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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欢重拾gl 完结+番外 (讨酒的叫花子)


  这副看人不上眼的态度让陈启睿更为恼火,笃定她就是成心找事,有意给他添堵。陈启睿怄得发慌,可拿着她使不上劲,要不是阿冲过来拦着,两人今晚非得掐一架不可。
  阿冲私下悄声问:“江灿你咋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啊?”
  纪岑安否认:“没有。”
  “感觉你最近老是心事重重的,好像怎么了。”阿冲说,很关心她,问东问西一大堆,当是家里或是哪里出了岔子。
  纪岑安不喜欢别人刨根问底的,不咸不淡说:“真没事。”
  阿冲说道:“要是有解决不了的,也能找我们帮忙,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没关系的。”
  然后再安慰说:“启睿就那臭脾气,你别跟他计较。他就是急性子,一天到晚瞎闹腾,其实没坏心眼儿。”
  纪岑安嗯声,听厌烦了,侧身出去收拾桌台,借此避开阿冲的好心唠叨。
  这夜里下了一场滂沱大雨,回途就噼里啪啦袭来。
  大晚上没车没伞,雨势太急不好行路,纪岑安只得到路边一家门店的屋檐下躲着。
  真是够倒霉的,一小会儿浑身便被淋得湿透。
  不得不等雨停,纪岑安抓起湿漉漉的衣角拧干水,弯身再拧裤腿。
  夜雨阴冷,站路边迎风一吹极其受罪,但没挡风的地方。她狼狈不堪,顾得了这里却顾不了那里,才拧干衣角,狂风卷着雨水猛地一刮,又是一顿冲洗。
  马路远处的对面,不起眼的银色私家车内。
  穿着考究的女人不为所动地坐在后排,耐心侯在那里,对外边的一切漠不在意。
  驾驶座的赵启宏看了下后视镜里,轻声试探问:“南总,要不要过去……”
  “不用管。”
  女人出言打断,面容平静。
  看着越来越猛烈的雨,赵启宏一脸难色,可还是没多话,余光瞥了眼自家老板那清淡好看的脸,小心翼翼观察了半晌,自觉老实闭嘴。


第10章
  Z城的夏季潮湿,淅沥密集的豆大珠点持续落了三四十分钟,迟迟不见停歇,因为排水不畅通,路面的低凹处都积起小滩,不远处的花坛里更是泥水四溢,周围浮起一片浑浊。
  店铺屋檐下不是躲雨的适当去处,堪不了大用,纪岑安进退两难,也不能换地方,到最后全身上下几乎没哪一块儿是干的。
  出来得不是时候,如若晚几分钟离开,还可以在酒吧里待着,等雨停了再走,可惜偏偏差了点。
  纯粹是倒霉催的,没办法。
  不止是身上,斜挎包都未能免遭厄运。
  好在包里没装几样东西,不至于有什么损失。
  纪岑安的所有家当,连同杨叔给的五六千块钱,全部都藏在斜挎包内衬最里边的隐形挖袋内。为了护住包里的这点钱,她侧身站着,顺便也将那个破手机一并塞进去,怕淋湿了会报废。
  几十块的烂玩意儿,肯定防不了水,坏了还得掏钱买新的,不值当。
  参回斗转的凌晨时分,大街上放眼望去也就这么一个孤伶的身影,正常人这个时间点早躺床上休息了,没谁会发现这里的动静。
  就算看到了,也没谁会烂好心发作过来帮衬一把。况且大晚上哪个认识她,出于安全顾虑也不敢随便出门。
  将包里的烟盒摸出来,表面已经有些潮了。
  还是从陈启睿那里顺的,这次带着打火机一起拿了。习惯性要找点事做,暖暖身子,纪岑安夹起一支烟叼嘴角过过瘾,轻咬着,没点,过了一会儿才摁燃打火机。
  风大,火星子刚跳出来就被吹灭了。
  打火机也不行,两块钱一个的劣质东西,里面的压缩液体丁烷已经不剩多少,再用几次就会见底。
  纪岑安背身半转过去,必须抬手遮一下才能把烟点着。缭动的稀薄白气在昏黄的光下挺明显,朦胧地向上升起,在半空中化为虚无,消失不见。
  只不进肺地吸了两口,稍微有点精神了,缓慢吐掉嘴里的白雾,纪岑安没再多抽,之后将通体细长的烟夹在指间把玩,没事干打发时间,耐心侯着。
  她没怎么关注四周的环境,都自顾不暇了,街边又停着那么多车辆,便不会对其中某辆车过多上心。
  接连不断的雨模糊了视线,让这边看不清那边的具体光景,更难以察觉车上有人。
  纪岑安有点烦躁,也无聊,没多久就踢了下脚边的碎石子,抬头看看对面。
  便宜烟草的味道不好闻,廉价的尼古丁弥漫在空气中,夹杂着不知从哪儿飘来的腐烂腥气,混合在一起,充斥在鼻腔以内,闻久了令人十分不适。
  不过纪岑安倒也能忍受,没矫情,不觉着有啥。
  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环境,没得挑选,都是这么过来的。
  烟快燃完了,只剩最后一截泛白的灰。纪岑安这才用指腹捻了捻烟嘴,放进齿关中再含住,喉咙微微滑动,抽掉仅剩的一口。
  随即直接用手将烟头掐灭,不忘找一个勉强算是垃圾桶的盆子对准,潇洒把垃圾丢进去。
  烟烧没了,雨也变小了。
  估计过几分钟就能停止,可以回出租屋了。
  抓出手机打开看看,还能用,屏幕显示两点半多了,再过十几分钟就是凌晨三点。
  另一边,雪佛兰科沃兹开始行驶,先一步离开此地。
  赵启宏知道该怎么做,见雨小了,不用提醒就驱车发动,低调转出停车的位置,逐渐开向与出租屋相反的街道。
  路边的纪岑安自是瞧见了发车的这一幕,但没太在乎,当是哪个同样被困在原地不能走的,抬头看了眼,但没能瞥清车内的人,仅止看到了车子的外形,以及一晃而过的车牌号。
  大众牌子的车毫无特点,街上一抓一大把,太普通了。
  纪岑安拉了下斜挎包的带子,继而仰头瞅了瞅天空,直觉这雨晚点还会下,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因而不管是否还在飘落银丝细点,一脚就踩进积水里,趁这时连忙上路。
  抓紧往筒子巷赶,避免还得再躲一场耽搁时间。
  总归也湿遍了,不差这点毛毛雨。
  同一时刻,科沃兹里。
  开出一段路了,赵启宏才敢轻声问:“南总,今晚是去汉成还是……”
  汉成路,南迦惯常的住处。
  可后排的人没吭声,应也不应。
  赵启宏机灵,立时就明白了,到了前面的路口再岔进另一条道,往北苑那边去。
  车子一路前行,畅通无阻。
  到了别墅那边,赵启宏细致入微送南迦上去。
  自家老板今夜实在让人看不明白,比之往常沉郁了许多,赵启宏从头到尾不乱讲话,能不多嘴就不多嘴,全程当只会做事的哑巴,到了二楼收拾一番,将南迦可能需要的物品送进来,转身就要出去关上门。
  但走到一半,南迦突然喊住他。
  赵启宏应声,又折回去。
  南迦不苟言笑说道:“把浴室里的衣服扔了。”
  赵启宏愣了愣,想着那套行头也是专门准备的,可随后还是没发话,接道:“行,马上。”
  南迦说:“带走自行处理也可以。”
  赵启宏再应了下,不迭照办。
  到底是置办的牌子货,价格不便宜,一件上衣就小两万多,真扔掉还是怪可惜浪费的。赵启宏私下肯定是把衣服都收着了,不留在这里碍老板的眼。
  后半夜结束前,雨势果然又变大了一次。
  狂肆的阵势比上一场还猛,不断砸在透明的落地窗上,响声很大。
  南迦宿在别墅里,睡二楼的床上。
  约摸是太久没到这里过夜,这晚于她而言并不好过。睡到快天亮之际,恍惚中,从前的经历排山倒海地压下,使得她几近换不过气,平复不下来。
  相同的夏季雨夜,差不多的时间,还是在这里。
  ……
  她们都汗涔涔的,身上黏腻,覆着一层温暖的湿。纪岑安抱着她,让她很不舒服,她打了纪岑安。也不是打,其实是用力推了推。可那样的动作无济于事,未对纪岑安造成任何束缚,却反而使她被抓住了手。
  纪岑安低笑了声,凑过来贪婪地嗅了嗅,呢喃唤她名字。
  她又打了对方一下。
  纪岑安恶趣味,贴近她耳畔,将气息都落下来:“你就这么狠心,还不解气么?”
  她说:“让开。”
  纪岑安不要脸,非但不让,还说了一堆不害臊的话,并轻语诓骗道:“南迦,我疼……”
  ……
  再一次的身临其境,真实感过于沉重,仿若就在昨天。
  南迦睁开眼,醒了。
  彼时天还黑着,雨下得愈发大了,没开灯,落地窗外的一切像是被遏制在玻璃瓶中,明明与屋内隔得很近,却犹如两个不相融的世界。
  南迦一只手支在床上,推开被子坐起来。
  她单薄的后背已经濡湿,几缕沾汗的乌发黏在她修长的天鹅颈侧,略卷曲的发尾往锁骨以下的地方延伸,柔软的睡袍料子贴在肌肤上,将其凸凹有致的曲线弧度清晰勾勒出来。
  良久,待反应过来了,从方才的场景中脱离,南迦才动了动,慢慢回到当下的现实中。
  摸索着开灯,亮光蓦地骤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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