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子主楼号称知道这位陈奇少爷还有另一个或者的翻车少爷清醒时候说了什么,比如咬出了某家某家二代三代聚众吸毒之类的事情。
再有当日他为什么飙车呢?因为心情不好!为什么心情不好呢?因为刚被条子整进号子里!虽然被家里捞出来了,毕竟心情不好。
更猛的猛料来了,当日被带走的足有十几号,这些人现在在哪儿呢?有心人一看,我的天,各个好好活在外头呢!没一个蹲在里头。
他们怎么出来的?华国的法律呢?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有本事,或者是什么阶层这么有本事,一下子弄走这么多人?
这下子风声鹤唳了,指向性太明显,当天晚上被警察一窝带走的小年轻里,家里有点儿势力的开始串联找消息。
二十四小时之内,愣是没有一个人找到这个贴主是谁?
联系大网站删贴封号,可是人家有截图啊,每删除一次立刻就会出现内容更详实的加长版本,删除了就是坐实有猫腻!最苦逼的是,其中几个被家长抓回去的已经开始戒断,反应瞒不了人。
网络人肉的威力不可小觑,何况背后还有季童这样的技术帝支持。
到这帖子出现第四天,已经开始有人去某小青年家中产业或父辈工作的地方去举牌子示威了。
有家人在公职部门的,更是表面上战战兢兢,私底下拼命四处找到底是谁在作乱。
陈老太又一次去医院探望孙子的时候,在医院附近的停车场被迎面而来的垃圾袋烂菜叶砸了。
别说成了有钱人的娘之后,年轻时候穷的很,彪悍的陈老太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欺辱。
等小保姆帮她摘掉头上的菜叶和身上沾着可疑粘稠液体的塑料袋的时候,带着连帽衫袭击人的家伙已经无影无踪。
陈老太急火攻心,几乎厥过去,浑身散发着剩饭发酵的酸臭气息,逮不住袭击的人且完全想不出那个人有什么特点,狂怒中想起前几天的事儿,当即叫小保姆打儿子电话,一接通就抢夺过来,开始哭嚎。
“哎呦~我养个儿子有什么用?走在大街上都要被人泼剩饭,前天叫你打的人你打了吗?是不是你没处理好人家报复我,我的老天爷啊,没天理啊……”无限循环……
以上为刘小保姆自动过滤脏话之后的版本。
总之就是陈老太从儿子那里得知因为找不到合适的人帮自己报仇,所以迟迟没动手之后,呼天抢地直接在停车场坐到地上拍着大腿开始骂街了。
周围还散落着污物,陈老太重拾年轻时候的彪悍只需要一分钟,司机和保姆摊着手站在她旁边,拉不敢拉,劝不知道怎么劝,好在过往车主纷纷以为是碰瓷,都远远避开了。
陈老太哭嚎了二十分钟,那边陈老板大概是应承了下午就把事情给她办了,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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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佳木从拉着厚实窗帘遮住午后日光的小房间里醒来,舒适的在床上翻滚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洗漱到外面。
季童正悠闲地坐在办公桌前打电话,手里拿着的签字笔一点一点的,听到门响转过头,笔尖远远点了点对面小茶桌上的果茶。
裴佳木坐过去喝一口,微凉带着果粒的清香的茶水滑下喉管,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
季童很快打完电话坐到他旁边,“凉的少喝一点就好,柜子里有点心,想喝个下午茶吗?”
“下午茶甜点吃多了胖啊,”裴佳木懒洋洋靠到沙发上,捧着凉津津的茶杯,“你刚才说谁被打了?”
“没有人被打,”季童又露出那副不可思议的神色,“那个陈老太,觉得自己尿裤子是被范思达吓的,让自己儿子揍死他们。”
“他儿子找人了?”裴佳木神色也有点儿微妙。
华国枪械管制严格,大势力估计那陈老板也够不着,而一般城市里帮人干这活儿的小混混,范思达大概一个人能干掉几十个吧?就连叶昌那样文文弱弱的样子,这一年里裴佳木也见过他许多次练习自由搏击的。
用叶昌的话说,作为一个吃法律口的,最要有安全意识,时时刻刻防着呢。
季童想想觉得有些好笑,“找了。”
裴佳木一看他表情,就知道没大事儿,“结果呢?”
“结果……”季童再次摆出不忍直视的脸,“好像找了一个跟车海俩有旧怨的。”
裴佳木举着杯子贴在唇边,“有旧怨,那不是刚好报仇?报旧仇还有人给钱,被找到的这个打手蛮高兴吧?”
季童把他杯子拽下里不许他继续喝凉的了,“不知道,信儿是叶昌从陈老板身边买的,还不知道那个打手如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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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打手,就是c市西城区某片区的地头蛇胡老大,曾经派小弟去车海和范思达的4s店里收保护费,被兄弟俩联手一个打三十,把他所有小弟的胳膊挨个卸脱臼。
这回一接到这活计,胡老大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猜了好几年,怀疑范思达兄弟俩大概是什么特种部队退役的,那一回挨揍的时候他可看的清楚,这俩打完气儿都不喘,明显还有余力。
招惹这俩绝对没戏,陈老板意思还能去折腾他们的产业,那就更可怕了,那俩神经病的店里好些个杀气腾腾的人,胡老大猜着他们来路也不简单。
但是陈老板也不是好惹的,随便出点儿礼给条子们送条线索叫人来扫荡,就够他喝一壶。
思来想去,毕竟不打不相识,胡老大找到4s店让给老板打个电话,中心思想【求见你们老大】。
范思达正拿着平时充当水果刀的mini军刀翻来覆去看呢,接到手底下人的电话,打手来电话了。
胡老大忐忑地等了不到一分钟就接到一个陌生来电,接通一听,寒气嗖嗖的声音仿佛透过信号塔辐射到身上,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内个,范先生,好久不见啊!”
范思达一副莫名其妙样,“就是你说让我回电话?你哪位?”
“嘿嘿,您是贵人多忘事,”胡老板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打电话,忍不住对着空气点头哈腰,“两年前到过您店里,姓胡的那个……”
听筒里声音静了一会儿,好像对面的人在回想,胡老板悄悄吐了口气,当初跟对方起冲突,那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他至今都忘不了。
范思达好像想起来了,爽朗地笑起来,“哦,胡先生,怎么,要买车还是要改车?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给你个优惠。”
叶昌在他对面竖了个手指,在ipad上写了个巨大的,“你丫演技还不错,不进娱乐圈可惜了,我想直播给老大。”
范思达得意矜持地点点头,啧,又不是你一个人有好多面皮。
胡老大感觉被这一句问的嘴里发酸,吭哧了几下,一咬牙,“范先生,您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嗯?”范思达疑惑,随即很上道很懂规矩地问,“怎么,胡先生得到什么消息了?”
胡老板深吸气,琢磨怎么才能显得语气真挚,有点儿后悔没有要求当面去见,到时候这一脸愁苦大概也是能增加可信度的。
“内个,您也知道我手底下有些、嗯、那样的活……”
范思达很理解,“猫狗各有道,胡先生不用跟我说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胡老大再次抹汗,觉得大概屋子里的空调温度调错了,“那个、有人找到我收拾您。”
“嚯——”范思达极度惊讶地感叹了一句,“谁?为什么?”
叶昌以及他手里出现在镜头里的季童裴佳木都对他浮夸的演技无语了。
季童笑着隔着屏幕冲他一点,“速战速决,想练演技我给你弄进专业学校旁听去。”
范思达做了一个你们真乏味的姿势,听那边胡老大磕磕绊绊绕弯子,语气就变成不耐烦,“不想告诉我算了,你倒是来打我试试!”
那边胡老大几乎被这一句吓跪了,“不不不,不是这样,哎呦,我这不是愁阎王打架小鬼遭殃么?您是我们不敢招惹的,那一位也不简单啊!”
范思达冷哼,“你要是这么胆小,能混到如今?”
胡老大尴尬地笑笑,小心翼翼提出那个军师跟自己讲过许久的意见,“您就当可怜我们生存不易,配合我们……”
范思达暴怒,“卧槽,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么?什么叫配合你们,乖乖让你们揍吗?”
“不不不,”这是若在眼前,胡老大估计都要磕头了,“我们就想假装下,录个过程给那家交差好了。”
范思达冷笑,“那你们就来吧!”咔嚓挂了电话。然后看向屏幕,后面怎么样?
季童无所谓地挥挥手,“事到如今都是顺势而为,那个姓胡的要是不敢来找你,就盯好了陈家,可能后招会闹大。如果他来找你了,就当沙包练练,拍下俩公布或者丢给姓陈的都足够吓人。”
想想吧,揭露信息还在更新,整场事故中最无辜的一位受害者及其朋友,莫名其妙成了民众伸张正义后的替罪羊。
背后的那些人买凶袭击都敢干了,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范思达点点头关了视频,往后一仰惬意地靠在沙发上,五指一张一手骨节咔咔作响,“唉,好久没有过瘾地打架了。”
叶昌运指如飞在打字,百忙中看了他一眼,“只有老大扛得住你,不怕被揍就约他去练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