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章 惩罚模式【2】
容零先是短暂的感到身子有一阵凉嗖嗖的感觉,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绒被包裹的温暖,不小心想了想,自己睡觉的地方好像是私室,脊背一凉,事情发生的地点好像不太对劲。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旁边似乎坐着什么东西,在昏黄的灯光中,一张惨白的脸上满是狰狞的血迹。
“……有鬼啊!!”容零晕不过去,四肢又无法伸展,不由的想到,难道是被鬼压床了!?除了大叫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差极了…欲哭无泪的感觉,‘有没有人啊?’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处境,很想问上一句!
温景澜被这一阵大叫惊得差点乱了分寸,这个人怎么形象和语言总是搭不到一块呢。
“别叫了…叫破喉咙都没人理你。”此情此景,温景澜不由配上了一句合适的电影台词,转身顺了衣柜里的一套衣服,灭掉小夜灯,走进浴室。
“好像,昨天那个…”认清事实后,容零总算想起昨天房间里掉了个什么了,不由大骂。
“脑子进水了吧,关灯做什么!”某人炸毛了,其实关灯睡觉很可怕的好吗!?一想到这人这样对自己,不禁升起一股怒意却无处可发。昨天预定下的小媳妇就这样向他放出禁锢技能,怎么想怎么憋屈,这人怎么就好意思这样做,果然那时候应该解决完这件事情,才睡。天知道景严昨晚做了些什么,主要是现在房间好黑……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只要有人在的话,就有种安心感。噗,什么安心……明明是这家伙关的灯!
“尼玛,你个蝾螈,蛆虫——”
“恩将仇报都做得出来,自己被骂了都不敢吱声么!”
“把人扎成粽子好玩么,你趣味怎么这么低级呢!”
“……”以下省略五百字的垃圾话
其实温景澜确实不知道这家伙怕黑,拉上小夜灯是担心被看到的话只会有更多麻烦,这时候黑暗才是最安全的。
哔拉哔拉——的水声响起,冲刷掉血腥味,防雾镜上显现出一张那英俊的脸,近乎完美的侧线,眼睛里是平淡冷漠,眉梢被撞破的地方已经结痂,被微长的刘海遮掩着,如果容零能看到,肯定不会拿猪头来评论他了。听着外面不间断的叫骂声,打理好偏紧的衣服,不禁翘了翘嘴角。
可惜这个难得的表情维持不到几秒,就换了一副禁欲的样子出去了。
该死的,外面那个不消停的家伙又在戳他怒点了,
“肾虚——”
“彭——”的一声震响,浴室门被粗暴的对待了,很让人怀疑上面的玻璃是否完好,这一巨响很直观地表达了温景澜的不满。容零愣了愣,浴室那侧着打出的灯光下快速闪动的影子和急促的步伐声告诉他那个人正在靠近。
容零,不知道哪句点爆了来人的怒气槽。
嘴上更不客气地骂道。
“你还生气,你还敢过来!有本事开灯啊!”浴室透微弱的灯光,隐约能看到被捆做一团的容零像毛毛虫一样挣扎晃动的想要起来决斗的架势,看不清晰,又想象不出那张好看的脸上此时的表情是怎样子,温景澜不禁惋惜,但是这回的惩罚是一定少不了的,就是嘴欠。
☆、7章 一只容容卷
翻滚翻滚——蠕动蠕动——
看着容零在挣扎着,发扬不屈不挠,敢于同恶势力作斗争的精神,不由地好笑,这人真是……可爱?
开始的冲动渐渐被压下,恢复了原来的定力,然后开始佩服起容零的毅力了,这模样了还有胆子叫嚣,就是欠压!
不过,这样大幅度挣扎似乎不太好,都快掉下床了。
“噗唔——”一声闷响,容零自作自受地掉下床,像个滚地葫芦咕噜咕噜地转了两圈,随之又是发出落床后气急败坏地怪叫。
这回温景澜真被他折腾的没脾气了,走了过去蹲下,想将容零抱回床上。
“放我下来,你个大型垃圾。”
“说话真不干净!”温景澜环抱住挣扎不休的容零卷,凑近耳边嘀咕了一句后,很自然地无视了他的怒瞪,成功靠近并断送他想要看清他面容强烈的好奇心。一只手环过脑袋,遮住容零的眼睛,另一只手勾起他的下巴,堵住了那张不停冒话的嘴。嘴上那软软的触感,让容零有了刹那间地失神,把握住机会的温景澜,就轻松地把牙关撬开。不容躲避的深吻,仿佛记起了内心的某种向往。
“唔——”被剥夺了视线,各部分的感官更为敏感了,从升温到结束,忍不住唤出声来。
结束后的不舍,不禁凑着容零的嘴唇浅浅地轻吻着,回味着那奇异美好的感觉。克制住想要更多,低沉地轻吟了一句
“容容——”
“嗯——?”反应明显迟钝的容零,很应景地回了一声,只是,这个熟悉的称呼让他一激灵,醒悟过来。
“容你个头,谁跟你说我叫容容的!”
“那你叫什么?”
“老子是。。容。。。”感受到对方套话的意图后,赶紧刹车,为刚刚的失态感到一阵羞恼,尼玛,睡糊涂了。
“不还是容容?”
“呸,为什么要告诉你!”
“是么,我都要走了。”温景澜语气里透着点失望,因为他确实要走了,这家伙好吃,但是性格倔得不行,估计也套问不出来。
“滚出去——”容零吼道。
“我叫温泉。走了,我们会再见的。”戳了戳容零的脸,他没有隐藏名字,温泉确实是他的小名,只是已经没有人知道了。回忆着景严出去的方向,找到两个估计是开门用的按钮。
“这个,要按哪个?”
“蓝的。”
果断的按下了红色按钮,门就打开了,温景澜几分不甘地回看了一眼床上的容容卷,转身离开。毕竟是救了他的人,不过也太有趣了,他以前就没发现过馥华街有这么个人物。
占有,却是他最后产生的想法。
☆、8章 无法背叛的利刃
温景澜穿过镜子到了休息间,很好奇的事情,就是,出来后翻开镜子找不到入口了。皱了皱眉,一时间搞不清楚其中的奥秘,难道要见他还得从那口井进去?
出了休息间,从办公室的窗户往下俯视,很快判断出了身处之处。这里是馥华西街,繁华地段之一,是初期建设的区域,对面是很受欢迎的‘steal’射击俱乐部,侧边是馥华街唯一一家热销小白菊和玫瑰的花店‘朝我开枪’。而这里自然就是西园酒吧了。
不难推测,容容的话自然是酒吧正牌的幕后BOSS——容零,一个在馥华街的过往里只存在名字,而没有贴出过真容的人。
原来西园酒吧居然是这样看上去只有十多二十岁的人在管理,短短一年多就能成为‘金色小世界’的馥华街,承载了平凡世界的物质繁荣。
从初期建设到现在,已过两年,时间不长,也不算短。
不管最初的日子多么难熬,多少人来来去去,西园酒吧从来没有易主,管理的井井有条,能在这条街上长久生存下去的人,本质早就褪去,以至于造出那样复杂的密室才能安然睡下,不由想笑,毕竟得到地位的同时就注定难以享受安宁。
只是不久前他还相信那个女孩子临走时,留下‘他’其实很纯的话是真的。现在就开始动摇了,但刚刚那些真实好笑的反应,现在都还历历在目,衡量了一番,也许是真的。
馥华街,贪婪,金钱,卖醉……那些腐化的东西越多,虚荣的物质越发丰裕,‘美好的东西’在这里就更显奢侈。本来都该是没有感情的人,只是有想点跃跃欲试地赌上一把,只有一把,输了也无妨。
现在是白天,馥华街最慵懒的时间,酒吧里没有了形形色色出来放纵玩乐的人,来客都在黑夜忙碌私情,天亮忙碌工作去了。温景澜谨慎地从酒吧后方的一个窗户跃出,看见那普普通通的井盖,正是他落下去的那口井,任谁看不出底下别有洞天。
外头的雨依旧没有停下,很细小,渐渐积攒的寒意。后巷很长,不只是西园酒吧一家店的后巷,这里是与馥华街藕断丝连的畸形地段,终究是逃不过入云表塔的视线,不过是没有霓虹灯在这狭小的地方闪烁过,它与奢华享乐承担着不同的罪责。
夜晚的巷子,那些披着人皮的阿猫阿狗接受金钱的驱使,砍断那些负债人的双腿。这样的白天可以寻着随处可见的干涸血迹,和被留下小白菊分外惹眼,没人关注犯罪动机,只是有着哀悼和无言。光靠着贩卖小白菊就能够在这里生存,果然,其实这条罪恶的巷子把小小的花朵进行了利益的最大化。
步行离开馥华街,用刚刚半途‘借’下的1000块钱打车去了S市的中心区域,
出租车缓慢的穿行在那些因为人们奔波劳苦,才显得格外拥挤生活区。
处理了一些事情,就近去了瓷雪渊的公寓,瓷雪渊是他的心腹兼御用杀手,这个富有中国风的诗意名字总是和世界上某些被害者联系到一起。温景澜是他的主人,一个带给她所向往的生活的人,只要待在他身边,就可以享受杀戮,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极端的以恶治恶,把残忍用在更残忍无道的地方,才缓解了心灵的扭曲,这份扭曲在是非观念中以亦正亦邪的方式流进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