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渣A后,甜宠女主 完结+番外 (福卡福福)
这让她更觉得天塌一般。
平日能很快叫到的出租车,在那天等了很久,一辆空车也没等到。
或许也没多久,只是她等不得。
她往站台的方向跑,绵密的毛毛雨落了一层在头上,毛衣上。
为了赶时间,为了走近路,她穿过一条小路。
走到一半的时候,她发现了身后的女人,那个女人带着银镜,身上穿着深蓝色的棉服。
女人朝她露出和善的微笑。
她回过头继续快步往前。
乌云照在头顶,小路更显的幽暗,因为糟糕的天气,周围几乎没有行人。
那个人从身后捂住她的口鼻,将她拖到一旁的巷子里。
然后便是alpha的劣质信息素。
肮脏的信息素。
令人窒息的,恐慌的……
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那个巷子,又回到了两小时前的那个地下停车场。
沈姝睁开眼,短促的喘了几口气。
忽地,房门从外打开。
客厅里的光亮瞬间照进来,沈姝闭上眼睛,然后眼皮再是一暗,听到徐瑾曼关门的动静。
小心翼翼的走路声。
她闻到徐瑾曼身上阳光般的气息,额间手背的温度明显比她的凉,带着刚洗完澡的牛奶沐浴露的味道。
沈姝的鼻尖不知为何,有些发酸。
身边旁的床垫轻微朝下沉了沉,然后她感觉到徐瑾曼躺在了她身边。
徐瑾曼侧着身,于暗淡光线中去看沈姝,轻轻的叹息:“姝姝,我抱抱你好吗?”
沈姝眼眶微微发热,睁开眼。
她好像也能看见徐瑾曼的眼睛,只是看不清里面的表情,她的胳膊隔着被子被徐瑾曼安慰性的轻轻捏住。
沈姝便再没忍住,由着徐瑾曼拉过去,她的手穿过徐瑾曼的手臂,抓在徐瑾曼的蝴蝶骨。
发热的眼睛贴在在徐瑾曼的肩膀上。
近乎热烈的拥抱。
瞬间点燃徐瑾曼的神经。
徐瑾曼气息被勒的微微发紧,喉咙有些干痒,掌心在沈姝头发上安抚道:“姝姝,我说过的,在我面前你什么样子都可以。不用忍着。”
沈姝伏在在她怀中,因为嘶哑,声音没有往日的清冷,破碎的不成样。
“我不想……”
这句话并不完全,就像那种想说又犹豫后,从嘴里形成的断句。
她不想在徐瑾曼面前是弱势的身份。
她不想让徐瑾曼觉得,她更需要她。
她只是突然意识到,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她似乎都更在意一些。
她不喜欢这样。
她也要徐瑾曼和她一样,需要她,哪怕是平等的需要。
徐瑾曼想往下问,怀里的人忽然抬起头,发丝擦过她的下巴,痒的感觉还在皮肤上。
同一个地方便被温热柔软覆盖。
嘴皮的热度顿时安抚了下巴那片痒意。
沈姝吻了她的下巴,继而吻上她的唇。
像小猫喝牛奶那样,急不可耐的。
徐瑾曼僵了一瞬,浑身血液上涌,随即将沈姝抱的更紧,她的回应,似乎让沈姝愉悦了一些。
沈姝上半身偏上,她的掌心还在徐瑾曼的肩胛骨,不过片刻,便有些吃力。
徐瑾曼怕她手肘疼,想翻回去,手臂就被轻轻掐了一下——沈姝拒绝了。
徐瑾曼心底无奈,还是选择从着。
然而沈姝的口勿没有章法,徐瑾曼几次被咬到之后。
她忍了稍许,终是把人稍稍推回平地,再紧逼过去……
沈姝本能仰头应承着。
徐瑾曼的掌心穿过头发,托着沈姝的脖颈,情动中的亲吻会让人不自觉想进一步。
沈姝只能抓紧她腰上的面料,随着逐步掠夺,她们的身体越床边靠……
徐瑾曼后退,然后将人再捞回身前。
她短暂的离开唇,落在沈姝的脸颊,下巴,然后耳垂,再往下那修长、光滑、发热的脖颈。
她停留五指掐痕上。
一点一点,像抚平伤痕的守护神。
也是这刹那,徐瑾曼脖子后片的皮肤猛地刺疼,比往日更剧烈的一下疼。
但只一刹那,便又消失。
徐瑾曼便将这短暂的应激反应抛在脑后,她给自己留了一些侥幸。
只是她不能完全由着自己的念头,强忍着,捉住沈姝不安的手。
徐瑾曼嗓音的沙哑程度竟和沈姝差不离,她在沈姝耳边说了一句话。
黑暗中,沈姝顶着如火烧云一般的脸,点头应声。
…
“外面下雨了。”沈姝说:“花还没有拿进来。”
那盆花是徐瑾曼从公司带回来的,徐瑾曼说:“那我去拿到阳台。”
第71章
世界是空旷的, 屋子里空旷的。
寂静的空间,让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
北城的这个季节总是会下雨,因为天气多变, 雨水偏多。
绵绵秋雨淅淅沥沥,有时候小的像一层雾, 有时候像露水, 有时候如海水涨潮的声势。
每当这个时候, 潮湿的空气里, 便会有一种浅淡的咸味。
雨水会从屋檐滴滴答答下来。
细密的水珠像发汗似得,积攒在透明的窗户玻璃上, 最后因为水渍本身的重量,重重滑过光滑的玻璃。埋进幽深的窗柩中。
逐渐的。
屋子里只剩下呼吸与外面的水声。
阳台有一盆粉色的月季,是徐瑾曼前阵子从公司物业拿回来的。
拿回来时上面已经有两朵饱满的花苞,漂亮的花枝。
还未开放的花苞, 手去碰时, 花苞似娇羞的姑娘整个花枝都在发抖摇颤。
自从这朵花来,沈姝常常都会去给花浇水。
徐瑾曼不会养花。
有一次沈姝回来晚,看到徐瑾曼帮那月季浇水, 月季已经养的长开了一些。
徐瑾曼站在那里, 轻抚着花蕊边的花瓣。
沈姝走过去, 脸也被娇花映成涨潮的颜色。
不必看, 便知道那花蕊,枝干,地面,还有徐瑾曼的手上, 必然都是水渍。
沈姝说徐瑾曼:“你没浇过吗?”
虽是这么说, 却也任由她去擦拭花瓣, 沈姝又叮嘱说:“你轻点呀。”
徐瑾曼听着那声音,低着头去照顾那朵月季,脑袋空白的答应一声好。
然后重新去回答前面一句问题:“浇过,但你盯着我,难免紧张。”
“紧张,什么?”沈姝中间停顿了一瞬,像抽气似得。
徐瑾曼说:“怕做的不好啊。”
沈姝便不说话了。
大概是怕磨了徐瑾曼的积极性,或者又是觉得其实徐瑾曼做的挺好。
徐瑾曼的指甲很短,几乎和皮肉差不多的长度,不靠指甲的装饰,手指依旧漂亮修长。
当时徐瑾曼还想,还好没有去做美甲,那镶钻的假指甲可更照顾不得这娇弱的月季花。
可到底还是没有经验,不小心将那花瓣揉了一下,粉色的两片薄薄的花瓣,登时在她指腹下,变得殷红。
沈姝当时就急了。
上前抓住徐瑾曼的手,让她别弄了,花快坏掉了。
徐瑾曼瞧沈姝那模样——眼尾泛着红,鼻尖和唇都是烫的,像感冒发烧似得。
哄着说好。
却还是把剩下的事做完,仿佛是知道,沈姝只是那么一说。
女孩子有时候的话当不得真。
直到粉色花朵浑身完全充满水分,艳丽的像红玫瑰,她才放下水壶。
有一瞬间,沈姝觉得那花可能会溺死在徐瑾曼手里。
-
衣服都堆在床脚。
本身就是死物,人是活的。
又能阻碍什么。
一阵疯狂的暴雨,压下了所有声音。
压下了满屋子的呢喃与呜咽。
  ;也压下了沈姝崩溃时喊得那句:“曼曼。”
徐瑾曼双眸幽沉,像笑的沙哑:“你叫我什么?”
“曼曼。”
徐瑾曼觉得自己有点入魔了。
腺体几次刺的发慌,在这种紧张与沈姝的渴|望下,她选择了后者。
她比对待那多娇花还要温柔。
…
呼吸渐渐平缓,像海浪高起高落后,逐渐退去。
床上褶皱成一团。
被子勉强搭在二人身上。徐瑾曼努力平息呼吸,而肩膀的人还在轻轻打颤。
也像刚从溺水中救出来一样。
沈姝身上还带着Omega的香气,尤其汗水蒸发后,那香味在空气里会更馥郁甜腻。
徐瑾曼的指腹忍得发白,哑声问:“还好吗?”
沈姝:“……”
徐瑾曼被指尖一抓,痒的笑了声:“抓我干嘛呀?”
沈姝没有回答,红彤彤的脸在徐瑾曼肩膀,侧了侧,鼻尖贴着睡衣布料。
隔了几秒钟,沈姝问:“你呢?我也可以……”
她的嗓子本就已经嘶哑,因为刚才的事,此时这几个字若不是靠得近,徐瑾曼都听不清破碎的声音里说的是什么。
徐瑾曼心跳快的惊人,头发上、手上身上都是汗水,她凑到沈姝同样湿漉漉的耳鬓,说:“不用,在你……的时候,我也……”
明明只有两个人,她还是只用了耳语。
沈姝闻言,整个人又是烧起来一样。
平日的冷静与镇定,在徐瑾曼面前,今日已打破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