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会出现在大学课堂上。
这个小插曲也很快翻过。
云隐道观在云峰山高处,未到顶,但也没差太远。
从山脚爬石阶上去。
因着是周末,来得人还不少。
梁适常运动,体力比她们这些经常坐办公室的人好太多,没多久就走到了前面,和摄制组大哥走一块,大哥还偷悄悄问她试戏的事情。
她说还没收到消息。
大哥便问她:“要是通过,你是不是就能和我女神一起演戏了?”
梁适点头:“应该是。”
大哥露出向往的神情,“羡慕啊。”
梁适被情绪感染,忍不住道:“那以后有机会,我喊你去剧组做群演。”
大哥:“……算了,我长得丑,不合适。”
“拍戏也不是全都要长得好看的。”梁适说:“群演而已。”
大哥心动,“真的啊?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隔了会儿,大哥又说:“小梁你可真是太好了,人美心善,以后肯定能大红大紫。”
梁适笑了,“那就借你吉言。”
爬山的过程不算麻烦,就是李冉到半山腰就不行了,一边吐槽为什么想不开要来道观,一边立Flag说自己回去以后一定好好健身,争取下次不要做最丢人的那个。
一路上有这么个“喇叭”,大家注意力也被转移了不少。
很顺利抵达云隐道观。
道观香火旺盛,大殿前的炉鼎里插的全是香,缕缕烟雾飘向空中,拜神的人虔诚地跪在蒲团上。
一到了道观,梁适便借口上厕所和她们分开行动。
有不少人把这里当做旅游景点来参观,而这里做得确实现代化。
有个院子里还种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树上挂着木牌、红布条,还有挽同心结的,有很多人的愿望挂在上边。
多年过去,这地方早已和梁适梦中见到的不一样,但是站在道观最佳观赏景物的位置看,和梁适之前在梦中见到的地方八分相似。
她时间短,直接去找了这个地方的管事人员,“你好,请问云隐道长在吗?”
对方一身灰衣青衫,上下打量过梁适之后回答:“我们道长云游四方,归期不定,这位施主还是他日再来。”
“有没有什么办法联系到他?”梁适问:“我找他有急事。”
“来这里的皆是急事。”对方答:“但道长出行多年,甚少归家,我们并不知其行踪。”
他声音不疾不徐,语速缓慢,听得梁适脑仁疼。
一时都不知道他是在和自己打太极,还是那位道长真不在。
梁适问:“你们道长的手机号呢?”
对方:“……”
梁适诧异:“总不可能没有手机吧?难道你们都是靠脑电波交流?飞鸽传书?”
对方:“……”
“那也倒是有的。”对方道:“不过我们道长向来行踪不定,手机也甚少开机,且找他之人众多,所以我们从不会泄露道长的联系方式,您还是等他云游归来之后再问吧。”
梁适:“……”
反正就是一句话:不给。
梁适又抱了一丝希望,“那您会做祭祀吗?”
对方一脸茫然:“什么意思?”
“就是将人做祭品,来兑换一些东西。”梁适说。
对方惊恐,“施主,我们这是正经地方,从来不做违法生意,你这个说得怎么这么渗人呢!”
梁适:“……”
看来他是真不知道,梁适放弃,给他留了一个自己的手机号。
等到对方问姓名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却道:“我叫许清竹。”
她怕那位云隐道长知道了她的名字之后,率先联系邱姿敏。
便给了许清竹的名字。
对方记下,“好的,等道长归来,我定联系您。”
之后对方又说:“我们道观还提供算命、姻缘等服务,具体的您可以去天机阁去看看。”
梁适应了。
随后跟李冉她们联系上,一起去大殿求了道平安符。
求的时候还多求了几个,给许清竹和梁新禾、孙美柔、铃铛都求了。
原本没想给其他人求,但想到许清竹说那天晚上大哥也很袒护她,她便又给梁新舟求了一道。
随后又想起赵叙宁在医院,容易发生医闹事件,所以给赵叙宁也求了一道。
求完之后又想到一直提携她的赵莹,便又给赵莹求了一道。
最后她求得太多,大家直呼,“你是来搞批发的吧。”
梁适无奈,“没办法,要送的人太多。”
因为李冉给周莉求了,她便没有。
梁适把身边每一个对她好的人都想到了,她们求完平安符之后又一起去天机阁。
走在路上时李冉还说:“要真是能泄露天机,那这些人肯定得有五弊三缺吧。”
“万一是真的呢。”一个女同事说:“我朋友说这里算得很灵验。”
李冉:“说得也是,来都来了。”
梁适是抱着中立的态度来的,在以前她确实不太信这些。
但现在,她又觉得好像有那么点儿悬乎。
天机阁里的人非常多,一共三位“大师”,每一位跟前都排起了长龙。
她们便分开排队。
大师之所以是大师,就因为话少。
每一个跑到他们面前算命的,都是说个三五句就结束了,从来不会因为你给的钱多就再多说几句。
所以梁适对他们的能力存疑。
或许那个云隐道长有一点点能力,可这些……怕都是些骗子。
抱着这样的心态,她坐到了大师对面。
给她算命的是个年纪稍大些的老人,衣着简朴,面相和善,看了她的掌心之后忽地抬起头来,仔细端详她的脸。
梁适一点儿都没敢错过他的表情,在看到梁适的脸之后,对方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不知是惊讶她还活着还是惊讶会在这里看到她。
对方幽幽道:“我们又见面了啊。”
——又?
梁适没有放过这个机会,跟着他的话说,“是啊,距离上次见面也挺久了。怎么样?这次能帮我算什么?”
对方叹气,“你还活着就说明生命力顽强,这次想算什么?姻缘吗?”
梁适的眼神忽然狠厉,“不如帮我算算,云隐道长去了哪里?”
对方皱眉,“做什么?”
“不过是找他谈谈。”梁适冷笑:“我还能做什么?你们要钱不要良知和命,我还要。”
对方轻叹,“过去的已经过去,何必拘泥?我们还是算下未来的事吧。”
梁适说:“对你们来说是过去了,但对我来说没有,你们在我房间设下的那些东西,在我身上留下的烙印,害得我差点死掉,这笔账换你,你会忘吗?”
梁适压低了声音,极度克制自己的情绪。
其实也是在压着自己的心虚。
她并不知道眼前的人了解多少原主和云隐道长之间的事。
只是想套套话。
万一说错了,那可就失去套话机会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对方语气平淡,“您现在好好的就行了。若您是来质问找茬的,可先行离去,后边还有很多人。”
梁适恶狠狠地问:“受谁的托?忠谁的事?”
对方:“……无可奉告。”
“是我母亲吧。”梁适笑了,“其实你们根本没有真本事,只是我母亲想借你们之手来摧毁我,甚至杀死我。你们的祭祀阵法都是假的,但那些阴森的东西足以摧毁一个人的心智。”
对方:“施主,您走吧。”
“道法自然,因果循环,一切皆命定。”对方道:“您能从阵法中逃离已是万幸,却不可说阵法是假。”
“今日不知你要算什么,但你两日之内有血光之灾,地点在职场,万事小心为上。还有,你的红鸾星动,命中注定之人和你之间的红线已缠绕在一起,只是经历坎坷,若是能斩荆棘,平坎坷,余生定能财运亨通,家庭美满。”
梁适:“……?”
怎么还画起饼来了?
不过昨晚系统也说,她两日之内会有血光之灾。
得是多大的血光之灾才能让这两人同时给自己提醒?
而且能和系统的话相撞,是不是说明这个人也有点东西?
梁适心里还有一堆话想问,对方已经起身离开。
等她回过神来,人不见了。
……
中午是留在道观吃饭的,斋菜吃得没什么味道。
梁适心里有事也没心思吃。
她们下午说要去爬山顶,梁适说想在道观待着,还有一些地方没去。
于是分开行事。
梁适找遍了整个道观也没找到上午算命的那个人,不过估计就算找到了,肯定也问不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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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城市的另一边,Memory餐厅。
许清竹和Sally、Cherry吃完饭之后,坐在那儿聊了会天。
胡天海地的聊。
工作好不容易结束,终于能轻松一些。
Sally拍着桌说:“我要去蹦迪!”
Cherry:“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Sally:“?”
“讲道理,你蹦迪的次数比我多。”Sally为自己正名, “而且我去的是正经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