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如果被发现,现在被扔在这里的就不止是这块毯子,还有我。」而且还不是全尸,会被分成一块一块的。
「我们……」撒星不知说什么,他是应该说我们以后别这样了,还是说我们以后小心点?
「撒星。」肖不凡倾身吻了下这张苍白的脸,「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好好想想。」
他不是不负责的人,过往的那些游戏,一开始就说好是游戏。但这次不同,他知道的。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不仅生理上弯了,连心理上也……
撒星却摇头,「别胡思乱想。」有他这句话已经足够了。
「去医院吧。」
「不!」撒星马上就要跳车。
肖不凡赶紧拉住他,「笨蛋,不去看看二妹的宝宝么,听说是两个哟。」
撒星顿时石化,「小月生了?!你刚才不是说听错……」他知道小月怀的是双胞胎。
肖不凡嘿嘿笑着,「刚才有更要紧的事啊。」
「更,要,紧?」撒星的拳头第一次对准了这个人。
挨了打肖不凡却是很开心,别再对他小心翼翼。撒星如果再对他这样,他就该揍人了。
「好疼,来,亲亲。」
「你在开车啊!」
恋爱,热恋?肖不凡一边想要把这些字眼推出去,一边又给拉了回来。
☆、14 完了,弯了(2)
隔天的早餐时间,撒家的餐桌上只少了二妹。
「奶奶,吃过以后我陪你去看二姐。」祖母最近的胃口很好,负责做饭的四妹也很开心。
老太太吃着吃着,突然抬起头来,「仔儿啊。」
被点到名,肖不凡赶紧坐直。这段时间他已尽力避开撒老太太,白天时间尽量不在撒家呆着,以往老太太也不下楼用早点,今天还是被逮着了。
「老太太……」肖不凡刚冒出三个字,对方已长声哭起来。
「三年了!你跟月儿三年了,还这么叫我!」
三年?!撒家的餐桌顿时凝固了。如果没记错的话,『仔儿』到撒家还不到三个月吧?
除了肖不凡,撒家的三兄妹都面露惊慌。去年医生诊断说祖母有轻微的老人痴症,难道最近严重了?
在刀子一样的视线下,肖不凡被迫叫出,「……奶奶。」这位老太眼睛不好,连耳朵也不好,他的声音分明很男人。
撒老太太抹着眼泪说,「我知道你们结婚的时候因为我的病没去渡蜜月,仔儿啊,你不要记恨奶奶。」
蜜月也出来了?撒星只觉得头好晕,谁想更晕的还在后面。
老太太又说,「现在你已生完孩子,那就和星儿去补上吧。」
「肖大哥!」
肖不凡已躺在地上全身抽搐,生孩子的真不是他啊!
「啊呀,看这孩子开心的,当心镯子啊!」老太太以为她的孙媳妇听到好消息太激动了。
肖不凡艰难地举起手,「没……没摔着。」带着这块传家之宝他成天都小心捧住,还特意拿一块手帕缠着,生怕自己粗枝大叶给弄出闪失。
蜜月旅行,这对深陷危机的撒家兄妹来说再好不过。虽然不是长久之计,但也让他们有时间应对即将回来的父母。
奶奶威武!大哥和四妹马上来了一个击掌。
两天以后,异国的小镇,肖不凡和撒星各自拎着包站在了一间小洋房前。既然是蜜月旅行,为什么要来这个连地图上也找不到的地方?这里的鸟肯定不拉屎的。
「我感觉比较像在逃避追杀。」肖不凡说出自己的想法。
「是你做的坏事太多了吧。」撒星眨眼笑着。
肖不凡环住他重重咬了一口这张嘴,「你难道不知道我每天都在做?」
撒星说不过他,瞪眼提着包跑进门去。
临时租用的楼房已经清扫得很干净,但撒星还觉得不够,自己又重新做了一次清洁,最后还用消毒剂喷洒了所有房间。
肖不凡在一旁摇头叹气,真受不了他的洁癖。
「让一让。」撒星催着障碍物闪开。
「啊!我的眼睛!」
撒星忙丢了东西去拿毛巾,转身却被他抱住。
「你已经冷落我三小时十二分钟,再加五十六秒。」被冷落的怨夫控诉着。
撒星被他亲得痒痒的,连忙挣脱他,「去把衣服换了,瞧你脏的。」他说错什么了?
肖不凡突然黑了脸,「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一开始就觉得我很脏?那次我碰着你的时候,他还回去对自己消毒了?」那次他们在烧味店吃饭回去以后。
「没有啊。」撒星的眼睛已经出卖了自己。
「还说没有,我明明闻到了!」第二天他就闻到这家伙身上有浓浓的消毒剂味道,当时还在想这人用的香水很奇怪。
「都说没有啦!」撒星打死也不承认。
「现在嫌我脏已经晚了。」肖不凡扛起人就往卧房走,「我偏要脏你,脏你一辈子。」
一辈子,两人都因这三个字愣了一下,但谁也没有动声色。
「哈……还没洗……」
「让我再教教你,男人可以不洗袜子不洗澡!」
「啊——」
屋内,又是一夜的春光。
肖不凡这个人,你要多了解一下。撒星不明白,为什么临走前大哥会对他说这样一句话。
清早起来,前院已被三少爷用水清洗了一遍,牵牛花架旁还放着两辆脚踏车。
「这里的风景真美,我们出去走走?」撒星提议。
肖不凡走过去就推倒一辆。
撒星的眼神暗淡下来,但还是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啊!」
肖不凡将他高高抱起放在车座上,然后自己坐在后面,「为什么要两辆?」
撒星重新绽开了笑脸,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走喽!」肖不凡一手托起对方的腿弯,一手把住车头,两条长长的腿伸向前面踩上踏板,很快就来到了花田间的小道。
「星儿,以后别再露出那种表情。你可以对我生气,可以骂我打我。」肖不凡不想看到那让人心疼的样子。
撒星点点头,「嗯。」生气,从来没有过啊。
「坐好了,起飞——」
近五十度的长坡,两人已来来回回在这里滑翔了很多次。但肖不凡似乎很享受这种飞翔的感觉,每次从坡上冲下去,又把撒星从下推到上面再搂住他『起飞』。
「哈哈——」两人像小孩一样玩儿了很久也不觉得腻。
他是一只眷恋天空的无脚之鸟,从未想过有降落的一天。那种自由自在翱翔蓝天的快感,一旦尝过就不愿再在陆地停歇。但他毕竟不是鸟,终究有不能飞翔的一天。
「因为要退下来了吗?」撒星问。
肖不凡点头,「我的年龄也快到了。」别人三十岁就退了,王牌虽然会多留几年,但到三十五也差不多了。
「退了也能再飞啊。」撒星看着他,「只要你想飞。」
他的飞行是孤独的,没有搭载任何人,没有任何人陪伴。他也认为应当如此,但今天才发现,原来有一个人陪着他飞翔竟是他希望的。
「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喜欢什么?」撒星问。
为什么喜欢飞翔?肖不凡一时说不出来,要说喜欢什么,那就太多了。
「飞机掠过海面的样子见过没有?在蓝色的波光上行走,一条长长的白浪追着你,但永远也追不上……」
只是想象着那画面,撒星就已心往神怡。
现在没有蓝色的海,不过有金色的。肖不凡瞟了一眼金黄色的花海,突然踩上踏板直冲过去。
撒星吓得大叫,「快停下!要摔……」已经摔了。
两人连同车一起倒进了路旁的向日葵丛中,造事的人非但不知悔过反而还哈哈大笑。
这样撒星也气不起来。映着金灿灿的阳光,这张朗朗而笑的脸却比这光芒更耀眼,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敢奢望去得到。
为什么要用这种目光看着他?肖不凡替这目光的主人感到不值,他何德何能,他到底哪里好啊。
「这些花真美。」意识到自己太放纵,撒星忙收回目光看向别处。
「这些花啊。」肖不凡笑得白牙森森,「我想到了一朵更美的。」
「不……」撒星大惊,他想在这里!
肖不凡可不管,他想的时候就一定要,「星儿,让我看看你的『花』和这些相比谁更美。」
撒星被拉高双腿,外裤里裤一并被拔了下来,「这里不行啊!」
肖不凡抬头望了一眼,「有花,有星,还有我,哪里不行?」
舌尖已舔上了腿根,撒星就像被点了穴再也挣扎不了。
「果然还是这里美……」肖不凡拨弄着那朵小花的褶皱,「闭月羞花?」
撒星当然懂他的下流话,挺起身就要打人,「我要生气了!」
「气气看。」
撒星委屈地收回拳头,他下不了手,「啊!」
下不了手那就下嘴,一口咬住这张脏脏的嘴巴,只可惜反倒被大嘴兽含得死死的。
「不凡…啊……」撒星咬住他的衣领封住自己的叫声,心里害怕的要死,身体却主动摇摆着。那里不断吞食着那根巨棒,淫荡得不受自己控制。
肖不凡捧着一双臀托高又放下,不时地去翻起那为他完全绽开的花缘,很遗憾这个姿势看不见。其实最想看到的是他们结合之时,小小的花因他的采摘而慢慢展开然后『凋零』,最后又慢慢合上,等待他下一次的摘取。这种事只有他可以对撒星做,满满的成就感让他想象猩猩一样捶胸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