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黑天鹅,你别拿光射它,得受惊。”
老板从一堆渔具里掏出三件袍子,递了两件给项翔,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就又忙活自己的去了。
项翔转过来就把袍子往虞斯言身上罩,虞斯言一边穿一边问:
“这什么玩意儿?味儿这么重!”
项翔把袍子替虞斯言扯平,小声说:
“这上面涂了药,驱虫子驱蛇。”
三个人收拾好了就纷纷抛竿坐下,静悄悄的垂钓。
大晚上,本来虞斯言不指望能钓到鱼,可这老板的鱼饵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做的,大黑夜都把鱼馋醒了,半把个小时虞斯言就钓上来好几条。
他有些兴奋地让项翔去问这鱼饵是什么做的,老板一说这个就特得意,眉飞色舞地说了起来,一说就停不住。
外国人和中国人的思想不一样,中国人讲究内敛、谦虚,而外国人讲究自信、赞扬,心态不一样,理解就不一样。或许换一个中国人难免会觉得老板得瑟得有点过,可虞斯言没有那么多想法,好就是好,老板自夸得有些火旺的时候他还一个劲儿添柴火,诚挚的夸奖让老板心情大好。
钓满小半桶鱼,虞斯言眨着眼问项翔:
“房车上能做饭么?”
项翔知道虞斯言是想让他把这些鱼做来吃,可他再是疼虞斯言,也不能开了先例,否则后面的战略就不好实施,所以就明说了,
“当然能做,但是要做你自己做,我可不做。”
这要是虞斯言能做他就不劳烦虞斯言了,可关键就是这鱼他都没见过,
“为什么啊?我做不来这鱼。”
项翔明摆着说:
“我做行,但是你保证你自己吃,其他人随便怎么说你都不能让他们吃一口。”
虞斯言一想,一车上好几个人,难不成都守着他吃?吕越还好说,要是萧伟或者导游开口,他要是拒绝人家也太没人情味儿了。
他瞅了一眼项翔,项翔回了他一个坚定坚决坚毅的眼神,绝不退步。
叹了一口气,他遗憾的看着小半桶银晃晃的鱼儿,看来是吃不成了,
“那要不我明天早上拿来喂那些天鹅?”
项翔无奈地说:
“人家是野生的,不屑吃你喂的。”
虞斯言一脸笃信的看着项翔,
“咱俩赌一把,你问那老板,这天鹅是不是养的。”
项翔定定的瞅着虞斯言,眼波流转,
“好啊,赌什么?”
虞斯言眯了眯眼,
“我赢了,你就给我做鱼吃,我输了……随便你想怎么招。”
项翔狞笑,
“这可是你说的!”
虞斯言用力的一颔首,
“对,就是我说的!”
项翔笑了笑,转过身去问老板,可没想到,虞斯言居然说对了,这天鹅就是老板养的,不过是放养而已!
虞斯言看见项翔楞了一下就知道自个儿赢了,得瑟的杵了杵项翔的肩膀,说:
“小子,乖乖给我做鱼吧!”
项翔瞅着虞斯言那地痞的小坏样儿,忍不住闷笑了几声,一把将虞斯言勾了过来,贴着虞斯言的耳朵问:
“你怎么看出来的?”
虞斯言别了项翔一眼,无比蔑然地说:
“你丫就活得不沾地气儿吧,你见过哪知野生的长得那么膘肥体壮的?胖子都是有背景的!”
项翔把脸埋进虞斯言的肩颈,闷笑得浑身巨震。
虞斯言自个儿也被逗乐了,咧开嘴无声的笑着,他佯怒的拍打着项翔的头,低斥道:
“你给我起来,鱼都被你赶跑了!”
项翔也不起,就赖在虞斯言肩膀上,有些困顿地说:
“你说你什么时候能顾念一下我啊?我让其他人都睡觉了,就让我这么陪你耗着?”
虞斯言一点没觉得不好意思,还瞪了项翔一眼,
“少来,我睡觉的时候你不也睡着么!”
项翔咂摸了一下嘴,只当这是好现象了,
“可我现在挺困的。”
虞斯言现在正在兴头上,要是走,他真有些舍不得,他相当蹩脚的找了点话,试图跳过项翔说的这一话题,
“你说,这些天鹅怎么分辨公母啊?”
项翔看着虞斯言的喉结在眼前滚动,忍了忍,没一口咬上去,他移开眼,盯着远处一团一团的黑色肉球说:
“从外观上是看不出来,得翻过来看,要是早上,或许还能从它们的叫声分辨,现在么,你只有问他!”
一手指向旁边的老板。
虞斯言耸耸肩,
“那你还不问去。”
项翔认命地抬起身,又扭过去问老板,说了几句之后,他带着狞笑转过头对虞斯言说:
“都是公的!”
虞斯言挺诧异,
“什么?都是公的养来干嘛啊?”
项翔坏笑着说:
“母的飞了。”
虞斯言一脸大悟,扭过头盯着鱼漂,随口问了一句:
“他怎么不重新买母的来养?”
项翔就等着虞斯言问这么一句呢,
“他说这六只公的黑天鹅都是配对儿的,正好三对儿,他原来养过好几次母的,都被气跑了,他索性就不再买了。”
虞斯言震惊的扭脸盯着项翔,呆呆地说:
“你开玩笑吧!”
项翔一脸严肃,反问道: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么?”
虞斯言用一种特别崇拜的眼神儿盯着那堆黑团子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凑到项翔面前,倍儿兴奋地说:
“太神奇了,咱们回去以后也养两只公鸭子试试吧!”
项翔楞了一下,捂住脸笑趴在石头上。
虞斯言最后钓了满满一桶才爽歪歪的回了度假村,老板热心的替他把鱼用渔网兜着搁到水池子里养着,让他明儿早上再来拿。
项翔的房间在虞斯言的对门儿,今儿他也不缠着虞斯言要睡一屋了,因为他还有点事儿得处理。
他在床上睡了一个来小时,然后突然黑暗中睁开眼,一点看不出睡过的迹象。
翻身起床,他拿过床头的手机开了机,慢慢地走到窗边儿,给助理打了电话去。
现在正凌晨四点,助理睡得很沉,项翔打了两通电话才把人震醒了,电话一通,他没个过渡就开始说正事儿,一秒钟都不浪费,
“项绯找你说什么了?”
项翔的声音就像一瓢凉水泼下来,助理精神一震,立刻清醒,把项绯的话一字不落的告诉了项翔。
项翔听完了一句话都没说,助理听得项翔轻悠悠的呼吸,知道自己把事情办砸了。
项翔沉默了许久,连问了助理三句话:
“项绯的朋友有机会知道我长什么样儿吗?要是随便一个人都能联系上项绯,那我让你派出去找他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项绯满世界躲我,会为了问这种小事儿主动送上门儿来?”
助理顿时呼吸一滞,项翔阴阴地说:
“给我把人集中到墨尔本,两天之内找到,带回重庆。”
债主悍夫 103 喜当妈
墨尔本和中国的时差并不大,虞斯言的生物钟在这儿用着也挺好使。
他迷迷糊糊的就感觉到有股热气喷到他脸上,一睁眼,毫无意外的看见项翔的宽额剑眉长睫毛。
经过好几次的惊吓,他淡定了,连猛然一惊的感觉都没有,他无语的拍拍项翔的脑门儿,
“我说你怎么又跑我这儿来了?”
项翔往虞斯言的肩窝里拱了拱,半张脸都埋进了枕头,瓮声瓮气地说:
“冷。”
虞斯言抬起脖子看了看,项翔一米九几的个头儿卷着被子缩成了一团,紧挨着他,要不是他还盖着毯子,都以为项翔是挤在了他身上。
他掀起自个儿的毯子把项翔裹住,刚准备下床,就被项翔裹进了被窝里。
项翔四肢并用的把虞斯言紧紧缠住,喟叹了一句:
“啊,好暖和。”
虞斯言深吸一口气就要暴喝,项翔抓准时机说:
“你别吵,你那一嗓子能把全度假村的吵醒了。”
四肢都被困住,虞斯言徒劳的扑腾了几下,无果,小声喝道:
“你给我松开,俩大男人抱在一起恶不恶心!”
项翔闭着眼,神情颇为痛苦地说:
“我冷。”
虞斯言疑惑的抬眼看了项翔一眼,项翔的身体确实冻得跟块儿冰似的,他都能感觉到皮肤上的鸡皮疙瘩,难不成是冻感冒了?
他伸手摸上项翔的额头,没发烧啊?
“项翔?项翔?你没事儿吧?”
项翔把虞斯言抱得更紧了几分,还是只有那俩字儿,
“我冷。”
虞斯言侧着眼盯了项翔好一会儿,眉心紧皱,他记得他小时候冬天也挨过冻,就跟项翔现在一模一样,虽然抵抗力够好、没发烧,但是人已经冻大发了。
他毫不犹豫的反手抱住项翔,大掌钻进项翔的衣服里,在项翔的后背上用力的快速搓动起来。
项翔只觉得虞斯言独有的温暖一阵儿一阵儿的传到他体内,后背的皮肉被搓得滚烫生疼,都快秃噜皮儿了,他此刻终于明白,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虞斯言节奏不变的搓了半个来小时,胳膊酸了,掌心也搓麻了,但他不敢停,像项翔冻成这样都不发烧不感冒的人,很可能寒气直接进入心肺,猝死不是不可能。
项翔的身体被虞斯言高热的体温所感染,逐渐恢复了正常体温,他呼出一口凉气,慢慢的睁开眼,有气无力的看着离他不过一两厘米的虞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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