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胜利后的晕倒
郁梓点头,先一步进了庄严的法庭,这是一起刑事官司,郁梓事先做了不少准备,在法庭上也巧舌如簧地几次将田想华逼得哑口无言。 田想华到底为什么要针对自己,郁梓其实不太清楚,但他听黎湘说田想华是一个喜欢争强好胜的人,郁梓之前在x市的时候因为工作能力超群所以以前的上司给了保送,郁梓进了律师事务所后待遇与资源跟田想华是平起平坐的,所以心高气傲的田想华发誓要让郁梓好看。 但田想华没有想到的是平时在工作中极少说话的郁梓上了法庭竟然如此能言善辩,不但能敏锐地逮住每一个关键点进行论述,并且能够尖锐地反驳,这与平时安静工作的郁梓差距甚远,让田想华不禁刮目相看,但还是沉着以对。 郁梓在法庭上信心满满的样子大放异彩,谁都没有注意到在后排的座位上,一个高大且浑身散发着桀骜凛冽气息的男人双眸紧锁着在法庭上对答如流一副睿智模样的郁梓,他漆黑深邃的瞳仁中浮起一丝赞赏。 那是一种纯粹的男人对男人的赞赏与肯定。 高大的男人嘴角轻扬,第一次对自己的所有物升起自豪感,并用赞叹的语气道:“猎非,你看我的小烈马在工作的时候多迷人。” “是的,凛爷。”坐在战凛隔壁的猎非恭敬地低头答道。 在天狱里玩乐了一宿清早回到别墅的战凛在吃早餐的时候听到林叔无意间提起郁梓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而且还没吃早餐就急匆匆地走了,当时战凛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直到下到宫殿看藏獒王的时候,一向乖巧的藏獒王却冲他凶猛地狂吠,震天的兽吼让战凛心烦意乱…… 出去谈生意的心情顿时没有了,战凛任性地取消了去谈生意的计划,让猎非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到处转圈,经过法院的时候战凛让猎非停了车,突然觉得这么犹豫不决的自己真可笑,小烈马是他买回来的,来看看又怎么着 “凛爷,郁少应该会赢。”猎非轻声在战凛的耳边道。 战凛看着郁梓说得头头是道的模样,突然很欢喜,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让他眼前一亮,可是突然 郁梓的身影虚晃了一下,战凛分明看到郁梓强撑地拽着桌面的边缘,那倔强的侧脸上滴下了汗珠,苍白的容颜印入战凛的视线,有些刺目。 “小烈马……”战凛蓦然站了起来,却被猎非又拉着坐下,“凛爷,法庭不得喧哗 ” 郁梓强撑着说完最后一段话,此时的田想华已经无言以对,审判官宣布最后的判决,郁梓所代表的那一方赢了,田想华脸色很不好看,全体起立的那一瞬间,郁梓的身体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头栽倒在地上 其实早在进入法庭的那一瞬间郁梓便已经感觉天旋地转了,但他硬是咬牙撑着,在听到审判官的判决后,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而自己也终于坚持不住了。 看到郁梓倒下的那一刻战凛已经遗忘了这里是庄严的法庭,高大矫健的身影在众人面前闪过,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郁梓已经被战凛拦腰抱起火速离开了。 “小烈马,你醒醒 你醒醒……”战凛抱着郁梓摇晃着,但那双倨傲的深如漩涡的黑眸却紧闭着,没有一点儿睁开的意思,战凛将郁梓抱到车上,怒吼道:“回别墅 ” “凛爷,我们不去医院吗?”猎非打着方向盘调头道。 战凛瞥了他一眼,“你不是有医师相关证件吗?这点小病交给你就好。” 猎非脚踩油门,“是。” 战凛不喜欢去医院,不仅是因为医院里面充斥着难闻的消毒水气味,还因为医院是最靠近死亡的地方,从小到大战凛曾受伤无数,但就是从没有到过医院看病疗伤,所有的病痛都是跟在战凛身边的猎非治好的。 车速很快,但战凛却如山般稳稳坐着,长满枪茧的大手不自觉地撩着郁梓额前的黑发,额头上被撞出的伤口还有一点红肿,看着晕倒了仍紧锁着眉头的郁梓,战凛第一次尝到心疼的滋味……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甚至在那个死去四年多的男人身上也没有尝试过,对过去,战凛似乎因为失去了所以念念不忘,但小烈马…… 战凛在恍惚中伏低身体吻了吻郁梓额头上的红肿肌肤,脑海里蓦然闪过郁梓因为藏獒王而对自己投怀送抱的那一幕…… 以及那天下午在律师事务所的楼下,郁梓捧起自己的脸庞将柔软的双唇贴在自己嘴唇上的美好模样,战凛突然将郁梓抱得很紧很紧,有些迷茫地想:小烈马,你…到底为什么要吻我? “凛爷,可以下车了。”猎非的话成功将战凛的注意力转回来,战凛抱着郁梓进了别墅,直直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将人放到床上后战凛坐在床边喊道:“猎非,你快看看他是怎么回事?”
☆、第036章 凛爷心中的禁地
“凛爷,他伤得很严重吗?”猎非皱着眉边翻着医药箱里的药边问道。 战凛撩开郁梓的额发,认真地看了看,“这是他自己撞的,总不至于脑震荡吧?” 猎非摇头,有点儿尴尬道:“不,凛爷,我说的是后面的伤。” “后……”战凛哽了一下,“猎非,我昨天晚上可没有上他,还有前天也没有。”战凛有些心虚地盯着郁梓。 猎非掀开黑色的被子,大手滑到了郁梓的裤子边缘,正准备拉下他的裤子的时候手腕却被战凛一把攥住,战凛眯起的双眸射出危险的讯息,“猎非,你做什么?” 猎非的耳朵有点绯红,手里握着一支药膏,无比认真地对战凛道:“凛爷,他后面的伤不上药的话很难好的,因为我没有看到出血量,也没有看到具体伤口的情况如何,所以……” 给男人上那个地方的药猎非也是第一次干,毕竟战凛从来就是一个粗暴的男人,弄伤床伴是经常有的事,但战凛从来没有在意过,就连药膏也是管家发给他们自行解决的。 “我来 ”战凛一把夺过药膏。 猎非道:“这个药晚点儿再擦,打一针很快就能退烧。” 猎非拿出针管挤压着针水,怎料躺在床上的郁梓一听到“打针”两个字便突然清醒了过来。 尽管眼睛还是紧闭着,但意思却很明确,他用力地摇着脑袋,“不打针 不打针 不……”那抗拒的模样颇像不听话的小孩子。 郁梓额头上的汗珠顺着额头滴下,猎非看了战凛一眼,“吃药好得慢,但是他……” 战凛接过那支针管,“不就是打支针吗?” 在战凛看来,一个大男人即使被砍一刀中一枪都是轻的,更何况这小小的针头被戳一下几乎没什么感觉,但是这仅仅是对战凛来说。 因为当战凛按着郁梓的手臂不让他动弹然后毫不手软地戳了一针后,郁梓痛得浑身抽搐,眉头皱得死紧,甚至是第一次发出疼痛的呼声,那痛苦的模样把战凛吓了一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不是戳针而是戳了刀子。 猎非审视着郁梓的脸庞,看起来倒不像是假装的,便猜测道:“可能他痛觉神经比较敏感,所以常人觉得很轻微的疼痛在他的身上都会放大数倍。” 不戳也戳了,战凛无视郁梓哽咽的呼痛声将针水全部推进了郁梓的血管中,而后看着郁梓皱紧的五官战凛有些笨拙地轻拍着郁梓的肩膀安抚着他。 疼痛过后郁梓又睡过去了,熟睡中的模样很美好,感觉到有宽大的手掌在触摸自己的脸,郁梓甚至乖巧地用脸颊蹭了蹭战凛的手掌。 时隔四年再次看到战凛这个样子,猎非有点儿尴尬,嘱咐道:“凛爷,他后面的伤处一天上三次药,还有,这是按时吃的药。” “好。”战凛点头。 猎非将药放在床头柜子上转身离开,眼神里隐约带着点儿担忧,凛爷似乎无法阻止自己深陷进郁梓的特殊“诱惑”中,可说是诱惑,郁梓明明像是很抗拒的样子,但猎非却仿佛又看到了四年前的战凛。 也许真有人像罂粟花一样能让人不知不觉地深陷其中吧,那种魂牵梦萦的感觉实在很难说清道明,致命性的诱惑不是自身的抗拒就能不沉沦的,但经过四年前的那个男人后,猎非真心希望战凛不要再为任何人疯狂。 战凛趁着郁梓熟睡的时候给他上了药,特殊部位的药他还是第一次上,搞定后战凛突然觉得很困,便也钻进了被窝里,郁梓的呼吸之间带着一种好闻的味道,战凛不自觉地将人揽进怀里,下巴抵在郁梓的脑袋上。 “小烈马,醒着的时候有这么乖就好了。”话音落下的时候战凛自己也吃了一惊,如果郁梓像普通的小绵羊的话,大概就不会如此吸引自己的眼球了吧 一夜过去,战凛在阳光普照的清晨走进了自己卧室旁边的房间,房间外插着书房的牌子,但却没有书柜和书本,反而设计得像个雅间,幻灯片不停歇地播放着,一道修长的男人身影与冷漠的面容在战凛的双眸中流转…… 整个房间唯一的一个水晶架上摆着各式各样的水晶,每一颗水晶里都存有一张鲜活的照片,恍然像是一座小型的水晶宫殿,精致又美丽,这里是战凛心中的禁地,也是一段永远无法触摸的回忆。 抒情的音乐流淌在温暖的空气中,战凛独坐在一个皇冠型的沙发上,锐利的鹰眸扫过每一个水晶,那道身影大概永远挥之不去,他恨,但是他也爱,只是,一切都烟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