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我是如何买下整个世界的 番外完结 (林擎霄)
年轻人大概不想得罪旁人,因此主动对我释放善意,我明白他的心理,但是这杯咖啡……我撇撇嘴,不干净的杯子,浑浊的液体,这杯咖啡一看就散发一股廉价的味道,还是速溶的,我只看了一眼就把咖啡杯从我面前推走。
待遇真差。
(以下防盗)
☆、第49章
49.吃飞醋
审讯室的气氛并不友好,毕竟在场的几人心里都有各种的算盘,琼斯一直保持着严肃冷酷的神情,直接把我当罪犯看待,他的问话口吻冰冷又轻慢,面对他这种态度,我同样也感到一阵不快。
开始我只是被询问到一些易于查证的个人问题,琼斯要求我先说一次真话,再说一次谎话,然后由测谎仪记录下我说真话和假话的不同纹路,但等到基本信息问完后,琼斯没有问我任何有关签证的问题,反而开始问我有关账务,财政之类等机密问题。
而这些问题正是我极度不想透露的。
总所周知,商业信息是每个商人最想要保守的重要秘密,这些秘密关乎到一个公司的生死存亡,它们可能是一个秘方,一个策略,或者一个指示,看起来这些机密是会被保管妥善,不容易被透露的,不过实际上秘密也会藏在公司繁琐的财务报告上面的,这些财务报告可不只是股东会上交给各个股东的单纯数字,还是一个风向标,让精明的商人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内情。wf集团也是一样,有关wf集团的财政报告能透露出我的未来的决策,轨迹及发展重点,若是它流传出去,后果整个不堪设想,因此我非常不喜欢琼斯对我的提问。
在我迟疑的一瞬,琼斯似乎有所察觉,他故意板起面孔,“菲尔德先生?”
我冷冷看他一眼,尽管克里斯保证这些对话不会流露出去,但我仍然感到一阵怒意在心底蔓延。“你尽管发问吧,探员,但是你最好知道什么是该问的,什么是不该问的。”
“我很清楚,用不着你提醒,”琼斯以为触及到我的软肋,口气有一瞬间轻松,“那么。”他看了一眼笔记继续提问,“你是否拥有灰色收入,菲尔德先生?是否用不合法的手段为自己的公司谋取钱财?”
“这算什么问题,我是一个守法的公民,怎么会用不合法的手段来经营公司?”
“你只需要回答有或者没有。”
“没有。”
“请问你有没有过隐瞒财产的行为吗?有过将财产转移到非公司账/户的行为吗?”
“没有。”
测谎仪忠实记录下我的心理数据,琼斯大约准备几十个问题要问我,问题问多了,我也变得麻木起来,当琼斯问我是否用各种方法逃避应该缴纳的税款时,我眉头都不挑一下,“没有。”
琼斯和他的搭档互相对视了一眼,带着失望的心情写下我的回答,这不是他们想要的答案,他们想要听到的是我慌乱,紧张的回答,哪怕是保持沉默,也好过现在这样冷冰冰的一声声‘没有’,不过测谎仪上也没有数据表示我在说谎,对此他们毫无办法,总不能硬要说测谎仪有问题。
随着问话的深入,琼斯原本的轻松不见了,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坏,人坐在椅子上,也像一颗直挺挺的,缺少水分的树干,他的心情很好理解,琼斯大概认为每个暴发户或多或少都会有点难以启齿的小问题,尤其是像我这样年轻人,急于求成,被外头繁华的花花世界蒙蔽,很容易不知不觉触犯了法律的底线,他觉得自己可以在我这里挖掘到什么,不过很遗憾的是,他认为的那种人的确存在,但不包括我,我能取得如今的成就并不是靠坑蒙拐骗得来的,而是靠我的本事和运气。
而这时候克里斯蒂安也来到门外,双手抱胸看着我们,他要监视琼斯的所作所为,虽然碍于宪法,他不能让我拒绝琼斯的问话,但警告琼斯不要问无关紧要的话题还是有权利的,每隔几分钟,他都会敲敲玻璃示意琼斯注意时间,同时也提醒他不可以说任何带有诱导和陷阱的话,否则我们将会向他们的上级反应。这样紧密的逼迫技术使得在场的所有fbi都面色尴尬,他们中的一部分人露出麻烦和心烦的神情,我想他们今天肯定体会到那句俗话,律师有时候比罪犯还要难缠。
半小时后,琼斯不得不承认自己一无所获。
“您还有什么问题吗?”我故意看了看手表,暗示他时间差不多了。
琼斯阴沉沉的盯着我几秒钟,面色难看的挥挥手,他当然不想放我走,但是他也没有办法留住我。
“你走吧!”他粗声粗气的说,同时又去摆弄那台看起来特别昂贵的测谎仪。
我对他礼貌的说了声再见,然后穿好我的外套站起来,等我离开这个房间后,我听见房间传来琼斯愤然摔笔和本子的声音。克里斯走上来,“走吧,司机在楼下等着了。”
fbi的办公大楼楼下,果然停靠着一辆我平日惯常出行的车子,不过车上不仅有司机,还有我的秘书兼男朋友布兰登,他坐在后座看着资料,当我坐进来,他立刻放下手中的电脑,“怎么样?”
“那个琼斯有问题,”我忍不住对他抱怨,“他好像打定主意我犯事了一样,即便用测谎仪也没打消掉他的疑心。他现在认定我是用什么特殊手段才逃避掉irs的检查,我出来时候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完全没有相信我……布兰登,我想他不会这样放弃的,和上次搜查令的事一样,他会想个新办法来搞掉我。”
布兰登眉头皱了皱,“不奇怪,威廉,其实这几天我也调查了一点事情,我发现这一年琼斯会和其他几位探员一起评选fbi的高级探员,这是他第五次参加升职评选,不过高级探员名额较少,他当选的可能性不太大,为此琼斯一直很苦恼,他的邻居说他们一起喝酒时候,琼斯还对他抱怨这件事的不公平,因为他是一个经济科的fbi,比起那些从事刑事案件,恐怖袭击案件的fbi,上级明显更喜欢后者而不是他们。”他顿了顿,紧接着继续说,“不过,如果这一年琼斯能够破获一桩大案子,那么他晋升高级探员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加了。所以,威廉,我想你就是那个大案子,你的身份符合大案子的标准,想象一下,知名富豪,逃税丑闻,关是这两点,报纸就会卖疯的,而到时候琼斯探员的名声也会水涨船高,他一定是把你看成他想吊的那头大鱼了,与其知道你是清白无辜的,他更期望你确实有罪。”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可为什么是我?”
“我想可能有两种可能,一,的确有人举报了wf集团,并且附上证据,这个证据很可能伪造过的,使得他们坚信我们有部分不能见人的黑账,不过他们需要我们公司内部的账目统计才能确定。二,您不是美国人,对琼斯来说是一个容易下手的对象,那些本土富豪们的家室和势力盘结交错,就算他们有再多的黑幕,琼斯绝对不敢招惹,这样算来,他敢于开刀的对象只有你了。毕竟这两年来,wf集团势头上升的太快,已经招惹了很多传统行业的企业家,如果琼斯对我们动手,他们不仅不会反对反而乐见其成,而且wf集团也没有太过强大的背景,我们是从华尔街白手起家,意味着资金和产业来源极为复杂,如果他非要找一个人为他升职铺路,那么从事金融的你就是最好的选择。”
布兰登话音一转,又说道,“你也不用担心,琼斯并不是无懈可击的,他的求胜心切注定他们不可能像普通案件一样缓慢的调查取证,实际上,他们已经派人暗地接触了我,我想他们可能想对我们进行钓鱼执法,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反击他。”
所谓钓鱼执法,指的是司法部门的成员伪装身份后引诱嫌疑人从事非法活动,然后当场实施抓捕的行为,不过钓鱼执法并不是正道做法,实际上属于一种变相的权利敲诈,很多国家把它明确归到欺诈的范畴,不允许公职人员这样做,因此布兰登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接触你?”我紧张起来,“什么时候?”
“昨天面试的时候,一个新的女秘书来申请在我身边任职,她是英国口音,声称自己来自伦敦,牛津大学毕业,我们现在已经录取了她。”布兰登说,“虽然她的简历制造的很完善,但是她明显搞错了一件事,她把伦敦大桥和伦敦塔桥搞混了,伦敦塔桥并不是伦敦桥,伦敦桥只是一座不起眼的小桥,她却指着塔桥叫伦敦桥,这是一个伦敦人绝对不会犯的错误。而且,在带她去公司参观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她接受过体能训练,就像我以前在洛杉矶工作时候洛克沙尼女士找得那些女性保镖,她的手上有茧子,那是只有用经常练枪才会有的痕迹。”
我完全没听进去他之后的话,只注意到一个方面,布兰登居然主动带人参观公司?“你和那个女人聊天了?”我很不敢相信的重复一遍,在我被fbi的人怀疑,监视的时候,布兰登没有想着怎样陪伴在我身边,反而跑去和女人聊得起劲,开什么玩笑,“为什么……等等,她长得好看吗?”
“……老板,这么多句你就听到这一句吗?还有她长得好看不好看和你有什么关系。”布兰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别吃飞醋了好吗?这只是正常的社交礼仪,每个人都要经历,你能不能先听我把接下来的计划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