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开车的速度比平常快一些,很快就到了别墅,别墅里很大很空,可能是因为一向只有二少和萧山住在这里的缘故,没有多少人气,是拍鬼片再适合不过的场景了。萧山坐在三楼的阳台上,晃荡着他愈发瘦弱的双腿,其实如果他想要解脱,直接跳下去就行了,可是他想要的从来都不仅仅是解脱。
从三楼的阳台向下看,周遭的风景其实很好,他可以看到二少那辆黑色的车从远处驶来,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到了,但萧山并不想下去迎接他,他觉得很累,什么也不想做,就只想这么静静的呆着。
很快,仿佛只是几个呼吸间的事,二少的车就停到了别墅门口,但
下车的却不是只有二少,还有一个他恨不能噬其血肉的男人——萧鼎。萧山一点都不惊讶,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二少看上的是萧鼎,男人啊,果然都是一样的多情薄幸。他觉得很麻木,明明他那么恨萧鼎,却生不起下去掐死他的心思,他只想这么静静地呆着,一动不动。
萧山不知道自己现在看上去有多可怕,二少从老远就看到了他,他脸色惨白,目光涣散,仿佛下一秒就会从楼上跳下来一样。二少有点紧张,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紧张过了。他飞快地推开门跑上三楼,出其不意地将萧山拽到了地上。
“有什么事吗?”萧山死气沉沉地问,他的身上很凉,凉地让二少想起尸体的温度。
二少揪住他的领子,恶狠狠地说:“你他妈的刚刚是想死吗?你要是想死你可以跟我说,我可以亲手解决你!”
萧山眨了眨眼睛,反应有些慢:“没有,我不想死,只是有点累,不大想动。”
二少的神色有点不大对劲,认真地问:“我刚才是不是带人回来了?是谁?”
萧山有点摸不着头脑,只是顺从地点点头:“有啊,萧鼎。”
二少的神色立马就变了,抗起他就往卧室走:“我他妈压根就没带人回来!”
没带人回来?怎么可能呢?他明明亲眼看到了萧鼎从二少的车上之来。男人啊,连谎言都说得这么真诚,他都快要相信了。
二少把他扔到床上,用工具自己给萧山洗了个胃,萧山觉得有点难受,但他觉得似乎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点反抗动弹的力气都没有。洗了胃他很难受,头痛欲裂,二少把工具放好后就抱住了他。
“睡吧。”二少轻轻地说,带着极强烈的安抚意味,少见地温柔。
“我难受。”一点也睡不着。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睡醒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乖。”二少紧紧地拥住他。
他的身上很温暖,胸膛很宽阔,竟然莫名地让萧山觉得很有安全感,本来他以为自己睡不着的,但事实上没多久他就睡着了,睡得很安心。
“谁让你们动我儿子的!”昏暗的包厢里,一个女人有些愤怒地大吼。
“冯小姐,你可说错了,那可不是贵公子,贵公子都已经化成灰了。”一个胖胖的中年人抽着雪茄,身旁挤了几个妙龄少女。
“谁说他不是我的儿子!他是我养大的!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就给我下地狱去吧,我冯美玲说到做到!”冯美玲泼了那中年人一脸酒水,气冲冲地推开了包厢门,离开这里。
中年人笑了笑,抹了一把脸:“这娘儿们,还挺够劲儿,辣得很。”
“大哥这是看上了?”一个娇滴滴的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女孩伏在中年人的耳边暧昧地说。
“听见没?她姓冯,哥哥可不敢想。”中年人挑了挑女子的下巴,端祥了片刻,笑着将女子身上本来就不多的衣物撕扯干净。
不一会儿,包厢里就传来了男人的喘息与女子的申吟,路过包厢的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倒也没人偷听。最多也只是笑骂一句:“马蚤娘儿们。”
萧山这一觉睡得极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头很痛,但精神很好,回想起白天发生的事他不由地出了一声冷汗,其实他有恐高症,他从来不敢坐在三楼的阳台,幸好这次二少回来得早,如果他再回来晚一点,现在自己大概就是躺在医院的太平间吧。
“醒了?感觉怎么样?”二少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他亲昵地亲了亲萧山的额头,将萧山抱也更紧了些。
“头有点痛。”萧山皱了皱眉,揉了揉太阳穴。
“明天就好了,乖。”二少拍了拍他的背,像哄小孩子一般的哄着他。
萧山没说什么,乖巧地窝在二少的怀里,虽然他过了许久才睡着。
冯美玲肺都快气炸了,萧正雄那个无赖和萧鼎那个小杂种竟然把她的儿子害成那个样子,她不会放过他们的!为什么他们两个臭虫所做的坏事要报应到她儿子的身上!上天不公!他的儿子才不到十七岁,他本来应该有更美好的未来的,却被萧正雄和萧鼎这两个渣滓给毁掉了!那些明明要报复他们父子俩的人,为什么也要把手伸到她儿子身上!她真是后悔当初没有把萧山抢回来!
萧山的亲妈简直是不配做女人,遇到事情就只会哭哭啼啼,哭有什么人?拼死保护自己的孩子才对啊?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萧山被糟蹋,她的孩子当时该有多绝望!他们那群混蛋,萧山那个贱种!害了她的孩子还想好过?做他的春秋大梦吧!她的儿子所受的屈辱,她都会一点点帮他讨回来,她会让那些害了她儿子的人,永不翻身。
“爷,就不管萧正雄了么?”黑暗中,一个精瘦的中年人恭敬地问那个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
“为什么要管他?我早就说过了,沉迷于女色的男人成不了气候,他不过是我手下的一只臭虫而已,恶心别人很有用,但恶心到我们自己就不好了。”男人的声音有些奇怪,像是机器发出的声音,有些刺耳,着实怪异。
“小的明白了。”精瘦的中年男人点点头。
“就由得他自生自灭吧,不用我们动手,他也活不了多久了,他也真够蠢的,得罪了那么多人,我就是想保也保不住。”男人笑了笑,声音尖锐,他大概也是觉得这样的声音尖锐了一些,笑声戛然而止。
精瘦的中年男人有些害怕地低下了头,这位爷的脾气可不大好,动不动就是把人扔去喂他养的那几只草原狼,脾气也是阴晴不定,让他有些心惊胆战。
男人看了看有些瑟缩的精瘦的中年男人,唇边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容,他们都怕他,这样也好,怕他才不敢反抗他,怕他才会乖乖听他的话。至于不怕他的人,用着也放心,还不如拿去喂他那几头养地油光水滑的草原狼。
“你出去吧,以后不用联系萧正雄了,给他一百万,就当做是他的丧葬费,以后就由他自生自灭吧。”
“是,爷。”精瘦的中年男人恭敬地应了一声,迅速离开了这个黑暗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我们拍毕业照的日子,感觉有点虐
☆、克星
宁林觉得他一开始把一心这只蠢哈带回来就是一个错误,一心完完全全带坏了小萌宝。他在家的这几天是充分了解了为什么胡爸爸会瘦一圈,实在是这两个小家伙儿实在是太不省心了,每天早上六点钟小萌宝就会准时来敲门,宁林把门开着的话她的一心就会偷偷爬上他的床和他一起睡,小萌宝还好,毕竟是亲妹妹,但一心,喂,你洗澡了吗?宁林对床是有洁癖的!
深呼吸深呼吸,爬床什么的宁林忍了,为什么还要在他的床上画地图,小萌宝还小,控制不住生理需要可以原谅,他也舍不得责怪她,可是一心,你不是已经学会上厕所了吗?你这样是闹哪样?说,是不是你把小萌宝带坏的!
深呼吸深呼吸,画地图什么的宁林忍了,大不了天天洗被子换床单,可为什么你们这么不乖,到各种地方玩捉迷藏!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我的小祖宗,衣柜里床底下可是会闷死人的!小萌宝这么小,怎么会懂玩捉迷藏!一心,说,是不是你把小萌宝带坏的!
宁林真的是后悔死了,他当初为什么就和这只蠢哈看对眼了呢!他错了,他真的错了,蠢哈永远是蠢哈,无论它的主人是谁,它的智商都不会有任何提高!
小萌宝其实是个很乖的孩子,她喜欢和一心玩,一心很有意思,会带她去各种‘新奇’的地方冒险,她喜欢这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只是她不明白,大人们为什么要大惊小怪呢?
宁林有好几次下定决心想把一心送回图书馆,但他终究是狠不下心来,除了二了一点,一心的其它方面还是很好的。然后他放弃了送走一心,然后他就被折磨得心力交瘁了,没几天就瘦了一圈。
坐在车上的白长雨很忧郁,她都说过要对那个被她强吻的男人负责了,可许诚安那个家伙还是在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面前告了状,大概意思就是她欺骗了无辜少男的真心,然后又始乱终弃!让家里人大为恼火,说是家里没有这么不负责任的人,她被骂得狗血淋头不说,家里人还让许诚安护送她去A市与那个男孩子深入交流交流感情,以便证明她没有始乱终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