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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我是拒绝的 (半夜森林)


  白俞大概没想到,他还真收到一个东西。
  这日深夜,白俞睡得正香,被敲门声吵醒。
  开门一看,竟是那个拾荒者。或者不该说是拾荒者,此刻他穿着正式,头发梳得整齐,怎么也不像拾荒者。只是依旧漂亮的脸,此刻却异常苍白。那张漂亮的脸对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后,就晕了过去。
  那笑自然如他的脸一样漂亮。却似乎带着解脱的味道。像是诀别。
  白俞把男人带进家里,将他外衣脱了。里面的衬衣被血液打湿了一大片,看着很是吓人。将衬衣解开,看到血液的来源——一个子弹打出的血窟窿。
  白俞觉得麻烦来了。他该将这个男人扔出去,然后打电话叫警察。
  可他没这样做。
  人们总是违背理智,做一些错误的选择。就像现在的白俞。他偏执地想,就算这个漂亮男人死在他家里,也不能交给警察。
  这么漂亮的人,不该被推上解剖台,也不该被人肆意揣测。当然,白俞还是不喜欢太漂亮的人。所以前一句话可以算是借口。
  真正的原因也许是白俞不多的同情心起了作用。
  男人皮肤细腻白皙,很漂亮。狰狞的枪伤在他皮肤上绽开一朵花,其实也很漂亮。但有些东西却很碍眼。
  胸口上交叉错乱的刀痕不说,胸前两处看起来更加狰狞。右边似乎被扯坏了,只剩下一点息肉,左边倒是完好,仔细看有戴过乳、环的痕迹。小腹上也有许多烫伤,大约经过很好的调理,眼色不深,却有明显的褶皱凸起。
  白俞皱着他不常皱的眉,尽量专注地帮男人清理枪伤,不看别处。
  不过面店老板就是面店老板,他不是医生,也不是什么特殊职业者,他对枪伤可一点没辙。
  好吧他会玩枪还玩得挺好,可那是他那个早死的爹教得好。杀人很容易,救人难啊。这个漂亮男人也许真难逃一死了。
  白俞在客厅走来走去,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法子来。
  如此一夜便过去了,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刺进来。白俞身体一抖,想起屋里还有个生死不知的男人,立马清醒了。
  男人躺在他床上,脸色死白死白的。白俞小心地试探他的呼吸,没感觉;又摸了摸他的脉搏,没摸到;把手弹入被子里摸心跳……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
  “你还没死啊?”
  白俞看着男人,笑嘻嘻地问。
  男人半睁着眼,看了他许久。待认出他来,才收起了那让人胆寒的杀意。手也松开了,大约是放松警惕后后力不足。
  白俞见男人干裂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话,连忙起身倒了杯温水喂给男人喝。
  “先喝水。”
  男人润了润喉咙,休息了一会儿,便要撑着身子起来。可他身受重伤,能活着已经是奇迹,哪里动得了?白俞见他吃力,帮他垫了枕头,抱他坐起,靠坐在床头。
  男人大口喘息着,满脸冷汗,几乎再度晕厥。不过他也是毅力惊人,生命力更是顽强,这么一番折腾,愣是眉头也没皱过。
  白俞看他稳定下来,指了指他肩上的伤,“这个我处理不来,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你……去准备……刀,镊子,热水,还有酒精。”
  男人吃力地说,声音很小。
  白俞听清楚了,也猜到男人要做什么。有些惊讶,“你不会要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自己取子弹吧?”
  男人没说话,也没动。沉寂得像一座雕像。
  白俞不再问,将东西准备好了拿到房间。然后将刀烤了,递给男人。
  男人吃力地抬手,却根本握不住刀。试过几次,便放弃了。沙哑着声音吐出一句话:“你来。”
  白俞闻言也不啰嗦,靠近他坐着,拿刀比划着他的伤口。心里想着,是横着切呢,还是竖着切,还是直接放弃用刀,拿手抠子弹。
  “切开。”
  男人再次开口。
  白俞觉得挺不好意思,不再比划。手起刀落,切开伤口。拿镊子准确地找到子弹夹了出来。就算没真正做过,看过那么多电影总不是白看的。
  白俞这一系列动作做下来,男人都没再吭声。直到白俞帮他把伤包好,一切算是告一段落。这时,男人才彻底晕过去。
  白俞再次赞叹男人的生命力,想当初他那做杀手的爹也是中了一枪,取出子弹后没几分钟就死了。男人看起来也是要咽气的节奏,可几个小时过去了都还没把最后那口气咽下去呢。
  白俞喂了男人一些盐水和糖水,不管最终男人能不能活下去,他总该尽力而为。
  如此,男人竟撑过了最危险的二十四小时。他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只是精神一直不好,只上厕所方便醒来几次,其他时间便昏睡着不见清醒。
  睡了两天后,男人醒了。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起了呆。
  白俞煮了稀饭,给他端来。见他发呆,觉得好笑,“怎么?我家天花板这么好看?”
  男人将视线转向他,继续发呆。
  白俞揶揄道,“看来还是我比较好看?”
  说话间已经坐到男人身边,将他扶了起来。等男人坐好,才把热粥递给他。
  男人吃得不紧不慢,很安静。他的手很漂亮,十指修长白皙,指甲饱满,形状简直完美。只是手掌和指节间有些硬茧,所以摸上去会有粗粝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
  白俞问漂亮的男人。他想要是这家伙不告诉他名字,他便直接叫他“漂亮男人”好了,贴切。
  男人转头看着白俞,漂亮的眸子里印出白俞的身影。白俞被看得老脸一红,侧脸咳了咳,又说,“我叫白俞,你呢?”
  “我?”
  男人闻言,眼神有些放空,似在思考什么。
  不过很快他便给出答案。
  “我叫白玖。”
  “白酒?”
  白俞听着这名字就笑了起来。
  “你是不是还有个弟弟叫红酒呢?”
  白俞玩笑道。
  男人却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头,“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狗血的身世才配得上这么酷炫拽的变态杀人狂这是不变的真理。众卿的膝盖我收下了,平身吧。

  ☆、错误的开始2

  晚上白玖在浴室洗澡,白俞听他洗得差不多了,过去敲门,“我给你拿了我的睡衣,还有裤衩。”
  白玖将门打开,接过睡衣。半开的门也不关,直接擦了身体将衣服套上了。
  白俞虽然对长得漂亮的男人没兴趣,可一个魁梧的男人赤身果体站在他面前,他也有点受不了。立刻将门关上,转身平静自己太过激动的心情。
  刚才晃眼看见白玖腰背上也有伤,碰了水可不好。于是又敲门,“你的伤……”
  话未说完,门已经打开。
  白俞的睡衣对白玖来说有点小了,衣袖和裤腿都短了一节。此刻白玖上衣半开,露出大片胸膛。美人出浴,身染水珠,自然是格外诱惑。
  白俞尽量保持心情平稳,问白玖,“你腰上的伤,要不要处理一下?”
  白玖闻言,直接扒了衣服,侧身指着后腰,“你是说这个?”
  这时白俞才看清,那两处深色不是新伤,而是旧的烫伤。两块明显人为的烫伤像蜘蛛一样爬在白玖的皮肤上,狰狞地宣告着主人的遭遇。
  白玖究竟经历过什么?
  白俞什么都没问,他不是好奇的人。
  他只帮白玖披上衣服,坐到沙发上开始看电视。也不知他看进去没,眼睛都没动过。
  白玖也坐到沙发上,将裤腿挽高。
  白俞视线下移,看到他小腿上也有伤,不过已经被缝过了。长长的伤口几乎延伸至大腿。
  前两天白俞照顾白玖,只关注了他上半身,没想到腿上也有伤。好在那伤口几乎痊愈了,应该没有大碍。
  白玖拿剪刀拆了线,然后擦了药。发现白俞在看,侧头问他,“怕吗?”
  白俞闻言慎重地考虑了一下,然后凑近伤痕观察,“看这伤缝的一点都不专业,不会是你自己缝的吧?”
  大约是白俞说话喷出的气体让白玖腿上痒痒,他的腿抖了一下,移开了。移开后,却对白俞说,“这确实是我自己缝的,但我的技术很专业。”
  白俞看向白玖的眼睛,“真的?”
  白玖坚定地点头。
  见白玖这样认真,白俞喷笑出来。没想到白玖听不出他在开玩笑,那认真的模样,像单纯的孩子。
  过了一会儿,白俞又问,“你不怕我报警?”
  白玖看了看他,平静地回答,“你没有。”
  白玖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最想见的人会是白俞。或许他想见的不是白俞。这世界没什么好留恋的,除了白俞煮的牛肉面。
  当然白玖本不叫白玖,他没有名字。或者说他有过太多名字,多到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那些无聊的家伙总喜欢给他起独特的名字,宣誓对他的占有。
  幸好他还有个唯一的代号——八、九。
  总之白玖并不确定白俞会不会报警,或者直接将他送到某人手里拿巨额奖金。他那时也不在意,反正他都要死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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