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否决:“不不不,啥问题都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样舒服而已,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安安一脸“你的世界我看不懂”以及“我不想感染神经病”远离了我。
☆、 第 13 章
当我以为棋棋只是在为追女孩而忧虑时,周四晚上,我却看到棋棋在章玥没看到的地方,微微跛着脚向房间里走去,这种感觉便发生了变化。
那个时候,章玥在厨房里刷碗,她没有等儿子回来吃饭,因为棋棋跟她打过电话,今天晚上在外面吃完才回来。
听到门锁的细微声响,章玥甩着水探出头看了眼棋棋。
“回来了,晚上吃的什么?要不要再喝点汤?还热着呢。”
“不用了,我还有作业要写,先回房间了。”棋棋语气平静,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关上门,把钥匙放好,看到章玥继续进到厨房后,明显松了口气,我看到他这样子,有些不解。
在章玥没看到的地方,棋棋吸着气呲牙咧嘴地经过客厅,往房间快步走过去,不时关注着章玥所在的方向,似乎很怕章玥又走出来,被她看到。
我疑惑皱着眉头跟安安对视一眼,然后我跟在棋棋后面,来到他的房间。
棋棋揉了揉伸着头看他的我,待我进去后,才关上门。
然后,他走到椅子前坐下,慢慢把裤脚往上翻。
膝盖红肿发紫,小腿肚也青紫一片。
发生了什么事?
一直觉得最近棋棋不太对劲,想来想去,只以为是少年怀春那点子事儿,而且最近眼窝黑得吓人,觉也睡不好的样子。
忧虑过重。
连章玥都察觉到他没睡好,只以为他是因为中招考试,学习压力大,特意跟他说不要想太多,尽力而为,劳逸结合等等,当时棋棋还答应的挺好的,语气态度都没什么问题。
现在,腿上还这个样子,跟同学打架了?
为了喜欢的女生,争风斗气?
还是……被勒索?
看着棋棋擦完消肿的药水,我才扒了扒门,示意他开门放我出去。
等我出来后,我忧心忡忡地跟旁边的安安说了说刚刚的情况:“你说,只是普通的男生之间的打架,还是遭遇了校园暴力,讹诈勒索?”我一脸天要塌下来的沉重。
安安除了最开始的时候看到棋棋跛脚皱了下眉头,现在已经看不出来真正的情绪,他无可无不可的回了句:“或许是上体育课不小心摔得,你不要瞎操心了,你为什么总把问题想得很严重?不过是腿摔紫了,你当年上学打篮球的时候,没出现过撞到碰到,紫紫青青的时候”安安平平淡淡的几句话将我的忧虑淡化不少,对哦,我怎么老想着棋棋被勒索被欺负,上体育课,不管是踢球还是打球,或多或少都会磕到碰到,还有身体碰撞,骨折都是正常现象。
我吁了口气,或许真的是我大惊小怪,偶尔上体育课是会磕着碰着。
自从当狗后,对什么事都有点过分敏感,这个毛病我得改。
开导完后,我又发出了一个疑问:“那他拿钱干什么?而且眼窝还越来越黑……”
“中招考试并不比高考的压力小,他这样子,应该也算正常现象。”
一切都有说得过去的解释,我只好暂时放下疑虑。
暗自叹口气说:“哎哟,我最近真是太无聊了,不然怎么老关注这些屁事儿,我得干点别的转移转移注意力。”
安安深以为然地对我说:“你是挺爱关注屁事儿的,不过,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妄想干点别的事儿,老实呆着。”
“可我憋得慌啊。”我冲他抱怨。
而安安则只是淡淡瞥了我一眼,便一语不发,我自觉没趣,正准备转身去看会电视的时候,安安风轻云淡地说了一句:“如果你真的放心不下,他上学的时候,你可以跟上去看看。”
啥?
我一愣,然后傻乎乎地问了句:“我怎么跟?”
“你的爪子,难道只是用来挠痒痒的?”
我回过神来,嘿嘿一笑:“咱们偷偷跑出去?”
“请把“咱们”换成“我”。”
我翻着眼皮,按照安安的指使重新念了一遍:“我偷偷跑出去?”
“不然呢?”
“啊,我一个跑出去,万一回不来怎么办……万一被偷狗贼看上,拉出去剥皮割肉怎么办……万一有人看上了我,想要偷回去,偷偷养起来怎么办?好怕怕——而且,我出事了,留下你一个人在这里,多孤单啊!”我越想越担忧,捂着自己的脸,眼神忧伤地看着安安。
安安冲我一笑,语气自然地说:“以你的智商,应该可以成功避开这些,你不用杞人忧天,没事的。”
我被安安这么一鼓励,顿时豪气冲天,昂首挺胸地看着他说:“你终于肯承认我智商不低,其实我跟你说,我爱因斯坦·肥,可不是浪得虚名,不然也不会——”
“不然也不会被一只泰迪追得屁滚尿流,留下了不轻弹的黄金泪——”安安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
我选择相信,那眼神里的嘲笑只是我的幻觉。
我气息一滞,对他道:“嗨,那事儿就别提了,我不是看它小,不想以大欺小,你看看你,就知道看笑话,陈年旧事,谁再提谁就是个二!”心里磨刀霍霍,面上还得伪装弥勒佛,我心累,谁能懂。
“祝你明天一路顺风。”
“嘿,我想了想,虽然我智商高,有着非比寻常的闪避技能,但为了让咱们这无聊的日子有点劲头,我选择让你跟我搭档,一起冒险吧少年!”我斗志昂然,如果我爪子能握成拳,一定会抬起前肢立起来,用肯定的眼神让这份真诚再加点料,让情绪更加饱满,让安安被我说服!
“我选择拒绝。”
“靠——还是不是兄弟了!”
☆、 第 14 章
今天是章玥固定出门采购蔬菜和生活用品的日子,她离开十分钟后,我确定她不会中途忽然的回来,迅速将早就准备好的凳子用头、身体、屁股、爪子等各种部位,将它移动到了门口,然后我跳到椅子上,将门打开,超级轻松,一切只因为我有超出平常犬的高智商,把门打开后,我跳下椅子,把椅子重新放回原位,回到门口,恭恭敬敬地对旁边优哉游哉的安安小弟呼唤道:“走吧?”就在这时,一股邪风吹来。
只听砰地一声,伴随着我一声心里骂,门重新关上了!
操*!
安安看着我,我伸出爪子,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稍等,稍等——”说完我就再次冲到椅子跟前,把刚刚的动作再次来了一遍。
安安不仁,以肥肥为刍狗。
经过我的不懈努力,门再次轻松打开,这次我用屁股抵住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并激情澎湃地道:“come on!”
安安并没有如我想的那样,加快步伐,依旧不紧不慢,一如既往的矜贵——逼人。
如果有人问为什么本来明确拒绝陪我前行的安安竟然陪我一起冒险了,呵呵,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告诉你其中的经历,不管它是多么的曲折多么的不堪回首以及凛然泪下。
倘若他一直问一直问,我只会回他一句话:不要说话,吻我。
我坚信,所有的曲折经历都是为了证明此时此刻安安对我的好,他只是不善表达!
嗯,不善表达……
我跟在安安后面,顺爪子带上门,我们选择走楼梯,微服出巡,自然低调做狗。
我追上他的步伐,跟他齐头并进,来到了楼梯间,万万没想到,第一步,我一爪子踩空,跌了个结结实实的跟头,快疼哭了,要不是死要面子,不想再给安安嘲笑我的机会,我觉得我真会抱着爪子连蹦带跳嗷嗷哭着留下男儿泪。
我强忍着眼泪和疼意,故作镇定地三两下几个跨越,来到到下方,仰头含笑地看着安安:“脚滑脚滑——一点都不疼。”
安安和我擦肩而过的时候回了一句:“嗯,皮糙肉厚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我的心脏遭受到了一记暴击,瞬间涌出了宽面条泪,艾玛,忍了半天,到这里前功尽弃了,失策。
安安这时却回头看向我,看到我流眼泪,微微蹙着眉头停下脚步,我吸着气尴尬道:“不是我想哭,是这个生理反应,疼到极致自然流……哈哈……QAQ”
安安这次反倒没有刺我。
“如果疼的厉害,我们就改天再去。”他语气淡淡的提议后看着我。
我连忙拒绝,好不容易让安安陪我出来一趟,这刚出门就葬送在我的一摔之下,下次他还答不答应陪我出来还是个事儿呢。
“不不不,今天天气这么好,很适合出来啊,下次也不知道能不能有这样的好天气呢。”我睁眼说瞎话不带打草稿,信手捏来,只为阻止安安打消回去的念头,说完眨巴着我亮晶晶真诚无比的双眸,电死你了没。
而安安估计是看出来我的担忧,看了眼窗户外面乌云密布的天空,没有跟我计较,轻描淡写地保证道:“如果真的难受,这次就回去休息下,下次你确定好时间,我还会和你一起,弥补这次不能去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