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他和左赫烨有关的事他都记得，这种感觉很奇怪，他明明就觉得左赫烨总是和自己作对，但这会才发现原来正是因为左赫烨总是和自己作对，所以关于他的事自己才会记得那么清楚。
“你说你那时候多坏，人家那个女孩明明在追我，你非要横插一杠子，你一追她，她马上就不追我了。”
左赫烨嘴一撇，“这也说明那个女孩根本不是真心喜欢你的，不然怎么我一追她就同意了。”
牧少阳眉头一挑，“也是，现在想想你到是帮我挡了不少烂桃花啊！”说完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气氛刚刚好，还是灯光太过柔和暧昧了，牧少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他也矫情了一把，“关于你好的坏的都记得，”说完之后他自己差点被酸死。
左赫烨眉头一皱，“这好像是歌词吧？”
“啊！”牧少阳眨眨眼，嘀咕道：“我说怎么张口就来呢？原来是歌词，肯定是什么时候听过就记下了这么一句。”
左赫烨没有憋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记都记错了。”
“是吗？”
直到两个人从酒吧里出来，牧少阳也没搞清楚左赫烨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因为他们俩一直在聊过去，一直在怀旧！
☆、第十七章、挑明
夜风微微有点凉，两个人从酒吧里出来后牧少阳下意识的拢了拢外套道：“走，我送你回，”他的去字还没说出口就看到左赫烨递过来一样东西。
借着路灯牧少阳看清了左赫烨手里的东西，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左赫烨转身面对牧少阳道：“少阳，留点尊严给我好吗？”
“你发什么疯啊？我不过就是借你套房子住，你扯的太远了点吧？”左赫烨递过来的正是房子的钥匙和一张银行卡。
“少阳，我还给你总比你开口向我要好。”
牧少阳一幅不解的模样的问：“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向你要了，你脑子让……”牧少阳眉头一皱道：“是不是左静希那个贱人找过你了？”
左赫烨一抿唇，“和她没有关系。”
“放屁，从小到大你都不会撒谎，一抿唇就是在说谎，左静希和你说什么了？”
左赫烨明显有些不自在，“没说什么。”
“说你放屁一点都不冤枉你，左静希到底和你说什么了，你不说我亲自去找她问。”
左赫烨一把拉住牧少阳，“你别去找她，”牧少阳眉头一挑，那意思不让我找她可以，你自己说吧。
左赫烨叹了口气道：“左静希说，她和你联系的时候，你已经答应帮她劝我回家了，我想你如果劝我的话无外乎就是把借我的房子找个借口收回去，把……。”
“左赫烨！”牧少阳没等他说完话就打断了他，“我们认识多少年了？没错，左静希是找过我第二次，我的原话是，‘如果不是你三哥我根本不认识你是谁，也不想认识你，我和他的事是我们的事，和你并没有关系，麻烦你以后别给我打电话。’，她放个屁你就相信，我说的话你居然不信？”
左赫烨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她，她……。”
“她个屁，左静希不是个好鸟，你以后也给我离她远点。”
左赫烨当然知道左静希不是个好鸟，但他想说的根本不是这件事，他眉头微皱道：“我和他的事是我们的事，和你并没有关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左静希和你说什么了吗？”
牧少阳能明显听出来他话里颤抖的声音，刚才一着急，嘴一突撸把话都说了出来，他抓了抓头发最后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说：“左静希那个女人有病，她居然说你喜欢我，我压根不相信她的话，”虽然下定了决心，但最终他也没能说出实情。
左赫烨听到他的话也是一愣，原来左静希真的说了，但，他看向牧少阳，夜风骤起，牧少阳额前的碎发被风吹起，露出了他干净饱满的额头，那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那年夏天那个温暖的午后。
那个总是开玩笑逗自己开心的少年，那个总是问自己你怎么这么阴郁的少年？那个生起气来带着狠劲的少年，那个总是带着温暖笑容的少年。
而那个温暖的笑容救赎了自己，让他觉得生活原来是可以这样的！
左赫烨抬头看向夜空，城市的星空总是不够明亮，“少阳，她说的是真的。”
“啊，什么真的啊？”牧少阳压根没反映过来左赫烨在说什么，他看向左赫烨，却发现后者已经转头看向了自己，此刻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呢。
牧少阳突然间就意识到了左赫烨说的真的是什么意思了，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事是真的了，但左赫烨突然这么认真的态度，还真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可逃避不是办法，何况左赫烨的情况也不允许他逃避，如果这次他搪塞过去，或者没有认真对待，对左赫烨来说可能会是个打击，也许他再也不会把同样的话说出口了。
想了想牧少阳正色道：“左静希和我说的时候，我虽然不相信，但却也认真的考虑过如果这件事是真的我该怎么办，但我并没有想清楚，不过，我要告诉你，我不讨厌你，真的！”
牧少阳看了眼左赫烨继续道：“虽然你总是惹我生气，总是和我抢东西，还总是说难听的话，我也有真的生气的时候，但即便是这样我也从来不讨厌你，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左赫烨的脸就随着牧少阳的话，多云转晴转雨转晴的，不知道变了多少变，最后总算是停在了多云的天气。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自己会把心底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也许是因为想到了年少时候的事，也许是怕左静希说了什么不好的话，也许是怕错过今天以后自己再也没有勇气说了，总之，结果还不错。
少阳说了他不讨厌自己，不讨厌虽然不代表就是喜欢，但，只要想到少阳知道自己喜欢他，他却不讨厌自己，他的心情还是非常不错的。
牧少阳偷眼看了眼左赫烨继续道：“我现在确实没有办法给你什么回复，因为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对你到底是什么感情，但我答应你，我一定会认真的考虑，也会认真的对待这件事。”
左赫烨点点头，这对他来说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以前他从来不敢想这件事，甚至也没想过要让牧少阳知道，但自从不小心被左静希知道了这件事后，他就已经开始筹划了，他希望至少有一天秘密被揭露的时候自己不会太难堪。
但牧少阳今天的话无疑给了他更多的信心，也许他们俩……左赫烨看向牧少阳，没来由的，脸红了！
“走，我送你回去，”牧少阳拉着左赫烨上了自己的车，一边开车还一边唠叨，“房子你安心住，钱你安心花，先，先不说别的感情，咱俩从小到大认识了这么多年，做为朋友我还不能帮你了？你要和政政或者子烨开口，他们俩肯定也会帮你的，以后别想那么多了。”
“用你教我！”
“诶！我这是好心，你别当驴肝肺了，”左赫烨瞥了他一眼也没啃声。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他们俩似乎是商量好的一样，很有默契的谁都没有再提起这件事，但这层窗户纸已经捅破了，再想像从前一样也是不可能的了，好在这两人都挺会“装”的，其他人也没看出来有什么不一样。
可是经常和他们俩接触的厉子烨却看出点门道来了，有一次他们四个聚会的时候，厉子烨突然来了一句，“赫烨现在对少阳好多了。”
一句话把两个人都弄傻了，牧少阳反映还算快点，就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厉子烨说了，赫烨现在能正经和你说两句话了。
左赫烨当时就翻了个白眼，“难道我平时都不正经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最近很少呛少阳了，以前你们俩是不拌嘴不说话，现在一顿饭下来很少能听到你们俩吵架，我都不适应了。”
这回轮到牧少阳翻白眼了，“子烨，你多大人了？还真当自己是小孩呢？成年人就该有成年人的样子，对不对？”最后这三个字他是问左赫烨的，他真的是无意识的，后者点点头，这两人相当有默契了。
“古政，你瞧见没有，他俩这默契度，以前有过这样的情况吗？”厉子烨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指着他们俩问古玫。
古政刚开始还没太注意，经过厉子烨这么一说他才发现，这两人确实有点不一样了。
左赫烨眼皮一瞌道：“其实也是有原因的，”牧少阳听到这话吓了一跳，心想难道他要在这说那件事吗？
哎呀妈呀！太不好意思了！他都有捂脸的冲动了！
左赫烨看了牧少阳一眼嘴角直抽，他有时候也会怀疑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二货呢？
“我前段时间和家里吵了一架，就从家里跑出来了，现在住的房子是少阳借给我的，”古政和厉子烨都一幅了然的模样，原来如此。
牧少阳撇撇嘴，白激动了一回，他还以为左赫烨会当着他们俩的面向自己表白呢？
左赫烨话锋一转，“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我哪好意思再说话呛人家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