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方致实在顶不住那刺激,浑身瘫软地睁大眼睛挂着眼泪央求伏在身上的人停下来或者语无伦次地说:“慢一点。”,不曾想,这幅脆弱又柔顺的模样让存在他体内的火热又胀大了几分,进出的姿势也跟着快上几分,方致无措地说着求饶的话,手指颤抖着撑住上方的胸膛,眼泪不听话地越流越多,杜成渊心疼地亲吻他的眼和通红的鼻子还有嘴角,低声哄着他,挺进挺出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第二天中午,方致才醒过来,眼睛还没睁开,手就摸上了自己酸疼的腰,察觉到下身的异样,眼角抽了抽,嘴里发出“嘶——”的声音慢慢地睁开眼睛往四周望,盯着天花板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昨夜发生了什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但只凭着身上的酸疼也能猜出来一些。
昨夜得多激情才能连脚趾头都懒得动一下,某一处更是不言而喻,被如何地摧残了一番……不,或许是几番……
当下眼神里射出冷飕飕地冰凌,本来想大喊一声杜成渊的名字,但是一想到现在是在自己家,万一被老妈听到了,跑进来问怎么了怎么了,看到他连腰都直不起来,也不知道会联想到什么东西,张张嘴,又默默地闭上了,抿成一条线,摸索着去拿床头上放着的手机。
手刚碰上,就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微微抬起头看去,那身姿挺拔,眼神明亮,气质如清风明月般潇洒的身影,除了杜成渊,还有谁?
当下,气不打一处来。
杜成渊看到方致正看向他,快步走了过去,把手里的粥放好后,坐在床头,伸手抚上他的腰,轻轻地给他揉着说:“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哪都不舒服!”
“先把你的耳朵给收起来。”杜成渊说。
方致这才发现头上的异样,连忙变回人类的耳朵,尾巴也跟着消失了。
看到这一幕,杜成渊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嘴角勾起,揉了一会儿后说:“你不是说,过完了生日要去一趟法国吗?什么时候启程?”
话题被扯开的方致,扶住杜成渊的胳膊,慢慢地坐起来,打了个哈欠说:“过两天吧。”
他一个月前接到了帕格尼尼小提琴比赛评委里德的邀请,里德是他上一世和这一世都非常喜欢和敬仰的小提琴家,创作繁多,为小提琴的扩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新世纪的小提琴大师。
邀请他作为他的个人音乐会的演奏嘉宾,同台演奏,虽然当年的热爱已经经过岁月的沉淀,但这份敬仰一直存在,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接受了这份认可和邀请。
“睡了这么久,先喝点粥,一会儿想吃什么,我再给你做。”
方致难受地歪靠在杜成渊的身上,翻了个白眼,冷哼了一声。
杜成渊揉了揉他凌乱的发,微微笑着说:“哪里疼,我给你按一按。”然后拿起旁边的粥,用调羹搅弄了几下后,舀起一勺递到他的唇边。
方致含住,咽了后,含糊地说:“别一脸内疚的看着我。”不就是被你弄得狠了点……多大点事儿……嘶——
杜成渊忍俊不禁,若不是手里拿着粥,完全忍不了想要亲吻他的冲动。
又咽了一口,方致接着说:“呵呵,你现在,在我家真是来去自如,堂而皇之!我爸妈呢?”
“伯父和伯母出门了,走的时候说晚上吃过饭才会回来,恰好我今天休息日,可以留下来陪你。”杜成渊平静道。
方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我爸真是体贴……”就这么把我丢在了狼手里!
杜成渊矜贵地嗯了声,忍了忍,没忍住,慢慢地勾起了嘴角。
方致瞪了他一眼说:“笑屁!”
杜成渊闻言,不再强自忍耐,大大方方地笑出了声。
☆、第86章
方何为和温暖出门后,方何为正在开车,忽然听到副驾驶的妻子轻轻叹了口气,侧过脸看去,她正支着下颚望着窗外出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叹气之后微微颔首垂眸。
方何为收回视线,用若无其事的语气问道:“怎么了?高高兴兴的出门,一坐上车,倒开始不开心了,难道是不想和我一起出门?”
温暖闻言,看一眼方何为,笑道:“对呀,嫌弃你这个老头子了。”
方何为听到温暖的话,照了照上面的镜子,一本正经地说:“老吗?我怎么觉得还挺帅的。”
“没个正形。”温暖笑吟吟地瞥了他一眼,眉宇间的忧愁被方何为这一打趣,跟着有所淡化。
温暖抬眸瞥向窗外的街景,忽然想到家里的儿子,想叹气,但想到老公还在旁边,怕他乱担心,忍住了想要叹气的冲动。
但一想到儿子的感情问题,便不由自主地跟着惆怅起来。
想起之前听到杜成渊的手机铃声时,两人的交谈。
“咦,你这曲子,听着倒别致。”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呢?好像是淡淡地笑了笑对她说:“这是小致给我写得,是生日礼物。”轻描淡写,仿佛很平常的事情。
“原来是小致写得,能让我再听听吗?”
他便把存在手机里的音频调出来给她,她好奇的点开,认真地听了一番,听完之后只觉得当时的心情一时难以言喻,看着儿子朋友的眼神便有了不同。
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首曲子里所表达的情感。
儿子喜欢他?
这个念头涌出来后,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她听得出来,他应该也听得出来才是,为什么表现的这么稀松平常,难道,只是儿子单方面的爱慕?还是男子要比女人迟钝,所以根本不明白这首歌所表达的含义?
这可真是……
记得当时自己既心疼又难过,心疼的是儿子一颗真心被视若无睹,难过儿子的隐忍和强颜欢笑(?),想到儿子每次见到他时的开心和愉快,情却要密实地遮掩起来,不是强颜欢笑是什么。
可感情是能够一味隐忍的吗?想到这里,温暖顾不得旁的,着急了起来。
温暖想着,或许真的是对方没感觉到儿子的情谊,毕竟,接触下来,他不觉得杜成渊是个会耍弄别人感情的人,那么只能是儿子的表达方式太含蓄,杜成渊没看出来。
自此,便暗地里给两人制造机会,不管能不能在一起,两人挑明了后,也可以快刀斩乱麻,拖拖拉拉,对感情来说,有害无益啊。
这个傻儿子。
两个人,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进展了……
哎……
晚上他们回去的时候,看到方致正抱着一碗水果沙拉吃,一边吃,一边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
温暖脱了外套,换双鞋子,走过去,问他:“成渊回去了?”
方致闻言,一脸的不开心道:“喂喂喂,我是你儿子,你不先问问我今天过得怎么样,倒问起他来了。”
温暖上下打量一番,嫌弃说:“你不就在我眼皮底下,有什么好问的。”
方致拿着叉子,露出幽怨的眼神瞅了一眼温暖身后的方何为,说:“快管管你媳妇!”
方何为手里拿着自己的外套和温暖的外套,挂好后,跟温暖道:“我去倒水,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下。”体贴无比,根本没理儿子的小报告。
“慈夫多败媳!”方致说完叉了粒火龙果塞进嘴里。
温暖看儿子没心没肺的样子就着急,坐在他旁边,把他手里装着水果沙拉的碗拿走,放在桌子上,然后若无其事地握住方致的手,像聊闲话那样说:“今天你们都干什么了?”
这句话让方致的眼皮子跳了跳,用审视的目光看向温暖,心道,老妈该不会是看出来点什么了?
一紧张,露出个干笑说:“能干什么,一起吃了中午饭,我就让他回去了。”
温暖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水果沙拉,呵呵笑道:“是吗?那这水果沙拉是谁给你做的?”一脸的“想骗我?再练练”。
方致咳了一声:“呃,他前脚走,你们后脚就回来了。”
“你们一整天都在家里?”想到他对儿子好像一直很容忍和体贴的,有点小激动的温暖平静地问他。
方致心脏在温暖的一句接一句里猛烈收缩,心内紧张,开玩笑道:“我起来后有点不舒服,他不放心,这会儿好一点了,才走。”
温暖嗯了声,松开手,拍了拍方致的手背说:“成渊这个孩子,不错。”
方致与有荣焉地点点头说:“是吧。”然后露出个开心的笑容。
温暖看到儿子一提到杜成渊就笑容满面的傻样,心里一阵柔软,鼓励道:“你过几天不就要去法国了,这几天没什么事,多出去转转,别老待家里。”
方致做出个哭的表情说:“竟然嫌弃我……”
温暖说:“是啊,嫌弃你。”
方致笑嘻嘻道:“嫌弃我也改变不了,我是你儿子的事实2333。”
说完,两人都笑了。
等温暖上楼洗澡去了后,方致窜到方何为跟前问道:“我妈怎么了?”
方何为把两人刚刚用过的杯子清洗后,控了控水说:“不知道。”
“你和我妈说……我们的事儿了吗?”方致吞吞吐吐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