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我不想接。”封邵有点心虚,“我给外公外婆打过电话了!”要是表哥们知道自己跑到这种地方一定会将自己揪回去,然后狠狠的‘教育’一下自己,为了不惹麻烦还是不理他们的好。
“找凌风有事吗?”沈穆有种预感,这次的事情一定很麻烦,说不准还会让凌风受累!想到这种情况,他就有种想挂电话的冲动。
“这个...”还没有说事呢,听着对方听不出情绪的话语,封邵只觉得腿肚都开始打转,“我能不能等凌风回来再说?”
“...”沈穆还没有来的及说话,就听到门响了一下,凌风回来了。
尽管很不想对方接电话,只是封邵是凌风的朋友,自己也没有那个权利剥夺他们双方通话的权利,以及封邵找凌风帮忙,“你的电话。”
凌风诧异,前两天师父师叔已经打过电话,今天他们又打过来了?
一看凌风的脸色,就知道对方误会了,“不是师父,是封邵。”
封邵的电话?凌风不得不说还是有点吃惊了,这个封邵什么时候学会打电话了?要知道他们认识这么长时间,封邵给自己打电话都可以说是屈指可数,尤其是认识了沈穆之后,他更加不怎么打电话,现在甚至会打在沈穆电话,看来事情不简单...
果然,一接电话,他就知道问题了,听着对面封邵语无伦次的说着,他已经有了大概,“等会儿我就过来。”
挂了电话之后,沈穆问道:“打算出去?”
“嗯。”凌风皱着眉头,“饭熟了?”
“嗯。”沈穆拉着凌风,“先吃饭,吃完饭后我们再一起去。”
吃完饭后,沈穆亲自开车带着凌风一起赶往那个郊区贫民区,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不少,路灯发出晕黄的光亮。
到了地方,远远的就看到封邵的司机在巷子口站着,大约是在等他们,看到他们开着车到了后,亲自开了车门将两人迎了进来。
这个贫困的小地方什么时候来过这些有钱人?许多的小娃娃含着手指羡慕的望着攒新的车,甚至还有不少大人也好奇的张望着,都在思考这些人跟前面小巷子里的二层木楼里那个怪人有什么关系,议论纷纷。
凌风与沈穆慢慢的踏上颤颤巍巍的木制楼梯,二丫已经开始生火给他哥哥熬药,至于晚饭是封邵让司机在外面买的吃的。
时隔两年,这是二丫第一次吃到肉,忍着口水想把鸡腿夹给哥哥霍远吃,霍远眼眶微湿,摸着二丫的脑袋,“二丫吃,哥哥碗里有呢。”
“二丫你吃你的。”封邵看得有点心酸,故作不在意的说道,“你是女孩子要多吃肉,这样才长的漂亮好嫁个好人家!”
“至于你哥,那里还有一大碗肉,只要他治好,我天天请他吃肉,保管他吃的够够的!”
二丫脸红了,倒地还是个女孩,说道嫁人还是会羞涩,背过身子不理封邵挪瑜的眼神,只是低头慢慢的吃着鸡腿。
霍远微微笑了一下,这是两年来难得放松了这么一下,二丫是个好孩子,只是被自己这个不整气的哥哥给拖累罢了。
听着楼梯‘吱呀吱呀’的声音,封邵一屁股站了起来,喜道:“凌风来了!”
“知道我来啦,也不知道给你表哥打个电话,一路上不知道问了多少遍。”凌风从门里进来,沈穆也紧随其后,打量了一番简陋的只有十来平米的房子,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看着床上的流着脓水的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男人,凌风皱了皱眉头,走到人面前,毫不避讳的抓起手腕诊脉。
“怎么样,有救吗?”耐心的等着凌风把完脉之后,封邵就忍不住问了起来,看到沈穆也跟着来了,他还是有点小胆怯,不过对霍远的担忧还是胜过了对沈穆的害怕,问了出来。
“有救。”凌风放下霍远的手腕,又翻开他的眼皮,眼白的正中央出现了一条直线,直线呈现黑色。
“中了降头术。”凌风淡淡的说道,“只是拖的时间有点久,要想恢复也得一两年才行。”
“只要能治好,什么都好说!”霍远一眼就认出面前的越发俊秀的年轻人就是当年在火车遇见的跟封邵一起的少年,如今长的更加出色,让他更为高兴的当然是凌风说的这番话,他说能治好!
这句话他在梦里不知梦见了多少回,却没有实现过,这次会是真的吗?
“现在治不是好时机。”凌风看了看时间,“最好在中午时分,越快越好,明天上午就开始。”
降头术在东南亚地带很流行,传言说起源于我们中国四川、云南等地,只不过传到东南亚后又自我发展成了现在的降头术。当然也有民间传说,降头术是从印度教传来,当唐朝三藏法师到印度天竺国拜佛取经回国时,路过安南境内的通天河,即流入暹逻的湄江河上游,为乌龟精化渡船至半边潜入河底,想害死唐僧,后唐僧虽不死,但所求的经书都沉入河底,幸得徒弟入水捞起,但仅取回一部份大乘的「经」,另部份小乘的「谶」,被水流入暹逻,为暹人献与暹僧皇,听说这部「谶」,就是现在的降头术。
凌风又叫二丫去准备纸张,亲自写药方,“去药店抓药,这里的环境不好,最好找个开阔点的地方,去找个浴缸,让他药浴,水温保持到三十五度,直到明天中午,在此期间不要吃东西。”交代好之后,凌风站起身,“找地方吧!”
☆、第114章
凌风一吩咐后,所有人都行动起来,沈穆记得自家在郊外还是有个老宅子的,只是很久没有住人了,给父亲打了电话简短的说了下,并要求准备一个大浴缸。沈孝严对儿子很信任,再说只是一处宅子而已,很痛快的就派人收拾屋子去了。
凌风算是这里面唯一一个懂药材的人,所以就负责去药房抓药,沈穆自然是随行跟着。
封邵与司机扶着霍远起身,司机脸憋得通红,越靠近这个霍远身上的异臭味就越发浓烈,有点佩服娇生惯养的封大少居然可以面不改色的搀扶着下了木制楼梯。
司机带着霍远与二丫以及封邵四人朝着郊区开车飞速前往。
沈穆与凌风找到一家老字号的中医药铺店,此时已经是九、十点的光景,店铺们都已经关的差不多了。
“幸好这家还一直在营业。”凌风说着进了店将药开好,看了看时间急忙与沈穆两人一起赶往郊区的老宅子。
火已经生好了,多年未住,即使烧好了火依旧有点阴潮。霍远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头上不停的发着虚汗,嘴唇咬的紧紧的,看样子很痛苦。
凌风将药包放好,让二丫熬药,被派来烧屋子的沈家的佣人也没有闲着,被指挥着去烧热水,一个长条的温度计没有拆封,摆在桌子上,一切准备就绪了。
一个小时过去后,浓浓的中药味传了出来,二丫熬药熬的很熟练,那么一大锅的药熬成了浓黑的汤底,被浇到了浴缸里,等着药开始变凉之后,霍远被扶着进了浴桶。
“可能会很痛。”凌风说着,“就是很痛你也要忍着,不然一切都是白费功夫。”
“好的,我知道,我相信我能忍得住。”两年的时间,他已经等的太久,他想要成为一个正常人,而不是这样的怪物,只要能健康,哪怕是付出余下的寿命都可以,何况只是忍痛?
刚踏入浴桶,霍远只是感觉到如小虫子在身上噬咬一般,虽然疼,却还在忍受的范畴,直到后面,那种仿佛从骨子里往外渗透的痛像是有人拿着刀子不停的在身上划过来划过去,凌迟处死大约就是如此。
嘴唇被咬的出血,眼睛充血,脑袋甚至都开始混沌,只有‘痛、痛、痛’这个字眼不停的在脑海里徘徊,手指掐在浴桶上,指甲崩裂流出鲜血,都不自知。
“这么痛,没事吧?”封邵嘴唇发白,在医院见过呼天喊地说疼的,那时没有十分大的感觉,只有面前的这个人,明显已经疼的没有了思维,只剩下本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没有喊叫出来。
这样的痛苦他没有体验过,却可以想象。
凌风说,这样的拔出毒素的过程跟古时候的凌迟处死的疼痛没有区别,就等于是有人拿着刀子一下下的划着霍远的肉,怎能不心惊胆战?
“时间拖的太久了。”凌风解释说道,“其实下咒的人本事并不算是十分高明,应该算是个中下等水平的降头师,下的又是常见的五毒蛊,所以并不算是太严重,严格的说并不致命,只是这个霍远拖的时间太久,这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那就好!”封邵松了口气,又开始埋怨这霍远为什么不早点找自己,否则凌风早就可以将人治好了。
封邵知道霍远不会有大问题后,就放松下来,甚至开始想法子怎么折腾病好了后的霍远,让他补偿自己担忧的心情。
凌风摇摇头看着无忧无虑的封邵,真的不严重吗?当然不是。
五毒蛊作为降头师最喜欢的下蛊法之一,当然有它的厉害之处。五毒,即蛇、蜈蚣、蝎子、蜘蛛及蟾蜍(或壁虎),这五种具有天然毒素的动物,最常被降头师用来下降。其下降的方式,又分为「生降」与「死降」两种! 生降是只消将这些毒物置于碗内,配合对方的生辰八字念咒,再将毒物放进受降者的家中,毒物就会找出受降者,出奇不意将其咬死。死降是将死亡的毒物磨制成粉,配合其它的物品及咒语后,便可混入食物中下降。 下降后的发作时间不定,端视降头师所念的咒语而定,有些会立刻发作,有些则会在两、三年后发作。 但,不论发作时间的长短,一旦发作时,中降人必定痛苦万分、死状凄惨---因为他的体内会突然孵出许多怪虫,自他七孔中钻出,其至肚破肠流。降头师依其药引,将这类降头称为蝎降、蛇降、蜘蛛降、蜈蚣降及蟾蜍降;至于哪一种降头最厉害,端视降头师的功力而定。不过,有一种降头肯定会厉害过这五种降头---那就是集五毒于一身的五毒蛊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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