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竞先被她的话惊醒,缓了一会侧头看她一眼,对方正用欣赏的眼神看着监视器,感受到他的目光,又说了句:“他应该算是天赋型的。”
导演在这个时候喊了停,季诗礼走过来询问效果,郝竞先还沉浸在刚才那种心疼的感觉里抬头看到对方已经平静的脸觉得有些怪异。
季诗礼接着去拍下一个镜头,程遥雪没再看监视器,而是低声问他:“你不会是因为我昨天给你发的微信才特意过来的吧?”
“那是粉丝送的吧?”
“我有那么无聊?”
郝竞先看着她,那眼神的意思是“你就是有那么无聊”,程遥雪仰着下巴跟他说:“连着送了两天了,今天说不定还有。”
两个人说话跟打哑谜一样,说到这里就停了,季诗礼后来拍的戏郝竞先也没像第一场那样专注去看,他在想季诗礼为什么让他来探班,难不成是做了回拒绝别人的挡箭牌?
季诗礼的几场戏拍完换其他人拍,他仍是坐回了场边,郝竞先起身跟了过去问:“还有你的戏?”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还有两场,今天不用熬夜。”季诗礼拿出手机刷微博,问他说,“你订房间了没有?要不要让帮你订?”
“还没。你经纪人都这样的?吃个饭能吃到下午三点多?”
季诗礼头也没抬地说:“我上个经纪人只管给我接工作。”他退出微博拨号打给,第一个电话对方没接,季诗礼又打了第二个,这次响了半分多钟才有人接,季诗礼跟他说了订酒店的事,那边回他说,“他行李我都扔你房间去了。我现在忙着呢,你床大,就跟他一起挤挤吧,我还有事,挂了啊。”
郝竞先离他近,断断续续能听到个大概,季诗礼拿着已经挂断的电话看着他,他很主动地说:“回去再开间房也没关系。”
季诗礼低头继续刷微博说:“大概满了,那你自己联系其他酒店订房吧。”
郝竞先拿着手机去一边打电话给助理,让她在网上替自己预约酒店,坐回去后他心里犹豫着要不要说这边的酒店都没了空房,最近不是什么旅游旺季,似乎有点不合理。
“怎么样?”季诗礼问。
“让助理替我安排了,有结果她会打电话过来。”
“要不……”
“嗯?”
季诗礼刷评论大概刷到了什么好笑的,脸上挂起了笑容,跟他说:“要不就不用再订了吧。”
“你能告诉我你怎么想的吗?”
季诗礼收起手机抬头说:“你不是说我一直在拍戏,没有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吗?现在给你机会,以后别找理由。”
原来理由如此简单。郝竞先觉得自己真的是想得太多,当下给助理发了条信息让她不用订酒店了。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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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竞先陪着季诗礼把下午的戏份拍完,要回去的时候季诗礼才想起车被开走的事,平时遇到这样的情况他都是跟剧组的大部队一起走,今天多了郝竞先就有些不方便了。
郝竞先看他为难就说:“要不也跟你平时一样吧。”
季诗礼正犹豫要不要答应就看到苏芸从休息室出来,今天苏芸还有其他的戏份要拍,他说:“等下,我问苏芸一声。”
等季诗礼借了车钥匙过来,他问:“你以后是不是常在这个影视城拍戏?”
“看剧组安排,不过影视城就这几个,在这里的机会还是蛮大的吧。”
“我开吧,你累一天了。”郝竞先从他手里拿过钥匙,同时想着可以在这边置办房车,不用每次都住酒店,出入也方便。
季诗礼问:“回去就在酒店叫吃的吧?或者外卖也可以。”
到了停车场季诗礼给郝竞先指了车的位置,郝竞先往那边过去说:“我们又没什么,你干嘛弄得躲躲藏藏的?”
“你以为我愿意吗?”季诗礼皱着眉说,“流言可以杀人。”在这个圈子了你得到了多少的鲜花和掌声同样就要付出多少。
郝竞先还是愿意顺着他的,答应他说:“听你的安排吧。”
到了酒店季诗礼要先去前台拿留在那边的房卡,就让他在车里等几分钟再上去,这样做也避免了一起出现被记者拍到。
郝竞先上楼后季诗礼的房间门没有关,屋里还有其他人在,郝竞先在门上意思意思地敲了一下,随后推门进去。入眼的第一件东西就是放在屋里电视柜上的一捧红艳艳的玫瑰花,屋里正在交谈的两个人在他开门时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古玉。意料之中的人出现在意料之外的时间。
郝竞先主动开口对季诗礼说:“有客人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现在来会不会不方便?”语气自然是亲密热络的。
季诗礼对他微笑,走过来拉了他的手让他进门,说:“没什么不方便的,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古玉,圈里的老前辈了。”随后向古玉说,“这位是……嗯……郝竞先。”这句话说得犹犹豫豫,里面的意味也很值得人猜测。
“吞吞吐吐干什么?我很见不得人?”郝竞先怪责了他一句,随后向古玉伸出手说,“你好,我有听诗礼提过你,谢谢你对他的照顾。”
古玉笑得灿烂,跟他握手说:“不用客气,也谈不上什么照顾,既然你们有事,我就不打扰了。”
古玉人离开后,花还留在屋里,郝竞先看那花很不顺眼,季诗礼倒没有在意,正给酒店打电话订餐。
等他挂了电话,郝竞先提醒他道:“玫瑰就放这里?”
“有什么问题吗?有点花香感觉挺好的。”郝竞先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靠近过去将人抱在怀里吻他,季诗礼初时睁着眼睛瞪他,后来也就顺着他的节奏给了回应。难舍难分之际服务员敲门送餐,季诗礼让郝竞先回避一下,郝竞先站在原地不动,跟他说:“把花让服务员带走。”
“行,我知道了。”季诗礼扯着他的衣袖说,“躲不躲?不躲以后别跟我一起。”
为了“以后”这个词,郝竞先暂时委屈了一下,转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再出来服务员已经走了,电视柜上的花也没了。
郝竞先坐下吃饭说:“你点这么多东西,是个有智商的动物都知道你这里还有人。”
季诗礼边吃边说:“也可以是经纪人。”
饭后两人洗过澡后,季诗礼就穿着睡衣,拿着剧本在房间里边走边看,本来就不大的空间显得格外拥挤,郝竞先担心看电视吵到了他,就坐在床上用手机上网浏览新闻。季诗礼一直绕着床四周转,绕得久了郝竞先有些晕,便抬手将空调调了一度问:“你一直走来走去是冷吗?还是想着催眠我呢?要是因为我在你不好意思睡,我可以先睡。”
“饭后走一走才不积食。”季诗礼把剧本放在床头柜上,看着他说,“吃完就坐下早晚一身肥肉。”
“你来,我让你看看是不是一身肥肉。”郝竞先收到这样的质疑表示很不服气,放了手机就伸手拉人,季诗礼本来就在床边,一伸手就能拉到的距离。
季诗礼被他拉得摔倒在他身上,他顺势抱住季诗礼亲了亲他的唇就松了手,季诗礼却难得主动得松了唇回应他,气氛热烈,两个人的理智都有些失控,上下的位置也互换了,睡衣松开露出了大片大片的肌肤,季诗礼呼吸不稳地说:“床头抽屉里有东西。”
郝竞先伸手拉开抽屉看到里面已经准备好的某些用品,伏低身子亲了亲他的发顶说:“我希望我们间做这种事至少是因为存在感情。”
季诗礼轻笑,反问:“你不想吗?”他的声音很低,带着别样的蛊惑,手肘用力支撑着仰起身,凑在他耳边说,“我还是……第一次呢……你不想要吗?”
郝竞先的呼吸立刻粗重了几分,带着灼热烫人的温度喷在对方的皮肤上,他感觉到自己的自制力在摇摇欲坠,略带乞求地说:“别诱惑我。”他的嗓音干哑,低沉的性感。
季诗礼没有说话,侧头伸出舌头舔了他的喉结,男人伸手按着他的肩将他压了回去,急躁地问:“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季诗礼神色清明地看着他说:“我知道。”
“那我们开始交往吧。”郝竞先警告他道:“现在我已经不允许你说不了。”
季诗礼发出了个懒散的气音,接着室内就充盈了各种暧昧声响。
做到后来季诗礼就哑着嗓子支离破碎地说:“不……不要……了……”
郝竞先弯腰吻他,他偏开头躲过,兀自喘息,眼角还挂着一点泪光,催促说:“快点……快点……”郝竞先的吻落在他的耳侧,舌尖探出绕着耳垂往上,季诗礼喘着低吟,“嗯……结束……”为了达到期待的结果,季诗礼抬手攀着他的脖子,偏过头与他唇舌相戏,于是这场战争在他的期待下到达了终点。
郝竞先以将人揉进身体的力道抱着对方,伸手往下,就算是天生零号也少有能在第一次就能爽到,季诗礼挣扎着拿手挡他说:“不要。”一开口发现声音暗哑又清了下嗓子才说,“我去洗澡。”他的气息已经均匀,声音在咳嗽了一声之后也变得清亮。
郝竞先没有强求他,侧身让出足够他起身的位置问:“很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