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他这样算什么?
自从战凛的生日过后,郁梓便能感觉到战凛在慢慢地相信自己,虽然在天笼里发生的一幕幕还时常在他的脑海中回转,但郁梓告诉自己,与其折磨自己,不如相信除了战凛外真的没有任何人能看见好了。 也许就连战凛自己也没有发觉,自己正在一步步地踏入郁梓用似真似假的感情所设的圈套。 “小烈马,过来。”穿着笔挺黑色西装的战凛站在两米高的试衣镜前叫着神情恍惚的郁梓。 郁梓回过神来,从架子上拿过两条领带站在战凛的面前,其中一条搭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另一条被郁梓用僵硬的动作系在了战凛身上。 郁梓穿着西装衬衫从不系领带,但是战凛执意挑选领带的时候一式双份,不仅要郁梓每天系着领带上班,而且还要郁梓每天早上都亲手为自己系领带。 “小烈马,好像又歪了。”战凛有些不满地盯着镜子里那个歪歪扭扭的领带结,没想到训练了这么久郁梓还是系得歪歪扭扭的。 郁梓认真地看着领带结,突然将手臂上的那条领带甩在了地上,“这东西太卡脖子了,我不弄了,你那么爱系找别人去吧。” 郁梓坐在大床上,只留给战凛一个背影和一个后脑勺。 战凛将地上那条领带捡起来套在郁梓的脖子上,将他的身体扳了过来,然后轻拽了一下,郁梓的脸便贴上了战凛的唇,战凛顺着郁梓的嘴唇吻到左耳上,轻声道:“你是我的人,为我系领带不是很应该的吗?” “那是女人才做的事 战凛,你少把我当女人 ”郁梓羞愤地道,整天把他当成工具一样肆意蹂躏想上就上就算了,还要他做这些事情,帮对方系领带,这活儿是妻子为丈夫做的好吗?他现在这样算什么? 战凛不语,他低头为郁梓将衬衫的纽扣一颗颗扣上,郁梓穿衬衫总是喜欢不要领带或领结,最上面的那颗纽扣也总是不扣,两人出去吃饭的时候总有些不知好歹的男人偷瞄郁梓美好脖颈下的精致锁骨…… 一来二去的惹得战凛越发的不高兴,恨不得将郁梓从头包到脚,更是让猎非在他们离开后去教训那些对郁梓心怀不轨的男人 战凛看着郁梓冷漠的脸庞,这个男人很少顺从,甚至很少露出笑容,但却偶尔会在小事上给战凛温暖和感动,佯装坚强的冷硬面孔似乎只是表面,实际上郁梓只是一个怕痛又不愿低头的男人。 “最上面那颗不扣。”郁梓低着头看着战凛帮自己扣着纽扣的双手,淡漠地道。 战凛却依旧将最上面那颗纽扣也扣上了,郁梓下意识地抓住了那颗扣子想要解开,精瘦的腰却被战凛搂住,“不听话的马需要惩罚,嗯?” 惩罚 郁梓的脸庞因为这两个字顿时升起了两片彩,无耻的一幕幕瞬间闯进脑海,从生日后战凛就换了一种方式逼他妥协,每次只要郁梓对战凛的话提出异议或者不想顺从,战凛就会二话不说地撕碎彼此的衣服,然后身体力行地让郁梓点头妥协为止 见郁梓没有说话,只轻轻攥着拳头,战凛健壮的身躯一下子扑上来将郁梓压在了身下,“你今天不用上班,可以有很多时间解决以后的纽扣要不要全部扣上的问题。” 郁梓郁闷地推了战凛一下,没有再去碰衣领下的那颗扣子,却也没有再说话。 该死的战凛 动不动就以身体优势逼迫他屈服,每次在情事刚开始时候的厌恶与抗拒到渐渐被战凛逼得不能自已,身体因为战凛的故意调。教而变得越发敏感,就像被人抓住了软肋一般,让郁梓惶惶不安。 他的身体不会堕落了吧?不可能 只不过是因为战凛的技术越来越好,所以…… 郁梓皱紧了眉头,漆黑的瞳仁里染上了迷茫的色彩,战凛见郁梓老实听话地没再动扣子便揽过他的腰身,两人穿过了走廊,战凛将一个盘子递给郁梓,“藏獒王饿了。” “我不去。”郁梓将盘子又塞回给战凛。 战凛眉毛一凛,原本刻意隐藏的阴鸷又浮现出来,这副模样让郁梓心一惊,果然魔鬼就是魔鬼,无论怎样伪装温柔也始终变不成天使。 战凛将关着藏獒王的笼子门打开,左手拿着盘子,右手揽着郁梓的肩膀,力道大得郁梓不得不前行而后蹲下。 高大健壮的藏獒王一见到战凛便兴奋地绕圈,战凛掏出一个哨子随意地吹了吹,样子狰狞可怕的藏獒王便乖乖地像孩子一般坐下了,将盘子放在藏獒王的面前,闻到鲜美的肉味藏獒王立即扑了上来……
☆、第061章 他到底有没有心
郁梓战战兢兢地被战凛揽在怀中,距离那个浑身是毛的动物仅有五公分的距离,郁梓既讨厌又害怕长毛的大型动物,只好微微把脸侧向战凛的怀里,不去看藏獒王吃肉的场景。 看到郁梓害怕又不想开口的样子,战凛突然拉过他修长的手抚摸藏獒王柔顺的皮毛,郁梓一惊,双瞳睁得圆圆的,毛茸茸而又惊悚的感觉让郁梓后背一凉。 郁梓用力挣脱了手整个人抱住了战凛,整个人还没回过神的时候便听到战凛道:“以后我们每天都来喂藏獒王。” 这样就可以享受到郁梓少有的投怀送抱了,战凛舒心地想。 郁梓拼命地摇头,战凛优哉游哉道:“不如我们到床上去讨论要不要每天来喂藏獒王这件事……” 郁梓:“……” 所以说比起双休日郁梓更希望自己每天都要上班,基本上战凛每天都会威胁他好几回,反抗或者拒绝就是给了战凛实施“惩罚”的借口 再加上身体奇怪地不受他控制,这让郁梓心烦意乱。 幸好战凛对他越来越不设防,偶尔也会在他面前看看一些仓库的地图还有秘密的人员名单等,这段日子郁梓收集到了不少的讯息,为免战凛怀疑,郁梓只能牢牢记住一些他认为比较重要而且紧急的信息,等待下一次通风报信的机会。 他不能太操之过急,两年之期的卖身契还在战凛的手里呢 郁梓坐在公交车上撑着腮想到,但因为最近一个比较难缠的官司让郁梓有些头痛,来源于四面八方的压力让郁梓透不过气来,想着想着就因为疲惫而睡着了…… 战凛看着郁梓就要垂下来的脑袋,忙按了一个按钮将副驾驶座移过来,而后郁梓的脑袋就恰好靠在了战凛贲张的臂膀上,完美的侧脸带着恬静的美好,跟苏醒时候的淡漠截然不同,战凛边开车边看着郁梓,有种岁月静好的幸福感。 明明是最大的军火头目,事务繁忙得不得了,但战凛却坚持每天开公交车送郁梓上班,不管刮风下雨还是日出天晴,一直没有间断过,曾经有人赌过郁梓的时间能否超越四年前那个男人的百日,然而日子却已悄然过去了四个月。 车子的停稳让郁梓醒了过来,黎湘拍打着公交车的车门,“郁律师 郁律师,委托人来了,在办公室等您呢 真是的,上班时间还没有到呢,从没见过这么着急的委托人 ” “我知道了,我马上去。”郁梓拿起公文包便跟着黎湘跑走了,完全没再看一眼身后的战凛。 盯着郁梓焦急离去的背影,战凛用力捶了一下坐垫,为什么无论怎样宠郁梓他都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呢?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心…… 郁梓应付完那个难缠的委托人后终于有空去上厕所了,掐着因为疲倦而疼痛的太阳穴边在洗手台前洗手的时候,有一些话无意间入了郁梓的耳际。 “现在的医院真是医死人不偿命啊 连我市规模最大的建民医院都发生这种事,以后还有谁敢上医院?” 另一道声音也附和道:“是啊,听说这两天那些家属在医院门口闹得不可开交,连院长都不敢上班了呢 他们还拉着长条横幅说什么医生都是白衣魔鬼……” 郁梓一把扭大水龙头的开关,溅得那两个人一身的水,“黄律师、蔡律师,这么污蔑s市的医生恐怕不太好吧?” “郁律师,这可是事实呀 神经科的医生都把责任推给一个刚上任的正式医生头上,现在医院都被围得水泄不通 那医生也真够无辜的,好像叫纪什么来着?” 郁梓的心“咯噔”了一声,纪……不会吧? “郁律师,喂 郁律师?这么着急去哪儿啊?”黄律师看着郁梓飞快跑走的背影道。 蔡律师揽过黄律师的肩膀,“只要郁律师接的案子稳赢,主任很看好他,上班时间随便乱跑也没关系,我们可没这么好命咯,回去老实上班吧……” 郁梓匆忙地在办公室里拿走了很久没戴的帽子和太阳眼镜,搭乘的士赶到了建民医院,原本被白色调包裹着的医院被围得水泄不通,医院的招牌都被刺眼的红色横幅遮挡住了,死者的家属们纷纷跪在地上痛苦,行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郁梓脚步稍顿,见进不去医院便戴上帽子和眼镜从后门绕了进去,医院里气氛沉重,每个医生与护士都行色匆匆脸色阴沉,纪哲谦,他的医生大人在哪里呢? 郁梓目光游离四处找寻着,突然看见一帮记者堵在神经科办公室里了解事情的经过,而纪哲谦就那样站立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既不辩解也不否认。 郁梓等那些记者散去后走进了神经科办公室,纪哲谦一句话也没有说,只默默地整理着桌面的杂物,郁梓回身锁好了门,走到纪哲谦的面前,“医生大人,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