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待狂……
我进去后,看到他这个样子,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 第 25 章
当床上看起来有点可怕的斯文病秧子让萧绵出去逛逛的时候,我咽了咽口水,瞪大眼睛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拍了拍床。
这个场景,这个动作,给人更变态的感觉了。
——你想干什么!
庄慬看我一动不动,开口道:“还要我抱你上来吗?”眼神打在我身上跟小刀子似的。
我一听他的声音,就下意识听从他的指令,立即跳到了床上,但没有到他的跟前,而是蹲在床尾,心道,我这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万一我不小心碰到你脆弱的身体,导致你哪个地方出现了问题,那我就得吃不完兜着走,没准是走着进来,躺着出去。
他看我这样子,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神情,将书合起来方到一旁。
“你怕我?”
我立即摇摇头,当发现自己在回答他的问题后,又立即点头,甚至扭屁股,摇尾巴,妄想达到混淆视听的效果:你在说啥,我不懂。
他呵呵一笑,颇觉有趣地抱着臂靠在床头,就这么定定地和我对视,我停下动作,不敢与他直视,心虚地低下头,看着自己毛茸茸的爪子,我的爪子真可爱啊真可爱……
是真的可爱,我认真地看着自己的爪子,甚至抬起来,左看看右看看。
弧度优美,爪子形状饱满,简直天生当爪模的料。
加上这次,我已经连着来看他三次了。
每次他都跟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甚至有一次他一句话都没说,我就窝在旁边的沙发上睡觉,他在旁边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房间里除了他轻微敲击键盘的声音,再也没有别的了,哦,还有我的打呼声。
其实我觉得他有点奇怪,总是一本正经的跟我聊天,套我的话,当然,每次都被我机智的混过去啦,他根本没发现我是一只拥有爱因斯坦般高智商头脑的金毛犬!
这让我很得意。
原本一切都还不错,没啥问题,但今天听了的士司机讲得那件事后,我对庄慬有了点微妙的抵触,总觉得现在谁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就有变态的潜质,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所以我正尽量调控自己微微恐惧的小心脏,天啊,我真是个小公主,有必要这么紧张吗?!我可是个勇敢的boy!勇敢点boy!
他长得这么帅,就算是个变态,估计也有不少人前仆后继让他这样那样……他应该不屑于虐杀一只英俊帅气的狗狗,也就是我。
这么一通安慰,我终于能够平心静气地面对他了,甚至还咧开嘴冲他笑了笑,我的微笑虽然稍稍逊色与有着微笑天使名头的萨摩耶,但也一样的珍贵和好看好吗毕竟金毛是很少笑的,所以弥足珍贵,我甚至觉得他得跪着迎接我的微笑,才不负我对他的友善!
我知道我是个自恋的boy,而我的自恋来自于我对自己形象的自信,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属于金毛的高贵气质……嗯?我好像越来越适应自己是一只金毛这件事了……
时间过的很快,萧绵敲门进来接我离开,斯文变态男人应允后,看我一眼。
“多吃点。”
我心里嗯了声,一脸深沉坚毅地跟着萧绵走了。
萧绵则莫名趔趄了下。
虽然对方看着有点让人害怕,但对他的宠物倒是很关心的,想起那个雨天,他让程维去找我,不,是找他的金毛,虽然找错了,但对方一醒来就派人找自己的爱犬,可以说,对自己的宠物很负责了,好人有好报,希望他快快好起来。
下午我回去的时候,萧绵也到了下班时间,她五点半下班,走之前给我准备了一些零食。
“我要走了,等一会程先生就回来了,你一个在家也要乖乖的哦。”说完后,她把电视机打开,走去门口处换鞋子。
关门之前,跟我挥手拜拜,我歪歪头冲她咧咧嘴,跳到沙发上,看电视。
说实话,这样的生活真是无聊,我甚至开始怀念刚刚和庄慬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两个人都不说话,但最起码不会只有我一个人,我暗骂了句, 都怪程维的房子太大。
然而,我觉得,最应该怪的人是安安,谁叫他逞能的,谁叫他不负责任的离开的。
想着想着我的情绪就有点低落,我啪地拍了下遥控器,准确地拍在开关上,聒噪的电视剧广告终于消停了,我抑郁地趴在沙发上闭起眼睛。
没想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里我感觉身体有点异样,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冰火两重天,难受的很。
心想着,我可能是生病了,不过程维应该快回来了,回来了就可以送我去医院看看,或许是发烧?
这感觉和发烧有点相似,总之,太不舒服了!
☆、 第 26 章
“不就是发烧,你不用这么夸张吧?”这是程维的声音。
我睁开眼,扭头看四周,引入眼帘,便是熟悉的白色,又是宠物医院,因为有不好的回忆,我不好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醒了?”声音有点熟悉,不是程维,我抬头看他,嗯?庄慬出院了?他正看着我,眼神有点和平时不太一样,我看不透。
在他后面的程维随即也向我走来,对旁边的庄慬说:“我已经开始怀疑,你是不是撞坏脑子了……你太不正常了!”他语气有些气急败坏,像大家长正对做错事的小孩子那样发着脾气。
庄慬伸手摸我的鼻子,然后头顶,最后一下一下的顺着我颈间的毛。
他对我说:“你看起来好了很多。”
我从侧趟改成趴在床上,下巴搁在自己的爪子上,看着坐在轮椅上,来看望我的庄慬,他一定很在意自己的宠物,即便我并不亲昵他,他也不减少一丝一毫的在意和关心。
好吧,我承认,面对这样的主人,我有点愧疚。
程维掏出手机,说:“你再不回医院,我就给小辣椒打电话了,你也知道她可是一点道理都不讲的,而且,你这么关心它,这个白眼狼看起和你一点都不亲啊——我真的很怀疑,它到底是不是你的宠物。”
庄慬顿了顿,收回手说:“今天晚上他跟我去医院住,明天下班你过来接他。”
要跟我培养感情吗?
程维看庄慬终于说回医院,便不再威胁他,收回手机,让司机还有陪同而来的医护人员将庄慬还有我给请出医院。
根本不征求我的意见就下了决定,简直独断专横!
但看在庄慬的面子上,我决定跟他一起回医院。
回医院的路上,我和庄慬坐在后座,他揽着我的脖子,让我的头靠在他的腿上,说实话,我有点不太习惯,所以一直动来动去。
何况,对方还是个男人,我一个男人枕着一个男人的腿,像什么样子。
我从他的手下面钻出来,往另一边挪了挪,尽量和他保持适当的距离,天惹,你真的找错狗了先生,你难道没看出来,我一点都不像你的狗吗?
难道你的狗会像我这么抗拒和你亲昵?!如果是你的狗,它一定早扑上去舔你了,真正的宠物,正确的反应,就是看到主人,热络的扑上去求抱抱求亲亲求顺毛,而我,是如此的特立独行,鹤立鸡群,与众不同。
程维说的没错,这个家伙,一定是撞坏脑子了,不然不会察觉不出来我和他的狗之间的差别。
他看我往旁边窜,缩成个团,大团,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随我去。
到了医院后,我跳下车,跟在庄慬的轮椅身后,和他一起去他所在的病房。
当病房里其余人都离开后,我和庄慬面面相觑,一是无言,为了不让气氛太尴尬,我径自熟门熟路地跳到了那张沙发上卧着,已经很晚了,病人需要休息。
我望着他,默默地传达:天黑了,你该休息了,快上床吧。
他从轮椅上下来,步履缓慢地走进浴室,不一会儿,里面传来水声,等他出来,已经换上了舒适的睡衣,他坐到床上,掀开被子坐进去后,我满意地点点头,准备熄灯后就再酝酿酝酿睡意。
可能是打了针的缘故,眼皮有点无法支撑了。
就在这时,他忽然对我道:“你好像并不是很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猛地睁开半耷拉的眼皮,瞅着他:几个意思。
他好整以暇地继续道:“爱因斯坦·肥?需要再重复一句吗?”
我听到他清楚地叫出我的名字,脑袋轰的一声,整个人都懵逼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情绪激动地站起来,冲他汪汪。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可是他怎么可能听得懂我在说什么?我无比着急,但却不知道自己在焦虑什么。
他却准确地回答我道:“你在奇怪,我为什么知道你这个名字吗?”
我猛点头,除了点头,我不知道还能做点什么。
“但你要先回到我的问题,你并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看了程维最近给我你的饮食记录,你除了正常的吃喝外,还会偷偷去吃一些,犬类根本不能吃的东西,你这次发烧,是故意的吗?你不想活了?”他的语气本来是淡然的,但说到最后那淡然里掺杂了冷意,我甚至从里面听出了浓浓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