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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欢重拾gl 完结+番外 (讨酒的叫花子)


  但纯属徒劳, 中间就巴掌宽的距离, 连脱离南迦的手心都没能做到。
  无视这人的意愿, 南迦不形于色,另一只手也伸到那边,搭在她颈侧, 勾着不让再退。
  安静落在南迦掌心里,纪岑安唇线平直:“我脸上没东西。”
  南迦置若罔闻,指腹揉着, 没一会儿就弄出一块痕迹不显的红印子。
  下力有些狠了,有心而为之。
  “坐正,不要乱晃。”南迦淡淡说, 状似无意地碰碰纪岑安的脖子曲线, 描着轮廓往上移动,但不彻底挨着。
  触感若有若无, 痒痒的。
  纪岑安又转头:“可以了。”
  “还不行,”南迦回道, 摁住她肩膀, “等会儿, 不急。”
  欲拉开她, 纪岑安动了动, 抬起胳膊。
  可被挡着了,还没抬起就被拂开。
  南迦轻柔平视,挺坚持:“别动。”
  纪岑安说:“行了,别擦了。”
  “好像有点什么,你看不见。”南迦表现得心平气和,只有眸光越沉越厉害。
  “有也该弄干净了。”
  “还差点。”
  拗不过对方,纪岑安眉心竖起一道浅痕。
  湿巾是酒精消毒型湿巾,抹脸上水嗒嗒的,没味儿。南迦的指尖是暖的,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温度,带着熟悉的热意。
  南迦完全对着她:“向着我这边,再转过来些。”
  纪岑安颤颤眼皮。
  她不动,南迦就自个儿上手,迫使其转向这边,继续弄,但之后没那么使劲了,不至于让人感到难受。
  擦完了,收起湿巾,这次没丢地上。
  南迦把它摊开,放手里。
  纪岑安脸上真有东西——湿巾沾着些微颜色,肉眼近乎辨认不出来——是残存的口红,那会儿不小心留下的,但她没感觉出来。
  今晚的夜色太浓郁,镇上庄园里黑魆魆,路上也黑,这一点点色彩被暗沉的环境吞噬了,悄悄附在皮肤上,全然不起眼。
  即使是在此刻的白亮灯光下方,若不是凑近了仔细盯瞧,其实也是发现不了的。
  纪岑安一顿,怔了怔。
  邵予白是化了妆的,口红涂得重,仅仅稍微蹭了蹭,就留了这份纪念给她。
  她没察觉到,先前回接待处了,赵启宏也没发现。
  将这人的变化收于眼底,南迦抚摸她的唇角,拇指贴上去。
  纪岑安解释:“我……”
  南迦用手指盖住她的嘴巴,没兴趣听,压低嗓音轻声道:“后面再讲,现在不谈那些。”
  纪岑安嗫嚅,终归还是没扫兴。
  “我帮你抹药。”南迦说,不在乎真相,丝毫好奇的兴致都没有,整个人仿佛麻木了,又似是不介意,容许这样的出格,“今天挺晚了,上完药就早些休息。”
  纪岑安坐定,没话应答。
  不需要她的回复,南迦兀自道:“这一层的客房很久没收拾了,睡不了人,今晚你留这儿。”
  留这儿,自是房间里。
  纪岑安不反对,可也没出声。
  南迦摸她的脸,捏她的下巴,让正面看着自己:“行吗?”
  “……”
  “可不可以?”南迦再问,眼眸如水。
  齿关翕动,半晌,纪岑安说:“嗯。”
  没有选择的余地,对方也不是为了问她的意见,怎么回答都是一个结果。
  一上来就没准备多的房间,除了这里,晚些时候也没别的地方能去,地板都没得睡。从进房子起就是定了的,门都反锁了,还能去哪里,明摆着都不用问。
  白皙的手指回到原处,再碰挨上嘴巴,从上唇到下唇,侧边到中间……南迦动作闲散轻缓,宛若不经意,并非成心这么做,但迟迟不停止,仿若触碰到的这位不是真实的人,而是可以把持在鼓掌里的器件,是独属于自身的所有物。
  纪岑安微抖浓睫,下意识垂着视线,看向跟前。
  “不是找我帮忙,怎么不问问那边的情况?”南迦说,气场十足,手指往里探探,“裴少阳他们做了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纪岑安实诚:“在后边遇见了他们。”
  手指沾着湿润,南迦不惊讶,顺着她的面庞轮廓轻轻划拨两道,直言挑明:“你只需要我带你过去,其它的用不上别人。”
  纪岑安不辩解,已经了然,只说:“我不知道邵予白会出现。”
  南迦不接这茬,对多余的那个人半点想法都没有,近些天已经不止一次听过类似的话,这个名字传到耳朵里只是三个字,变得无关紧要。
  “瑞士那边没什么好查的,我知道的,你应该也都清楚。”南迦讲道,一字一句平铺直叙,“你可能比我更了解一些,毕竟更先收到消息,比我还早一点。”
  纪岑安语塞,喉咙被堵住。
  “不用我再讲了,今晚的也是。”南迦说,腔调很轻,不像前几次争执时那样尖锐带刺儿,“你可以自己解决。”
  纪岑安说:“你生气了。”
  “没有。”
  “你当时也在。”
  南迦嗯声:“是,碰巧走那里转转。”
  纪岑安:“没看到你。”
  南迦悉数告知:“在另一边岸上,小树林后面。离你们不远,处在视野盲区。”
  纪岑安说:“一开始是我一个人……”
  “疼吗?”南迦忽而说,呢喃似的转开话题,真不关心这些细节。
  纪岑安默然,曲缩起指节。
  拿起药膏,南迦神情自若,拧开,挤出一抹乳白色抹指尖,温声道:“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纪岑安抿抿唇,视线随着对方:“大学期间。”
  “以前没见过你抽,”南迦说,“好像一次都没有。”
  纪岑安回答:“只是不当着你的面。”
  南迦:“为什么?”
  纪岑安:“你不喜欢。”
  “谁说的?”
  “用不着谁说。”
  “嗯。”南迦点头,沉吟了片刻,思索了下,话里有话地承认,“确实不喜欢。”
  纪岑安撒开手指,方便她抹药,言简意赅:“后来戒了。”
  “本身就不是好习惯。”南迦认同道,先抹结痂的手指,再是另外的那处。
  突突的刺痛传来,纪岑安憋不住向后缩,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脸色都变了变。
  原先分明没多大感觉,水泡破了都受得了,刚烫到的头晚上都不觉得有多恼火,眼下被药膏一刺激,仿佛伤口的皮肉都被咬住。
  纪岑安嘶了声,毫无防备。
  南迦不为所动,扣住她两根手指,刻意要让她长长教训一般,要让她痛。
  “忍着。”
  不由自主后缩,纪岑安咬咬牙,须臾,还是由着了。
  南迦头也不抬,沉心上药膏。
  抹药也就一会儿功夫,搞定了,再执起她的手放唇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吹吹气。
  哄小崽一样,有股莫名其妙的意味,但又没什么。
  呼出的气是冷的,凉悠悠的,抵消了部分痛感。纪岑安不自在,但南迦面无表情,好似这是很稀松平常的行为。
  两人之间从未有过这种状况,哪怕是当初纪岑安骑马摔骨折进医院,南迦也不曾如此关切她,更不用说这么呼气了。
  离得太近,南迦又是微俯身低着头……纪岑安动动指节,无心碰到近在咫尺的唇瓣。
  后一刻,又要拿开。
  但南迦没让,更为用力地抓着她的胳膊,再吹了几下。
  酥酥.麻麻的,犹如没有分量的鸦羽拂过。气息落到手指上,顺着薄薄的皮渗入内里,再沿着骨头向别的地方钻。
  陌生的异样感受教人不适,纪岑安心口都收紧。
  没多久,指尖也凉悠悠。
  南迦半合着眼,停了会儿。
  纪岑安一动不动,脑子里空了,待触及到湿润暖热的包裹,嗓音喑哑:“行了。”
  南迦听而不闻,耷拉着眼。
  指尖,手背,腕节……所有邵予白碰过的地方,一处不落下。
  假山后,纪岑安和邵予白贴一起,被对方抓着,两只手都不例外。南迦直起腰背,拉着纪岑安的衬衫领口,轻扯向自己,低低道:“她还碰过哪里?”
  纪岑安说:“没了。”
  “这里?”南迦问,手掌放她小腹上。
  纪岑安否认:“不是。”
  再上移些到肋骨最下方,南迦抬抬眼,目光沉炙,迫使纪岑安伏到自己怀中:“那是这儿?”
  纪岑安不得不挨近些,撑着床沿,呼吸渐弱:“她没对我做什么。”
  再次往上点,南迦一寸寸抚着,到锁骨那里了才停住,而后用拇指重重刮了刮,随即揉纪岑安的后颈:“她碰到这个地方了,还有后边……她抱你了,圈住你的肩环着。”
  纪岑安说:“裴少阳他们还在。”
  “你没推开邵予白。”南迦直指重点。
  纪岑安:“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等解释完毕,又摸上去堵住。南迦不想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住嘴。
  与纪岑安面对面,两个人都快抱一块儿,就像今晚她和邵予白那样亲近,南迦凑过去摸着她的脸,呼出的气都重了些,胸口微微起伏,似在极力压着情绪。
  久久缓了缓,平复过来了,南迦一边抚她的嘴角,一边覆上去:“安静点,刚刚才说好了不谈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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