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然从小练跆拳道,力气全在脚腿上,第二脚踹出去,门开了。
里面的人本来吓得半死,正手忙脚乱的穿衣服,看见来人是祁然,王雪柔和谢家明反倒不着急了。
王雪柔刚套上内裤,上面波涛汹涌,特别壮阔。谢家明只穿了衬衣,扣子没扣,下边儿□□,那玩意儿沉甸甸的一大坨挂在腿间,硬起来的尺寸相当壮观。
祁然抽空瞟了一眼谢家明那玩意儿,接着就是一拳雷霆般砸过去,谢家明被砸翻在床,都没来得及嚎一声,祁然就趁机扑上去,往死里揍。
这时,那两个小报记者终于冲进来了,对着三人就是一通乱拍,艾玛,拍的祁然差点笑出来。
王雪柔吓得脸色煞白,手忙脚乱的往身上过衣服,还抽空咒骂祁然:“祁然,你这个小人,你叫了记者?”
祁然充耳不闻,忙着揍人呢。
是真揍,谢家明被他揍得嗷嗷叫。这奸|夫空有一副高大身材,打架完全不是祁然的对手。
王雪柔套上了裙子,见谢家明被祁然揍得满脸是血,疯了,泼妇一样扑上去捶打祁然,一边挠一边骂:“我跟你拼了,小人,你害我,你害我!”
王雪柔指甲长,祁然只有两只手,干不过这对野鸳鸯,顾此失彼,脸上被王雪柔挠了两条血印子。
场面极其热闹,简直就是一大盆狗血,两个小报记者兴奋得拍照的手都在抖,大新闻啊,这回是真要发了,运气来了真是挡都挡不住。
如果你觉得狗血撒到这里就算结束了,错,因为下一刻,一个高大的身影冲进来,一把挥开王雪柔,把祁然从谢家明身上拽了过来。
“祁然,够了,再打要出事了。”穆非沉着脸,满眼厌恶的把祁然拽到一边,对那两名记者大吼一声:“还拍?”
小报记者见好就收,赶紧一溜烟跑了。
王雪柔回过神,厉声尖叫:“你,你们……”恍悟:“你们一定是一伙的,你们就是一伙的,祁然,你这个变态,你果然喜欢男人,你们……”
祁然手上沾了不少谢家明的血,他抽了纸巾擦手,慢条斯理的解释:“我跟穆总是在楼上喝咖啡谈事,你爱信不信,不过……”祁然冷笑:“柔柔,你激动什么?这一次我就如你们的意,说不定你还要感谢我呢。”
王雪柔一愣:“你什么意思?”
祁然却不想跟她多说,转头瞟了眼床上坦|胸露|体的谢家明,那人被他揍狠了,估计牙都掉了几颗,根本就没办法说话,摊着呢,下面那根玩意儿已经软了。
嘴角抽了抽,祁然对穆非道:“这里没我们什么事了,穆总,你要不要去喝一杯?”
还喝?
穆非冷哼一声,转身就走,祁然稳步追了上去,留下被狠揍一顿又被拍了一通的王雪柔和谢家明。
“穆总,哎,等等。”
祁然追出来就遇到两个保安,他这才想起自己把人家的门踹坏了,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保安:“门我会赔,打上面的电话。”也不等保安问话,急急忙忙的:“里面有人受伤了,麻烦拨一下120,对不起,我赶时间。”
保安一头雾水,眼睁睁把他放跑了。
穆非冷着一张脸进了电梯,见祁然追上来,下意识的按着键不让电梯闭合。
“谢谢。”祁然心情非常不错的样子,脸上还挂着两个血印子呢,被王雪柔的指甲挠掉了一层皮肉。
穆非一口恶气没忍住:“你这个人就非得这么贱吗?要跟王雪柔解除婚约有的是办法,你就非得把你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你等着,明天的头条你上定了。”
祁然靠在电梯上,眉开眼笑的盯着穆非,防备在一点一点撤离,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要的就是头条啊,否则都对不起我这张脸,嘶,真疼。”
穆非被噎,恍惚觉得祁然有点像穆可凡……只是,祁然没有一个疼他的哥。
真不知道该说他聪明还是傻,穆非闷声道“你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等着别人看你笑话。”
“看就看呗,我趁机还可以把我身边的猫猫狗狗清一遍,免得哪天被人咬一口。”祁然说着扬眉一乐:“我不是说你,其实撇开咱们的恩怨不算,穆非,你这个人还是挺不错的,难怪云帆当年……呵呵,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失控了。”
穆非双手插裤兜,高大的身体气势逼人,一张俊脸并没有因为祁然的笑脸缓和半分。
对祁然的做法,他显然相当有看法,否则先前想明白祁然的意图后,他也不会不管不顾的冲进去把祁然拽出来。
他这种从小把面子、名誉看的相当重的人,无论如何理解不了祁然这种相当于自毁名誉的做法。没办法,祁二少跟穆二少就不是一路人。一个满身心眼,一个正气凛然,就是说不到一块儿。
祁然知道穆非对他有看法,可能心里对他也看不上眼,他无所谓。
但……也说不清为什么,祁然故作轻松的挑起了话题:“那天在一号公馆,我不是喝醉了,是被人下药了。”
“什么?”穆非一惊,他不是傻子,祁然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那就说明这两件事必定有联系。
电梯到一楼了,祁然一边出电梯一边道:“就是那两个人给我做的局,他们也想甩掉我,如果不是你及时赶来把我带走,恐怕我现在已经是一个骗婚骗钱的变态同性恋了,你觉得我还能忍吗?”说到这祁然目光骤冷:“在我这里,一切都得按照我的意愿来,哼,绿帽子?我会在意那些东西吗?你等着看,明天舆论倒向哪一边,哪一边就是赢家。”
穆非……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酒店估计认出了穆非和祁然,也没人出面阻拦,两人出了酒店,穆非没有车,祁然主动打开副驾的车门:“我送你。”
穆非觉得他应该再跟祁然说点什么,于是上了车。
其实他还是不赞同祁然这么做,但是祁然这个人有他自己的行为准则,他看不惯归看不惯,有什么资格多嘴?
等着吧,这件事的重头戏还在后头。
祁然突然想起一件事,呀了一声:“穆非,刚那两记者把你也拍进去了,你知道他们的底细吗?哎呀,酒店的监控也把你拍到了,不是叫你看戏吗?真是,这一次可不是我非要把你扯进来的,你别推到我身上。”
穆非倒不在意这些,拍到就拍到,他不发话,酒店敢把他的视屏放出去?这会儿酒店肯定已经有人替他想办法善后了。
不过,小报记者确实麻烦。
“小报就那几家,应该查的出来。”他知道祁然是怕把他牵扯进去,心头一热:“这一次不需要我给你当个证人了?”
谁知祁然翻个白眼:“咱们两个一起出现在酒店,又是半夜三更的,你觉得像话吗?说我们喝咖啡?那你还得请人家提供监控,不然全世界人民都会以为咱们是去开房了。”
穆非……
跟祁然开房?
他宁愿跟祁然一起捉|奸。
掏出电话,穆非把大兵从床上薅起来,交代出去,后面二少出场的镜头就别往网上传了,顺便提了一下酒店这边,该怎么办大兵清楚。
祁然见他一个电话就解决了所有事,心里忍不住犯酸,幸好理智还在,把人顺顺当当的送回家,没有在半路上掐起来。
进屋之前,穆非对祁然说:“有需要帮助的话,你可以找我。”
祁然一愣,脑子还没明白过来穆非的意思,嘴已经快速的回击:“还是算了吧,你大哥肯定盯着我呢。”说完猛地觉得不对劲,又补充说明:“我的意思是,咱们走得太近,你大哥又该不安了,我惹不起。”
穆非站在路边目光沉沉的,莫名有一种“我欲举杯邀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感慨,感慨完毕他得出一个结论,祁然就是个不知好歹的。
祁然见穆非黑着脸不说话,搞不明白他又哪里不对劲,不过这会儿他还有事要忙,没空安抚二少,“二少,改天请你喝酒。”道了再见就匆匆走了。
从姓穆的,穆总,穆非,再到二少,男人之间的感情就是这么痛快,没什么好别扭的。
也许前一天两人还在打架,但是今天,你帮过我了,人情到了,领了,也就看顺眼了。
穆非不承认他被那声“二少”取悦了,他只是盯着祁然的车屁股,一直等到车子不见了才回屋。
心里想的却是,这人肯定是去找他的狗头军师权树商量对策去了,两人狼狈为奸一丘之貉。
躺在浴缸里,穆非感觉今天过的挺有意思的,他居然跟祁然一起去捉|奸了,这要被人知道了,绝对吓死人。
两个大总裁相约捉|奸,这是玄幻,绝对是。
穿上浴袍出来,迎面就撞上一张惨白的脸。
穆可凡又在敷面膜,穿着跟穆非一样的白色浴袍,小脸只看得见眼睛嘴巴还有两个鼻洞,举着一只手,手里攥着一根领带。
穆非一看,坏了,祁然的,忘记还他了。
“哥,老实交代,这谁的?”
“我的!”穆非说谎不用打草稿,那张万年不变的脸根本就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