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娴一直很安静地望着她,没有掺合她的动作, 她高高在上的姿势,像是在投喂一只小狗,小狗凶巴巴的欺负人,但是作为饲养员, 还是顶着伤痛把她喂饱了。
“你不是说要替你前夫向我赔罪吗, 就这么一点点的本事吗?”古思钰吃饱喝足, 舔了舔嘴唇, 她挺喜欢提这件事的,霍君娴主动来踩她的点, 她就接住霍君娴的点。
霍君娴愿赌服输,并没有拒绝她,继续拿肉诱惑她, 她勾了勾手指, “过来。”
古思钰不为所动,拿纸巾把嘴擦干净,她这个动作像极了在唤一只狗, 古思钰要维持自己的自尊。
霍君娴把她手铐解开, 勾了下手指, “快点过来。”
霍君娴平时不怎么同她说话,对她多数很冷漠, 现在就……还是同一个人。
可是她不像人了,像恶魔又不像,可能比恶魔更可怕一点,她说:“古思钰,你有没想过,你把我招惹透了是什么下场?”
那么迫切想得到些什么,同她玩游戏,哄着她开心。不需要答案,她主动在古思钰耳边说:“小心……我缠着你不放。”
古思钰笑,“那你试试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把我的手铐解开……装什么正经。”
如果非要给这场你追我赶的游戏判定一场输赢,或者判定一个享受方,不一定霍君娴输了。
古思钰刚刚受了很多羞辱了,根本不是狗,现在挣脱了,才露出了狗的样子。
她把霍君娴压在下面,亲霍君娴的唇,细细的吻,转到她耳朵边咬了一口,“你羞辱我,羞辱够了吧,现在谁是狗。”
霍君娴闷声,勾她的脖子:“你。”
“什么意思?”
霍君娴把手臂收紧,在她耳边说:“别磨磨蹭蹭的,不然,好像你只会吃肉一样,就是一直野狗。”
古思钰怒火中烧,直接用唇堵住了她的嘴。
···
早上起来,古思钰手腕很疼,她往上抬了抬,才发现自己手腕被锁得严严实实的。
霍君娴性子特别怪,她这个人绝了,昨夜睡觉的时候还好好的,天亮人就变了,立马给她锁上了。
她呼了两口,挣扎了两下,跟昨天一样解不开,嘀咕着说:“霍君娴这个女人还不会想着让我死吧,怎么把我锁得这么严实。”
这时,浴室门被推开,霍君娴从里面出来,她身上穿着吊带睡衣,刚洗完澡,她看古思钰一眼,把湿漉漉的头发拢起来。
“早。”霍君娴给她打招呼。
古思钰舔唇,早个屁啊这早。
霍君娴拿了两件衣服丢床上,古思钰寻思应该是给她穿的,伸手去拿了,只是她身体还没抬起来。
霍君娴坐在床边看着她,她把衣服拿起来给古思钰看,问古思钰,“喜欢吗?”
衣服不是古思钰的风格,从设计上看应该是高奢,穿在身上应该不会差,古思钰说:“还行吧。”
然后霍君娴把睡衣脱了,坐在她腰上开始换衣服,从里到外,古思钰愣愣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霍君娴俯身在她嘴巴上落下了一个香吻,“早啊。”
古思钰都忘记怎么反抗了,就觉得霍君娴还挺辣的,冲击力有点强,她那个安静的主妇□□哪去了。她想的是,经过了这一夜霍君娴应该很娇羞,没想到像是打开了霍君娴某个阀门。
霍君娴用得牙膏是薄荷味儿的,亲在唇上凉凉的,古思钰闭了闭眼睛,回味着这个早安吻,感觉有点冲脑门,跟她说:“早。”
霍君娴嘴角带了点笑,古思钰抬抬脖子,有点累又躺回去,这算什么事儿呢,她有点摸不透霍君娴。
窗外的鸟声嘈杂,热闷闷的气息冲了上来。
霍君娴重新站在地板上,穿了件白裙子,V领款式的。她把窗户打开,后面是专门设计的飘窗,霍君娴休闲的时候会坐在那儿看看书,昨天古思钰在那儿藏了半夜,装菲力的盘子放在上面还没收拾。
她只收了半边窗帘,让外面的阳光照进来,古思钰眯了眯眼睛,“干嘛呢,你不会就这样给我一直锁着吧?”
“求我。”霍君娴扭头看她说。
古思钰笑,然后故意恶心她,“我求你?霍君娴,你要是有本事就给我关在这里一辈子,我吃喝拉撒都在你床上也挺好的。”
古思钰还耍起无赖了,“有你这样的人伺候我,我也不会太寂寞。”她把手指搭脸上,故意舔了下手指,很不要脸的说:“没洗澡,身上还残留着你的味道。”
靳远森骂她贱,不是没道理的。她总是能贱的没有底线。
霍君娴没听到一般,她直接拿着盘子准备出去,她答非所问地说:“下次不要再我卧室里吃东西,弄得脏兮兮的,你也不给我收拾。”
霍君娴直接出了门,把她关在卧室里,古思钰感觉她在报复自己,她这也太惨了,劳动了一夜就这个下场?古思钰扯扯手铐,她可以坐起来就是不方便活动。古思钰想着把床拉到门口,但是拉了两下床纹丝不动,她在地板上坐着,感觉地板还有点凉。
泰迪在门口叫了两声,霍君娴轻声说:“不管古思钰,让她好好反思。”
古思钰反思?
她扯着嗓子叫:“霍君娴,我需要反思个屁,昨儿我俩配合不默契吗?我哪儿得罪你了,爽完就不认人了。”她们很轰轰烈烈完全是翻天覆地了,强力胶一般紧紧地黏在一起,毫不意外的说,她打算睡醒了再跟霍君娴再温存一下。。
可惜霍君娴给她整成这样了。
仔细想想,霍君娴的确提醒过她,问她招惹自己的下场,古思钰重重地呼着气,从温柔乡里回过神,霍君娴不会真是个变态吧,想着给她弄死在这个床上。
莫名其妙的,好好的温情片画风变成了恐怖片。古思钰胡思乱想,弄了半天,她感觉自己快不行了,冲着外面喊:“行了,霍君娴,你快给我解开。”
外面没声音,古思钰就有点急了,“赶紧给我解开。”
“求你成了吧。”
门瞬间推开,霍君娴在外面一直没有走,她进来把泰迪关外面,毕竟古思钰没怎么穿衣服。
霍君娴手里捏着钥匙,说:“你现在怎么突然想开了。”
“上厕所,赶紧的。”古思钰皱着眉。
霍君娴惊讶地看着她,往下看。
“快,妈的,我真的要上洗手间。”古思钰觉得霍君娴就是故意折磨她,看的还目不转睛,这个女人,该不是要报复她,想让她在这里解决吧……
好吧,昨天晚上她做的是有点过分,把霍君娴弄得比较那什么,但是两者不一样吧。
霍君娴走到床边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继续旁观。还发出细微的声音笑话她,“啧啧……”
“霍君娴,你要是再不解开,我特么……”古思钰咬牙切齿的威胁她,说着又不敢威胁了,这要是说出来,霍君娴还不得给她锁到猴年马月。
“你跟我道歉,我就把你放开。”霍君娴捏下巴,笑起来的样子有点坏,古思钰憋坏了,苦苦挣扎,霍君娴满恶劣的在她挣扎中找乐趣,真有一种不给她解开的样子。古思钰头一回被她吓到了,她也快憋坏了,认真地警告霍君娴,说:“你再不给我解开……我真的弄死你。”
这关系到古思钰尊严,她现在的情绪都是愤怒,霍君娴应了声好吧,蹲在她旁边把手铐解开。古思钰深深地看着她,一把抓住她的手,把霍君娴推在床上,捏着拳头警告她。
“嘘。”霍君娴故意吹起口哨。
古思钰的拳头砸在她耳朵边上,然后起来去了洗漱间,来气,太来气了。霍君娴在外面收拾东西,等古思钰解决完出来看,发现床单被套都被她拆了,椅子上倒是放了一套换的衣服,古思钰拿到浴室里去。
期间,她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泰迪的叫声和一个男人粗犷的声音,她心想妈的,好好的大早上,怎么这么闹腾。
古思钰心烦的歪了下头,可能是一个姿势睡久了,她脖子酸胀的难受。
洗完澡出来把衣服换上。
看到床上那两个手铐,她拿起来,走到楼梯那里问霍君娴,“这玩意是银的还是铂金的。”
霍君娴在楼下回她,“铁的。”
那古思钰就来火了,胳膊肘这么痛都是它害的,她抬手就把手铐从二楼往下扔,砸在地板上一声响。
霍君娴慢悠悠地说:“但是,你扔的那个是铂金的,那个刚刚是我拿出来给你道歉的。”
地板上的手铐躺得很安详,远远看着还是完好无损,古思钰低骂,“操。”
霍君娴肯定是把她当狗逗了,古思钰从楼上下来,把手铐捡起来。心里不爽,她去厨房找茬。
霍君娴在煮意面,黄色的面条在锅里翻滚,古思钰甩着手铐,想上去给霍君娴铐上,霍君娴说:“你要是闹,待会都没得吃。”
古思钰真饿了,揉揉自己的手腕,又从厨房里出来,这次她看到了靳远森,靳远森从院子里跑进来迅速把玻璃门拉上,泰迪在院里大叫抓玻璃,靳远森负伤惨烈,坐在沙发上呲牙咧嘴。
古思钰目光看向霍君娴,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