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旬,虞斯言说起了旅游的事儿,
“吕越,你找个好点的旅游社,我明天去一趟协信,把这项翔这债了了,然后咱们出去澳大利亚玩儿半个月。”
“澳洲?成啊,那可是个好地方,唉唉唉,我告诉你们,据说那儿有个什么海滩来着,好多大妞都是裸着的!”
“我操,真的?没奶罩?!”
“有些还全裸呢,不信你问吕律师!”
吕越无语地环视了一圈这些突然鸡血的大老爷们儿,佯装厌恶地说:
“对,邦德海滩,人家是为了晒皮肤,为了健康,你们这些有色思想和猥琐的眼神给我收起来成不,太特么丢天朝的脸了。”
虞斯言握着啤酒和大家伙儿一块儿狞笑着。
大部分人的焦点都集中在了虞斯言话里的最后一句,但项翔就是那唯一的少部分人。
虞斯言笑着笑着,发现身边的项翔一声没吭,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
项翔正在琢磨着明天要不要跟着虞斯言去协信一趟,虞斯言突然就把话说到他身上了。
“虽然大家都是自家兄弟,没什么见外,但项翔毕竟是才加进来的,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项翔这次出去的所有开销都由我个人出,不占公司的。”
大家伙立马七嘴八舌的让虞斯言别这么着,虞斯言用手掌临空压了压,让这帮老爷们儿们住了嘴,
“行了,我既然说了,就没商量,就这么着。”
说完,他对吕越嘱咐道:
“你赶紧办。”
吕越塞了一块凉拌肉说:
“嗯,下午就联系好了,我明天上午就去交钱,拖个关系让他们手续办快点。”
“明天我去。”吕越刚说完,项翔紧接着就开口了。
虞斯言把头从左边拧到右边,有点没明白,
“你去什么?”
项翔说:
“我的债,我去协信还,也就当做是我进公司办的第一件事儿吧。”
虞斯言耸耸肩,
“行,你明儿跟我一块儿去就成。”
项翔态度坚决,
“我意思是我一个人去。”
虞斯言撩起眼皮,定定地和项翔对视了一会儿,喝下一口啤酒,吧唧了几下嘴,无所谓地移开视线,
“那正好,天儿这么热,我还不想跑呢,你开我车去。”
吕越探究的视线越过虞斯言,在项翔身上刮了一下,幽幽地收了回去。
……
这一顿饭,从晚上六点一直吃到九点半,人才陆陆续续的开始散了,等最后离开的吕越把公司大门一锁,虞斯言一看时间,十点都过了。
他瞅了一眼桌上的杯盘狼藉,不忍直视地移开眼,拍拍项翔的肩膀,
“最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项翔二话不说,站起来就开始收拾残羹剩饭,一点不嫌脏,动作特麻利,
“你洗洗睡吧,我来。”
虞斯言一点没客气,心安理得的当甩手掌柜,直接上楼洗洗睡了。
项翔洗完杯盘,然后上自个儿屋里收拾了一下行李和床铺,再到厨房旁边的洗手间随便冲了一下浑身黏腻的汗水,最后回了自个儿的房间,一点没去打扰虞斯言,连虞斯言的办公室门儿都没进。
他拿着虞斯言给他的黑色塑料袋做到床上,一个一个打开,把里面的东西翻出来。
拿出地痞一样的棉裤,项翔挑了挑眉,再翻出民工穿的罗汉衫,项翔嘴角开始上扬,等大红色的灰太狼裤衩被拎出来,项翔笑倒在床上。
虫鸣的夏夜里,硬板床被笑震得吱呀直响,不刺耳,不聒噪,却有种朴实的静谧、无华的真是。
……
夜半三更,虞斯言睡得正香,突然睡着睡着,总感觉一股股热气直喷在他脸上,烘得他鼻子痒痒。
迷迷糊糊的,虞斯言搓了几下脸,耸耸鼻梁,翻了个身,接着睡。
“言言……言言……”
虞斯言眉毛眼睛皱成一团,被耳边叫魂儿一样的微弱声音给吵醒了。
眼皮撬开一条缝儿,眼珠子滚了一圈,什么都没瞅见,虞斯言下意识的又阖上了眼。
“言言。”
刚闭上的眼睛猛地睁开,虞斯言“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回头一瞅,吓得身形一震、倒抽一口气,表情凝滞了两秒,他暴喝一声:
“姓项的,你他妈大晚上不睡觉蹲我床边儿干什么!”
项翔保持着蹲着的姿势,抬头可怜巴巴地瞅着虞斯言说:
“言言,我做了个噩梦,梦里全是你早上发火那样子,然后我就被吓醒了,再睡,怎么都睡不着,要不你给我说说吧,你为什么听到拉斯维加斯就这么火大,你不给我说,我就想不明白,没搞明白,我真睡不着。”
虞斯言浑身毛儿都竖了起来,双目逼红,咬牙切齿地说:
“睡不着是吧,老子帮你一睡不起!”
“啊!”
……
第二天一大早,项翔带着文件,把车开进协信的停车场,车一停,等候的助理立马绕到驾驶座,
“总裁,您有什么……总、总裁你眼睛怎么被打青了?!”
第75章 双轴
项翔冷眼一瞥,助理赶紧低头,换了个叫法,
“项先生,您来有什么事儿吗?”
项翔把文件和支票递给助理,撂下一句话就开车走了。
“我要出国半个月,项绯估计这段时间就得回来,他要是找我,你就告诉他我出差了,拖到他8月秋季去斯坦福。”
“是,项……”助理刚张嘴,,车身就快速打他面前晃过。
“唉,项先生……”助理跑了几步,不过项翔的车速只增不减,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只好对着越来越远的车尾小声的叨叨完剩下的话:“萧先生找您呢。”
而这时候,在替天行讨债公司,所有人员又聚齐了。
“快快快,IC、ID卡,通通给朕呈上来,IC卡要拿咱们的工资卡啊!”吕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排排坐的一群糙爷们儿,呈烧开的水壶状,一个劲儿叫嚣。
“这是干嘛啊?”虞斯言一边上楼去拿卡,一边问道。
吕越先把身份证收好,说:
“银行卡背面,持卡人位置,写好自个儿的名字,用圆珠笔写啊,别到时候擦掉了。”
说完才扭着脖颈,仰起头回答虞斯言:
“办签证啊,老大!”
虞斯言都没说什么,倒是断背捂着胸睁大了眼,冲着吕越嚷嚷了起来,
“办签证为啥要银行卡啊!”
吕越鄙视的别了断背一眼,一步一步朝断背走去,脸上慢慢勾起‘温柔’的笑容,声音阴柔得渗人,
“我要给你们把只能在国内使的银行卡,变成全球刷刷刷啊!”
说完,他扯开断背护在胸前的手,从断背衬衣胸口的口袋里拽出钱包,掏出工资卡,把钱包摊开盖在断背脸上。
虞斯言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和银行卡从楼上下来,递给吕越,特会偷懒的说:
“我就不写名字了,完了剩下那张没名字的就是我的。”
吕越瞪了虞斯言一眼,反常的没说什么,因为他惦记的可不是这些‘小事儿’,
“项翔的身份证呢?”
这么一问,虞斯言突然想到了什么,打了一个响指说:
“哦,对了,项翔早上走的时候说,他不用办签证,他有12国联合签证,还没过期呢。”
吕越千百种算计被项翔这一巴掌就扇碎成了渣渣,顿时满脸阴云、情绪不振。
虞斯言自我代入的将吕越这种负面情绪给误解了,倍儿体谅地劝导着:
“哎呀,你别这么怨念成不,人家再怎么也曾经有钱过,你要这么想,他现在不就没你有钱了?你看他连银行卡都没有!”
吕越特无语的翻了个大白眼儿,把东西收了收,没精打采地去办事儿了。
吕越一走,虞斯言拍拍桌子,把大伙儿的注意力集中到自个儿这儿,开始说事儿。
“你们还记得咱们前天聚餐的时候碰到的那几个婚介所的女人么?”
断背幽幽地冒出一句:
“我的头天天火辣辣的提醒我要时刻铭记那个小娘子。”
虞斯言看了断背那斑秃头一眼,不忍地说:
“你干脆剃成秃子得了,现在就跟狗啃了似的。”
断背欲哭无泪的瞅着虞斯言,
“吕哥说,剃成秃子我就是一涨裂的槟郎。”
“……”
满堂哄笑。
虞斯言轻咳了两声,把话题转移回正题上,
“她们那主管,就是那短头发的那个。”
“冯欢!”手下倒是比虞斯言记得清楚。
“呃……好像是叫这名儿,哎呀,不管她叫什么吧,反正她给我说,让咱们公司的人入会,每年大概三五万的会费,其他的什么我不记得了,反正一点,保证给你们找到对象,谁有兴趣?”
“我!老大,我呀!”断背一听见‘包找到’激动的举起手,站了起来。
虞斯言睥睨了断背一眼,对着断背压压手,
“好的,断背小朋友请坐,还有谁?”
断背一窘,在一堆糙爷们儿的爆笑声里坐下,冲着两边儿的哥们儿砸了几拳。
拐子笑着把视线从断背身上移到虞斯言脸上,
“老大,咱们大部分人都有兴趣,三五万是小数目,咱们还拿得起,关键是这会所靠不靠谱,给咱们找的都是些什么人,她们是怎么个流程,都要做哪些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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