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上手里还没看完的财经报穿上西装外套就走了。
此间离席也压根没人搭理。
餐罢。
王晓依看看外面天色,再看看腕上表,面无表情的低头沉吟片刻后便是给阎夫人开导。开导说阎犀那边儿肯定没有问题,戏一定准时开拍。
说完还不忘给自己身旁的丈夫一脚:“你说对吧,老公。”瞪着恶狠狠的一双大眼,跟那一张圆圆的苹果脸丝毫不搭。
阎学勉强的点点头,阎夫人这才露出了开餐后的第一个笑模样了。
王晓依也不知道自己抱有着的是什么心态。
对于自己的那个小叔子,王晓依写剧本的潜意识中也有就是参照着她这个现在已经完全美国化了的浪荡小叔子。
而对应的,王晓依无意间看着厄梨那小孩儿的第一眼也就让她坚信了自己剧里那小萌受的角色就是为他量身定做,非他莫属的。
两个人的外形完全是互补,给她感觉就像两条锯齿,并和到一起是天衣无缝的一样。
她也承认自己是有些腐啦,但谁让她这个无比崇拜着王尔德的婆婆也腐呢。能怪谁……
阎夫人就是想要一个同王尔德般另类又神经质的儿子,自打阎学成家后就有些萎靡。但是还好,她还有一个一直在外喝着洋墨水的浪荡小儿子。
简直成了阎夫人的救命稻草,有着一线希望啊,思想方面也比大儿子好改造。
想想,有个和他儿子一样帅气的儿媳,想一想,有着一个和她小叔子一样帅气的小叔媳妇儿。王晓依想想都比阎夫人还热血沸腾。
至于假戏真做什么的。
这一老一少两个女人也完全不觉怎么样,阎夫人甚至还遗憾呢。
心说她这小儿子都在国外十来年了,怎么回国就没给她带回来个洋男媳呢。金发碧眼的,有棱有角的,比他儿子还高的,比他儿子更帅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 章
国内哪哪儿都很好,国内又哪哪儿都不好。
阎犀一手已经见底的干邑烈,一手燃尽的大.麻,此刻坐在北城最大的红绿场所,高达第五层的繁缕花围栏上。
“嘿……”一条毛茸茸的胳膊攀上阎犀肩膀,再而扑面过来一股浓烈的洋酒骚气。
驴友兼并狗友的文森金被阎犀一下推出去可远。
“嗷。”
跳下围栏,随着动作,阎犀身上的紧包身儿鸡心领背心把他一身隐藏在衣服下的块块儿肌肉绷显了出来。
鬼魅的嘿嘿笑几下,文森金被一推退后,两边儿两条胳膊顺势勾住了跟着他的两个大红唇女人。烟雾缭绕的环境使文森金天生奸诈的脸看起来有丝丝呆滞。
眼睛都是直的。
直直看着一层薄雾后头阎犀英俊的侧脸,问的特别认真:“我臭么。”文森金夸张的上下左右闻闻自己:“恩?我臭么。”调儿不在意上的中文,坏笑着把自己身边儿的两个女人拉近自己。瞬间这群魔乱舞的空间又充斥了一些让阎犀不想再受的放浪。
撇开烟头,阎犀喝掉干邑烈瓶中的最后一口浅黄,轮了半圈儿胳膊,厚重泛金边儿的瓶子直直飞去了天花板上的五彩掉灯。
瓦灯碎片从五楼掉落去一楼,瞬间无数声儿操.你妈甚至盖过了这偌大嘈杂空间的巨型音效响。
阎犀瞬间就兴奋了,在国外fuck you听的多,回国的一句操.你妈简直倍感亲切。
一旁的文森特对阎犀的举动视若无睹,人已经完全沉浸在了两个火热辣妞的挑逗中了。阎犀回头就见这一幕,一个骨瘦如柴的骷髅正双手捧着文森特露头的东西舔舐。
“妈的。”阎犀脑瓜仁子蹦蹦的。
阎犀手不客气的从文森特外兜儿掏出两小袋包装的白色粉末:“中国法律不允许,别再让我还没射出来就得爬起来去保释你,OK?”
“嘿,拜托。”文森特一副天塌的委屈样子:“我的私人医生叮嘱我离不开它。”
阎犀已经拐出楼梯口的步子不顿,冷哼:“治你包.皮的私人医生吗……”
经过大.麻的一番顺通,阎犀体内从回国后便开始的郁结也算麻痹了些。
穿过一群清凉吊带,丝袜打底的浓妆女人们,阎犀难以忍受闻着一股接一股浓郁而呛口的各牌子粉底液味道。
湿了上身,阎犀双手展开,饶有兴味的看着在这里难得妆容还勉强可入眼的丰满女人。
硕大的肉胸脯子露出大半,没着裙装,包身儿的牛仔裤显出女人婀娜的完美线条。
还算美,只有那张红唇的嘴不甚让阎犀满意。
“抱歉。”女人迷蒙着眼,把自己打翻在阎犀身上的酒水用指腹一点点擦拭着。指尖若有若无刮弄阎犀已经全湿前胸上的凸出体。
粗糙全是呛鼻烟味的指头粗鲁的照女人殷红的嘴唇大力擦拭几下,磨蹭着两指,阎犀低头看着,呵,干红。
大力堵住女人已经被蹭花的红唇,阎犀舌尖儿高超的挑逗女人敏感的上牙膛。味道也说不准好坏,全都是一个味儿。
人俊似乎连屁也都是香的。女人难耐的眯起眼睛着迷的看着近在咫尺阎犀的完美五官。这男人唾液都像是带着催情成分。
让人不禁要沉浸其中,越发的上瘾。
一把扯开女人丝质外套里的文胸,就在这里,就在这周遭不下三百人的正大光明下。
阎犀大掌罩住女人浑圆的双胸,一手托起女人也半开的牛仔裤,带着人双腿缠到自己的身上。在一声声响亮的口哨声下走进了已经天色泛青白的室外……
临走不忘甩给亦步亦趋跟着他一个男服张卡,扔进托盘蹦了三蹦,全当赔偿了先前被他砸坏的那盏LED材质的粗犷吊灯……
气喘吁吁,厄梨迎着早间的冷风一喘一喘的往山顶上蜗牛速度的爬行。
眼见还有只不过百米的距离,山顶就发出一声一声的惊喜喝彩:“出来了嘿,好美……”
“噢,不。”厄梨急了,立即三步并两步,瘦弱的身体里迸发出无尽的能量,大长腿倒蹬的可是快。只为那山顶绽放的初晨第一抹光。
呼吸不稳,人也在低气压的山顶上摇摇欲坠。
厄梨来不及歇口气儿,就连忙展开支架,装上JVC摄像机,记录下他初到新地方的第一个完整一天。
呼吸着山顶上独有的冷冽空气,厄梨刚做了几个普拉提的抻拉就隐隐感到周遭的气氛不对。讪讪的收回支出去的胳膊腿儿,厄梨有些不好意思。
悄摸摸蹲下猫到个犄角,围上带来的厚实绵大衣,厄梨对这起早来爬山都只穿着短袖的人们感到上牙碰下牙。
又从大背袋里掏出了两根油条,一杯封口儿的热豆浆。插上吸管,也不顾旁人,哧喽哧喽自管自的就吃起来了……
到手的剧本还是厄梨勉强能够接受的,吻戏不多,少少的三两场,也都是点到即止的轻触。但也都够他愁了。
剧中的两个人物由青年到成年,感情也是由青涩渐渐带入成熟,面部表情或是眼神都尤为重要。而厄梨也觉得自己饰演的这个男孩儿是最难把握的。
从头到尾的处于主动状态,这让现实本是性格内向羞怯的厄梨不禁感到隐隐牙痛。
最后还是以惨淡而告终。
也挺招人儿心疼的,厄梨指头临摹着暂时的薄薄草本。
把剧情从头顺下来,平稳而又蕴含悲切,给厄梨有开始就是为了结束的感觉。或者说是还没开始,然后就结束了。
也可能是这草本真的是太片面了,短的连个小说大纲也称不上。
把手里两张纸折起来收进档案袋子里。厄梨先抻了个懒腰,而后彻底窝进床另一侧的被子里。把头深深埋了进去。
扭了扭身子还觉不行,便头也不抬的两手摸瞎,摸索到被角又一鼓作气的盖到自己身上。
在黑暗里,厄梨手伸出一下都要考虑考虑。把自己缩成了个团儿,拿指头尖儿一点一点窝紧被子,把自己逐渐裹成了个蚕蛹。
这里太大了,这里也雍华的跟画儿里一样,按理说适合什么东西来回飘飘荡荡……
就不是人该住的地儿。
又是一个哆哆嗦嗦的夜……
王晓依眨巴眨巴大眼对厄梨关心的不怀好意:“睡的不好吗。”
嗯嗯啊啊,厄梨垂着眼蔫在沙发上,头发都是趴趴的:“没有,没有,就是……认床。”
王晓依微抬下颏,无声的啊了一下。放下手里茶杯,王晓依特想现在戳一戳厄梨这会儿白皙透明的额头。
对对面沙发上那人的那副样子萌的心潮澎湃。
暗自咬牙,王晓依才恨恨的戳了戳自己的圆润脸蛋儿。
“草本呢?还有问题吗?”
厄梨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不可以的,便摇摇头。
王晓依笑眯了眼,唰的从半开的抽屉里抽出了半厚的合同书,弹弹,冲厄梨笑的跟只小白兔儿似的:“那就让我们现在来谈谈签约的事吧。”
“唔。”厄梨有些意外,总感觉事情发展的不对。可他又不知道不对在哪儿。
要说一些定论前的应有程序问题他也网上百度一遍又一遍了。
试角啊,定位啊,经过层层筛选啊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