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都觉得这句话有歧义,还没等傅晓尘再说什么,楚云起的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捏起来。傅晓尘嘴角抽动了一下,完全没有给我拒绝的余地嘛,只能紧抿着嘴唇‘享受’着对方主动提出来的按摩服务。只是那双有些烫人的大手仅仅是在他肩膀和后颈之间揉捏,自己的身体就有些发热了,傅晓尘只能闭上眼不停地告诉自己心如止水啊阿弥陀佛啊□□啊,再想想贞子伽椰子的,呼吸才终于又均匀起来。
傅晓尘刚缓过来,楚云起突然伏在他耳边问道“舒服么?”声音沙哑又充满磁性,傅晓尘再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耳朵都快怀孕了
对方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自己的耳边,傅晓尘不自在的偏偏头,一张口,发觉喉咙有些干涩“恩,已经可以了,我洗完了先上去了。”
这池子只有靠近屏风的一边有台阶,其他处都是光滑的池壁,而楚云起就站在台阶的那一面,傅晓尘只好绕过他走上台阶,后进先出的傅晓尘没有意识到每次他都是被看光的那一个。屏风旁的小桌上早已放好了新的衣物,听着身后传来的水声傅晓尘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逃离了房间,这才长舒一口气。
第二天已经是十月二十九日,傅晓尘为明天楚云起的生日开始做充分的准备。先是去了那家文墨轩取来了早就相中的那支毛笔,让店里的人给包装好。回去后又偷偷问了府里的丫鬟,才知道年轻人生日是不请客庆贺的,俗谚“不三不四”,是说二十、三十、四十都是不庆寿的,逢这样年庚,只增加一些荤菜而已,更不要说二十一这种并非整十的生日了。
傅晓尘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府里到了今日仍不见动静,原来太子的生日也不过晚上来碗长寿面就对付的了,便心想着要不要再给他弄点别的花样,蛋糕?就算有材料自己也做不来啊,更何况奶油怎么做他也完全不知道。蜡烛?难道给楚云□□一排蜡?==
现代那些过生日的方法似乎都不能用,不然干脆玩点有意思的,将给他的礼物藏在某个地方,然后给他画个藏宝图或者弄个字谜的让他找?傅晓尘觉得这个想法不错,凭借自己的智慧找到的礼物才更珍贵嘛。
十月三十日,傅晓尘去工部打卡签完到,又派了人等下朝后给楚云起传话,便径直回了太子府。以他在府内的身份,纵然太子不在也可以随意进出书房、寝宫等地,傅晓尘先是去了书房,发现那里除了书柜就是桌案,没什么好藏的地方,又推门进了楚云起的寝宫。
寝宫里倒是有不少可以藏东西的好地方,傅晓尘四处打量着,软帘后面?枕头底下?还是花瓶里面呢?傅晓尘看着寝宫角落一只青花双耳瓶,不大不小不深不浅的,恰好能藏住毛笔,手一伸进去又能够着。
将装有毛笔的紫檀浮雕木盒放在花瓶里,傅晓尘满意的看了看,从外面看果然看不出来端倪。这样仔细端详着,发现这双耳瓶摆的有些歪了,一只耳朵微微朝向自己,以为是刚才放木盒的时候被自己碰歪了,便扶着打算转正它。
这一转不要紧,傅晓尘发现这花瓶的底部竟然是与什么相连的,一转他就感到一股微弱的反作用力,就像是给闹钟上发条似的感觉。看过一些电视剧的孩子都知道,这种底下有机关的花瓶一扭一般都会出来个密室或者暗道什么的,傅晓尘扶着花瓶的手迟疑了一下,终究敌不过心中旺盛的好奇心,将花瓶沿着一边扭动起来。
一间密室不负所望的出现在眼前,傅晓尘看着这只会在影视剧中出现的场景微微有些惊呆了,回过神以后开始做起激烈的心理斗争:密室哎,算是别人的*吧,总感觉进去看看有种偷翻别人日记本般的罪恶感,但是一间被自己发现了的密室,如果不进去看看的话……臣妾做不到啊!
最终罪恶感没有敌过好奇心,傅晓尘一狠心走进了密室,就被墙上悬挂着的画像吸引了,画的都是自己,而且大多数都……衣衫不整甚至几乎赤、裸的。有几张是自己还在现代时腰上围着浴巾的,或是只穿了条内裤的,有一张是刚来到太子府的那天只穿着外袍的,旁边还贴了一张写的歪歪扭扭的“云起”,是自己第一次学习毛笔字时写下的。
傅晓尘在看到这些字画时心里便明白了什么,又有些不敢相信,一直以为这是场无结果的单相思,没想到对方竟然也有同样的心思,而且这种心思现在看来如此的……怎么说,应该说是强烈吧。
墙边一个红木大箱子里放着的是他穿越而来时穿的衣物,傅晓尘看着那熟悉的衬衫、牛仔裤,还有内裤,脸不禁一红,这种东西他怎么也要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那里。
又看到台子上还有个小木盒,打开以后是张手帕,手帕这种东西傅晓尘肯定绝对不会是自己的,伸出去拿的时候才发现触碰到的地方有一大片印记,旁边还有一片,似乎是沾了什么液体干了以后留下的。凑近去闻了闻,一股特殊的腥味,这种气味凡是有过那么一点x经验的撸过管的男性都知道它是什么的味道。
傅晓尘一时又羞又恼,脑补了楚云起来到密室对着画像打灰机的画面,楚云起一不小心被想的更猥琐了。
楚云起这都收藏了些什么东西!!!在什么时候,好好的一个温柔太子变成猥琐大叔了。
看过密室里的东西后,傅晓尘迅速地走出来将花瓶扭了回去,把原本藏在花瓶里的紫檀木盒拿出来,又调整好花瓶的角度使它看上去和先前毫无变化,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如果被楚云起知道自己偷偷进了密室那得多尴尬。
就算毫无恋爱经验,傅晓尘也不是什么情商欠费的人,一个人秘密收藏着所有和另一个人相关的事物,还偷偷为那个人作画,看到这些傅晓尘怎会不懂楚云起的心意?
双向暗恋最美好的时刻不过就是在某一刻忽然发现,你一直藏在心里默默喜欢的那个人,恰好也在喜欢你。
虽然喜欢的方式有些奇妙!
☆、第41章 猜谜
傅晓尘最近很反常,这是楚云起能确定的,前些日子他突然带着个椅子去穆染那里,后来又是去买笔又要去刻字的,昨天听照影回禀他去文墨轩携着一紫檀浮雕木盒出来了,难道今天他就要拿去送给程香韵?
一想到这种可能楚云起心中就不由的烦躁,今天早朝的时候,皇上已经当着满朝文武的宣布了他和楚云扬二人的婚事,自己娶得是萧家的萧疏雨,楚云扬娶得是工部尚书家的嫡女,两人都定于黄道吉日十一月十六日大婚。
这婚事略显仓促不说,两位皇子同时大婚,这也是几百年来难得一见的事,底下的大臣们也都知道皇帝的用意了,这是逼他们迅速站好位置。
美其名曰同时大婚,喜上加喜,谁不知道若是分开大婚,自然是满朝文武都去一方道贺,这同时大婚,该去哪边或是哪边都不去就有一番门道了。只是太子这边占着“嫡长子”的名号,又向来贤明稳重,确实是实至名归,二皇子那边有玉家撑腰,权势滔天,气势上甚至还要压太子一些。
攸关全家荣辱与性命的选择,如何敢不慎重?大多数朝臣都持观望态度,只有小部分胆大心细的深信“富贵险中求”,如今皇上这一举措,看来这朝中是要变天了。
下朝时听小厮通传说是傅公子有事先回去了,楚云起第一反应就是他又去找那个程香韵了,回到太子府却又听管家说傅公子早早地就回来了,回来后就在书房和寝宫晃悠着也不知在做什么。
刚走到寝宫附近的回廊上,便看到傅晓尘正在蹑手蹑脚地关上寝宫的门,那举动怎么看都有点鬼鬼祟祟的,楚云起眉毛一挑,这是在做什么?
忽然听到身后楚云起在叫自己的名字,傅晓尘吓了一跳僵在那里,过了几秒才意识到我凭什么心虚啊?又回头向已经大步走过来地楚云起打了声招呼“回来了啊。”
“恩,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突然想起来有点事。”
那个木盒从花瓶拿出来以后还没找到地方藏,现在正横在衣袖里,本来打算再找些别的地方藏的,没想到楚云起回来的这么快,这下怎么办。
楚云起看傅晓尘面上颇不自在的样子,胳膊也有些僵硬,似乎是袖子里藏了什么,也不揭穿,一把抓住他的一条胳膊,无比自然地问了句“一起去练剑?”
傅晓尘又是一阵紧张,还好对方没有抓住他藏了毛笔的那只胳膊。
“等会儿去吧,我口渴了,先去喝杯水。”说完便从楚云起的桎梏中抽出胳膊来,一溜烟地进了侧卧,将那木盒胡乱的塞到枕头底下又真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完才出来。楚云起也没对他有些可疑的举动提出任何疑问,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人qaq
不对,他才不是好人!傅晓尘又想到了之前在密室里看到的那些东西,楚云起到底什么时候有了这古怪的收藏癖!
心不在焉的跟着楚云起去了花园,没想到楚云腾也在那边,也不知怎的非要拉着楚云起比剑,傅晓尘便坐在花园的石凳上观战。以傅晓尘现在对剑术的掌握,多少也能看出些道道。
楚云腾出手凌厉,带着一股狠劲儿,楚云起行动间带着一种从容淡定,似乎手里拿的不是要人性命的利剑而是挥毫泼墨的毛笔,让傅晓尘想到了君子剑这个早已忘记什么含义的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