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觉得这事跟溪儿有关,前几天还好好的呢,自从溪儿说了那话之后,就不成了。”钟子聪涨红了脸,却不得不把心里的怀疑说出来。
“是不是从溪对子聪怀恨在心,使了什么手段?”钟翰作为钟家家主,神色还算平静,可眸子里的狠戾稍稍泄露一丝,都忍不住让人浑身发冷,不管这事跟从溪有没有关系,他都觉得让那个祸害消失,当年若不是妹妹要玩什么养废手段,怎么可能容忍那小崽子活到现在,还差点搭上自己的独子。
“对呀,灵灵,子聪不是说了吗,是从溪说了这件事,之后才发生的这些,肯定跟从溪脱不了干系,不行,你赶紧把他叫回来,这事要是他干的,你们谁都不能拦着,我非活刮了那贱种不可。”说话的女人坐在钟翰身边,体型比较丰满,正是钟子聪的母亲梁幽。
从廉坐在一旁,只是抬了抬眼皮,看了他父亲一眼,就继续装木头,他早已不是天真的孩子了,但对于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很少有关注,有父亲母亲全心全意的培养,他在从家的地位很稳固,被人当面称儿子是贱种,父亲还能够面色平和,从廉也真是服了,恐怕他永远也修炼不到父亲的那种层次。
“那可是你儿子,你到是说句话啊!”从夫人轻轻推了从德简一下,娇声道。
“我没有那样的儿子,是你非要养着,现在养出麻烦了。”从德简长得不错,看起来正直又有威严,说话虽然带着埋怨,却让钟夫人心中甜丝丝的。
“我还不是怕你被外界说冷血,连自己血脉都不顾,这才一直养在身边,谁知道会好心没好报,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还害了子聪,对了大哥,子聪的身体检查过了吗,结果怎么样?”从夫人一句话,直接把这件事扣在了从溪身上。
在座的人对于这一点,没有任何意义,可见是习惯了的,说起检查结果,钟翰的脸色又拉了下来:“检查不出任何问题。”
气氛顿时沉寂了下来,钟子聪脸色青紫,自己的*被拿到桌面上讨论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对于一个男人还说,这是羞辱,何况还是出身世家的继承人,一路顺风顺水地生活,上来就经历这般打击,却是不太承受得了:“我先回家了。”不等众人反应,起身便离开了。
大家面面相觑,却也理解他的难堪,钟翰和梁幽的脸色也不耐起来。
从德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说道:“既然这样,还是抓紧时间治疗要紧,科技院的程院士跟我有几分交情,明天我让他去钟家一趟,从廉你去把从溪带回来,整天待在外面成什么样子。”
“那就谢谢妹夫了,只是钟家希望从溪回来之后,能直接送到钟家。”钟翰站了起来,准备去看看跑出去的儿子,他有点不放心。
“自然。”在从德简的心目中,从溪从来没得到过他的承认,现在钟家需要一个交代,不管这件事他有没有参与,都需要把他推出去,让钟家泄愤,顺便也不想家里一直住着一个外人,这下好了,两全其美,一箭双雕。
钟家人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起身告辞。
从廉站起身刚要走,却被从夫人拦住了,回身说道:“廉儿先别急,这件事有点不太好办,从溪现在住在项天御的别墅里,你们根本进不去,更不要提捉回来了。”
从德简惊讶地抬起头,他刚从第三军回来,还真不知道从溪身上发生的事。
从夫人立刻添油加醋地把论坛的消息,他们去别墅发生的情况一一说了“这件事我也一直想不通,天御殿下不可能看上从溪,可又让他住在私人别墅里,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从廉你直接去找项天御,把我们刚刚得出的结论告诉他,问问他的意见,记住,对天御殿下那样的人,直接问,效果会更好,若是殿下不很在意,就把人带回来,若是出现其他变故,你能做主的自己处理,不能做主的再问我,记住,不要得罪项家的人,具体操作,你要做到心中有数。”从德简考虑了一下,找了个折中的办法。
“我明白了!”
从廉带上军帽,大步离开了家。他有时候会想,除了他是长子外,也许就因为他长相和父亲最像,才被列为继承人,作为弟弟的从瑜,因为是龙凤胎的缘故,长相大多遗传自母亲,秀丽为主,从溪身上找不到和父亲的相似之处,当初若不是做了三次dna,都证明是父亲的种,从家还真不相信,那个瘦弱单薄的男孩会是正直严肃的从德简之子。
当年从溪的母亲也是这个原因才早早把人丢给从家,拿了一笔钱离开的吧!毕竟若是长得像从德简,还能用亲情长相扯着从德简的目光,可惜从溪长错了方向。
从廉想找项天御很简单,他们都在军部任职,从廉28岁,任上校军衔,直属从德简的第三军区。
经过从德简的指导,从廉有话直说,对于‘从溪可能跟钟子聪不举的事情有关’这件事,项天御只是板着脸,冷笑了一声:“证据,拿出证据来,从家和钟家不会是仅凭一句话就想把人定罪吧,要是这样的话……”
未尽之言绝对不是从廉想听到的,从廉忙摇头打断他的话:“上将说笑了,怎么可能因为一个猜测就盖棺定论,这次也是怀疑,所以这才想把从溪带回家问问当时的情况。”
项天御一摆手:“不用了,从溪现在是我的未婚夫,以后会是我的伴侣,他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件事若是拿不出证据,还想嫁祸到小溪头上,项家是不会答应的。”
直到副官把他请出去,从廉还没从这个震撼的消息中回过神来,上将刚才说什么?从溪是他的未婚夫,以后会是伴侣,他没听错吧,就从溪那个一无是处的私生子,凭什么?
这个消息不但把从廉炸懵了,连听到的副官谭凤都有点晕,不是做梦吧,上将大人有未婚夫了,从溪是谁,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谭凤掏了掏耳朵,觉得等送走这位访客,回去好好打探一下消息,上将大人的八卦,只想想都兴奋得手抖,哎呀,今年真是爆料大年,先是小绯闻,再是钟家继承人不举,接着单身39年的全民偶像有了个未婚夫,啧啧,年度大戏提前开唱了呀!好激动!
☆、第十五章
谁都没把钟子聪不举的事放在心上,即便是钟子聪本人同样不怎么在乎,科技发展到现在,即便绝症都能治愈,何况一个小小的不举,他们最多觉得丢了世家的面子,自尊遭到了践踏,可当从德简介绍来的那位程院士经过几种最先进仪器的治疗,依旧没有效果时,钟子聪和钟家终于慌了。
同时这个消息被那位认真的程院士激动地报告给了自己的上司,发现一种仪器不可治愈的病症,这是对科技院的挑衅,科技院的那些技术疯子们,纷纷放下手里的实验,打了鸡血般投入到这项研究中,钟子聪的血液样本被提了过来,鼻子比狗还灵的新闻媒体自然没有放过这件事的可能,他们全程报道了这个病例的发现过程,并且承诺对于科技院的研究做跟踪报道,科技院也承诺,最迟半年,这个病例的研究会取得进展。
这段时间,从家钟家鸡飞狗跳,反目成仇这个成语用在两家之间再合适不过。
从溪有项天御保着,他们根本见不到面,钟家只能拿从家出气,因为这件事,整个钟家的面子都丢光了,钟子聪更是彻底没脸见人,心里把所有人都恨了一遍,特别是从溪,钟子聪一度偏执地认为,这件事跟从溪有关。
不管两家人怎么闹腾,丝毫影响不到从溪平静的生活。
和项天御达成协议的第二天,二楼的休息室,就多了一台虚拟训练舱,等安装的人离开之后,从溪抚摸着冰冷的舱体,心情略微有点激动,他还没用过这么高端大气的设备,项天御早早就去了军部,此刻他想试用一下,却是不行。
没有指导者,进不去。
放弃了新鲜玩意,在训练室,开始了一上午的体能训练,洗去一身热汗,吃了午饭,按照项天御设定好的路线,从溪踏上了去军部的飞行器。
军部的位置比较偏僻,属于帝都郊区,整整八百公顷土地被划为军部地盘,远远就看到军部门口站着一个漂亮的青年,正冲从溪挥手。
“你可是从溪?我是项天御上将的副官谭凤,上将吩咐我过来接你!”谭凤一本正经地介绍完自己,目光却半分不离从溪左右,这位可是上将大人指明要作为结婚对象的人,除了长得乖巧漂亮外,一时之间,还真看不出别的优点,但能被上将大人在短时间内看上的,谭凤绝对不相信是正常人。
“你好!我是从溪!”从溪虽然没见过这位副官,却听说过他的大名,当初在飞船上,就是这位对着项天御连环夺命呼,一看就是左膀右臂类的人物。
“这是你的临时出入证,进门时,刷一下,就不用我接你了,这种卡只有你一个人能进。”谭凤拿出一张小卡片递给挺好飞行器的从溪。
从溪了解地点点头,这样就不用每次出入都有人接了,项天御还挺细心的。
谭凤带着他先去见了项天御,项天御忙了一上午,下午轻松一些,看到从溪,平静的心绪不由带了几分欢喜:“要不要先休息一下,训练还要等半个小时,或者我带你先参观一下训练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