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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狗血淋头的身世 (手倦抛书)


  ——小乔邀我吃晚饭,先过去了。
  寂静的山道上传来一声汽车的轰鸣声,惊起几只山雀射向天空……
  初夏十分,白昼渐长,夕阳早已跌入地平线,天色却依旧明亮。
  沈家庭院里的曲折回廊上又爬满了红霞般的凌霄花,碧绿的池塘上,几朵白莲的花苞凌水而立,一阵傍晚的微风拂过,便袅袅婷婷地摇摆起来。
  沈凌松前脚刚把车开进车库,沈继桓后脚就驶进沈家大门,两人今天都较平常早了一刻钟到家。
  进门时只有萍姨迎了出来,平日里听到沈凌松回来,沈凌乔早已像被关在家里等主人回来的猫咪,一路“喵喵”叫着跳下楼梯迎接。
  沈凌松扫了眼玄关处多出的男式牛皮休闲鞋,向萍姨问道:“在楼上多久了?”
  “有一小时了,小少爷这几天闷在家里,还不能练舞,闲得发慌,这不,他亲哥哥一过来,高兴得不得了。”
  萍姨大半辈子都在沈家,很得沈继桓信任,知道谭消是沈凌乔的亲生哥哥后,也不多言,主人家怎么个态度,她就怎么个态度,如今已经年过半百,不过头发染得油黑,气色红润,依旧精神头十足,她还要说些什么,就见到沈继桓,顿时又惊又喜:“先生今天也这么早回来,小少爷这回可要高兴坏了。”
  沈继桓闻言会心一笑,一边将公文包交给萍姨,一边说:“萍姨,你先去忙吧。”
  萍姨“哎”了声转身离开,等脚步声远去消失后,沈父转向立在一旁的沈凌松,神色严肃道:“秦家那边不要再掺和了。”
  沈凌松难得认错道:“这回是我太莽撞了,已经撤回来了。”
  闻言沈继桓微拧的眉头松开,问道:“怎么突然派人去查秦琅?”
  “跟小乔的亲生母亲有关,”沈凌松随着沈父边走边把今天谭消找他的事大概说了下。
  听到谭清游已经香消玉殒,沈继桓轻轻叹气,问:“小乔知道她母亲是怎么去世的吗?”
  “还没告诉他,”沈凌松坐到沈父对面的沙发,说:“谭消不会让小乔知道这些的,我也不打算告诉他。”
  “这样也好,”沈继桓点点头,这时,楼梯上传来一阵欢快的脚步声,沈凌松抬头一看,就见自己的宝贝儿拉着其他男人的手,扑嗒扑嗒地往楼下跑。
  “慢点。”某男依旧面瘫,不过沈凌松可没漏看他扫过自己时那一记隐晦的得意。
  沈凌松状似不在意地一笑,从沙发上起身,对着沈凌乔张开双臂,笑如春风,“小乔,哥回来了。”
  果然,已经跑到大厅的沈凌乔上一刻还抓着谭消的手下一刻就松开了,欢呼一声扎进沈凌松怀里,沈凌松灵巧地接住,体贴地避开对方受伤的手腕,两人默契无比,显然这套“快到哥哥怀里来”的动作早已上演过无数遍了。
  沈继桓眼见着谭消脸色一黑,尴尬地咳了咳,就冲谭消那个眼神,他敢肯定,他那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小乔和他在一起的长子,早已迫不及待地向人家的亲哥哥提亲、咳、坦白过了。
  沈继桓赶紧挥掉脑子里的奇怪念头,对谭消说:“小乔很亲近你这个哥哥,以后还要经常来。”
  谭消礼貌一笑,“那就多叨扰了。”
  “不叨扰不叨扰!”沈凌乔被沈凌松拉着坐在身边,双眼亮闪闪地看着谭消,“我以后也会经常去敲哥哥的门的!”
  “欢迎,随时恭候。”谭消边说边坐到沈凌乔另一边,摸了摸他的头发,得来沈凌松一抹温雅笑容,只是双眼冷冰冰的,如果视线有实质,谭消这只摸了沈凌乔头发的手估计就要被扎个千疮百孔。
  谭消却跟个没事人似的,又拍了拍沈凌乔的肚子,说:“你刚才不是说饿了吗,伯父他们也回来,正好开饭。”
  沈凌乔跟着摸了摸肚子,嘟囔道:“中午只喝一碗粥。”
  “没胃口吗?”沈凌松扳着弟弟的肩膀把人转过来,捏捏他的脸颊,问:“虽然天气热了影响胃口,但也不能吃那么少。”
  沈凌乔早就习惯沈凌松的亲昵,闻言顺势蹭了蹭对方的手掌,说:“知道啦,哥。”
  眼看两个哥哥之间刀光剑影,飞沙走石,沈凌乔却一脸懵懂地坐在两座火山中间,沈继桓额上滑下几道黑线,赶紧打圆场道“那现在就去餐厅吧。”
  于是餐桌上又上演了一场不露声色,没有硝烟的战争,而处于战场中心地带的某人,却仍旧一脸傻乎乎的。
  看着人家的亲哥哥这么殚精竭虑于弟弟的防狼工作,作为某狼的老子,沈继选择沉默。
  啊,他什么也没看出来,只看到一副兄友弟恭的画面。

  ☆、第80章 尘埃落定

  秦珊在监狱了等了两天,还是没有等到谭消的答复,等到第三天,一开始的胸有成竹气定神闲早已消失不见。
  时间一天天流逝,秦家那边为了避嫌,几乎不来探望,秦珊也就没了消息,困在牢狱里,消息闭塞,终日惶惶,寝食不安,闭上眼就是肖然形销骨立,仿佛一张纸似的躺在病床上。
  一周后,秦珊已经开始绝望,多日的精神折磨,使她整个人都苍老了十岁,眼袋又黑又沉,头发稀疏,嘴唇干瘪。
  关在祁山监狱的犯人多为高级干部,平日里要到流水线上加工灯泡,秦珊哪里做过这种活计,经常把灯丝扎进手里,再加上她牵挂肖然,心神恍惚,食指和大拇指早已布满小血孔。
  有时眼看着曾经白皙光滑的手渐渐变得干枯红肿,秦珊就会感到一阵阵的恐惧和怎么压也压不住的后悔,在教育课上有时偶尔看到“报”和“应”两个字,心头就会有种如遭电击般的惊悸。
  这样的日子,就像悬挂在万丈悬崖之上,手上只有一根细细的枝干,底下是无尽深渊,眼睁睁地看着唯一的救命树枝一天天弯折。
  有时绝望并不可怕,大不了破罐子破摔,真正可怕的是,一点一滴地捏灭希望,一点一滴地走向绝望,没有比这更漫长的折磨了。
  这天,压断秦珊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落下,冰冷的钢化玻璃后,秦琅的手下一板一眼地说着“节哀顺变”,秦珊愣了两秒,直直向后倒去……
  一天之后,谭消收到消息,心绪却没有很大的起伏,挂了电话后,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继续处理着手里的照片。
  谭消目前还没毕业,这几年几乎揽遍国内国外各大摄影奖项,其中分量最重的当属全球地理国际赛事的金奖,在苏富比摄影作品的专场拍卖会上,他的实验摄影作品《无暇》卖到50多万刀,当人们知道《无暇》的作者竟然还是个在校大学生,无不叹一声天生俊才,联想到诸如莫扎特、贝尼尼之流的艺术天才。
  如今,谭消已经有了自己的视觉工作室,业务涵盖摄影作品展,明星硬照拍摄,婚纱摄影,个人写真,并且刊发高端摄影杂志。
  在这之后不久,肖韫曦的判决终于也尘埃落定了,贪污受贿,渎职枉法,被判有期徒刑20年,等他出来后,恐怕已经白发苍苍,年老体弱,疾病缠身,唯一的儿子也和他断绝关系,无所依靠。
  谭消在一个暴雨过后的午后,独自一人去看肖韫曦。
  “你不已经和我断绝父子关系了吗?”肖韫曦似乎已经接受了今后的命运,一脸平静地坐在铁栏后面。
  “你当时不是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吗?”谭消语气淡淡,眼睛像是在看肖韫曦,又像是在看他后面的白墙。
  肖韫曦眼珠一动,哂笑道:“你该不会想说,你早就预料到肖家有今天,所以提前和肖家撇清关系?”
  谭消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薄唇咧开,冷冷道:“那些证据是我托人交给杨家的。”
  “你说什么?!”肖韫曦大惊,色厉声疾道:“竟然是你!你为什么这么做!”
  “呵。”谭消下巴微抬,目光冷冷,“你真的以为当年是妈妈不告而别?”
  突然提及谭清游,肖韫曦浑身一抖,僵硬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今天来,就是想看看你这个情圣追悔莫及的表情。”谭消上身前倾,嘴角一抹恶魔般的微笑,缓缓道出当年谭清游所遭受的一切,欣赏着肖韫曦的脸色从震惊到不信到扭曲再到崩溃。
  “妈妈从来没有对不起你,对不起肖家,是你们,对不起她,”谭消一脸嘲讽道:“当年妈妈本来要离开肖家,你要真爱她,就不会配合秦珊设计陷害她,就应该相信她,而不是把她当成你寻欢作乐的借口。”
  “不可能!你骗我!”肖韫曦大喘一口气,双目赤红,“是谭清游对不起我,我那么爱她,她嫁给我有什么不好!竟然离家出走,是她不要我,不要你!我没有对不起她,不可能,不、不可能……”
  谭消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肖韫曦犹如困兽般嘶吼,这个人,虚伪做作,自以为是,被拆穿后,仍然死心不改,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将一切推给他口中的挚爱之人,真是,可笑又可鄙。
  “你就自欺欺人吧,”谭消一脸冷漠道:“不用担心出来后老无所依,从小到大你花在我身上的钱,我都一笔一笔算好了,加上利息,足够你挥霍到死,算是还了你的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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