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为止想了想,然后摇头,好像这还真不适合郎川。
郎川就是直来直去的,比起在金融杂志上看到他,其实江为止更喜欢在娱乐版面看到他的照片。
还是当艺人好。
“再说不当艺人能遇到你么。”郎川嘿嘿一乐,回头看看没有人,然后把人搂住,在他耳边小声说,“我妈他们今晚肯定通宵麻将,我家没人,今晚譲你好好见识一下东北火炕,还有东北爷们儿,包你针到病除不上火。”
第二卷 冰火相融 第一三三章 在东北的夜晚
晚上八点又吃了顿饭,或者说又开始摆桌喝酒,江为止对他们这种喝法真有点不习惯,就像郎川以前说的,之前什么酒都喝,到最后就变成绿箱子,顼在院子里堆满了箱子,江为止估计这些人可能从三十儿就开始喝,一直到现在。
具体什么时间结束他也不清楚。
反正巾帼不让须眉,一个比一个能喝,女的酒量更好。
他就在郎川家待一晚,明天去沈阳,到大帅府走完,回去准备准备就要跟着薛宏远进组了。
时间有限,所以俩人吃完饭就直接去了郎川家的房子,郎川大姐他们嘴上数落他,但谁也没逼着他再喝酒,郎川就带着俩红扑扑的脸蛋走了。
郎川家里火炕已经烧好了,一进门一股热气就吹上来了,这种热和暖气或是空调不一样,整个屋里都是热乎乎的,温度很均衡,暖的很舒服。
江为止下意识的拽了拽领子,怪不得东北人冬天光膀子睡火炕,这屋里根本穿不住衣服,太热。
郎川锁了大门,三两步就窜进了屋,把正往屋里走的江为止往肩上一扛,带着一鼻头汗的江为止吓一跳,短促的叫了声。
郎川想起他刚脑震荡,于是就换了个姿势,把人打横抱住了。
然后一低头,亲上了。
江为止挺沉,即便是郎川公主抱也挺吃力,江为止抱着他脖子让他省点劲儿,俩人就这么一路亲着到了郎川的屋。
门口倒着贴了个一大福字,在东北这是福到家的意思。窗户上是红色的窗花,窗外是红彤彤的灯笼。屋里喜气洋洋的,就连灯光也不是那种特别明亮的白炽灯,灯光偏黄,再配上满屋的红看着像新房似的。
江为止摸摸身下的大红缎面,哑着嗓子说,“平时这屋也这样?”
郎川一边拽他衣服一边说,“我妈就好这口,艳色的。”
说完把脑袋往江为止衣服里一拱,“我就好你这口。”
江为止抱着他脑袋,俩人摔到炕上,火炕和床不一样,不管铺的多厚下面都是硬的,被子下面散发出热量,再多冷的天趴到上面都是里外的热,觉不出一点凉。
“能行么?”江为止推推他脑袋,“这是你家。”
郎川家不高,两层,他俩现在在第二层。
这种结构江为止害怕一出点什么动静下面就能听着。
“你敞开了叫,没事儿,他们今晚都得在我奶那打麻将,不玩的就各自回家了,都有地方谁都不能来这儿,现在这就咱俩。”
江为止点点头,郎川又把他往里推了推。
“经纪人,我问下,我现在能解禁了么?”
郎川在江为止怀里抬头。
江为止摸摸他的脸,“我说不行你能忍住么?”
“待会儿就得炸,炸你一脸。”郎川呲着牙一脸凶相的说。
不过没人怕他,哪怕是他咬人。
事实上江为止也没少被他咬,蛇精病犯了的时候就是不分对象小狼狗,见谁药谁,不犯病的时候也咬,专门咬他一个,比那个咬的可凶多了。
郎川的箱子就放在炕边上,郎川爬过去从里面掏出俩东西,江为止一看,是安全套和润滑液。
郎川掂量着那俩东西,“我这心意表的够明白了吧,您要是再禁我就不道德了啊,再说了……”
话没说完,他突然往下一抓,“经纪人,您能憋得住么?”
江为止被他抓的一哆嗦,郎川禁欲他也跟着一起,他以前挺清心寡欲的,但现在不一样了,这才几天啊,他也受不了了。
在医院的时候让郎川撩持的就够呛。
江为止往后一躺,伸手抓过润滑液,一看包装发现不是他们常用的牌子,“哪儿来的?”
“去接你的时候路上买的。”
“您这是有预谋的犯罪。”
“不是,是一想到你就等不及了,提前量抓紧时间打好。”
说话的功夫俩人都赤条条的了,郎川撕开润滑液的包装,放在边上备用,然后低头去亲人。
俩人都挺久没做了,没几下火就着起来了,默契的把前戏省略,郎川正要吃大餐,刚要去拿润滑液那一管东西就从他面前被拿走了。
江为止拿着润滑液坐起来,“趴着去。”
郎川一愣。
“阿姨都这么替我着想的布置成新房了,我怎么也不能辜负了她的心意,来,媳妇儿,今儿咱俩洞房。”
郎川一咽唾沬,“你要来啊?”
“嗯。”江为止啪地弾开盖子,冲着枕头看了眼。
“那行。”郎川没犹豫的趴下了,但抱住枕头的时候他相当的忐忑,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他汗都下来了。
“别紧张。”江为止摸摸他的屁股,郎川现在浑身僵硬,要是打个屁针恐怕针头都得折里面。
“我尽量。”
“一回生二回熟,以后习惯就好了。”
听着江为止一板一眼的安慰,郎川真是哭笑不得了,“你这么说我反倒紧张了。”
不过他家小狼还挺精神的,一点没有吓回去的意思。
江为止把润滑液倒手上,一根指头小心的往里送,他的速度很慢,期间一直在看郎川,“怎么样……”
“别管我,别说话,你也别问,快弄就完了。”
“嗯好。”听他这么一说,江为止瞬间杵到底。
“我擦!”郎川声儿都哆嗦了,“我说江大爷您这哪是不管我,这忽略的够彻底的,您前面这个是人,是肉做的,还是个没开苞的大姑娘呢!”
“大姑娘?你么?”江为止看他。
“可不是么!”郎川刚一回话,江为止就动了,他吓一跳,又不轻不重的喊了声。
江为止发现,郎川这么叫也挺好听的。
郎川觉着,感觉太奇怪了,还有点痒,身体还行,再一想是江为止精神就更放松了,好像也没想的那么难以接受。
就在俩人携手并进努力的迈出第一步的时候……
“郎川!”
郎川吓了一哆嗦,直接从炕上蹦下去了,他忘了他俩现在在干啥,这一下把江为止带的往前一倾,他自己被勾了一下也没好到哪去。
郎川捂着屁股哎呦一声,这下是真疼了。
他光着膀子到床边偷瞄,正看着呢下面又喊了,“别偷着瞅了,我看着你了,你下来我找你有事。”
郎川瞬间拧紧了眉毛。
“是郎山。”
“郎山?”
“嗯,你先趴着,我先下去看看。”
郎川一直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心虚,所以总觉得郎山发现了什么,可是顼在他突然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郎川有种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感觉。
不管如何,躲是肯定躲不了的,于是穿好衣服下楼去了。
他一出现,郎山上下看了他眼,一甩头,“走,咱俩溜达溜达。”
“大晚上的有什么可溜达的。”嘴上抱怨,但郎川还是跟了上去。
郎山叼着烟,一口一口的抽,半根下去了就是不说话。
郎川有点按耐不住,想问他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就在他犹犹豫豫的时候,郎山说话了。
“你跟你那个经纪人是怎么回事儿?”
郎川真有种被闷棍打着的感觉,郎山这狐狸果然发现了。
狼大爷已经心乱如麻了,一边估算着郎山对这事儿的态度,一边想着自己能蒙混过关的概率有多大,一旦兜不住了,又会如何?
郎川真是七上八下心里不停的在打鼓,别的不怕,他怕再牵连到江为止,关于出柜的事情他的打算是先把家里人搞定了再让江为止出现,免得受无妄之灾,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才第一次上门就被郎山看穿了。
不管多乱,郎川面儿上还一样的镇定,他假装冷,煞有介事的搓着手,然后费解的看着郎山,装傻道,“什么怎么回事儿?”
郎山看他,“从小到大你撅屁股拉几颗屎我都算的出来,你现在跟我装傻充愣有必要么?”
这形容……
郎川一咧嘴,“刚吃完饭,你恶心不恶心!”
“不想恶心就说实话。”郎山道。
“我跟他挺好啊,没啥事儿,他挺照顾我的,我俩也挺合拍,今年公司发奖我还得了个杯呢。”
郎山斜着眼睛看他,慢悠悠的抽了口烟,“小子,非让我说明白么?”
“说什么明白?”郎川皱眉。
“你俩在奶那屋捅捅鼓鼓怎么回事儿我不知道?吃饭的时候俩人干啥呢?还有刚才……”郎山在他身上上上下下的扫了眼,“衣服穿的挺快啊。”
郎川咽了口唾沫,郎山这看的也忒仔细了吧!
他以为他瞒的挺好,没想到都被发现了。
所以这家伙是特意来抓人的吧!
郎山又抽了口烟,看着前方突然冒出一句,“么么哒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