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内部在春院查到谢军的足迹,纷纷陷入沉思,怎么又是从春院里出来就死的?军营那个也是。
谢氏男人不少人喜欢去春院逛,不仅是谢氏,可以说有点小钱的男人都会进去销金。如今有人看谢氏族人有钱,就敢将主意打在谢氏族人头上。
族内很快有人下令禁足,不准再出入鱼龙混杂的场所。
但谢氏内部自由惯了,骨子里又狂傲,开始没人听。大多数人认为天京没人敢得罪谢氏,所有人都只会赶着巴结谢氏,舔他们的臭脚。
这般繁景让谢氏不少人终日飘飘然,只在享受中渡过。
直到,皇宫内偷偷跑出去的谢军越多,死的就越多,建章宫也开始由另一批谢军驻守。几乎悄无声息地替换下原先那一批。
谢氏族内闻到风声,纷纷质疑是否跟建章宫有关?
这个怀疑只是一闪,慎刑司代吏章飞乐,擒拿专杀谢氏盗匪立大功一事传遍天京。
并且从盗匪的住处搜集到失踪谢军的所有财物。甚至还有十几个普通谢氏族人的钱袋子。
谢氏上下顿时举族轰动。有目标的盗匪转对谢氏下手。
平日里爱进出春院的谢氏开始不敢晚上出门,生怕下一个被杀的是自己,巡逻军极大力度保护谢氏,连带着天京的治安都变好。
天京不少案子都和谢氏有关,顺天府海允几次抓谢氏都得费一番功夫去交涉,若不是建章宫为他撑腰,恐怕他处理的案子每一件都会变得很棘手。
谢帅的治理下,谢氏本就安分不少,但仍有一成人仗着自己人反复横跳。并且避一阵风声又跑出来闹事。
天京的事传进谢兰芝耳朵里,谢广还在身边猜疑:“这帮盗匪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对我们下手。”
谢氏人平日里私底下什么德行,谢兰芝早熟知,打仗是一把好手,但不打仗仍旧是一群逞凶匪徒。
尚武之风固然是谢氏的优点但也是缺点,毕竟这群人骨子里就不安分。
如今出了盗匪一事,反倒震慑住谢氏,让他们不敢在天京横行霸道,有所约束。
这几天,谢兰芝将大本营都稳住,再没有人敢耐不住寂寞往外跑,因为跑了,就是死路。
谢兰芝严防着时疫。
石国府和北域再度爆发了时疫,并且这波时疫比之前规模还大,连北域主都北渠城镇都染上时疫。
一番暂时没事,耶律李黎为免红河商都的行程被拖延,他直接关城门,不再允许外商进入红河,必须经过大夫的检验隔离才能进入。
没想到隔离效果出奇的好,一番没有一人染上时疫。
此次损失最大还是石国府,石国府百姓举家搬迁,纷纷逃离,南域聚集兵马设立障碍线防止外民进入,把控严格,一旦发现就直接射死。
南域同样将时疫牢牢挡在外面。
石国府就像被诅咒一般,来了一场时疫,又爆发更严重的时疫,一旦染上只能等死。石国府本来饥民遍地,再爆发时疫,活不下去的石国府百姓纷纷起义,冲进石国府主都并城。造成并城底层军民伤亡惨重。
军队连连出营镇压,又染上时疫。
石国府内忧外患之下,身边的邻县趁机攻打石国府,石国府仓促出兵还没灭掉敌人,曾经被欺负过的属国就联合起来切断石国府的水源,改了流,导致石国府水源不足,粮田干涸损失严重。
石国府石羊平定邻国侵入后,就病倒在床,次日,大夫就诊断出染了时疫。
石羊的儿子石坚立即求救于天京。
谢兰芝接到信,她将信丢给谢广。
谢广立即道:“早先石羊跟北域串通过攻打南域,我早咽不下这口气,现在他们还有脸求我们!当然是不给了!”
“不行。”谢兰芝另有考虑,当下时机不是看对手和潜在对手好戏的时机,疫病这种玩意可不分国界,她想要控制时疫传播就需要一个强有力的领导镇压。
石国府镇压疫病的手段虽粗暴,但至少是控制了蔓延。
如今南域又在旁边,为了老窝都要掂量掂量未来。
谢广疑惑道:“为什么?”
谢兰芝告诉他:“石国府现在乱起来只会推动疫病传播,从而加重南域边防军的压力。石国府属国在此时机攻打看似占据上风,其实后力不足,靠得是打得石国府一个措手不及,等石国府反应后,这些邻国通通都要被收拾掉。”
“如果石羊死了,他那不成器的儿子根本无法扛过时疫,石国府一乱,靠近北域的那点边境说不定也得换人,所以人得救。”
她现在是石国府的上主,自是不能坐视不理。这些肮脏小国的手段也难以入眼,这个时机不想着保命抵抗时疫反倒先发动战乱。没有求生欲,只知道蝇头小利,以后就要大难临头。
谢广认为有理,他道:“石国府在还能抗一抗北域八部将部分压力。不在也没关系,但不能是现在。”
谢兰芝道:“去办,另外送一千石粮食过去。”
至于小国,那是石国府自己的内政,她何必干涉。
谢广将书信发送南域,南域备好药材和一千石粮食送到并城,石羊得到药材压制了时疫,之后二天,石国府果然调整好状态开始反击入侵邻国,直接将邻国给灭了。而得到的国土因为离石国府远,更靠近南域,有些地方也偏僻,管理成本太高,石国府又无心投入。
石羊又不甘心将占据的土地还给这些小国,让他们复国,于是就交给了南域。
南域再来信,谢广傻眼了。
他举着信冲进帐篷,对着上座看折子的谢兰芝,喊道:“元帅,有件喜事来了。”
谢兰芝接过信,她很快搁下,想到信内的两个邻国国土有野村,她将野村纳入,顺便让人找那个樵夫的遗骸,给小凤凰的恩人一个厚葬。
“国土我们可以要,但不能完全要。”谢兰芝让谢广拿出地图,专门在可以种植的地方划一划,余下的石羊肯定不会归还给邻国宗族。
于是,她特地南北一划,留了南边的土地跟河流,剩下的北边全部搁置。
石羊见肥一点的土地,谢兰芝都要了,唯独北边,石国府对北边距离又远,再派兵比在南边的成本还大。
于是他选择归还,并且让邻国赔偿损失,拿钱来赎归还权。
这场石国府战争,最大的赢家反倒变成谢兰芝。
石国府战争传到建章宫。
司栖佟已经给章飞乐升为慎刑司副使。
章句回慎刑司后,一半权力都给弟弟分走,他不甘心下只有禀报谢帅。
私信传到谢氏大本营。
谢兰芝本就打算明天回京,马上收到章句的私信。
她还以为天京出事了,结果是章句将章飞乐任副使一事写的极其详细。
她挑眉道:“我不在一段时间发生那么多事?”
“可不是呢!”谢广道:“您不在天京都有人敢对谢氏动手动脚。”
谢兰芝瞥了他眼,这货从刚刚一直就在身边?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她不在天京又换了副使,慎刑司的事不大不小,仗得可都是实权,如今被分走一般,还是别人。
莫非是...小凤凰。
谢兰芝眼眸微微一眯,心中有几分思量。
“也是时候回京看看了。”
顺便听听小凤凰准备好什么措词跟她解释,她所有的行动。
司栖佟这会儿正在备茶,每日闲暇她都习惯泡一壶橘子茶搁在桌上,还备好糕点放在榻上,让某人回来可以随时享用。
如今那人去军营有段时间,她这个习惯还是改不掉。似乎只要泡茶,心里那股思念就能减轻些。
章飞乐飞速入宫。一副情况紧急的模样。他阴翳的双眼少有慌乱之意。
“殿下!”
司栖佟正坐在茶桌边,她抬眸淡淡一瞥,见他神色慌张,像是给她捅下什么大篓子一样。
比如,他忍不住取而代之将章句杀了。
但在她的约束下,他并不敢那样做。
“殿下!”章飞乐再喊一声。
司栖佟终于有一点反应:“嗯,本宫在听着。”
章飞乐将章句的所作所为都禀告一遍,他显然非常惧怕谢兰芝。而惧怕也是情有可原,章句是她亲手提拔的慎刑司主吏,慎刑司作为一个实权的地方,一直为章句把控。如今他分走一半,难保不是分走谢元帅手头的权力。
司栖佟放下茶壶,回他:“带着人好好把守慎刑司,其他不必过问,记住,守好你的一亩三分地。”
章飞乐得到一粒定心丸,他匆匆又离开宫。
后头赶来泡茶的小秀门都没进,人就跑了。
“殿下,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副使大人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
“本宫培养他,看中的就是他那股狠劲,现在知道怕,对他也有历练的好处。”司栖佟让她去准备些精肉,煲点汤,说不定那人回来就想要吃饭。
小秀不懂那些,反正没人不怕谢元帅的。就算是副使大人这种心狠手辣的人,他头顶上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章句亲自接待谢兰芝。
一匹黑马,一道冷酷飒然的玄甲黑袍影。她策马奔腾,马蹄溅起尘土,爆满腱子肉的马腿一跃,宛如从天而降的飞马瞬间冲进天京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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