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条忠心的好狗,不,三条。”黄莽朝另外两人淬了口水,吓得两国主跪在地上乱爬。
“如果还想活着,你们就签一份授恩令公布天下推我做恩主,待我攻下三晋和北域石国府里应外合,仍可保你们荣华富贵。”
此话一出,司磊和两位国主顿时动了动唇有些松动,但没有立刻答应。
黄莽也不急,他命令道:“带他们下去好好看管。”
黄军士兵将他们押狗似的,押下去了。
等人下去,黄莽他当场掐住司栖年的的脖子,将少年拉到面前,看着少年窒息快憋红脸,他才松手道:“你的第一个目的已经达到,那接下来也该满足本将军。”
黄莽看着他白白净净,肤如凝脂的模样,他暗暗吞咽口水,司栖年强忍作呕提醒道:“黄将军,虽然你已经得到两位恩主的庇护,但也不要妄为,记住你仍在天京,仍未夺走四县,更未往北迁兵!”
少年的每一句话,几乎是点住黄莽的死穴,黄莽脸色十分难看,仿佛被掐脖子的那个是自己一样。
大殿内,司栖年的语气逐渐变化,他不再畏惧,不再激愤,已无黄莽想要的状态。
令黄莽略感不安,司栖年现在有北域太子这张牌,有了底气,就很容易挣脱他手。
黄莽警告道:“别想着逃出我的掌心。”
“世上已经没有谁,再保护你这种众叛亲离的人。”
司磊如此,五晋六晋自顾不暇更不可能,唯一可救的司伯公也被他推得远远的。
司栖年自嘲道:“是啊,我这种祸害不死简直是连累世人。”
他又笑得开朗,少年音如水潺潺,生离死别后第一次畅怀的笑声:“哈哈,黄将军让我出尽、淫、巧,不就是要断送谢英与我接触的可能?放心好了,我已有被杀的准备。只不过之前,你先看看北域交代于我的亲笔信。”
话落,他颤抖着手从袖口拿出一封信。
这次是部汗的亲笔信。
信印是用蜡金裱的。黄莽他开信一看,表情顿时青绿交加。
信内表明天京一旦遇到战事不利,他走,也得带司栖年去北域。否则将影响他在北域的前途。
黄莽揉皱信封,看着姐弟俩相似的美貌,他忽然脱口而出:“如果我拿你跟谢英交换?你皇姐正受宠,我不信她会坐视不理。”
司栖年道:“我早将谢英得罪透了。黄将军这么快忘记自己刚刚说的话?”
完全堵死黄莽的口柄。
黄莽脸色一黑,拿这小子跟谢英谈条件,这小子又将谢英得罪透了,杀他又可能影响北域,虽说北域不至于因为他不出兵,但战前未免影响北域部汗对他的信用。毕竟北域晚一天到,也能攻打南域,但自己说不定早就被谢英的人马给撕烂了。
所以他不能赌未确定的因素。
可恶,这蝼蚁竟成为一颗烫手山芋!让他不能扔,更不敢放在身边,还不得不拿他摆样子。
黄莽不情愿收手,北域部汗保证过,他拖赢能获三晋,输了,也能让部汗划一块战略要地给他,比在天京的位置优越不受三晋和南域的约束,尤其三晋现在是谢英说了算,他继续留在天京只会更危险。
黄莽咽着口气对司栖年道:“你和那女人一样都喜欢趁人之危。”
“斩手。那该行动了。”司栖年突然低喃道。
黄莽脸色顿时难看万分,戳他的痛处是吗!他命令道:“来人,去将司伯公抓起来。”他杀意一现:“干脆当着你的面勒死他算了!”
司栖年无动于衷。
黄莽更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他早就知道司伯公私底收买天京文官的事,要不是谢英用司伯公为传话筒,他早不会让他活到现在。
黄军将领开始在天京大肆搜司伯公的踪迹。
司伯公早就被郑国公安排在一个小吏家的地窖躲着。
之前和他接触的文官纷纷避开,司伯公躲在暗无天日的地窖里一晚上,自嘲道:“我司谨宣称四海为友,人缘极好,却未曾想到落到这般境地。”
“黄贼背信弃义,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就在司伯公自怨自艾时,地窖被人打开,刺眼光芒让他睁不开眼。随后耳边传来一众人的声音:“谨兄,司伯公,何故如此自贬。”
“我等可从未背叛你。”
“快出来吧!”
司伯公从地窖出来,他眼睁睁看着郑国公身边还跟着五个陌生的武将。
郑国公拉着一个武将介绍:“这是我的女婿,还有身后那些武将,不是我们的儿子,就是我们的亲侄。”
“我们这每个武官都是万人大将,最少的也带五千人。”
此话一出,司伯公突然懂了他们的意思。看来他私下游说和谢元帅许诺的便利起效果了。
即刻就有人义愤填膺道:“黄贼背信弃义,朝令夕改出尔反尔早不得人心。这二年来大家早就受不了他。”
“只不过无主投靠我们只能忍耐,既然谢元帅有心拉拢,又宽恕四县作为我等退路,此等真心实意,我等自然为她臣服!”
“何况今后是司伯公将作为天京之主,有司伯公在,我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此话一出,司伯公整个人迷糊了。
什么,他为天京之主?
郑国公见他一脸迷糊就提醒道:“谢氏有人给我们来信,说是有意让司伯公您掌管天京!”
这下,司伯公浑身一个激灵。
哪个谢氏人不打草稿替他吹的牛皮?这群人该不会是相信这种说法才投靠他的?
可他不敢揭穿。
他只好道:“我不知道该如何行动?”
“四殿下没告诉您接下来的行动?我等都已经按部就班。”一人忽然道,众人皆静,互相交头接耳。
司伯公震惊不已,是那孩子...他果然是装的?!司伯公顿时喜极而泣。
他激动同时很快反应过来,谢集根本没说过这些话,除了他就没其他来过天京的谢氏,那元帅会将天京交给他打理的谣言,八成是栖年传的。
很快,司伯公又担忧起他的安危:
“孩子既然要装就应该装到底,这个时候冒头,会给你带来危险。”
难道栖年故意将黄莽的注意力转移自己身上?
他怎会如此不惜命!
此时此刻,司伯公想快点找到司栖年,他对诸人说:“谢元帅最后一道御令,身披白旗为谢军开门者,不杀!反享三公之位!”
众人听罢你望我,我望你。当下投诚保命要紧,现在又有荣华富贵被谢帅许诺,在场人都争着鞠身俯首:“谨遵谢帅御令,我等必效犬马之劳。”
与此同时,谢集用几个金收买天京门官,刚出天京。身后就遭赵氏三兄弟的追杀,如果不是谢尚光带二千人掩护,他可能跑不出京门。
赵庆见谢集拼命往外跑,他命令道:“二弟三弟兵分三路包抄,不可追出边州,无论是否抓到,晌午定要先返天京,不得冒险。”
“是!大哥!”赵师赵昭立即兵分二路。
他们清楚谢集的人马在五晋,自然要去五晋,所以在沿路设岗试图包围谢集。
随着三兄弟分开后,赵师从左包抄路过宁县,他骑马在街道奔跑,横冲直撞践踏路人。
一座高楼视野广之处,楼阁架着一把长弩发射机,架子上的弓箭透着寒光。
就在赵师开口:“关城门!一个都不许放跑!”
“咻!”突然一声。长弩发射机一放,弓箭直接射穿赵师脖子,飞出一道血柱!人从马上摔下瞬间死亡。
“二...将军死了!!”身后的士兵们顿时慌做一团。
赵庆从右边包抄半途在个小山村停下,他整个人心慌慌,总觉得不对劲?
他双目巡视广阔农田。冬季刚收割,周围光秃秃的一目了然,如果谢集真逃过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马蹄印甚至脚印。
可地上并未有脚印。
就在他发觉不对时,上坡的草地马蹄声如踏雷,气势汹涌冲来。
赵庆定睛一看,谢氏骑兵朝他们铺天盖地碾压而来!杀气腾腾!
“这些骑兵是从哪里来的!?”赵庆身边还带着幕僚。
这时幕僚突然惊恐道:“大将军,属下听说谢广从四县撤时,多数人马经过此处,难不成当时还留人下来埋伏?”
“什么?谢广!!”赵庆瞪大眼睛,那个莽夫有这脑子吗!
可他再怎么质疑,骑兵已经杀向他们的步兵,赵庆还有马口可以快逃,他还想着回去通报黄将军,什么和谈只是麻痹天京的缓兵之计。
枉他们已经做出最坏的打算,但没想到谢军还能先发制人。
谢英从来没想过放过他们!她只是为了要防备北域和石国府两大势力的夹击而演出来的戏罢了!
赵庆刚跑一里地,顺手干掉五个骑兵,然后转弯时,身边的亲卫突然拔出佩刀,猛地一个背刺将赵庆捅穿。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赵庆大吐口血,他错愕对着亲卫:“你...”
亲卫又是狠狠一刀,鲜血四溅:“我爹是天京的城门官,一年前为了保护长公主而死。”
亲卫一把抹了刀刃将他的血擦在脸上:“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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