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种事,夏樽也不是特别的有瘾,反倒是唐凯,三十好几的人了,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总是很旺盛,如果不是自己拦着,估计每天一次都发泄不完。
“你公司是给了你多大压力啊,没事就知道拿我泻火?”夏樽常这么挤兑唐凯,但是如果能保持每个月一次的频率的话,他其实也还挺能乐在其中。
“你希望我找别人泻火?”唐凯正在屋里收拾旅行箱,快过年了,他要回美国,夏樽比他晚走两天,每到这个时候,两个人总会心里各种不爽,然后一番唏嘘,最后解决抑郁的办法总是会归结到床上,打一炮,神清气爽。
“还是算了,我怕您这阵仗,别人事后告你谋杀。”夏樽撇撇嘴,站在房间里挖冰淇淋吃,也不去帮唐凯的忙。他讨厌这种送唐凯回美国的感觉:“明天你走你的,别吵醒我,我不送你啊。”
“放心吧,我会让你明天早晨谁也吵不醒的。”唐凯忽然阴笑起来,夏樽打了个寒颤,掰着手指头算算,他们前天才刚做完吧?
这时候,唐凯收拾好旅行箱,拎到一边,自己坐在床上,拍了拍大腿:“过来。”
“变态啊,你当咱俩是十几岁青春年少了?还坐大腿?”夏樽翻了个白眼,慢慢走过去,顺便瞥了一眼时钟,十一点。
“要做就朴实一点,控制在一个小时之内。”夏樽说着,把冰淇淋几口吃完,把空调调高,刚刚洗过澡,他只穿了一件纯棉睡衣,这会儿低着头,开始解扣子。
自从夏樽年龄开始按照奔三奔四计算,做这种事,总是以这么没情趣的步骤开端。其实他们也尝试过几次比较刺激的模式,结果不知道怎么搞的,总是会有人笑场,完全找不到恋爱模式,就直接进入老夫老妻阶段,这一点,夏樽有时候也觉得很奇葩。
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的时候,唐凯伸手把他拉了过去,两个人接了个吻,然后唐凯蹭着他的耳朵说:“留一件给我。”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顺水推舟,水到渠成,两个人吻着吻着衣服就吻没了,然后轮流为对方口交,夏樽忍不住身寸出来,唐凯却就着这股冲动,冲撞到他体内。
两个人做这种事的次数,多得夏樽已经数不过来了,但是每次还是会疼,又疼又舒服,顶到深处总是疼得夏樽泛泪,然后内心一大片草泥马狂奔而过,问候了唐凯祖宗八辈之后,喊着不做了,可等他抽离时,又留恋起那股子阵阵酥麻酸胀,觉着不做了是不是有点可惜?就像玩跳楼机一样,玩的时候又害怕又过瘾,好几次都觉得不想玩了,但是真的下来了,却又有点蠢蠢欲动。
唐凯每次都因为夏樽这样大骂他口是心非。
嘴上说不要,身体倒是很诚实嘛!
夏樽有时候觉得自己,就是这句网络经典名句的真实写照。
“嗯……唐凯……一个小时了……不来了……”事后,夏樽仰躺在床上,呼哧呼哧地喘气,脸上春情荡漾的,红扑扑,泪汪汪,大腿不住哆嗦。唐凯慢慢从他身体里退出去,黏糊地亲了亲他,低声道:“够了?”
唐凯那里半硬不软着,蹭着他磨了磨,就硬一些,夏樽啊了一声,表情有些纠结:“你有完没完……”
“你够了,我就不要了。”唐凯这么说着,却动手动脚去摸夏樽,眼看着他也硬起来,唐凯笑笑:“不过看意思你还没够?”
“吃春药了你!”夏樽骂了一声,却没反抗让唐凯一入到底,接着难耐地哼了一声,唐凯低笑,又是一轮激战……
结果,第二天早晨,夏樽连唐凯什么时候走的都浑然不知,就知道又被唐凯这孙子弄得浑身酸痛,一个礼拜不能穿低领衣服。他起来之后,就满肚子不爽地收拾行李,准备回家过年,妹妹今年说要带男朋友回家,他想起这个事儿心里就一阵没着没落。
正从抽屉里拿钱回家包红包,夏樽忽然看见抽屉最底层多了个牛皮纸袋子,他于是拿出来,好奇地拆开,露出个抬头他就一愣,诊断证明?继而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抽出整张纸,接着他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该怎么说呢……这个诊断证明是关于唐凯的肾功能的,再说的明白一点,这张纸上说,唐凯丧失了性能力?!
麻痹骗谁呢!昨晚上那个恨不得一夜七次的流氓谁啊!
夏樽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诊断证明发愁,以他的脑子想破头也没想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愣了大半天,他忽然一拍大腿……难道唐凯这么英勇是因为自己不行,每次都提前吃药,药劲儿上来才没完没了?
这么想着,夏樽倒吸了一口凉气,觉着自己这个推测特么的很有道理啊!这人也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都这样了,说实话自己也不会嫌弃他啊……喝药也不知道会不会伤身体……夏樽看了一眼表,唐凯还在飞机上,于是他给唐凯发了个信息。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嫌弃你,也不会抛弃你。
等到夏樽到了家,唐凯的信息才回复回来:你在老家还玩真心话大冒险?
“哥!什么时候把女盆友带回家来看看啊!”夏樽刚要回复,妹妹忽然扑上来,夏樽迅速锁屏,扭头瞪着妹妹:“姑奶奶,您吓我一跳!”
“我跟你说哥,我男盆友特别崇拜你,尤其喜欢听你的广播剧!”妹妹笑起来。
“啥?”夏樽差点让自己的口水呛死,就看见妹妹那个小白脸男朋友拿着手机给他俩拍照,钥匙扣上面还挂着个牌子——受。
他记得妹妹的钥匙扣是个攻来着……
“妹妹,你确定他是直的?”夏樽怀疑道。
“你妹妹这么貌美如花,就算是弯的也能给掰直了。”妹妹哼哼,这时候,那个小白脸说话了:“哥哥,现在不装gay,怎么泡腐女啊!”
“……”夏樽直接无语了,年轻人的世界,就由他们去吧……
初六的时候,夏樽准备回程,路上接了唐家大哥一个电话,说什么唐凯让他带个话,说今年十五过了再回去。夏樽很好奇,干嘛还得带话,唐家大哥说唐凯又被禁足了,不过让夏樽不要太担心,不是因为他的关系,而是二老非要带他去检查身体。
“是肾的事儿?”夏樽问完了,才发现自己不小心说了实话,电话那头愣了半天,唐家大哥忽然讶然:“难道这小子这事儿是真的?”
夏樽顿时一阵无力,不愧是大哥,把他想问的话先问了。
“是吧……”夏樽喃喃着,大哥也不说话了,八成觉得这件事很奇葩,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大哥忽然问:“你们俩到底做了什么?”
“……”大哥这个神逻辑夏樽一时间也是醉了。
回到上海的家,夏樽过了几天想着唐凯,心里不踏实的日子。正月十五那天,下了大雪,唐凯早上一个电话说回来,夏樽就冒着大雪开到机场从晚上八点,等到第二天凌晨。航班延误,等到唐凯出来的时候,夏樽早就在车里睡懵了,听见有人敲玻璃,才迷迷糊糊开车门,接着唐凯双手捧着他的脸,一下子给他冻精神了。
“啊!”夏樽一愣,随即嘟囔着:“你终于舍得落地了?”
唐凯笑笑,亲亲他:“想我没?”
夏樽心说,这人不会在飞机上就吃好了药,准备和自己大战三百回合吧?
结果,不出他所料,当他晚上还真是一场大战,战后夏樽跟个残兵败将似的,趴在床上懒得动弹,他瞥了一眼唐凯,哼了一声:“唐凯,其实我早就看穿了一切。”
“什么意思?”
“你那个诊断证明,我看了。”夏樽叹了口气:“其实我可以接受柏拉图,不做也没关系,你别勉强自己。”
唐凯愣了半天,就在夏樽以为他要感动的时候,这人忽然扑上来,扯开被子抱住他:“我这个病,目前就你能治!”说着,又一次挺进来,埋头苦干……
夏樽忽然觉得,自己也想要一张诊断证明。
这件事说破之后没几天,唐凯就又给了夏樽一个信封,里面是两张机票。他说,让夏樽请个假,他父母要见他。
“不见不见不见!”夏樽立刻摆手,他算是对唐妈妈有了阴影了,死活不去往枪口上撞。
“给你名分了,你还不见?”
“怎么意思?”夏樽被说得一愣,过了会儿,忽然明白过来:“因为你不举,反正没人要了,是我也凑合了?”
“傻不傻,真当我不行?”唐凯笑起来,忽然走到夏樽身边,揉了揉他的脑袋:“我要是指着你这傻小子跟家里出柜,估计头发都能等白了。你从今年开始,回家带上我。”
“带你干嘛?”夏樽皱起眉。
“给我十年,搞定你老爸老妈。”
看着唐凯的笑容,夏樽的反应是嗤之以鼻。他也是后来去到唐家,才知道唐凯所谓的诊断证明到底是怎么回事。
敢情这个唐家一直就没断过给唐凯相亲的心思,而唐凯呢,也够狠,干脆找熟人开了个“性功能障碍”的诊断证明,一相亲就拿给女方看,结果唐家小儿子不举这个丑闻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的臭名远扬了。春节回家的时候,唐家父母气得要带他去医院做检查,大哥那个电话是当着唐家父母打的,他们这才知道还有个夏樽,而且发现这事儿竟然连夏樽都说是真的,一时间,竟然真的被唬住,怀疑起唐凯是不是有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