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宋宇的语气还是那么温和,“我不管她是怎么想我的,但至少我得问心无愧。”
“你……”我实在也说不出什么了,只低声骂了一句,“傻蛋。”
宋宇笑了笑,顺势拉着我起来:“再傻也就这样儿了,来,去洗澡。”
“你给我搓背么?”我歪着头问他。
宋宇揽了揽我的肩,笑道:“成!”
被温热的水包裹着疲惫的身体,再加上宋宇娴熟的按摩技巧,我躺在浴缸里舒服得都快睡着了。
“暑假准备怎么过?”宋宇随口问了句,“留在B市还是回日本?”
“你能别用‘回’这个字儿么?”我不高兴了,“那是我姐的家又不是我的家,这儿才是我的家,你可别忘了我还有一半的产权呢!”
“只要桐桐想要,另一半过户给你都成。”宋宇的手温柔地在我左手臂上按着。
“不,我要和你共同拥有!”睁开眼,含情脉脉地看着埋头为我按摩的宋宇,“你别想着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来撇清和我的关系。”
宋宇抬头和我四目相对,英俊的脸上笑意盈盈:“不撇清,拽着桐桐不放都来不及,哪里还敢松手。”
“嗯。”我点点头又重新闭上了眼,背靠在浴缸边上享受宋宇的独家服务。
眯了一会儿,也酝酿得差不多了,我装作无意提起:“最近公司怎么样?”
“还行吧,刚做完了几个大Case。”宋宇答得也随意。
“那……比样最近没出什么幺蛾子吧?”旁敲侧击问不出什么,就只能再直白一点儿了,而且我一直闭着眼睛,生怕宋宇透过我的眼睛看出什么来。
宋宇按摩的动作顿了一下,我的心也跟着漏掉了半拍,悄悄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去看宋宇的反应,结果发现他停了动作只不过是在挤沐浴乳。
我赶紧在宋宇发现之前又把眼睛闭得死死的,很快就感受到手臂上凉沁沁的,宋宇正一寸一寸揉捏着我的肌肤:“合同都签了,虽然宇燊创意是乙方,但我们又没什么过失他们能出什么幺蛾子。”
“哦,那就好。”
“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宋宇撩着水往我身上浇。
“呃……比样是宇燊创意最大的客户,我当然得关心关心了,你的不就是我的么?”
“嗯。”宋宇笑了,“没什么事儿,桐桐别瞎操心。”
“嗯好……”
洗好澡躺在床上,我想了很多,我在想到底要不要和宋宇摊牌?摊牌之后他能和我说真话吗?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我和他之间就产生隔阂了?……
刚才在饭店里吃饭时我故意只字不提,一是怕影响两个人的胃口,二是公众场合万一要是闹开了只会是自找苦吃,我太了解自己咋呼的性格,尤其面对着宋宇,我往往除了咋呼就束手无策了。
但这件事于我来说始终如鲠在喉,尽管我信任宋宇,可我也架不住心里想一探究竟的想法越来越膨胀。
浴室里“哗哗哗”的水声还在继续,我侧躺着盯着那个方向,不知不觉就走神了。
“睡没睡着啊?”宋宇的声音突然响起把我拉了回来,大掌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一个激灵,猛地坐了起来,歪着嘴反击道:“你睡觉的时候睁着眼睛啊?”
“呵呵。”宋宇笑着站直了身子,他穿着浴袍,腰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露出胸膛被热水冲刷过的粉红色的皮肤,随着擦头发的动作小宇在他脖子上晃来晃去的,“那就一定是在想我,而且都想得魂不守舍了。”
“嘿我怎么以前没看出来你这么自恋啊?”我撑着身子在床上站了起来,这样可以俯视宋宇的头顶以显示我的高大威武,“我那是在放空在冥想好么?”
宋宇擦头发的动作一顿,突然一把抱住了我的腰,我站在床上他站在地上,这样他正好能把头搁我胸口的位置,只听他在我怀里闷闷地小声呢喃:“说错了,是我想桐桐想得魂不守舍了。”
“宋宇?”我也回抱住他,揉着他还带着湿气的头发,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宋宇疑惑地“嗯”了一声,轻轻推开了我,望着我一头雾水的样子:“桐桐指的是什么?”
“就是……那个……你和比……”视线和宋宇的对上,还没说完的话一下子哽在了喉咙里,我瞪大了眼睛盯着宋宇,惊慌失措地抚上了他的脸,“宋宇你怎么流鼻血了?”
宋宇闻言也是一愣,抬起手背一抹手上全是触目惊心的血,两道鲜红的血柱刚被擦掉很快又流了出来,我吓了一跳,忙不迭跳下床去拿纸巾。
“你这是怎么了?”一边抽纸巾递给宋宇一边颤颤巍巍地问,“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
宋宇擦着鼻血的手一顿,而后不在意地耸了耸肩:“上火了吧,最近天气有点热。”
我半信半疑地盯着他:“最好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我可从来没见你这么虚弱过。”
“可能因为我比较血气方刚,流点鼻血也好,泻火。”宋宇色|色地笑。
我听得脸一红,一拳捶在宋宇胸口:“正经一点会死啊?”
宋宇趁机捉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拉把我带进了怀里,搂着我说:“是真的想你了。”
“还是先把鼻血止住再说吧。”我揉着怀里的纸巾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看着你流了这么多血,我心疼。”
“真没事。”宋宇揉着我的头发,鼻子被堵住了说话时鼻音很重,“改天去抓副凉茶喝喝就没事了,夏天嘛,比较容易上火。”
我还想再辩驳两句什么,可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我刚才还想着质问宋宇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转眼又没了勇气,心里一直有只猫爪子在挠,又痒又闹心,让人不知所措。
“桐桐?”宋宇轻轻拍了拍我的背,轻声唤着我的名字。
“嗯?”我仰头去看他,英俊的面孔配上胡乱塞在鼻孔里的两坨纸,颇具喜感,我忍不住笑了笑,“你最狼狈的时候也就是现在了吧。”
宋宇挑了挑眉,笑道:“最狼狈的时候都让桐桐看到了,所以……你不会抛弃我吧?”
“说什么呢?”我有些难为情地把脸埋进了宋宇的怀抱,双手死死搂着他的腰,“我说过就算你七老八十了我也要吧,现在这样又算得了什么?”
“就怕有人趁我不注意把桐桐给顺走了……”
“能别这么患得患失的吗,我活生生地站在这儿呢!”
“那我也得再抱紧一点!”两条老虎钳一样的手臂果然又勒得我更紧了些。
我开始手脚并用地挣扎:“你最好勒死我就一了百了了。”
“有时候我真的是这样想的。”宋宇的声音无比贴近我,几乎咬着我的耳朵在低声呢喃,“只有这样你才不会被人抢走,我也不会再患得患失了。”
“傻……”
在别人眼里你再精明也好,可在我眼中你就是个永远都没有安全感的二愣子,你这么患得患失,哪怕我就在你面前也会不经意地流露出脆弱,真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表达我劫后重生的心情,又该怎么感谢再给了我一次爱你机会的老天爷。
当举叉子的和头顶光环的在我脑子里再度开打时,最终还是头顶光环的胜利了。
2015—01—12
☆、第一百二十六章
漫长的暑假刚过了不到一个礼拜姐姐就从斯里兰卡风尘仆仆地出差回来了,或者说她并不是出差回来,只是恰好要在B市中转,接下来她还有一系列冗长的行程。
梵霁漆器在成功进军日本市场之后姐姐就在考虑将梵霁漆器上市的事情,在此之前她一直忙于在世界各地设立梵霁漆器的工厂,这是一家公司上市之前的必要手段——造势。当然,出于成本的考虑,工厂的选址也只能局限在一些劳动力很廉价的地区,好比说亚洲的越南、老挝、斯里兰卡、印度……这些地方的劳动力比国内还便宜,同时还能拓宽梵霁漆器在世界范围的覆盖率,所以说我不得不承认姐姐这一步棋走得实在是太妙。
在姐姐又飞越南之前我万般不愿地被空运到了东京,按照姐姐的说法就是她长期出差在外没办法把我带在身边照顾,而现在学校又放假了,所以她必须要找一个她信得过的人来照顾我,这个人,用大脚趾想也知道是浅井。
平邑现在接手了轮渡漆器所有的事务,整天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每天几乎只能在晚饭时才能见他一面,在东京我又是人生地不熟,无奈之下只能与我著名的漆器大师姐夫浅井博彦作伴。
摸着良心说浅井确实是个挺懂得享受生活的小老头子,虽然婚礼的相关事宜十分繁复,他也能处理得井井有条,除此之外他还能每天抽出不少时间来陪我……虽然他所谓陪我的方式只是拉着我一起在浅井家的大宅子里钓鱼、喝茶、下棋以及探讨人生……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我的渔艺、茶艺和棋艺已经上升了不止一个层次,再多加练习下估计就能代表国家队的水准了,平邑得空就嘲笑我已经提前步入了老年生活(⊙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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