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面都是心头一热,脑子瓦特,只想着和对方温存。
结果,头顶上的人突然来一句,司栖佟目光瞬沉,锋锐似刀朝谢兰芝剜过去:“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谢兰芝!”
谢兰芝被她的嗓门吓了跳,意识到说错话,她万分惊恐看着美目怒容的爱妻,嗔嗔地瞪着自己。
“那个,没有,我除了和李黎一起查访和抓人,就没和别人接触过。”
“不信你就问问你派来的小尾巴。”
“她是她,你是你,本宫都会问。”司栖佟明明还在她怀里,霸占她的身体,还比她凶。让谢兰芝咽口水,心想几个月不见,她不仅长进了,连脾气和占有欲也是膨胀上升。
想到宝船的事,她开口问她:“小凤凰,我们的船是何时造的?”
按照古代的工艺,几个月是造不了一艘船吧?哪怕没日没夜地赶?
这个就不得不提起流水线的诞生。
司栖佟告诉她宝船是现造,下水是上个月就游了一圈威都到南域,都没有出过事。至于她为何那么快造好船,完全是因为鲁晴提供的技术,原来鲁晴在海术方面算是个甲子生。
只是胡匈不靠海,所以海术方面她即便答得再好,也没有能够欣赏她的墨家师父。墨家师父多数攻在内陆,鲜有往海上。倒是新王上位后便开始重视海术,可阿其那上台后第一件事就是要造一个叫军舰的东西,鲁晴只会遭旅游船,还意识到如果她在海术方面暴露,说不定新大王会逼得她想一些海上攻击性的武器。
她不愿意就藏着掖着,搞得都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于是墨家师父就更加不重视她了。
谢兰芝听完,她默默盯着爱妻:“小凤凰,我都不知道多么羡慕你的主角光环。”
这样的人才上门倒贴,被小凤凰嫌弃丢在摘星楼,人家都还屁颠屁颠跟着她,不像她,她出钱出力,大家都好像都避着她走。
背负反派设定的小小委屈,让谢兰芝额前两根发须都跟着萎靡,司栖佟看着心疼,她托手摸摸她的额头,那点小小的气也消了。
“兰芝在外受苦了。”
“岂能不受苦,你都不知道一番有多少糟心事。”
谢兰芝将胡匈的阴谋和手已经插入一番的事通通告诉她,胡匈原来早就在部署,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一番如此威都如此,南方的胡匈人因为她基本清除干净,但南部以外,恐怕早就被透得千疮百孔。
司栖佟曾经听过谢兰芝说过现代的禁烟历史,那是一段悲惨的过往,国难当头,列强虎视,就像如今的晋末。
“兰芝,新王阿其那会不会是你那边来的人?正如和你一样是...。重生而来。”司栖佟到底不忍说夺舍二字,鲁晴曾说过这世上绝无夺舍之人。哪怕有也得为天道所筛选融入当世,为当世接受,否则将会遭天谴。
如果夺舍者太多,那天便会塌,人道将陨。她现在看不见天会不会塌,但人道确实已经遍地鳞伤。如今毒物在她们看不见的地方蔓延在吞噬其他弱小的国度。
谢兰芝不知该如何答她,因为她感觉不太像是和自己同一处来的人。所以她不能立马确定。
“小凤凰,你只需要记得,天意指向的是你。不是什么阿其那,更不是我。”
“兰芝。”司栖佟再度蹭在她怀里,不许她再说她,她岂能妄自菲薄,对她来说,天不天意,当今世道只有谢兰芝才是她唯一的天地。
“好了,我不说了。”谢兰芝轻轻在她的秀发吻了下,然后抱着她,两人享受难得的安静,不想再讨论公事。
就是时不时会蠢蠢欲动。司栖佟的手在她身上如龙蛇一般游走十分不安分,外面的马车驾得稳,即便如此谢兰芝还是要保持坐怀不乱,不能被她撩拨。
直到司栖佟压住她,将她身躯往侧榻倒时,谢兰芝终于忍不住两腿伸直,她正要翻身压住这个不安分的女人,岂料动作太大,也忽视了自己的长腿,就两腿一蹬,外面传来一声惨叫:“啊!!”
香车宝马驾驶位的马夫正安安稳稳送贵人进华阴国主宫,眼看马上要到宫门口,突然后面一疼,不知谁动了脚,整个人就飞了出马车。但马还在呼啸前行。
“小凤凰,看你干得好事!”谢兰芝感觉外面驾车的人没了,她欲哭无泪地起身,去拉马绳。终于将马车控制好,车厢内的女人反省会儿,很快忘了疼。
“明明踹人的是兰芝,你好意思说我。”
“还不是你,你...勾,捉弄我!”
“哪有,妾身只是躺在元帅怀里休息而已,哪知元帅许久不见,心里甚想。”
谢兰芝在外差点气得吐血,又自称妾身了,她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去。
她训道:“谁甚想,谁心里知道!小凤凰咱是老实人,不能说谎话!”
岂料马车内放肆地传出一声:“哼。”
小凤凰在嘁她。谢兰芝双手僵住,她满脸一黑:“以后再收拾你。”
“开车期间,还请里面乘客勿扰司机。”
“那谢师傅可要开稳,本宫经不起颠。”里面传来司栖佟懒懒的声音。
然后她就黑着脸将马车驾到皇宫门口,华阴国接待的使者看见南部霸主自己架着马车到宫门前,连个马夫都没有。
使者吓得又是叩拜,又是请罪。
谢兰芝好几次解释马夫是被她不小心蹬出去的,使者又问是不是马车技术太烂颠得不舒服,所以才踹得马夫。句句都在维护她的形象。
车厢内的人儿也轻轻道:“元帅的技术确实有点提升。”
此话意有所指。
使者又诚惶诚恐道歉:“我国马车向来造匠极差,怠慢两位贵人了。”
“无妨,本帅喜欢颠簸。”谢兰芝黑着承认自己想为爱妻驾马,才让使者放心,马夫那边也另外赔大笔钱将人送去医官才了事。马夫也没伤到什么地方,可就是莫名其妙发了财。
两人被华阴国安排在东国宾馆,谢兰芝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来,气势汹汹地走进寝房,她怀里的女人还咯咯笑得妩媚,一点不在意自己这么被粗暴带走。
国宾馆的谢兵晋兵纷纷默契在外守着,禁止任何人靠近。
谢颖好不容易将谢尚光背到国宾馆,谢尚光很抱歉下来,他摸着头刚要道谢。
国宾馆内传来一连激荡的笑声:“元帅,可别冲动哦。”
“那你以后安分点,我就不罚你。”
谢尚光:= =看来暂时进不去了。
谢颖:+ +要折腾多久才能进去。
各国领主陆陆续续进华阴主宫,交上自己的盟约书,小国多数是巴结胡匈人,很多是不敢不签。签了还能多拿一份礼。
耶律李黎待在北国宾馆并没有理会外面的动静。
谢兰芝这边还在温存,大白天的她还得伺候饿了的爱妻。
她躺在大床上,感觉腰酸,手也酸,比练习武功还要累。
腰酸是被某个女人的水蛇腰缠的,手酸是要驮着某个女人的体重。她辛苦耕耘半天,小凤凰倒好睡得特别香。
司栖佟阖着眼,发丝微微被汗浸湿,打乱在鬓角,面容满是餍足的清爽,还有手一直抓着她一处不放。像个找奶的孩子,总想手里抓得什么才能睡着。
谢兰芝翻过身侧躺,她伸出一根手指替她梳整发丝,然后一遍又一遍点在她鼻尖描画着,眉远如黛,根锋亭立,一点绛红唇,似乎只要画多几次就能将完美的她刻画出来。
她轻叹口气:“我们还任重道远。”
“再任重道远,也不能影响睡眠。”司栖佟睡二个时辰她其实已经有点醒来,感觉某人一直试图掰开自己的手,她就抓的更紧了,还顺便捏捏那处。
她唇边浮出一丝轻笑:“兰芝是不是牛乳喝得少?”
谢兰芝英脸一黑,郑重提醒这位成年女士:“小凤凰从前我怎么没发现你,居然...如此风流。还贫嘴。”
“风流,本宫对谁风流了。”司栖佟往她怀里再挤了挤,似乎连条缝隙都不愿在两人身上留,谢兰芝被她挤得快掉下床。
她赶忙阻止:“好了,别拱了要掉了。”
“我才发现兰芝原来那么清纯。”司栖佟翻个面趴在她身上,将她当做床垫,指尖点了点她的鼻尖,学着她的姿势一遍遍在她脸上圈圈画画。
谢兰芝哭笑不得,说:“你能不能别什么都学?”
司栖佟默默撇嘴,有些不开心道:“其实我再想这么做了,奈何那阵子我们都太忙,即便成亲都要先紧着国事,简直是一点温存的时间都没有。”
“国事当然要紧,等我们搞清楚胡匈在各国之间的目的,我们专门选个日子休假可好?”谢兰芝哄着她。
她心知剧情已经开启,甚至加速,她们以后面对的压力会越来越大,只会多不会少。今天的承诺是为了给明日增添希望。
她有信心能实现。
司栖佟当然知道她期待两人独处的日子,再也不必理会什么朝政,江山如何,百姓如何,但她们永远都丢不下这些。从她们开始认识那天起,这个世道就未平过。
太平盛世一直是她们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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