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霍璋回应,“太热了。”
他说完话,抓着身上的运动背心往上一拉就脱了下来,露出的漂亮整齐的八块腹肌,以及向下延伸的人鱼线。因为运动,他的身上还挂着一些汗珠,这么看起来,简直性感地让人血气上涌。
白怀瑾含了一口冰淇淋,迫使自己大白天的好好降降温,嘴里却在说:“前段时间忙得没时间锻炼,身上的肌肉都松了,跟你比起来,我现在已经不敢在人前脱衣服了……”
没等白怀瑾把话说完,他刚舀的一口冰淇淋,又被霍璋抢走,再回神已经被对方搂住腰身,从位置上拉了起来。
霍璋温热的掌心贴着白怀瑾的腰侧。夏天的衣服比较薄,隔着一层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布料,霍璋不断摩挲着他腰上的白肉。
刚运动结束的健壮身躯上还带着偏高的热度,白怀瑾动作狼狈地抬着手,生怕手里端着的冰淇淋一不留神砸到身上,然而下一刻,唇上落下一吻。
“陪我洗澡。”
说是洗澡,大概也不光光只是洗澡了。白怀瑾被男人迷得七晕八素的时候,脑海里仅剩的理智促使他扭头看了眼透过窗帘照进室内的阳光。
“天还亮着……”
霍璋笑,大掌扣住他的后脑勺,重重地啃了一口:“就暗了。”
浴室很宽敞,顶上的灯光不刺眼,淋浴的地方完全足够两个成年男人肩并肩站在一起。花洒开到最大,水温刚好,淋到身上也不会觉得太冷,裸/露的身躯面对面紧紧贴在一起,微凉的瓷砖贴在背后,间接分担了一部分从身上传递来的燥热。
白怀瑾仰着头,像快要渴死的鱼,大口喘气。感觉到男人的嘴唇从耳侧移到了嘴角,他微微侧头,与对方嘴角相贴。下一刻就被男人堵住了嘴,舌头一下子挤进口腔,吻得难分难舍。
在《海之子》之后,白怀瑾和霍璋又陷入了一个月见不到几次面的工作状态。自从国内媒体开始渐渐不再关注于他俩的情侣关系后,在不妨碍工作的前提下互相探班对方的剧组,已经成为了他俩见面的一种方式。
所以,一旦双方都得到了休假,除了没日没夜地待在一起,两人基本上没有别的计划。
客厅、厨房、浴室、书房、卧室……能躺的地方差不多都试了一遍。虽然对于装潢后的房子,白怀瑾的评价是“色/气满满”,但是必须承认……他自己的确有爽到……
在浴室里纠缠了半天,到底还是跌跌撞撞地进了卧室。
压在身上的重量突然不见,被吻得神魂都要飞散的白怀瑾下意识地坐了起来:“怎么了?”
霍璋坐在床头,伸手拔掉了电话线。
被重新推倒前,白怀瑾脑海里只有两字——卧槽?
介于之前曾有过好几次被工作电话打断的经验,霍璋每次拔电话线都代表着接下来的时间里,白怀瑾得在床上欲/仙欲/死。
然而这个认知才刚刚在脑海里冒出来,身躯的热度再度被点燃,明敏开了空调的房间闷热得让人呼吸艰难。如果这时候白怀瑾能够睁开眼,看一眼正对着床的天花板上的大镜子,大概就能看到他自己泛红的眼角,和动情时颤栗的身体。
他喘得有些厉害,连最后一丝神智都岌岌可危地就要撤离。
被送上巅峰之前,白怀瑾只觉得自己这一回,要被人干死了……
翻来覆去煎了几次鱼,等到再醒来的时候,透过窗帘照进卧室的,就已经不是阳光了。
白怀瑾枕在男人的胳膊上,看着没有完全合拢的窗帘,揉了揉眼:“这就……天黑了?”
霍璋翻过身亲了亲他的耳朵:“八点了,饿不饿?”
白怀瑾:“……”
霍璋见他愣愣的十分有趣,不禁扳过他的脸,亲了上去。白怀瑾在短暂的愣怔后,温温柔柔地回了一个吻。
“我去做饭。”
一吻罢,看着霍璋下床一件一件地把地上扔着衣服在床边放好,套上长裤,赤着脚走出房间。白怀瑾在床上忍不住翻了翻身。
明明才在一起没几年,但是总感觉像是已经过了一辈子。就连邱赟有时候都吐槽说他俩的状态简直和老夫老妻没有差别。可也许正因为这种感觉,才能挨得过每次一工作就是几个月的分离。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到底还是穿上衣服下床,慢慢地往楼下厨房走。
打通后的别墅把两间厨房都修整了一番,他原先别墅里的厨房被装潢成了工作间,专门腾出来做烘培,霍璋这边的厨房则被他的东西装填的满满当当,到处都是厨具和材料。
厨房用一扇玻璃推拉门和客厅隔开。
门没有完全关上,白怀瑾可以靠着门框往里看。厨房里只亮着抽油烟机的灯光,映着站在炉子前的男人硬朗阳刚的侧脸,他的眼底跳跃着炉子上的火光,专注的好像自己正在煮的不是一碗普通的鸡蛋面,而是满汉全席那样的大餐。
忘在健身房的那碗冰淇淋肯定是不能化的不能吃了。冰箱因为他俩已经三四天没有出过门,其实也早就空得除了面条和鸡蛋翻不出其他东西来。所以这碗鸡蛋面,已经是霍影帝竭尽所能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东西了。
两个人就着一口海碗,你一口我一口地分吃掉一碗普普通通的鸡蛋面,完了还觉得有些不过瘾,互相看了看,最终决定还是出门去买点东西回来好继续宅。
被商人们亲切的称为“中国情人节”的七夕,街道两边热闹的简直让人误以为过年。大街上到处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在这天晚上一个人出来逛街的,十有*都是来找虐的。
和大街上的人来人往比起来,超市里的人流也丝毫不逊色于外面。霍璋和白怀瑾把帽子压得很低,低着头一前一后走进超市,很快还是被人认了出来。好不容易买好东西,又给围上来的粉丝签名留影,两人再从超市挤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被拉扯得有些皱了。
车子平稳地从超市停车场开出来,汇入车流,在城市辉煌的霓虹灯下缓缓朝着回家的方向开去。
十字路口的红灯亮起的时候,刚刚打开的手机传来“叮”的一声。霍璋侧头看了一眼白怀瑾,对方正低头噼里啪啦地给人回信息。
“在聊什么?”
“棠棠问我是牛郎还是织女。感觉这问题跟问我俩谁上谁下没什么差别。”
白怀瑾晃了晃手机,然而余光瞥见红灯还有最后十秒的时候,唇上忽然问人吻住。再回神,绿灯已然亮起,车子继续向前。
他摸了摸嘴唇,听到正在开车的男人慢条斯理道:“我们是牛郎和牛郎,没有织女。”
白怀瑾沉默了会,突然吻了吻自己手上的戒指,拿起手机,朝着霍璋拍了一张照片。
一分钟后,在认证为“知名艺人白怀瑾”的微博底下,发出了两张照片。
一张照片只拍了一只手,手指上套着一枚戒指。
另一张照片里,正在开车的男人有着俊朗无比的外形,握着方向盘的一只手上则套着一枚明显成对的戒指。
微博主人只下了一句话——
“我们是牛郎和牛郎,没有织女。”
☆、第79章 女人花
六月的天,开始渐渐冒出暑气。
影视基地内,各个剧组紧锣密鼓的拍摄。几个电影剧组都在争取盛夏来临前,把电影拍摄完成,同时做好准备迎接贺岁档。
唐棠棠是四月份的时候正式辞职的,接替她助理工作的是九皋的一位老助理,过去也曾经跟过霍璋。新助理姓汤,叫汤源,长得倒是像一颗胖墩墩的汤圆,看着十分敦厚老实,但实际上很机灵得很。邱赟交代的事,他总是第一时间记在本子上,不管是通过电话还是传真或者网络沟通的通告信息,他都能够做到主次分得清清楚楚,时间一分不差地将人送到。
唐棠棠在电话里得知接手自己工作的是这样一位助理,当即松了口气。
在《胭脂镖》剧组拍摄期间,白怀瑾发现蔡海生其实也是一位要求极其严苛的导演,他不管是对手下的工作人员,还是参演的明星艺人,都是一视同仁的态度。励珉珉因为动不动ng,拍戏时还经常笑场,被蔡海生当着剧组的面狠狠训斥过好几回。
女孩子脸皮薄,经常直接被训得蹲在地上哭。
白怀瑾有几次经过励珉珉的休息处,都会听到她带着哭腔跟人打电话撒气。但无论嘴上说什么不想演了,还是让蔡导吃点苦头,励珉珉还是在这个剧组里一呆就呆了两个多月。
今天这一出戏,是励珉珉的杀青戏。
“现在还只是个拿了新人奖的小三流小明星,这就开始各种摆架子,赶拍摄进程了。要是等她爬到徐宝璐那样的位置,不就得把下巴往天上抬才能藐视众生?”
小豫的话里带着揶揄,化妆间里一边忍不住的笑声。白怀瑾闭着眼,唇角弯了弯,没有说话。倒是旁边几个演员开了口。
“人家毕竟是有后台有背景的,资本就在那里摆着,不用不是太浪费了?”
“人徐宝璐同样有资本有背景,怎么没看人家摆谱?”
“徐宝璐除了脾气坏了点,也没多大的架子。反倒是这个,脾气看着好,骨子里倒是挺自以为是的。哎,白白,你跟徐宝璐合作过真人秀,她真有背景吗?我怎么听说她经常把那些想占便宜的老板气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