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征眉头拧了起来:“你不明白,算了。”
暮霭沉沉,陆征提着顺道从菜市场买的菜回了家。房间里电视机开着,依旧是少儿频道,而李契人已经在沙发睡着了。陆征轻轻靠过去,有些歉意地他唇上吻了一下,将脸贴在了人的身上。
李契已经醒了,微微分睁眼睛,一只手攀上了那后背,偏了脑袋看怀里的人:“回来了?”
“嗯。今天去查了查你被抢劫的事,可是没有查到。”陆征交代着说。
“嗯…。”李契轻声应了一声,轻描淡写说:“没事。”
“怎么没事,你丢的东西应该挺重要的。”陆征吻了一下李契鼻尖:“算了,不说了。我去做大餐,红烧鱼怎么样?”
“好,你去吧。”李契捏了捏他下巴。
陆征去了厨房,李契翻了个身爬在沙发上看那人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高大宽阔的背脊,腰间却系着围裙,拿着菜刀的动作熟练而又认真,切得顶板清脆响动。等鱼下了锅,兹拉兹拉声和油烟的白雾就缭绕了他,香味也在同时满溢了整间屋子。
不一会,陆征端着红烧鱼上了桌。可当他刚放下盘子,抬头要叫人吃饭。站在桌边的李契,勾起他的下巴,唇就堵了上来。他惊讶而激动地站直拥抱住了那柔软的身体,两个人的唇瓣相交相贴。
身上还围着油腻腻的围裙,他想着桌上那一盘红烧鱼还有一丝犹疑:“…先吃饭……。”
而李契的鼻息急促而炙热,两条长腿轻易地缠上了他的腰:“先吃你。”
陆征轰然一下所有理智都溃败了,双手一把托起那挺翘的屁股,边吻舔边将人压上了沙发。
于是那盒套子用的很快,才一周,陆征的又买了两盒新的。沙发、厨房、浴室、窗台,整间公寓的任何一处地方都留下了他们欢爱的痕迹。陆征从没想过居然还有这些花样,他确定自己是真的捡回了一只妖精。这只妖精可以柔若无骨、浓情蜜意,也可以捉摸不定、神秘莫测。不变的是自己时时刻刻为他牵着的心。
一个星期天,天气阴雨。两个人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没有分开过。
陆征发现小白平常似乎对什么都无所谓但是一到雨天就会有情绪起伏,特别是在床上好像怎么也要不够似的。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因为问也问不出个什么来,能做的只有满足,满足再满足他。
天空是灰色的幕布,大雨已经逐渐变得稀稀落落。李契一只细白的手臂勾抓着窗台边缘,肌肉紧绷,汗水涔涔。已经第三次了,陆征怕他承受不住,动作都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忽然李契挺了一下胸口,手掌一下推在了陆征肩膀说:“不要再做了。”
陆征傻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腔热血被生生冷了下去。慢慢抽离,将李契抱放在了床上。他太喜欢李契,哪怕这样都百倍温柔的搂着李契哄:“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头疼?”
李契直挺挺地横陈在床上,一扭头,目光绝望地斜往向窗外。他不说话,因为他并不是对陆征发脾气,只是恨自己罢了。一直以来,他并没觉得有多快乐,想要,想要,可偏偏奇怪的是距离巅峰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李契不知道自己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明明是喜欢的,陆征的温柔让他无时无刻不处于感动之中,可是身体和心分了家,无限的空洞似乎永远不能满足。
而他沉默着不说话,弄得陆征更加手足无措,只好在下次亲热时更加小心翼翼,就这样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
常棣在仁爱医疗待了足足半个月,晨昏颠倒、作息紊乱。那处被征用的会议室变成了常氏医药临时的代理总裁办公室,白天他被各种事务轮番轰炸,夜晚他会在ICU病房外长久凝望昏迷中的常靳。
他知道常氏医药这艘巨擘迟早会压到他的肩膀上,但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仓促而惨烈。
“爸爸,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常棣把额头轻轻压到玻璃隔断上,唇皮翕合悄然吐出这几个字。
李契始终杳无音讯,孙易派出去的人手已经把临海市六个区都翻了个遍。然而不能动用警方力量,偌大八百平方公里又总有常家乃至于浩然集团无法触及的角落。机场火车站汽车站也全部都布设了人手,毫无线索。
那杂种就像一滴水一样蒸发了。
常棣闭着眼睛,玻璃隔出的几米之外常靳昏迷不醒、生死未知。倘若醒来知道李契失踪了,父亲会有什么反应?是慈父情怀大作派出所有力量去找、还是质疑是自己做了手脚?又或者,病弱中承受不住打击……哪一个可能他都不愿意去面对,所以只能派出人手去掐灭这个未知的可能。
但是半个月过去了,常棣也渐渐死心,知道李契也许真的再也找不到了。
他在思考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同时也在积极的用一切方法来挽救常靳。
仁爱医院最具实力的医疗小组和从美国来的专家进行了会诊,最后决定为常靳进行第二次手术。在手术指征一条条都满足之后,常靳被送进了手术室。这一次常棣没有进去,他背倚墙壁,安静守着那盏橙红色的术中指示灯。
作者有话要说: 忘记申榜了这周TAT
所以得放满更新速度,这个星期隔天更新,每天下午五点
下个星期四开始恢复日更
☆、渣攻の回忆(上)
时间走得非常慢,手术室外守了不少人,除了常氏医药的几个高管,浩然集团另外几个分支也都派了人来,金融那部分的安一墨和常靳是同辈,交情匪浅,更是亲自过来了。只不过都是场面上的人物,没必要做那些温情腻歪的安慰,再说,常棣虽然年轻,但是始终如标枪般挺拔凛冽的身形,看上去早已经有了父亲坚不可摧的影子。
忽然间缓慢流动的时间被尖锐呼声打破,里头护士长冲了出来,几个助手跟在后头跟着一路狂奔,有一个匆匆忙忙地撂了一句话,“术中大出血!我们马上去血库!”
一切都像是按了快进键,人群中混乱,一波又一波的小护士抱着血浆袋子在奔跑,护士长嘴唇都白了,“库存快用完了,正在往外院调集,怎么办!”
手术室外的这群人立即炸开了,常棣一把揪住了老太太的衣襟,失态的吼,“你们怎么做的准备工作!”然而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他立刻一松手,卷袖子。“抽我的!”
向位高权重者表忠心从来都不缺人,看着常棣挽了袖子,一群人立即纷纷拥了上来,常靳是O型血,只能接受同血型输送,最后护士长匆匆忙忙带了常棣和另外五个进了抽血室。
血液取样之后是紧张而迅速的检测比对,医疗器械发出常棣熟悉的嗡嗡声,仅仅是从手指上扎了两毫升而已,他居然有些目眩。这些日子以来他太疲惫精神绷得太紧,一切,都寄希望于这次手术能够成功。
几分钟以后机器吐出长长的打印纸,护士长拿了结果,一眼扫去愣了一下,然后她让小护士带走那五个去立即抽血,独自把常棣扯到了一边。
她这些日子一直照顾着常棣,知道他有多心焦父亲的情况,老太太的儿女也大了,她能明白这种恨不能为亲人割肉哺血的心情。“常总用不了你的血,你是A型,应该是随了你妈妈。”
常棣一瞬间有些迷惑,他愕然看着护士长关切又温和的脸,几秒钟的张口结舌,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护士长更加心疼,赶紧扶他坐下,絮絮安慰了几句,说派去外院的车马上就回来了,那五个也能应个急,放心吧云云。
常棣压根没在听老太太说了些什么,片刻之后他摆了摆手,声音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你出去。”
护士长于是闭嘴,退了出去并且带上了门,她觉得常棣应该是需要休息一下。
十几分钟以后,常棣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安一墨上来按了下他肩膀,伸手臂重重抱了他一下。
“小伙子,撑住。你爸命大得很,这点小灾小难捱得过啦!”
常棣抬起眼皮看了下这个叔叔辈的男人,点了下头。然后就恢复了之前的冷静面容,医院走廊白晃晃灯光照下来,他的五官眉眼看着有种不真实的雕琢感。
直到入夜,手术成功,翻译传达了外国专家的意见,说保守估计,常靳可能在12小时内就能恢复意识。安一墨大喜,用力拍常棣的肩膀后背,众人拥上来说恭喜恭喜。常棣扯了扯嘴角才露出一丝微笑,亲自把安一墨送到停车场。
然后,他独自一人站在寒风凛冽的风口,仰头望了望天色,神情间高深莫测,最后一头钻进了自己那辆黑色巡洋舰,没有叫司机,星夜疾驰赶回了常氏庄园。
家里几乎没有人,孙易这阵子一直在外奔波,留守的仆人没有料到常棣会深夜回来,慌忙扣着衣服扣子给他开厅里和走廊的灯,常棣暴躁的呵斥了一句,“用不着,都出去。”然后大步的踏进了二楼另一端母亲的卧室。
常夫人生前和常靳一直是分房睡的,她是个温柔得体的大家闺秀,学音乐出身,和黑白两道不清不楚的常靳站在一起,根本不太像一个世界的人。常棣是她的独子,和其他的贵妇人不同,她没有用任何一个保姆或者佣人,而是亲自把常棣教养长大。七岁以前常棣的童年记忆是充满了阳光鲜花和音乐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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