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欢重拾gl 完结+番外 (讨酒的叫花子)
- 类型:GL百合
-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 入库:04.09
轻揪她的领口,南迦说:“放开。”
纪岑安置若旁风,不顾小腹上,手又向自己这边按了按,让南迦再挨上来点。
手都搭她锁骨那里,一会儿移到双肩,宛若木头一样感觉不到她的意图,南迦低着眼,嗓音轻弱,没有太大的起伏波动:“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之后都没空。”
纪岑安没有自知之明:“你在关心我。”
南迦淡漠:“接下来也没谁能顾得了你。”
纪岑安:“我不需要。”
南迦:“孙家……”
“你不是想我走。”纪岑安打断道,却不点明更多的,声音压得很低,略微都有点哑了。看透了表层的虚晃,直直瞧着南迦,纪岑安抚她的背,有一下没一下的,时轻时重,举动无端端变得有些暧热,牵扯不清。
南迦不为所动,只说:“手术结束了,不管结果怎么样,我还要去医院。”
话锋仍旧一转,不栽进某人的言语陷阱。
接近她的唇畔,纪岑安另有意味,打量着她,眼都不眨一下。
好像摸清了她的全部底细,彻彻底底的,什么都骗不过。
不喜欢这样的探究,南迦别开脸,想要继续开口,可话到嘴边又止住。
纪岑安又故意用力一收,恶劣得很,让南迦一扬,都快趴她怀里。
这般搂抱过于亲密,温软贴温软,两个人身上都有着熟悉的气息,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视野里,也能相互感受到另一个人的细微变化,甚至是呼吸的起伏和换气的急缓不同。
南迦有些紧张,情绪在变动。不是生气,是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受。
每当纪岑安接近一分,或是变相点破某些东西,这样的情况便加重一分。
南总向来都是利落的作风,不爱拖泥带水,正如她做生意,一是一,二是二,但眼下她不够坦诚。
一根共同拴住她们的线拉直了,扯着各自。
纪岑安不规矩,手又向下,沿着脊柱沟划过,慢慢的,一点一点……
也不是太过界的行为,中间还隔着一层布。
可无缘无故的,如同被剥离了遮挡般,南迦颤了颤,不自禁就再抓紧纪岑安的衣服,将袖口那里都揉皱了。
纪岑安假意要挨上去,南迦反应挺快,竟快一步有所防备。
但躲也躲不开,都这么近距离了,除非推开人下去,不然哪能躲掉。
有心试探,纪岑安再次扬起脖子,凑到南迦嘴角。
这回南迦没动,已然清楚这是在作弄人,就不上当了。
终究没真的亲上去,纪岑安适可而止,仅仅摁了南迦一把,说:“我不做什么。”
南迦收敛心神,唇色微白。
嘴里讲的就是空话,全都不作数。纪岑安言行不一,语罢,掌心已经到了危险边缘,反复磨着南迦的耐性。
静悄悄的空间里,都能听到相互的呼气声。
一下,两下。
南迦滞了滞,好似没有生气的摆件,不像活物,只有逐渐加重变乱的胸前起落出卖了她,反映出她随之不再平稳的心绪。
纪岑安不懂见好就收的道理,仰头,紧盯着不放,眼里的深沉浓得化不开。
二人在较劲儿。
光线在南迦周身染上一圈模糊,使之难以捉摸。
纪岑安整个露在光里,耳廓上的细毛都清晰。
须臾,像是被触到了禁忌一样,南迦环住纪岑安的双肩,眼皮半合着,无力地耷拉。
纪岑安向上一丢丢,靠近她,鼻尖挨挨。
不同于别墅里,也不同于前一次的套房,这个地方太小,小到容不下一丝的别样想法。
唇瓣仅有咫尺之隔,纪岑安由下往上仰视南迦,彷佛曾经数次在沙发上,看着她失神的脸。南迦转开视线,不愿这样干巴巴望着。但纪岑安不安生,肆无忌惮。
“别看了。”
半分钟后,还是南迦先说,声音仍然较轻。
忽略这句,纪岑安喊她:“南迦……”
然后是服软:“我刚才那儿还疼。”
南迦垂目。
拉她的手放上去,纪岑安细语,耳边呢喃地说:“这里……”
第88章
南迦岿然不动, 任之撒野。
某人小腹上没肉,纤腰一小截, 光滑细腻,体温是暖的,掌心里的触感也是暖的。
柔白落在她俩身上,正在发生的一切都被放缓了。
平静的,沉默的,好似老电影一帧帧走着。
离得太近,各自的呼吸都交.缠互渡, 心神都绕着对方打转。
困在这屋里了,哪儿也去不了。
一瞬间定格了, 但纪岑安又拽着南迦不松开,没多久, 眼看着南迦没回应, 还揉捏南迦的指尖, 逮着南迦白细的中指和食指,攥上了把玩一样地摸了摸。
恶趣味十足, 没个正经。
一如既往的“无理”, 不按常态出招。
明明是紧张的局势,外边还有个心怀不轨的眼线盯着, 自己都受伤了,却没事人似的,总有那么多心眼儿。
自从那晚就愈发藏不住了,越来越向曾经的那个人靠近, 逐渐重合上。
南迦倒不抗拒, 对于这位的歪路子, 看在眼里, 但不拆穿。她容许纪岑安偶尔的逾矩和过线,特别是在连续高强度熬了一晚和半个白天后,没精力再应付对方,便由着纪岑安怎样。
下方的人带着她感受自己的热意,她面色沉静,唯有低着的眸光有些反常,不再游刃有余,不是往常那个能掌控全局的大老板模样。她更多的是缄默,如同在回忆过往,重复那些当年曾有过的行径。
不会拦着纪岑安,不生气或排斥。
一一接受了。
纪岑安也守信,的确没做什么。
两人只是搂一块儿,无声地相处一会儿。
对着另一方,谁都不先退开。
房间墙上的挂钟滴答,响动极其轻弱,细细的秒针一圈又一圈地转动。
手指被揉得没感觉了,手心里都快附上一层薄汗,南迦才勉强掀起眼皮,自纪岑安有点干皮得唇上扫视看过,柔和地瞧着。
宛若得到了应允,纪岑安这才真的挨上去,偏偏头,用行动代替言语。
大白天的,酒店外面的街道熙攘,往来的车辆和行人不断,与屋内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象。
无人在意楼房里的一处单间,恍然间,这里像是被隔绝的偏僻场所。
门口的过道里时不时传来或大或小的声响,交谈的,推车走过的,工作人员……不断有人上上下下,从这边路过。
纪岑安再抱南迦紧一点,近乎勒着南迦的背。
张张唇,一只手由下向上走着,掌到南迦肩胛骨那里。
微凸显的双胛清瘦而脆弱,漂亮的蝴蝶美人骨蛰伏在上衣里头,随着每一个呼吸的变重而起伏。
看着不明显,只有将手放上去了才能感受到。
有了那两年的经验,对南迦熟悉到连对方身体哪里有颗痣都一清二楚,纪岑安太了解南迦,知道该怎么做,压根不用揣摩南迦的想法。
以前就有的本事,现在也没丢,还保留着那样的习惯。
南迦总是如此,永远将自己置于遮掩之下,只有摸准了地方才可以发现她的致命点。
纪岑安又唤她一声:“南迦。”
对方依然不回答,一声不吭。
纪岑安再捏了捏南迦的手背,还有虎口的软肉那里。
南迦这次有回应了,但不是立马躲避,而是抓住纪岑安作乱的爪子。
纪岑安不挣扎,温顺地由她抓着。
窗户没有完全关上,有一扇留了一条缝。
夏日里闷燥的风从外边吹进来,拂起窗帘的一角。白亮的光从布料之后泄进,与房间里的灯光混为一体。风停了,帘子垂落,又将里外鲜明地分隔开。
南迦久久坐纪岑安身上,像被抽离了本能的木头,不知过了多久,直至纪岑安后仰些,放开她了,她缓缓恢复,眼里的理智逐渐回来。
她们还是对视,但都收敛了些,不像先前带着别样的试探。
纪岑安不再讨人嫌,接下来安静了许多,不紧着讲话了。
南迦也没继续说什么,只垂目看着她。
这么老实抱着,偶尔动动,衣料相互摩擦,窸悉簌簌。
刚才又被揪了一次,纪岑安的衣服领口已经不能看了,齐整的一身出来,现在领子到肩头的部分起了好些褶子。
南迦要下去了,语调变回原先那般,半命令式地低声说:“放手了。”
纪岑安嗯声,应了一下。
可不照做,还是搂着南迦,再强行抱了十几秒。
肋骨下面的淤青还是需要处理,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
分开了,两个人的唇都是有点红,泛着不明不白的湿润。南迦打了个电话,让酒店一方跑腿买药过来,也买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当掩护,避免被发现。
纪岑安到厕所里收拾了下,理顺衣服什么的,南迦也弄弄头发,简单拾掇一番。
等差不多了,药已送到门口。
南迦开门接东西,进来了,确定没有跟踪者,关门给纪岑安抹药。
真就是抹药,三两下就搞定,
不似在汉成路时温吞柔和,时间不够,晚些时候还有别的任务,只能随便处理,将就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