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与炮灰的相遇 (十二月kk)

许音声音冷然：“我需要谱子练习一下。”
“需要多长时间？”导演追问。
“一小时。”许音回道。
导演顿时皱起眉头，周围有人出声：“郁老师，你来弹一段让我们开开眼界呗。”
导演听了也看向郁成泽，眼神期待的不要不要的，郁成泽觉得他这样上去有些打许音的脸，但一抬头对上许音看他的眼神，那已经明显的溢出来的嫉恨，他心想有意思，笑了笑上前，许音起身，也笑，声音极轻：“郁老师加油啊。”
郁成泽不理会这男孩，在琴前坐直，慢慢回想了一下当初看电影时那钢琴曲的曲调，导演喊了“”后，他不做犹豫，双手摁下，上来便是曲子gao、chao部分，双手速度除了和许音之前一样的极快，中间还穿插了左右手交错、快速爬行两个八度，以及跳音跨度大等看着相当炫的手法。
郁成泽收手时，周围的人都是一愣一愣的，他起身走到明起帆身边，大家比刚刚许音弹奏时还要热烈的鼓起掌。
明起帆不动声色的靠近郁成泽，看着他直笑，郁成泽对着他眨眨眼，导演在那边对着许音说：“你看郁老师，弹得看着特别炫不说，而且表情也很好，那种专注的神情简直特别迷人啊。”
许音死死咬住牙关，他转身坐到钢琴前，一声不吭的就开弹，众人心想这小孩怎么了，然后就被许音弹奏的手速惊住，许音弹得是段他自己改编过的《野蜂飞舞》，论难度和郁成泽刚刚弹得那几段纯炫技的相比，简直高出了几个等级，而且看着也是相当炫酷。
许音上来弹得就是gao、chao部分，一分多钟结束，他揉了揉指头，看着已经看呆了的众人，眼中得意，语气还装作谦虚：“《野蜂飞舞》，我自己做了一些改编，难度又大了一些，郁老师之前弹得那几段也很炫技，但难度说出去还是不太够用吧。我觉得这段用在mv无论是炫技还难度，效果应该更好。”
他话落，导演却心痛的开口：“许音啊，光看手效果是很好啊，可是你的表情不够漂亮，我们拍mv，脸也很重要的。”
许音心想这导演是专门跟他过不去么，郁成泽这边心想这小鬼怎么就和他杠上了，他无奈的摇摇头，并没有宽宏大量的想着不和许音计较，他对导演说道：“我来试试许音那段怎么样？”
许音不可思议的看着郁成泽，这曲子他改编过了，郁成泽这是想凭着只听了一遍就弹下来吗？
没人关注许音一脸的不可置信，郁成泽上前，许音抿着嘴让位，他心里宽慰自己郁成泽是逞强，但等郁成泽犹豫了几秒后摁下琴键，一直到曲子结束他已经说不出话了。
最后mv的录制依旧还是许音，郁成泽弹完也觉得没意思，还不如和明起帆两个人找个地方独处，这两人向众人告辞，留下身后郁老师的又一个“传奇”。
郁成泽带明起帆回家了，他要回家拿两张曲谱，明起帆坐在车上一直看着他，一会儿笑的傻气，一会儿笑的羞羞答答的，郁成泽被他笑的感觉瘆的慌。
一直到了家，明起帆收起笑，抱住郁成泽，嘴巴凑在郁成泽耳边：“郁老师你太帅了，本来你这周都没来看我我很不高兴的，但是看到你弹钢琴的模样那么帅，我就原谅你了。”
郁成泽心想这哪跟哪啊，最后也忍不住笑，他摸了摸明起帆耳朵，又摸了摸他脸，声音柔软宠溺：“谢谢你原谅啊，我的小起。”

　　☆、第079章

郁成泽去二楼琴房找曲谱，明起帆给贵贵和小雪换了水和粮，过了会儿见郁成泽没下来，就上二楼去找郁成泽。
钢琴前，曲谱放的很散乱，郁成泽正在整理，要拿到录音室的那几张已经被单独抽出来，他目光停在一张只完成了一半的曲谱上，明起帆从背后拍了他一下：“郁老师，你怎么还不下去？”
郁成泽一脸被吓了一跳的模样转过身，明起帆看着他的表情，揶揄道：“你在想什么，吓着你了吗？”
郁成泽回道：“你走路怎么不出声？”
明起帆却是看着钢琴和琴边的飘窗与窗纱：“是郁老师你在想什么没注意到我进来吧。”
顿了顿，明起帆眉眼弯起来：“郁老师，我第一次进到这间琴房的时候，你就坐在这儿，头微微弯着，那儿——”
明起帆伸手指了指白色的窗纱：“阳光透进来，窗纱还被风撩了起来，你就坐在这弹钢琴，我当时就想，这人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郁成泽别过脑袋，耳朵尖都红了，声音有些不好意思：“你还真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能说情话呢。”
“不是情话啊，这是真心话。”明起帆笑的肩膀一耸一耸的，他脑袋凑过去，看着郁成泽手里的曲谱：“郁老师，你是不是很喜欢弹钢琴？”
郁成泽顿住，他想了想，语气有点怀念：“喜欢啊，说起来弹钢琴也是意外，我小时候有点闹腾，老爹听了人家建议让我去学钢琴，没想到真的学出来了。”
“那怎么会走上歌手？不应该是钢琴家吗？”明起帆摸上郁成泽的手，手指抚上郁成泽的指腹，有一层茧子。
“最开始是想一直走钢琴这条路的。”郁成泽语气带着股高兴，明起帆抬头，少见的看到郁成泽眼睛都是亮的，难得带上了有种少年气的喜欢，“我很喜欢弹钢琴的，或者说最喜欢了，后来试着自己作曲填词，最后……”
郁成泽语气有点感慨，声音有些含糊：“谁知道阴差阳错的就走上了歌手，不过钢琴还能弹，曲子还能做，还能赚更多的钱，就一直走下去了。”
“你不会觉得我太功利了吧？”
郁成泽瞄了一眼明起帆，明起帆连呼不会，只是看着郁成泽手中的曲谱，想起了另一件事：“郁老师，你记不记得你还给夏然写过歌。”
郁成泽心里一跳，怎么话题转到这里了，明起帆继续说下去：“咱们两个在一块两个多月了，阿泽，你怎么不给我写一首歌？”
郁成泽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曲谱，尤其是只写了一半的那张，反着扣到背后的钢琴盖上，他语气正经的回道：“我最近忙，不忙了就给你写一首。”
郁成泽说完，拿起整理好的要带到录音室的曲谱朝外走，明起帆跟着，哼哼唧唧的：“我怎么觉得你这么敷衍啊？”
“哪有。”郁成泽嘴角勾起来，他侧过头看着明起帆：“总要有些纪念意义，你生日是十二月二十一号对不对，我保证那天曲子带歌词全部送给你。”
明起帆想了想，觉得生日能收到这个礼物，那真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他心下又想了想，顺杆子往上爬，乐滋滋的问道：“那我每年生日你都要为我写首歌好不好？”
明起帆话落，郁成泽却没及时回答，他们已经拿了钥匙准备出门了，明起帆不满，拽住郁成泽，郁成泽回头，眼中感情很深，他突然抱住明起帆，明起帆听到郁成泽说：“好啊，每年，每一年，你以后的每一个生日我都为你写一首歌，小起，只要你喜欢那我什么都愿意。”
这是十二月来临之前，明起帆最后一次和郁成泽对话这么长的一次机会了。
十二月到来，北方的冬天即使是早冬，天气也寒冷的让人开始换上呢子大衣或者薄棉袄，明起帆早上睁眼，身边已经无人，也不知道郁成泽什么时候走的，他起床洗漱，然后去餐厅，森森正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撕下一块火腿喂给卧在桌子下眼巴巴的看着他的贵贵。
“贵贵该减肥了。”
明起帆脚尖踢了踢贵贵，坐在餐桌前，没什么心情的看着眼前的早饭。
“早上好，小起哥哥。”森森开口说道。
“早上好，森森。”明起帆无精打采的回道，“你知道你哥哥早上几点走的吗？”
森森有点诧异，她看着明起帆：“哥哥昨天晚上没有回来，哦，对了，他打电话的时候你已经睡了，所以你不知道。”
明起帆听到这回话，压下心中瞬间生起的烦躁，十月份的时候郁成泽忙着录歌，他自己也忙着拍电影，十一月上旬开始，明起帆开始闲下来，偶尔接几个通告，中间郁成泽也闲了一段时间，但好景不长，郁成泽巡演第一站的时间被提到圣诞节，郁成泽后来就开始了早出晚归的作息，偶尔也会彻夜不归。
明起帆看着森森做的三明治，开口道了谢，吃了几口他抬头对森森说道：“我带你去吃中餐吧。”
森森想了两下，果断放下手中的简易三明治，起身换衣服和明起帆出去吃早餐去了。
明起帆带上棒球帽，带着森森去吃了广式茶点，小姑娘果然拜倒在中华美食的魅力之下，平常冷冷淡淡的小姑娘吃的两颊鼓鼓的，有了些这个年龄的稚气。
“我已经半个多月没见到你哥哥了。”明起帆看着森森吃东西，不知不觉的开口，算不上倾诉，就是这么久了终于忍不住抱怨起来，“我觉得很烦躁啊。”
森森咽下口中的虾饺，看着明起帆，觉得吃了人家的东西，不能当做没听见，她一个没谈过恋爱的小姑娘调用了自己看过的所有的书，憋出了一段话安慰明起帆：“恋人应该互相理解，小起哥哥，恋人有了自己的事业，另一方应该给予支持，这个时候如果不理解还抱怨，那这段恋情就很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