进了，呵呵。】
【啊啊啊这次又是哪个可怜小姐姐被刷了啊QAQ】
【大家也别问了，节目没播出不能剧透的，散了吧】
【无望牛批】
......
另一边，吴望几乎是有些玄乎的坐回了观战区。
五个评审，拉锯到2-2，最后导师易晓丹纠结了半天，还是选择了吴望。
她坐在位置上还忍不住想，节目组都不拦着这些任性的导师们吗？
“别高兴得太早。”汪愿栖在她旁边出了声，“你那歌唱的...等下导师们再把你刷掉换一个人上都不是没可能。”
“...不会的。”吴望有些不服，“我可以唱好的。”毕竟练了这么多天了，一个音一个音抠的，怎么说也不会太差。
幸好她只是没唱过歌，不是五音不全。
只要突破那层心理...一切都不难。
一直把个人战录制完，节目休息一个小时，供练习生们化妆准备团体歌曲。
实际上，在昨天，也就是周六彩排结束的晚上，练习生们就收到了节目组定制的舞台服装。
吴望站的是探戈男位，黑色的无袖上衣为修身款，看起来既帅气，又能把腰身美好的线条勾勒出来。下身搭配的则是黑色的皮质短裤和十公分的黑色系带高跟鞋。
...光把衣服拎起来看，这几片布料既单薄，还缺胳膊少腿，着实是惨烈的很。
试衣间里，吴望对着镜头展示了这件衣服，用复杂的表情无声的说出了自己的无语。
此时的汪愿栖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她把套进衣服里的长发撩出来，然后拉了拉衣摆。
露脐装下雪白而纤细的腰肢，有一点肌肉线条，看起来很舒展。
吴望盯着看了几秒，回过神来后别开视线，却无意中对上汪愿栖玩味的笑容。
她顿了顿，表情淡定，别过头走进了洗手间。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汪愿栖几乎看愣了。
吴望...和刚刚舞台上的她又是两个人了。
她们已经完成了妆面，《单人游戏》主题的偏酒红色妆容在她的脸上没有丝毫违和感，左右眼的泪痣被着重点了一下，衬得吴望越发有一种性冷感。
而配上这套衣服和高跟鞋...那两条长腿白皙笔直，没有一丝赘肉，她站在镜子前拿发蜡扒拉头发，自给自足搞了一个干净利落的发型。
“走吧？”
吴望回过头看她，汪愿栖不自在的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