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扬听到词语,小弟头上就是一顿爆栗。优扬双颊泛红明显怒火攻心,“kao!他妈的你们是谁的小弟!我没要你们死谁敢乱砍!!他以为他是谁啊!!去他妈的韩国!滚他妈的死远点最好!!不就是一个凌澈嘛,又不是非你不可!喜欢我的人都排到城墙倒拐去了!”
小弟们这下是触到导火线了,眼见着老大越骂越起劲,乖巧粉嫩的脸颊红了又青,青了又白,白了又转到红。这下知道为什么老大这么反常,乖乖上课不迟到不早退还成天追着姑娘吹口哨,原来还是因为凌哥。可惜,凌哥不在这里,他对着不漂亮的妹子吹口哨也是无济于事,还白白折腾了自己一双清澈眼睛。
“老大,您骂吧。骂完了,咱们小弟再陪你找妹子。这次真的是个美女。”
“去!老子要帅哥!”
“比你帅的可没几个。”
小弟们很诚实,这话从来不假。叶优扬本来就长得标致,雪白的肌肤跟牛奶似的吹弹可破光滑细腻,粉嫩的唇上薄下厚,笑起来一个小小的心型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一吻芳泽。中长的黑发柔顺的搭在脖颈,骨架修长略显单薄,恍若弱不禁风之态,却是不好惹的主。以往被当做女生的次数数不胜数,后果当然是一地血腥。加上天生一个萌物的性格,时而还犯迷糊,在学校都会迷路。要不是他那帮小弟们厚道,没准儿把他带九眼桥卖了也说不定。再加上反复无常的暴躁性格,小霸道小迷糊小恶魔偶尔也会小天使,比如看到一只小白兔过马路,立马跑去拦车,弄得交通堵塞半个小时。
这么个可爱的大哥,却死心塌地巴心巴肝的爱着他家花心的男人。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
“老子要去夜总会找帅哥!!”
“老大,小的们能找美女不?”
“不能!”
于是乎,一大堆人浩浩荡荡大白天往夜总会奔。不远处的黑衣人挥挥手,停在校门外的几辆黑色悍马,尾随其后。
……
…………
灯火阑珊,纸醉金迷,遮不住笑容之下一颗孤单的心,偶尔人影稀疏时,落寞在纯粹的黑眸里开花,
为什么他们都比他看起来幸福一点……
为什么他就不能爱的少一点……
☆、第二十四章 护短
自从优扬去了夜总会之后的二十四小时凌澈就连夜从韩国赶回中国,脸色有些疲惫的苍白。他急匆匆的走进别墅,属下立刻迎上来。
“大哥,您回来了。”
“怎么样了?”凌澈脱掉大衣扔给佣人,拉了拉领口本来就松垮垮的领带,身体陷入柔软的沙发。
下属小心翼翼的回答:“大嫂给了蓝家二爷一个耳光,打伤了蓝家的几个保镖,还放火烧蓝家大宅,幸亏没有得逞……”
“我知道了,他怎么样?”
“蓝二爷很生气,说是心梗险些发作,但现在无碍——”
凌澈不耐烦打发走蹲在他身边为他脱鞋佣人,指关节敲打着红木的扶手:“我是问,你们大嫂,怎么样?!”
“这个……”下属支支吾吾的让凌澈紧皱的眉头更深沉了。
“快说!我没工夫猜!”语气里明显的怒意和不耐烦令下属后背发凉,冷汗早已浸了一层。该怎么开口,是从一开始说起,还是只说关键。关键是他不知道关键在哪?大哥对大嫂的态度,向来雾里看花捉摸不透。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
“蓝家再怎么震怒也得顾及大哥您的面子,不敢对大嫂怎么样,早上就差人送回来了。”
闻言,凌澈沉默了片刻,从上衣兜里掏出烟,属下连忙上前为他点燃。他却没有送入口,只是凝望着指尖的余烟袅袅,表情隐进这片烟雾中,看不真切。
“没受伤吧。”
“那个……”又是难以启齿。下属开始有点明白他怒意何来。可是要说怒意,又似乎只是在意加上比平时多一点的关心。
“大嫂被蓝家关了一晚,受了点惊吓。回来就在卧室里睡。”
还是说的很委婉,有点后怕,看着沉默的凌澈不敢出声。
炎家货源的事情刚摆平,韩国韩家这边还没给交代,本来是打算这次去首尔能把事情弄得七七八八,没想到这头的蓝家又出了事端——凌澈当家的第三个年头,真是多事之秋。
想起当家的第一年,同时也是叶优扬大学的第一年。碰上凌家里忧外患,靠着叶家庞大的关系网和在政界的地位,迅速遏制了各方势力,虽然背着‘上门儿婿’的恶名,当家的地位倒是真真切切的稳定下来。那一年腥风血雨也不见得如现在这般举步维艰,踌躇不前。
果然是最讨厌的一年。
不过随着争端而来的是滚滚财源,那些见钱眼开的元老们倒也不会说些什么。
☆、第二十五章 不能给老公丢人
一支烟燃尽,凌澈起身,上二楼,推开主卧室的房门。
最近,他进出这房间的频率在明显增加。莫来由的令他心情烦躁,放轻手脚踏进昏暗的房间,只开着一展大象转灯。凌澈渐渐向大床上那坨隆起的一团儿身影靠近。
叶优扬没睡沉,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人在靠近,温热的鼻息扫在颈畔,熟悉的男士香水味令他意识转醒,睁开朦胧的眼睛,揉揉,失焦的瞳孔里浮现出俊逸的脸孔,欣喜若狂的起身向他扑了过去,忘记了自己还挂在眼梢的晶莹。
“澈,你回来了!”
凌澈拉起滑落的被子裹住他的后背,加深了这个拥抱。其实想来,他也就离开了一整天而已,本来打算要停留韩国几日的计划也被搁浅。
“吓到了吗?”
“才没,那几个软柿子我还不放在眼里。”优扬体质特殊,因此从小就被迫学习跆拳道,合气道之类的,学不精不要紧,拳脚上不会吃亏能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只是……“只是……我在蓝老爷的夜总会里上打了蓝老二,是不是给你惹祸了?”
凌澈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不是第一次,我习惯了!”
闻言,优扬瘪了瘪嘴,却又因为凌澈说的是事实,无力反驳,只能垂下头。手缩回胸前,阻挡在两人之间。
被割的不舒服,凌澈想要拿开那双阻碍他们肌肤相亲的手,低头握住,看到手腕上青紫的淤青时再没有了先前的轻松,放开怀里的人,整个注意力都在他的手腕上。挽起袖子,嫩嫩的胳膊上有几条刮痕,殷虹的仿佛随时都能滴出血来,已经经过处理,一股久违的药膏味就像无形的枷锁箍住他的心,无法呼吸。
叶优扬天不怕地不怕,世界第一怕就是怕被凌澈笑话他身手差,嫌他累赘。此刻看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手臂看,以为他又要嘲笑他的失误。是真的失误,五六个人架着他难免跌跌撞撞。扭捏的想缩回手,奈何被凌澈握着无法动弹,只好为自己辩驳,
“我告诉你,那几个保镖被我打惨了。”
“是吗?有多惨。”没有看他,凌澈探身对着伤口吹着热气,银眸里的温柔都快滴出水来。话里话外都是藏不住的溺爱和疼惜。
难得被如此上等对待,优扬倒有些羞涩起来。红着双颊大大咧咧的念叨来掩饰自己此刻的小鹿乱撞,
“惨不忍睹,少说得在医院躺半个月。而且我一挑六都没怕的。”
凌澈一边听着优扬夸大其词的描述,也懒得理会细节,吹了一阵子,放下衣袖,凌澈爬上床搂着优扬靠在床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好让怀里的人贴的自己紧一点。
“不错,有进步。”
“那是必须的。”
……
优扬窝在凌澈怀里大言不惭,身体一旦接触安全的港湾就再也懒得动弹,被蓝家关了一夜,优扬精神有些萎靡,难得朝思暮想的男人用胸膛来安抚他受伤的小心肝,瞌睡虫就开始搅合,不住的打着哈欠。
“不能给你丢脸了不是。”……
“也是……那我明天在别墅好好陪陪你。”凌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比甜言蜜语更管用。优扬蹭起身来欣喜的望着凌澈,
“不许骗我!”
“当然,陪老婆是老公该做的。何况,我还有礼物没给你。”
“不会真是一只大象吧。”
“呵呵呵呵……傻瓜……”
凌澈抱着他重新躺回被窝,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着,在他快睡着的时候柔声问:“蓝二爷哪惹你了,我见过那人,还算个明事理的。”
优扬苦笑着哼哼:“还不是你……你和炎家那小子的事情,现在道上谁不知道?……再加上,我心情不好。你又和那个军火头子去韩国…………他们就……就笑话我……”
“说你什么了?”
“说我满足不了自己家男人……”
优扬毛绒绒的头发蹭了蹭凌澈的颈窝,说了几句,眼皮就开始泛沉。
凌澈靠在床头,挪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趴在他胸前的优扬拥的更紧,一手覆上搭在自己腰际上软绵绵的手,婆娑着肌肤上淡淡的痕迹。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让沉睡已久的记忆又开始翻滚,想想,已经好久没有闻到这股熟悉的药香……记得在某个被藏了又藏的岁月里,淡淡的药香总是伴随着医院的消毒水,在他的左,在他的右,在他的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