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我只想活命/穿成虐养女主的炮灰 完结+番外 (青青河边马)
- 类型:GL百合
- 作者:青青河边马
- 入库:04.09
纪郁柠随之停下,等了几秒没等到后面的人松手,纪郁柠侧头看去,就看见方白伸手拽着她后腰处的衣服。
再看向方白,前一分钟还清澈的眸此时蒙上了层朦胧,双颊泛着粉红,唇上还残留着红酒的液体,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水光。
见纪郁柠看向了她,方白轻哼哼了两声:“等会儿。”
拽着纪郁柠衣服的手,没有松开的迹象。
纪郁柠抬手拽了下衣服,没能从方白手中拽出,微微用力后,方白的手也跟着用力。
纪郁柠主动结束了这个幼稚的拉锯战,手垂落腿侧,低声:“嗯。”
或许马上暴雨就要来临了。
方白向后扯着胳膊,想要把纪郁柠拉近一点,纪郁柠脚下生根,上半身被扯得晃了晃,脚却一动不动。
方白尝试无果,喊道:“纪郁柠!”
带着醉意的喊叫,声音大,语调却是软绵绵的。
纪郁柠十指微缩,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只需要半瓶酒,女人的伪装就会被掀开,要骂她什么?还是要诅咒她什么?
但…女人这副样子,骂出来的话跟之前相比会是什么样?
比不了。
因为纪郁柠想象中的暴雨并没有来袭,只有中秋的细雨。
方白低喃了两句:
“我等了你一个小时。”
“菜都凉了。”
方白胳膊搭在椅背上,头感到晕沉,便又将头抵在了胳膊上。
方白抓着纪郁柠衣服的手,也因为脑袋发昏,不自觉松开。
脱离了方白的“控制”,纪郁柠依然站在原地没有动。
纪郁柠垂眸看向方白蓬松的发顶,缩起的手展开后又蜷起,抿着的嘴角在方白话音落下的几秒内,抿得更紧了。
与想象中不符的发展,使得向来淡漠的纪郁柠在那么一瞬间无法淡然。
方白缓了缓,手掌撑着太阳穴的位置仰起了头,她看向纪郁柠,“你没礼貌。”
方白皱眉:“我跟你说话,你怎么不理我?”
纪郁柠告诉自己不要和醉酒的人计较,哽在嗓口的话泄露,她道:“回来的路上堵车了。”
“…那你不会给我发个消息吗?”
方白显然不接受这个理由。
纪郁柠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她从来没有向方白报备过行程,方白也没有过问过。
纪郁柠眼睫闪动,“你可以自己先吃。”
“?”
说的是人话吗?
方白侧过身,抬起下巴将杯中剩余的酒喝光,手去握红酒瓶子的同时,水润的眸瞥了眼纪郁柠,“没良心。”
…她没良心?
纪郁柠眉心拧了下。
方白说完举起酒瓶,准备要再续半杯酒。
酒杯刚抬起,酒瓶子还没倾斜,一只手伸到方白面前,握住了瓶颈,阻断了方白的动作。
方白看向手的主人。
纪郁柠面色自若,平静地说:“你喝多了。”
第37章
喝多?
方白半掀眼皮, 泛着雾气的双眸望向桌子。
酒瓶已经被纪郁柠立在了桌上。
方白食指与拇指弯曲成字母C,放在酒瓶旁由远到近的挪到眼前,闭着一只眼比划了下后, 手举到纪郁柠身前,“我只喝了这么点, 哪里多了?”
纪郁柠低头一瞥,方白双指间的距离还没两厘米。
方白以为眼前的人会出声反驳她, 但对方默不作声地转过声,消失在她眼前。
方白心中没由来嗔怒,她之所以喝酒, 还有另一个原因:
纪郁柠做的这一切是为了对付原主,而原主就是她,她就是那个倒霉蛋,为了纪郁柠好她又不能阻止事情发展, 只能眼睁睁看着纪郁柠慢慢成长, 最后炮灰她。
照现在进度来看, 她把人家当崽崽,人家只想把她宰宰。
酒精作祟, 将人体内的悲凉无限放大,方白脑海中的念头千回百转, 她想:如果告诉纪郁柠她不是本人, 她是不是就不用被炮灰了?!
想法很好, 方白愉悦地眯起了眼。
纪郁柠拿着酸奶走到餐桌边,就看见方白两颊娇红,撑着脑袋望着她, 双眼蒙了层氤氲,看不清眼中情绪。
四目相对, 纪郁柠看到方白被红酒润到水涔涔的双唇翕动,“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方白全然没意识到后面要说的话有多重要,醒来会不会后悔,方白舔了下唇说:“其实——”
话说半截,方白右脸突然贴上了一片冰凉。
冰凉凉,发热的两颊被冰得瞬间失了温度。
方白打了个激灵,头向后仰。
离远了那片冰川似的东西后,喃了句:“好凉。”
纪郁柠做了一个与她年龄符合的行为,将从冰箱拿出瓶身还泛着水汽的酸奶,恶趣味地贴到方白脸上。
这完全是纪郁柠下意识的行为,只因她看到方白的双脸红晕着。
当方白一边喃着好凉,一边又把另一侧的脸贴向酸奶瓶,寻找降温点的样子引得纪郁柠唇角上扬时,纪郁柠才察觉到她做了什么。
唇角的笑意霎那间泯灭掉,纪郁柠把酸奶塞入方白手中,冷声:“喝这个。”
方白听到是纪郁柠让她喝的,刚想举起瓶子贴到脸上的手,将酸奶递到了嘴边。
吸管不知道什么时候插好了。
方白一口酸奶入嘴,冰凉的液体流动在炙热的口腔中,刺激着神经,融化了味蕾。
“好喝。”
方白仰头,对纪郁柠笑着说。
纪郁柠视线在方白脸上掠过,将方白脸上的纯善笑意收入眼中,眼底情绪有所波动。
纪郁柠垂眸,“你刚才要说什么?”
“什么?”方白疑惑。
纪郁柠顿了顿,重复了遍:“要告诉我什么事?”
最后一口酸奶吸入口中,方白舌尖扫过唇,说道:“…我想想。”
她忘记了。
过了两秒,方白抬头对上纪郁柠的眼,缓缓说:“菜都凉了。”
方白撩了下耳边的发,眼尾朝厨房的方向扬了扬,“你去热饭。”
纪郁柠:“…”
几秒后,纪郁柠端起盘子。
不是听方白的话,而是她饿了。
纪郁柠中午本就没吃多少。
昨天尝过方白的手艺,是意料之外的好吃,就算菜已经放凉,但香味在纪郁柠进门的时候就扑入了鼻中。
在等菜热的五分钟里,纪郁柠视线不自觉瞥向餐桌,她看见方白又倒了两口酒,看见方白将杯中的酒喝光后趴在了桌上……
三年里,纪郁柠见过不下二十次女人醉酒的模样,却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安静,没有乱砸东西,嘴上也没吐脏话,也没有像之前一样对她。
望着方白的后脑勺,纪郁柠眼底闪过了抹深思。
等纪郁柠热好菜端了出去,方白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纪郁柠低头看了眼菜,又看了眼方白。
本能告诉纪郁柠,她可以不管方白坐下吃饭,甚至也不用管方白睡在哪里。
但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
等到纪郁柠从二层下楼,桌上的菜又凉了。
一觉睡醒,方白感觉口干舌燥的。
不但如此,还很饿,像是昨晚没——
本还睡意朦胧的人,突地睁开双眼,一双杏眼溜圆地盯着天花板。
吃——饭——
三个字勾起了方白记忆,眼前浮现的,是有关昨晚的零星画面。
她喝了酒。
还喝醉了。
方白手揉眉心,她现在能想到的,就是她想跟纪郁柠坦白真相。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记不起,有没有真的把真相说了出去。
至于其他的,方白更想不起来。
唯一记得的一件事都这么悲催,那其余的……
方白双手捂脸,不愿面对现实。
那个酒很甜,怎么还能喝醉呢?
躺了十分钟,方白才从床上慢慢挪了起来。
该面对总要面对,逃也没有用。
方白到了卫生间,洗漱时发现她身上穿着的还是昨天的便衣,不是睡衣。
…她昨天居然醉到连睡衣都没换就睡了?
不过还好,她起码没醉到上不了楼,还知道回房间睡觉。
方白换了身衣服,紧身白短袖加黑色运动短裤,头发用了条黑色发绳束起,整个人看上去很清爽,与酒后宿醉完全不挂钩。
方白走下楼梯拐角,一眼便看见坐在餐桌边的纪郁柠。
而纪郁柠也听到了声音,侧头望向了楼梯上的人。
方白还在纠结她有没有掉马,没像平时那样开口与纪郁柠道早安。
纪郁柠淡淡望着她。
“你,”方白脚步挪得缓慢,走下最后一层楼梯时才说,“你起了。” ?
她怎么老能说出这种显而易见的话。
方白默了默,“我的意思是,没想到你起的比我早。”
纪郁柠没说话。
“…”方白拿着手机走到餐桌边,坐下的同时看着桌上的白粥和菜,“这是你做的?”
纪郁柠舀了一勺粥,勺子举在半空,“剩饭煮粥,菜是昨晚的剩菜。”
提起昨晚,方白刚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她清了一下嗓子,“昨晚本来想适当喝一点,但不小心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