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下,这回喜欢么?’
“这样我怎么看?”时越这人看着蠢,但相当的霸道,只要他侵占肖坤的屏幕,这台计算机就什么都做不了,除非拔电源否则永远摆脱不了他那张脸。
时越调了什么,他的视频框就缩小化了,露出被被视频挡住的网页。
肖坤刷了下天涯,原来的深蓝色边框一变,变成炫彩风格的,整个天涯都在闪,他仿佛置身于某小吃街头,所有商铺的匾额都是他的照片,外面还放了圈色彩斑斓的小灯泡。
这特么算杀马特还是非主流!
“你特么的有病么!”肖坤砸了下桌子,“赶紧给我删了,不够丢人的!”
‘他们骂你……,
“骂我的多了,当艺人的有不被骂的么?!再说每个骂我的地方你都要黑一遍,估计下半辈子你不用干别的了!累不死你!得了别废话了!赶紧弄好,你要是爱黑别挂我的照片你放你自己的!”
‘真要弄回去么?’
“是的是的是的!”肖坤连着强调了三次。
‘好吧。’时越又站起来了,起身的时候他说,‘对了,你的那个朋友,我看到有人骂他,也顺手帮他黑了下。’
肖坤一愣,“你说郎川?”
时越又回到另外的计算机前,他的声音从音响里遥遥飘来,‘嗯。’
看着时越在屏幕里露出的那一半身子,肖坤突然对这小子稍微改观点了。
那天晚上的事儿不是刻意的,他是真想补救,他的道歉也是诚心的。
时越和于末也不是一伙的。
这家伙就是个傻小子而已。
因为他随口的一句话,明知道郎川是于末要对付的人他还选择站在自己这边。
肖坤那天说的时候也没想着会怎样,真就是那么一提……
但是他被睡了这件事不能忍!时越就算特么的现在变成天使了他也不能原谅他!
……
于末穿着睡袍,抱着iPad刷微博。
乔易铭从后面爬过来,枕到他的腿上,有点撒娇的说,“我下午微博可被人黑惨了。”
于末没吭声。
乔易铭知道时越的存在,他等着于末说让时越来帮个忙,可于末没开口,乔易铭就没往这事儿上唠。
他翻了个身,抱着于末的腰爬起来了,刚做完,他浑身上下都是软的,一开始对这种事情乔易铭是抗拒也紧张的,现在渐渐的找出乐趣了,陪于末上床也不再是演戏,而是真的舒服。
他倒是挺佩服于末的,能把男人摆弄的那么明白,他那双手,碰到哪儿哪儿着火。
“江为止有什么好的,”乔易铭趴在他背上,和他一起看着关于他和郎川的骂战,“面部神经坏死一看就是个性冷感,上床肯定特没劲儿,你要他干什么啊?他能跟你这么玩,能让你这么爽么?”
乔易铭说着把手伸进于末的睡袍里,从胸肌到腹肌来回摸着。
于末把他的手拿出去,拍拍他的脸蛋说,“江为止是媳妇儿,不是用来玩,是要娶回来疼的,我怎么舍得那么对他呢。我爽不爽无所谓,我得伺候的譲他爽了。”
乔易铭的表情一僵。
在于末眼里,只有江为止是不一样的,所有人都只是他的玩具,包括他乔易铭在内。
于末什么都敢玩,什么都能玩,因为是玩具,他就没在乎过。
于末放下iPad,“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要玩郎川你随意,但是你要敢动江为止一下……”
于末话没说完,乔易铭莫名的打了个寒颤,他连忙摇头,“不会,我怎么敢呢,你不让我不一直闭嘴呢么,再说你看我揭郎川的底儿时候也没提江为止啊。”
乔易铭嘴上无辜,心里边已经开始拼命的打鼓了,他只是想暗示于末,只要把郎川和江为止的事儿一放出去,他们何必像现在这样麻烦,目的直接就达到了。
可是于末一早就说过,动谁都行就是不能动江为止,他不介意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于末在追江为止,他俩的关系不一般,他巴不得昭告天下。
但他不允许江为止的名字和其他男人挂在一起,这对江为止来说是羞辱,除了他于末之外,其他人都不配。
今丢这试探着一问被于末警告了,乔易铭就像刚伸出头的蜗牛,立即又把触角缩回去了。
于末伸了个懒腰,像是完全没发现身边的人的僵硬一样,他冲着前面一扬下巴,“去把外面上次在老韩那买的玩意儿拿来,试试看好玩不。”
“于哥,不是刚……”
于末乐了,“不就你才能陪我这么玩,才能让我这么爽么?怎么,现在不行了?”
“不是,我去拿。”乔易铭蹭下床,脚沾地的时候差点趴下,他刚陪于末玩了次大的,就算再来也得让他缓口气儿啊,可是于末这男人,从来都是说上句的,他说什么就必须做到,不容许有任何的反抗。
乔易铭把那小兜拎到床上,于末从里面翻出条绳子,“虽然我不喜欢玩这个,不过还是捆着吧,省得最后你不配合再扫兴了,听说玩到最后水儿都流不出来了,我看看有那么厉害么。”
乔易铭看着兜里露出一截的东西,狠狠的咽了口唾沫。
“待会儿你可以随便哭,随便求饶。”于末抖了下绳子,“反正我不会绐你解开。”
……
《少帅》定档六月中,在骂战掀开没多久郎川就要跟着剧组去宣传了。
本来以为因为他最近的负面新闻,薛宏远考虑效果不会让他跟着,可是该有的场次一场没动,还按照原先的来。
做完最后确认,郎川给薛宏远打了个电话。
“薛导。”
‘嗯?,
“关于网上关于我的新闻,你应该听说了吧……”
‘知道。’
“宣传我跟着去么?”
‘你有通告?’
“不是……因为我,狼人游戏都暂播了,我怕……”
‘有什么可怕的?你不出现就能让觐众觉着戏不是你拍的了?他们如果真对你有意见,你来不来他们都不会看这戏,别被他们影响了,明天别迟到了,赶紧睡觉去。’
“嗯……薛导……谢谢你。”
‘屁话,好了我挂了。’
“薛导晚安。”
‘郎川。’
“嗯嗯。”
‘要记得,宠辱不惊。’
郎川一顿,薛宏远那边挂了电话。
……
隔天,《少帅》的宣传会上关于郎川最近的负面新闻还是被记者提出来了。
主办方和记者们已经沟通好了,禁止问这一类的问题,听到有人问立即就有工作人员去制止,但薛宏远大度的摆了下手,“问题是问我的,我来回答。”
第三卷 冰火成堆 第一八二章 是金子迟早都能发光“作为导演,我无法评判演员的人品性格,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谁也不能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让别人跟着认可,跟着接受,”薛宏远坐在沙发里,拿着麦克看着刚才提问的记者,“短短几个月的接触,我对郎川不能说是了解,但通过这部戏,我看到了一个年轻演员的勤奋肯干。拍戏不是简单的事情,拍我薛宏远的戏更是要求颇多,我要的是精益求精,哪怕是点瑕疵都不行。”
薛宏远看了眼背后少帅的宣传海报,海报上,郎川穿着军装背对而立,但他的头却不是高高扬起的,而是微侧着,露出的脸蛋上是硝烟过后的黑色,配上虚化依稀能看出的凌乱的街头,显得无比的沧桑凄凉,也将那个战乱时代的背景及人物的无奈清楚的表现出来。
作品完成,重新回顾,薛宏远仍旧觉得自己当初选角的正确。
“试镜的时候郎川让我惊艳了,甚至有种这个人就是我要的张学良的感觉,但不瞒你们说,在拍摄初期我萌生过换角的想法。”
薛宏远看了郎川一眼,郎川不好意思的挠头笑了下。
薛宏远重新面对前方,“因为我要的不是那一剎那,而是要有贯穿全剧的灵魂,如果是拍照片那OK,但我们拍的是剧,是演员的动作语言包括神态。为不影响到演员的拍摄,这些我并没对郎川说,我只是给了他适当的建议,那时候除了郎川之外,恐怕全剧组都知道我要换人的事儿了。”
想起那时候薛宏远笑了下,郎川也跟着笑。
“郎川最后没让我失望,他并未满于现状,他很努力的摸索并在不停的学习,那时候,不管有没有郎川的戏他都会来片场看,为了几个抽烟的镜头他把自己弄到吐,他经纪人心疼了还来问过我,说剧本没有那么多抽烟的镜头为什么郎川把自己搞成那样。这就是一个演员的敬业,他的认真,对待一个能把细节都这么看重,能把演戏视为最高的人来说,我其实是不相信他会打压或是针对任何人。郎川热爱演戏,他不会因为他的个人恩怨毁了整部戏,这是我薛宏远看到的,还是那句话,我不能做出任何保证,但是以我对郎川的信任,我愿意给他更多的机会。”
薛宏远看向郎川,要不是坐在舞台上,郎川真想站起来给他鞠一躬,无论是在拍摄期间他对他的帮助还是此时此刻说的这些话。
对郎川来说,这些足够了。
可是薛宏远给他的惊喜不止如此。
“柴立平有个新片,一直让我帮他推荐几个人,我接触的新生力量太少,我没什么建议给他,不过在拍完少帅之后,我已经把郎川举荐过去了,柴立平那边筹划完了,估计就能通知你过去试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