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巴掌却拍在他的肩上,拍得他向后踉跄了两步靠在了墙上,手里的冰激凌也掉在了地下。
郑秋阳气汹汹的压了过来。
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胸腔里彼此心脏的跳动都能感觉得十分清晰。
袁瑞睁圆了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郑秋阳凶神恶煞的说道:“最后再问你一次,喜不喜欢我!”
袁瑞十分用力的张口,声音却很小:“我不是说,我有喜欢的人……”
郑秋阳打断他:“快回答,喜不喜欢我!”
袁瑞吞了口口水,还是小声说:“不。”
郑秋阳的双眼迸出怒意,身体却向后退了退。
袁瑞松了一口气,可是同时又有点难过。
郑秋阳握了握拳,说道:“我交往了八百个前女友,最后倒被一个gay耍了。”
袁瑞心想,不要再上当。
郑秋阳道:“也对,你本来就整天不是喜欢这个就是喜欢那个,我还指望你只喜欢我,你说你,既然已经不喜欢我了,为什么答应跟我好?还害得我妈气一场,以为要断子绝孙了。”
袁瑞又想,一定要忍住。
郑秋阳突兀的咧嘴笑了一下:“那我就还直回去接着喜欢妹子吧,以后咱俩也别见面了,我怕我忍不住想打你……操,现在还舍不得打你,我也是有病。”
袁瑞想,坏了,忍不住了。
郑秋阳特别失望的转过身想走,被袁瑞叫了一声:“哎!”
他脱口道:“哎什么哎?”
袁瑞闷声道:“我有喜欢的人……”
郑秋阳郁闷道:“那卖保险的是吧?听说特别帅。”
袁瑞道:“不是……”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郑秋阳的肩上点了点,小声说:“我还是喜欢你。”
郑秋阳:“……”
袁瑞看他不说话,有点着急的说:“我还没跟那个保险公司的人联系过,他长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我都是骗你的……我以为你骗我。”
他那一双黑漆漆的眼珠直直望着郑秋阳,郑秋阳突然就暴躁了:“你这呆货!”
袁瑞一脸委屈。
郑秋阳抓着他的衣领就把他拉过去,狠狠的亲上了他的嘴唇。
地上冰激凌甜筒的脆皮被踩成了渣,白色的奶油冰激凌融化后,流了一小滩。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袁小瑞很快就有新的奶油可吃啦!
初二下午,方明妤要返程回京,她这两天里几乎没出过房间的门,方爸方妈也没敢多问,方士清心知肚明,当然更不会去问。
可是她现在要去机场,他还是去送了一趟。
一路无话,谁也没理谁。
一直到机场外,方明妤没行李,他打算等她下了车就踩油门走人。
结果方明妤下车前还是开了口,说的却是:“昨天早上我看见她搭你车走的。”
方士清道:“我顺路送她去酒店。”
方明妤点了下头:“谢谢。”
方士清看她一眼,有些犹豫,但还是说:“我知道你们分手了。”
方明妤神色不变道:“跟你没关系。”
方士清不想再多说,直接道:“她跟我说,让我别记恨你,你其实很疼我,就是太要强了。她还说,她不后悔喜欢你那么多年。”
方明妤整个人仿佛被点了穴道一般定在那里足有半分钟,才又像是被解了穴似的推开车门便头也不回的进了机场。
方士清也没再留恋,很快便离开了。
他又在家里陪了爸妈几天,初五很快到了,他也收拾好行李回去。
一落地出闸,就看见等着接他的王齐。
从人声鼎沸的机场出来,上了王齐的A8,方士清立刻便化身粘人精,挂在王齐身上不肯下来。
王齐开不了车,干脆就坐在那搂着他,搂一会儿又亲上了。
亲着亲着方士清发起浪来,说:“下车,去旁边酒店开房,我受不了了!要做要做!现在就要做!”
王齐的嘴唇动了动,最终也没反对。
小别新婚,又换了酒店的陌生环境,感觉格外不一样。
从床头搞到床尾,从床上搞到浴室,从浴室出来又搞回床上。
方士清快被搞死了,一边哭一边还抱着王齐不撒手,当真是哪怕做鬼也要发完这次骚。
不知不觉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室内也是黑灯瞎火,谁也顾不上去开灯,只能听到一室的旖旎喘息,间或夹杂几声酥软的哭声。
伴随一声尖叫,方士清射了今天第三回,眼前都有些发黑,前后都有点疼,开始后悔不该作死的来开房。
王齐也知道他到了极限,又狠狠磨了几下也鸣金收了兵。
洗过澡出来,方士清腿都有点软,他刚才穿的衣服已经皱成了一团,王齐从他行李箱里找了另一套出来给他穿上。
他被伺候的身心舒爽,终于有心情说别的,道:“我跟你说个大八卦啊,你先站稳了。”
王齐边给他提裤子,边道:“我站得稳,不像你肾虚,回头我带你去看个老中医,开点中药调理调理。”
方士清呸了一句道:“我才不肾虚!哎,真的是个大八卦,我哥们儿郑秋阳,跟你的粉丝袁瑞,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他俩好上了!”
王齐:“……”
方士清嘿嘿嘿笑:“这事儿还没别人知道呢,你回家千万别说啊,要是被你弟王超那大嘴巴听见了,被他知道就等于大家全知道了。”
王超越狱后很快被王齐找着了,可这回王家爹妈都在,他们心疼小儿子,王齐反倒不能揍他了,只能关着。
王齐对郑秋阳和袁瑞的八卦不是太感兴趣,只说:“得赶快回去,我爸妈估计等着急了。”
方士清:“……他们等谁?”
王齐理所当然道:“等你啊,他们知道你今天回来,我妈还专门包了酸菜饺子。”
方士清顿时抓了狂:“你没说啊!怎么不早说啊!早说我就不胡闹了!这都几点了!”
王齐道:“快七点了,赶得及。”
方士清要紧张尿了:“他们要是问怎么这么半天才回去,我们就说飞机误点了?”
王齐拿了两人外套,道:“不用,他们不问,又不是三岁小孩儿,那么没眼力劲儿。”
方士清一愣,马上跑进浴室照了眼镜子,脖子和耳后都有那个啥以后才会有的红痕。
到了王家那小别野外面,方士清嫌丢人不肯下车,被王齐抱着拖了下来,腿又软脸又红,低着头欲哭无泪,以前王家爸妈都挺喜欢他的,可现在身份一变,这么个模样去见人家,真是够不要脸的。
进了门,王齐就拉着他让他叫人,他结结巴巴叫了声“爸”,又叫了声“妈”,人家两口子愣是面不改色的给了他两个厚厚的红包,妈比爸给的更厚。
收了红包他才想起来要磕头拜年,双腿一弯刚跪下,还什么都没说,楼上有人蹬蹬蹬往下跑,一边跑还一边嚷着:“我大嫂来了?我都好几个月没瞅见她了!她搁哪儿呢?”
方士清跪在王家父母面前,扭头看着王超。
王超放慢了脚步,摸着后脑勺,古怪道:“大哥,你小舅子干哈呀?”
王齐站在旁边,一脸威胁的看着他弟,说道:“这是你大嫂。”
王超瞪圆了眼睛,看看大哥,又看看“大嫂”,突然明白了。
他嘴上不敢说,心里十分委屈,既然大哥是个放纵不羁爱养成的死基佬,那他挨那么多打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正文完结》
67番外 王齐齐不是王齐(一)
今天我结婚。
这大喜的日子,虽然我没有像想象中那么兴高采烈,可瞅着我爸妈乐呵得都合不拢嘴了,我的心情当然也是好的。
新娘条顺盘子靓,工作能力也很强,条件非常出众,和我在同个系统工作,也是外地人,特别自立,不爱粘人,我挺喜欢这种类型的,我爸妈也都喜欢她,就连我两个弟弟也都对她赞不绝口。
我叫王齐,出生在齐齐哈尔,我爸偷懒,给我起名叫王齐齐,幸好给我办户口登记的人更偷懒,不然这辈子都可能因为个名字抬不起头来。
我有俩弟弟,大的比我小四岁,在锦州出生,我爸就给他起名叫王锦,也算是沿袭了我们家的起名惯例;小的叫王超,比我小十岁,他是超生的。
婚礼是个特别麻烦的事儿,从早上五六点钟一直折腾整整一上午,还不能冷着脸,得逮谁对谁笑,我这辈子都还没笑过这么久。
好不容易婚礼和婚宴都结束,我被新娘的直系领导拉住,老头儿喝得脸通红,直冲着我训话:“小方今天起就是你老婆了,千万务必一定要对她好,不然我们这群娘家人可是不会放过你!”
我应承下,又给他倒了酒,认认真真碰了个杯。
不用他们说,我们王家的男人,打从我太爷爷起,我的爷爷和叔爷爷,爸爸和叔伯,就没有一个不往死里疼老婆的。
新娘刚才说上楼去换个衣服到门口去送客人,去了半天还没下来,我就想叫伴娘去催催,找了一圈瞧见伴娘坐在旮旯儿里发呆,我叫她一声:“苏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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