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庭绘声绘影地说著。
“叶常这回再也不手下容情,他用力摁住男孩的口鼻,直到男孩因为缺痒而呈现半昏迷的状态,叶常看男孩不再反抗,便开始在这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幼童身上一逞他的兽欲。他抬高男孩的腿,先用手指入侵他的肛门,即使在意识模糊中,男孩还是疼得眼泪都掉了出来,含糊地哀求这个陌生的叔叔住手。”
“但叶常此时已全然被欲望冲昏了头。他不但没有停手,因为下半身实在等不及了,明知男孩的肛门不可能容纳他的性器官,叶常仍然强硬地把他的阴茎,从男孩尚未成长完全的地方狠狠插了进去。”
聿律抽空看了一眼艾草,只见她脸色变得和告诉人席上的母亲一样苍白。他想纪岚和槐语一定都没告诉艾草这么细节的事,这些话对一个女孩来讲确实冲击了些。
“这是为什么我们可怜的男孩在床上躺了将近两周的原因,男孩的肛门严重撕裂伤,肛唇也因为变形无法复原,还差点因为失血而休克。”
“他的精神也因此受到深重的创伤,事发之后已整整一个月余,男孩仍旧无法走出他的房间,也无法亲近母亲以外的人。本来最喜欢在外头和邻居玩耍的调皮男孩,如今变得像人偶一般无神。各位为人父母的可以想像一下,眼睁睁地看著自己的孩子变成这副模样,母亲的心里会有多伤心。”
艾庭的嗓音变得沙哑,聿律不确定他是不是真情流露,但不得不说真的很有感染力。聿律看他身边的纪岚听得异常专心,连指节在卷宗上敲击的动作都停了。
“而这一切的一切,全是因为现在站在被告席的这位男子,叶常,无法压抑自己兽欲的结果。”
艾庭终于转向了被告席,聿律发现叶常的目光和检察官对上了,他微微瞠大眼,嘴唇也发颤著,因为检察官把指尖指向了他。
“叶常做下令人发指的犯行后,立即逃离现场,躲到附近的公园里。直到可怜的母亲因为找不到自己的儿子,在另一名警卫陪同下发现这个悲惨的事实后,才在千辛万苦下将叶常绳之以法。”
“而就逮的叶常非但没有诚心悔悟,向被害的男孩坦承自己恶行,反而从头到尾矢口否认,饰词狡赖。从前那个身为基督徒、爱护家人好父亲的假象终于荡然无存,叶常至此完全露出了他的真面目。现在的叶常,不过是一个羊皮被揭开的恶狼罢了。”
艾庭放下手指,转回头来恭敬地面对法官席。
“敬爱的庭上,我们我们都有自己的儿女,身为成人的责任,就是守护我们社会上每个孩童健全成长。而像叶常这样自私自利、不负责任的成人,正是我们法律所应该严惩的对象。”
检察官把手放在席上,这回直视著对面端坐著的纪岚。
“因此我基于上述理由,控诉本案被告叶常加重强制性交罪,具体求刑十二年,以惩其恶行!”
十二年……聿律背脊闪过一阵凉意。虽然还不到最高刑度,但十二年已算是重刑中的重刑。而聿律合理相信艾庭之所以只求到八折刑度,是因为这样比较容易说服法官。
法官基本上都会尊重检察官的具体求刑。这么一来叶常要是被认定有罪,徒刑肯定不会少于十年。
纪岚的表情比他还严肃,席上的女性听完艾庭的描述后,把目光转过来面对他们。
“以上就是公诉人的控诉内容,谢谢公诉人详尽的描述。”
她似乎不受动摇地说著,“那么,被告的辩护律师,请问你们对于上述公诉内容,采取的基本答辩是什么呢?”
纪岚从辩护人席上站了起来。
“敬爱的庭上,对于检察官的控诉,我方主张无罪答辩。”
法官难得愣了一下。“无罪答辩?”
聿律听见艾庭这时候插口了,他冷笑一声,用一贯嘲讽的语气说:
“是精神抗辩吧!被告因为心神丧失不具责任能力,因此无罪。和我想的一样,你们能走的路也只剩这一条了。”
“不,我方主张完全无罪的抗辩。”
纪岚的话明显让艾庭窒了下,“我的当事人叶常,没有做出任何违犯法律的行为,检察官的控诉纯属子虚乌有,被告叶常无罪。”
以爱为名 十八
纪岚的话明显让艾庭窒了下,“我的当事人叶常,没有做出任何违犯法律的行为,检察官的控诉纯属子虚乌有,被告叶常无罪。”
聿律看叶常在纪岚说出“无罪”两个字时,总算稍稍抬起一丝视线。那双温润的双眼里看不出情绪,很快又把头低了下去。
“好,很好。”
艾检察官不知为何笑了,笑得讽刺至极。
“真不愧是强暴犯的专用律师,真是出乎我意料啊。不过我想提醒你一件事,纪律师,你应该知道那个男孩的验伤报告吧?侦查期间你阅卷阅得很勤,还差点和我的书记官起争执,应该看得很清楚才对。你确定你真的要无视这些证据,坚持你的无罪答辩?”
他不等纪岚回话,又说:“我想我得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执意硬撑下去,到最后被告仍然被认定为有罪的话,现在性侵害最重虽然只能求到十五年有期徒刑,但在被告恶性特别重大的情况,是可以求处到二十年的。这次我不会好心替你们打折。”
法官转向纪岚,“那么被告律师,确定要采取无罪答辩吗?”
纪岚的眼神没有半点动摇,聿律见他推了下眼镜。
“是的,庭上。辩方会证明我的当事人是清白的。”他说。
法官席上的女性轻快地点点头,目光又转向法庭中央。
“那么,本案就以无罪答辩的方向进行审理。第一次的言词辩论庭期定在这个月的二十号,依照双方先前提出的证人申请,辩方和检方各是一人,分别是被告过去的同事艾草小姐,以及被害儿童的母亲吴女士,这样没有问题吗?”
“庭上,检方想追加一位证人。”
艾庭在另一头举起了手,纪岚和聿律都意外地望向他。
“我要传讯被告叶常的妻子,也就是刚才在公诉内容中有提到的颜媜女士。我请求在下次的庭期里,让颜女士做为我的友性证人。”
这下不只纪岚他们吃惊,被告席上的叶常首次抬起头来,纪岚看他瞪大了眼睛,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因为唇舌干涩而发不出声音。
“庭上,辩方对检方传讯的证人的有异议!”
纪岚很快举起了手,“叶常先生的妻子与本案事实完全无关,她并未亲身见闻这个事件,检方传讯这个证人并不适当。”
法官转向了艾庭,“公诉人可以说明一下,传讯这个证人的待证事实吗?”
“该证人虽未亲身经历案发经过,但与本案事实有重大关联性。”
聿律看艾庭也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毫不相让地望向纪岚。
“被告的妻子可以证明被告的性倾向,本件被告的性倾向将成为证明被告犯行的关键之一,因此检方认为,将她列为证人之一并没有不妥当的地方。”
“庭上。”
聿律看纪岚似乎有点著急了,按著辩护席的桌子站起来。
“被告爱护家庭,极力不让自己的家人牵涉到案件中,如果让被告的妻子诉诸公堂,势必在精神上造成被告极大的压力。辩方质疑检察官想以此方式逼被告认罪,这是检方不当取供的方法之一,请庭上驳回检察官的请求。”
席上的女性转向艾庭,“那么公诉人,对于辩护人的质疑有什么意见呢?如果传讯该证人后,发现证人与待证事实并无重大关联,你愿意负担相关责任吗?”
“没有问题,庭上。”
艾庭的唇角轻蔑地一撇,“我会证明那个证人并不是随随便便就传来的,辨护人也大可不用担心,法庭不是他所想像这么轻率的地方。”
“既然如此,辩方也要请求追加证人。”
纪岚紧盯著艾庭说,聿律看这两个人眼神相对,没有一刻移开目光。“我请求追加证人槐语槐先生,年籍资料容后再补陈给庭上。”
此言一出,聿律看旁听席上的槐语愣了一下,还错愕地用手指比了下自己,一副打酱油的忽然被叫来拯救世界的模样。而被告席上的叶常也明显颤了下,抬起头来注视著纪岚的侧影。
“请问辩方追加这位证人,待证事实是什么呢?”法官问。
“和检方相同,辩方会以此证明叶常先生的性取向。”纪岚说,五官绷得死紧。
法官点了点头,转而问艾庭:“公诉人对于辩护人追加的证人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意见。”艾庭一派轻松地说,重新在检方席上落坐,还惯性地整了整西装外套。聿律看纪岚脸色凝重,原本白皙的肤色又显得更无血色了些,他跟著缓缓在聿律身边落坐,指节扣在眼前的资料上,聿律听他一直在浅浅地压抑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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