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听见脚步声,转身就看见四道灼灼的视线。
他知道林成一直跟叶修黏在一起,但是,他还是来了。
叶修极力控制着自己冲过去的*,吊儿郎当的说:“怎么不在寝室等着?那两孙子不在吗?”
云帆笑着说:“他们在打游戏,我等的无聊就下来了。”
“那你给我们打电话啊,这么冷!”林成招呼着:“赶紧上去吧!”
林成走在前面,上楼的时候,趁没人,叶修闪电般在云帆的脸上亲了一口,云帆又偷偷捏了捏叶修的手,两人同时想,真跟偷情一样刺激。
洗澡的时候,叶修拉着云帆找了一个离林成比较远的隔间,关上门他就亟不可待的扑上去把云帆压在隔板上,两人默契极了,激烈的亲吻。
云帆的眼镜都没来得及取,叶修揪住他的唇狠狠的厮磨,云帆主动伸出舌头,两条炙热的舌头蛇一般紧紧纠缠,他们忘我的交换着呼吸和口水,仿佛怎么也亲不够似的。
叶修急躁的把云帆的衬衣从裤子里拉出来,这个时候他真是恨死了这衬衣,扣子仿佛永远也解不完。
“妈的!”叶修低咒一声,手忙脚乱之下,那扣子硬是跟他作对,急得他头上冒汗。
“小混蛋!”云帆笑骂,帮着把衬衣解开了,叶修喵呜一声扑上去,趴在云帆的脖子上舔舐起来。
云帆的呼吸立刻就乱了,下面也高高耸起,叶修的吻一路往下,滑过精致的锁骨和胸膛,越过紧致的小腹和密林,最后一口含住了那根火热的物什。
云帆常常吐出一口气,一颗心脏肆无忌惮的狂跳着,最后射在了叶修的嘴里。
当叶修带着腥味的吻重新覆上来的时候,云帆已经彻底醉倒在狼崽子的柔情里。
再一次,狼崽子在美人表叔身上蹭射了,射得淋淋尽致。
云帆靠在隔板上懒洋洋的问他:“痛快吗?”
“痛快!”狼崽子在表叔红艳艳的唇上狠狠亲一口,那个心满意足。
云帆笑了:“真是容易满足。”
“哼,我忍的住,你别总是勾|引我!”
两人都压低了声音说话,跟地下工作者似的,特有趣。快活完了才打开水,痛痛快快的洗澡。
叶修刚把头上打出泡沫,林成就在外面踢门了:“你们两在里面生孩子吗?怎么还没洗完?”
云帆跟叶修相视一笑,像两只偷腥得逞的猫,叶修心说,可不是在干生孩子干的事儿吗,他的子子孙孙那是弄了云帆一身。
晚上睡觉的时候,林成的意思是他和叶修挤一下,让云帆睡他的床。
叶修直接拽了云帆上床,同时嫌弃的呸了林成一声:“你丫又粗又壮的,谁他妈要跟你挤?”
林成在云帆看不见的地方恶狠狠的朝叶修竖了中指。
关灯后林成和另外两人开始吹牛,叶修时不时凑趣逗一句闷子,一双眼睛却紧紧的看着云帆。
好在是冬天,两人紧紧挨着,云帆侧睡在里面,腰被叶修死命的搂着,四条腿互相纠缠,两人就像盘根错节的树,缠缠绵绵的恨不能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林成跟那两逼谈起了班里的女生,一个个笑得淫|荡又下流。
昏暗中,云帆也在笑。
此情此景相当熟悉,叶修永远也忘不了那天,他来找云帆,本来打定主意耍赖的,没想到云帆轻而易举就回到了他的身边。
现在两人调了位置,再一起躺在c大这狭窄的床上,那时的不安和纠结没有了,有的只是悄悄流淌的暧昧。
云帆缓缓凑上去,轻轻含住叶修的唇瓣,柔柔的吮|吸。
他们不敢太放肆,连呼吸都不敢太粗重。为了不酿成难以收拾的局面,两人都极力压抑着,因此这个吻就显得格外的温柔缠绵。
在林成和室友的扯淡声中,两人食指紧紧相扣,沉沉睡去。
云帆是第二天下午的飞机,跟叶修和林成在学校的食堂去吃了早饭才回家。
临走之前照例是给叶修准备了半熟的菜,收拾了屋子,留了字条交代了叶修该注意的事,觉得差不多了,他才去浴室洗澡。
云帆知道这次香港之行很重要,他和祁然跟穆乘风请假的借口是出去旅行,还专门定了飞泰国的机票,当然是作废了。
他们刚上飞机,瑞禾这边就收到了消息。
穆乘风眼中滑过一丝狠厉,声音低得仿佛从地底钻出来的一般:“就他跟云帆两个人?”
电话那头的人简单干脆的回答:“是!”
穆乘风眉峰拧了拧:“没有发现其余的可疑人员?”
“没有!”
得到肯定的答复,穆乘风的脸色稍微缓和:“记住,千万不要动云帆。”想到自家老|二对云帆的在乎程度,穆乘风实在不敢轻易去试。
穆非那个人太狠了,云帆就跟他的命|根子似的,不,是比他的命|根子还要重要,连前程都不要了,这种人得多疯狂?
穆乘风本来想连着云帆一起收拾了,但是想了又想,最后还是不敢去触碰穆非的逆鳞。
云帆只是以为祁然这次是要跟穆乘风真正决裂,至于这次较量中谁是真正的黄雀,他猜错了,穆乘风也猜错了。
在香港的投资内|幕是穆乘风故意透漏给祁然的,但是穆乘风死活都想不到,他在等着祁然钻圈套,而祁然也在等着他钻圈套,究竟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唯一被蒙在鼓里的,只有云帆。
到了香港后,祁然马不停蹄的就带着云帆去见了一个熟人,那人叫王锐,三人密谈了两个多小时才吃晚饭,回到订的酒店都差不多两点了。
云帆有点睡不着,他直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穆乘风虽然不至于把瑞禾大小事宜全部瞒着祁然,但是从穆乘风对祁然的态度来说,他绝对是在防着祁然的。
祁然家以前的产业早已经被穆乘风经营的面目全非,里面安插的全部是穆乘风的心腹,由此就可以看出穆乘风是个戒心相当重的家伙。
所以,这次香港这个上亿的项目……据云帆所知,穆乘风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并且为了打通各环节的关系,已经注入了相当可观的一笔资金,如果这个时候出现差池,那么穆乘风就相当于血本无归。
云帆不知道祁然早已做了万全的准备,他担心这是穆乘风在故意试探他们。
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是准的。
只是,穆乘风比他想象的要狠的多,他要的是祁然从此无颜再回瑞禾,彻彻底底的把他赶出去,如果能从这个地球上消失就更好了。
接下来的几天,祁然的举动让云帆越来越不解。
祁然想尽办法要让穆乘风出血这个云帆能够理解,但是他不理解的是,他们的出行是不是太高调了?
似乎是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似的。
云帆提醒了好几次,都被祁然一笑置之。云帆就此打住,却敏感的察觉到祁然对他是有所保留了。
这个意识也没让云帆难过,毕竟他是打工的,祁然跟他说什么,不跟他说什么,他管不着,他只要做好他该做的就行。
其他的,他相信祁然心里有数。
想通了,接下来的一天,云帆就不再多嘴,安安静静的站在祁然的身后,踏踏实实的当他的小助理。
只是,他又再一次发现,不管祁然说什么做什么,对方的反应都非常寡淡。云帆冷眼旁观,祁然在人前表现的诚恳又焦急,但是人后,他比云帆还要平静。
祁然自己是没有本事从穆乘风手里抢走上亿的项目的,就算这个项目将来会暴利,他现在也根本就没有那个条件把这块肥肉吞下去,所以,他要做的是破坏。
可他似乎又不在乎能不能给穆乘风造成重创,他只管跟人请客吃饭,把瑞禾一些弊端和丑闻悉数摆上台面,甚至穆乘风有多少情人都被他当成笑谈摆到了饭桌上。
但是下了饭桌,他似乎一点都不在乎结果。
于是云帆察觉到,这一趟香港之行绝对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
两天之后,该见的人见完了,该喝的酒也喝完了,祁然却没有打算回去。
“云帆,我们出海去玩怎么样?”祁然的心情似乎很好。
云帆试探的问:“家里……”这个家里指的是权树和张明恩那边。
“家里没事,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总得给我一个机会吧?”
既然他这么说,云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语气淡淡的说:“既然祁总有这个雅兴,我当然不会扫你的兴。”
祁然优雅的笑了一下:“你非得这么见外吗?现在是私人时间,你这个人就是无趣,祁总祁总不离口,虽然不指望你叫我的名字,叫一声哥总行吧?”
云帆干脆闭了嘴。
祁然也不生气,如果云帆上赶着没脸没皮的跟他腻歪,他还不见得对云帆念念不忘,反正人就是贱的,吃不到的总觉得格外美味。
这天晚上,祁然端着酒敲开了云帆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