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故事 (neleta)

　　“洛洛。”
　　正要走的舒凡真回头。
　　“我想和你淡淡，单独，可以吗？”
　　“……”舒凡真嚥了下嗓子。
　　“维拉斯，改天吧，洛洛下午还有课。”舒文毓出声。
　　“洛洛，可以吗？我今天很早就来了，一直在等你。”
　　舒凡真舔了舔嘴唇，点头。维拉斯倏然笑了：“我想现在。”
　　“好。”
　　舒凡真把自己的包交给小哥，舒文毓蹙眉道：“维拉斯，你可别对洛洛做什么不好的事。”
　　“舒小哥，在你眼里我不会这么危险吧。”维拉斯很无奈，“我就在学校里。”
　　“哥，帮我请假。”
　　舒凡真转身面对维拉斯：“走吧。”
　　“好。”
　　舒文毓和舒文钊看着两人走开，都明白维拉斯要和弟弟谈什么。
　　

第二十六章
　　学校里安静的地方很多，不过舒凡真没有带维拉斯到哪个安静的角落，他把维拉斯带到了图书馆顶层的小房间里。这里绝对的安静、安全。
　　跟着舒凡真进来，维拉斯好奇：“这里是？”
　　“是学校只对董事开放的地方。”
　　“哦。”
　　维拉斯不好奇了。
　　角落有几箱那三人特别放在这里的饮料和水，舒凡真拿了两只水给了维拉斯一只。维拉斯在舒凡真坐下后，反倒有点紧张了。
　　两人之间突然陷入了某种沉默，舒凡真打开水，低头啜饮。维拉斯看着舒凡真，眼里是不再掩饰的喜欢。许久许久之后，维拉斯打破了沉默。
　　“洛洛，我听说，你和李哥，分手了。”
　　舒凡真舔了下嘴，没有抬头：“我和李哥，从来都不是那种关係。”
　　“洛洛？”
　　舒凡真无声地叹息，说：“只是李伯伯希望我能和李哥在一起，但我，只当李哥是哥哥。李哥，也只当我是弟弟。上回李哥来，我们已经说开了，李哥就是不想造成我的困扰。”
　　维拉斯蹙眉：“可是李哥明明是喜欢你的，我看得出来。”
　　“没有。”舒凡真抬眼，“李哥有喜欢的人。”接着，他又说：“如果我们彼此喜欢，我们早就订婚了。”
　　维拉斯紧盯舒凡真的双眼，过了会儿，他笑开：“我相信你。”
　　“本来就没有。”
　　“呵，那太好了。”
　　维拉斯有点紧张地嚥了嚥嗓子，开口：“洛洛，我喜欢你。”
　　“……”舒凡真的身体一颤，低下了头。
　　维拉斯深吸一口气，接着说出：“在我懂得什么是爱情之后，我就发现我喜欢你。这和年龄的大小没有关係，我十岁就知道自己喜欢你了。只是那时候大家都说你以后会成为李哥的伴侣，我知道自己比不上李哥，就一直没敢跟你说。上週，我听说你和李哥分手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终于可以大胆地追求你了。”
　　“……”舒凡真两手握紧手里的水杯。
　　维拉斯咬咬牙：“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维拉斯……我们做朋友，不好吗？”
　　“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舒凡真沉默，良久后，他说：“不是，你不好……只是我现在，不想谈恋爱。”
　　“那你想什么时候谈？我等你。”
　　“维拉斯……”舒凡真抬头，眼里是为难，“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李哥，和我说开以后，我就跟爸爸说过。也许以后，我会喜欢上女孩子呢。”
　　维拉斯瞬间激动了起来：“你怎么可能会喜欢女孩子！”
　　“为什么不可能？我也可以和女人结婚的。”
　　“我知道你可以和女人结婚，但是！”维拉斯慌了，“那些原始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你？她们的基因落后，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含蓄，也根本不会照顾你、体贴你，甚至连孩子都生不出，她们怎么配得上你！”接着，维拉斯更慌了，“洛洛，你不会，喜欢上哪个女人了吧？在这里？！”
　　舒凡真被打败了：“没有。我只是假设。”
　　“这个假设一点都不好。”维拉斯揉揉胸口，“你吓死我了。洛洛，虽然我这样说你可能会不高兴，但女人真的配不上你。只有我们这个世界的人才配得上你。”
　　舒凡真垂眸：“我爸爸，原来也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
　　“但他是男人。”维拉斯说：“叔叔虽然也是原始人，但他不会影响到你们的基因。可如果你找一个女人，也许连后代都不会有，你难道不想要自己的孩子？”
　　“……”
　　“洛洛，你也想像虞叔叔那样，找一个原始人吗？”
　　“原始人不好吗？我爸爸就是原始人。”
　　“为什么一定要找原始人？我不行吗？我的基因比他们更强！”
　　“维拉斯！”舒凡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我未来的伴侣，不管是原始人，还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都要是我喜欢的，我爱的。维拉斯，你是我的朋友，我不知道，以后我会不会喜欢你，但我知道，我现在，只是把你当朋友。”
　　“洛洛，那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维拉斯很伤心。
　　舒凡真低下头：“我不确定，什么是喜欢。但我还没有遇到那个，让我想把镯子交给他的人。”
　　“……！”维拉斯的脸白了几分。
　　转动着手腕的金镯子，舒凡真说：“玉哥，想把镯子，交给大哥；涵涵，想把镯子，交给文毓哥哥；恩恩，也急着把镯子，交给文钊哥哥。可是，我没有。不管是李哥，还是你，我都不想，把我的镯子，交出去。”
　　“洛洛……我真的不行吗？我很喜欢你……”
　　“对不起，维拉斯……”舒凡真看向维拉斯的双眼，“爹地说过，如果有一天，我想把我的镯子交给一个人保管，那个人，就是我喜欢的人。也许，明天，我就会遇到那个人；也或许，这一生，我都遇不到。我不想，因为我的身份，而随便挑选一位伴侣。我也不想，随便接受某个人的喜欢，最后造成双方的痛苦。我要对我的感情负责。我希望，当我遇到那个人的时候，就是我一生的唯一。”
　　维拉斯的眼眶红了：“我很喜欢你……洛洛……”
　　“对不起……”
　　维拉斯摀住脸，痛苦极了。舒凡真不知怎么安慰，如果真要安慰，除非他答应维拉斯，但是，他不能。
　　“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
　　舒凡真低头看手里的瓶子，心里也闷闷的。
　　“洛洛……”维拉斯的声音沙哑，他捂着脸问：“你跟我说实话，你喜欢李哥吗？说实话。”
　　许久的沉默，就在维拉斯以为舒凡真不会回答时，对方出声：“也许，喜欢过吧。我也不确定。可能很快就淡了吧。”
　　“洛洛……”
　　“我没有受伤，这是真话。就算是喜欢过李哥，也是很久前的朦胧感觉了。”
　　“李哥喜欢的人，是我们这个世界的吗？”
　　“……嗯。”
　　“我认识吗？”
　　“不认识。我也没见过。”
　　“新来的？”
　　“可能吧。”
　　维拉斯抹了抹眼角，吐了口气，哑声说：“来之前，我想过，我可能会失败。没想到，竟然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错。”
　　维拉斯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票，放到桌上， 推到舒凡真的面前：“这是学院音乐节的入场券，我想你能来。”
　　“我会去的。”舒凡真收下了票。
　　“洛洛。”
　　“嗯。”
　　“如果，你遇到那个想把镯子交给他的人，一定要告诉我。我要看看什么人比我还优秀。”
　　舒凡真点点头：“好。”
　　“在这里，还习惯吗？”
　　“挺好的。”
　　“我听我哥说这里有三个恶霸少爷，是不是真的？”
　　舒凡真无奈极了：“没有啊。他们挺好的。”
　　维拉斯眯了眯眼：“你和他们接触了？”
　　“偶尔碰到过几回。他们没对我怎么样。”
　　“可是我听说，他们去你家，找过你。”
　　“只是一场误会，他们去说明。”为什么都知道了？舒凡真不想多说他和那三人的事情。
　　维拉斯吐了口气：“洛洛，你绝对不要找原始人。如果你找的是我们这个世界的，我还能安慰安慰自己，是自己不如对方。如果你找一个原始人，我一定会呕死的。”
　　“我现在没有恋爱的打算。我想读书，当建筑师。”
　　“我支持你。”
　　“谢谢。”
　　“不过你结婚了也可以继续读啊。玉哥和你大哥他们也快结婚了吧。”
　　“可能最迟明年吧，大哥等不及了。鱼鱼也没有男朋友啊。”
　　“算了吧。我喜欢的是你。”维拉斯还在哀怨中，不过比刚才好一些了，“他家人不可能同意他嫁到美国来的。他哥比你哥还凶残。”
　　“呵……”舒凡真不乱搭线了。
　　“洛洛。”
　　“嗯？”
　　“这里有人追你吗？盛华德。”
　　“没有啊。”舒凡真理所当然，“对女生来说，我太内向了，她们不会喜欢的；对男生，我太弱了，又是同性，他们也不会喜欢的。我也没想过。”他在这里交了朋友，很不错啊。当然这话舒凡真是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