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以诺翻身转过来,只露出一双眼睛:“哥,你拍拍我?”
“拍个屁,”严冬棋把腿伸出被窝轻轻踹了他一下,“我看直接拍死你还差不多,你过的是十七岁生日还是七岁生日啊?简直了。别闹,睡觉。”
他说完这句话就真的把床头灯关掉,翻了个身睡了。
韩以诺看了看旁边床上被子勾勒出来的轮廓,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
他其实并不是想问,严冬棋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而是想知道,在这样近乎宠溺的关怀之下,总是不太正常的自己,究竟该怎么办才能让这现状好一点。
第二天和第一天相比就少了很多新鲜劲儿,俩人睡了个懒觉起来,又去了一趟草莓大棚,随便吃了个午饭就回家。
韩以诺昨天睡得很晚,回家路上在车上坐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严冬棋停下车,把他的座位往后调整了一下,再给他盖了件儿外套,看着他睡得幸福得快流口水的样儿,简直无奈的连白眼都没力气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张的标题我也是起醉了。生日结尾,之后就到下一阶段。有人嫌进度快有人嫌进度慢,各人有各人的理解和惯常喜欢的行文速度,39势微,无法一一满足,还请宽恕则个。
☆、军训
这座城市的夏天又长又热,简直熬的人痛苦难当。严冬棋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靠着沙发坐在地上,拿着遥控器来回换了几个台,电视上晃过《还珠格格》的画面,严冬棋愣了一下,索性又调了回去。
电视上刚好演到紫薇瞎了的那一块儿,挺清秀的姑娘睁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声嘶力竭的大喊“尔康,尔康,你在哪里?”,严冬棋一口啤酒差点儿就从食道岔进了支气管。
他被这喊叫吵得脑仁儿直抽抽,于是在换到了一个推销竹炭纤维床上用品五件套的节目之后,索性扔下遥控器,站起来看了看挂钟。
三点五十五,他皱眉算了算时间,韩以诺应该快下课了,今儿是他们暑假补课的最后一天,下午只有两节课。他和韩以诺说好了去学校接他,然后一块儿去超市,给他买过两天去军训用的东西。
严冬棋看了看外面的大太阳,有点儿不想出门,但是叹了一口气之后还是回房间换了衣服。
韩以诺过来的时间比他估计的晚了一点儿,估计是老师又拖了堂,不然就是给他们强调暑假的安全问题。
跟他一起往车这边儿走的还有薛楷,自从上学期家长会之后再没见过他,一般就是从韩以诺和严芷嘴里边儿听到他的名字多一些。
大概是因为夏天,薛楷比之前黑了不少,也高了很多,比之前长得帅气了一些。两个大小伙子一路从教学楼出来往校门口走,严冬棋隔老远就能看到旁边的小姑娘总喜欢往他俩身上瞅,有同伴的必定要将头凑在一起偷偷摸摸的议论两句。
俩人挟着一股热气进来,韩以诺钻进副驾驶里,边系安全带边开口:“哥,你捎薛楷一段儿路,今儿太热了,光走到公交站估计都能熟了。”
天气热起来之后,严冬棋就不让韩以诺骑车上下学了,一个是怕他晒着,另一个就是大夏天儿的热得不行,司机开车也慌里慌张,人又穿的少,万一蹭一下撞一下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行,那有什么说的。”严冬棋“嗯”了一声,回头冲薛楷微笑着点了下头。
薛楷立马正襟危坐:“哥哥好。”
严冬棋戴上墨镜从中央后视镜里扫了一眼,笑了:“你这是怎么的,坐我车紧张啊?”
韩以诺让薛楷从后座上摸了瓶矿泉水给他,一口气喝了大半,然后才慢悠悠的开口:“你别管他,他现在还没忘让你收他当小弟呢,这会儿打算好好表现一下。”
薛楷没理会他的调侃,从后座往前凑了凑,打后视镜里看着专心开车的严冬棋:“严大哥,你这车真帅啊。”
“是么?”外面太阳太大,严冬棋戴着墨镜都觉得地面被照得刺眼,随便的应了一句。
薛楷丝毫没有在意,兴致勃勃的接话:“是啊,这颜色太好看了,我打老远一看,都觉得,嗯,怎么说,呼之欲出的霸气。”
韩以诺毫不客气的笑了一声。
薛楷满眼认真的接着夸,看样子是真的很喜欢:“紫色的车我见的挺少的,感觉不是一般人真是开不了。”
这会儿在岔路口等红灯,严冬棋听得实在觉得好笑,他把墨镜勾下来一点,从后视镜看着一脸崇拜的薛楷:“怎么的,你觉得我不是一般人?”
薛楷闻言一脸便秘的样子,憋了半天才开口:“严大哥,你别怪我多嘴成吗?你是不是黑/社/会的啊?”
严冬棋闻言喷笑出声,笑了好一阵儿,等到红灯转绿灯的时候,挂档的手都在抖。
韩以诺听得很不高兴,转头就瞪薛楷:“给你说了多少遍了,不是,不是,我哥怎么可能是黑/社/会的,你香港电影看多了吧?”
薛楷有点儿结结巴巴的反驳:“不……不是,我就是……就是问问,我看严大哥圣诞节那天那么牛逼,警察和混混都认识,而且他们都叫他‘严哥’。而且……而且……严芷又那么厉害的……”
严冬棋一听来了兴趣:“严芷怎么了?不就上次揍了你那个事儿吗?”
“不是她揍了我,是我不还手!”坐在后座的男孩涨红了脸,“我一个大男人不能打女人,而且……本来就是我……那什么……”
他说到后面声音又渐渐小了下去,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这事儿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记得。严芷这小姑娘被我惯坏了,脾气太烈,你多担待。”严冬棋笑了笑。
薛楷摇了摇头:“我觉得她性格挺好的,比别的娇滴滴的女生可好多了,我俩现在关系还行。”
“那就好,怕你记仇呢。”严冬棋回了一句,完了又想了想开口,“所以你觉得严芷这性格是因为我是黑/社/会的,教导有方?”
他说完之后又忍不住开始笑,他的形象还从来没有这么高大过,越发觉得薛楷这小子太好玩儿了。
结果这傻小子还真的认认真真点了点头。
“不该知道的就别问,不该说的就别说。小子,你以为你今天知道了这事儿,还能从我这车上下去,嗯?”严冬棋突然换了一个口气,平淡的声音里全是冷肃,最后一个字甚至充斥着杀意。
韩以诺看到薛楷的表情连带着动作全僵了。
他无奈的斜了严冬棋一眼:“哥,你能不能别那么幼稚,薛楷本来就没什么心眼儿,你看,这会儿都要吓哭了。”
严冬棋憋了半天实在是憋不住了,这会儿笑得一发不可收拾:“对不起啊,我就是觉得这孩子太好玩儿了,没忍住就逗一下。”
薛楷这才反应过来严冬棋在开玩笑,觉得刚才被吓住的自己实在太丢人,于是乖乖靠坐在后面,再不说话。
还好薛楷的家不算太远,严冬棋秉持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根据韩以诺的指挥,索性将他直接送到了小区门口。薛楷灰溜溜的道了谢之后,转身一溜小跑的离开了。
俩人转头往超市去,严冬棋想到薛楷总是缺心眼儿的懵懂状,没忍住又笑了两声。韩以诺侧头看他:“笑什么呢?”
“薛楷这小子性格挺好,我挺喜欢的。”严冬棋没侧头看他,专心致志的看着前头的路况。
“你喜欢?”韩以诺下意识的重复了一句。
严冬棋奇怪的偏头睐了他一眼:“对啊,我挺喜欢他的,没事儿你可以叫他上咱家来玩。我上次家长会看他妈妈那个样子,这段儿时间估计得青春期对更年期了,小伙儿够呛。你作为他朋友,没事可以叫他上咱家来散散心。”
韩以诺听完这话,深深的看了严冬棋一眼,转头看向窗外飞速掠过的绿化带,没说话。
“给你说话呢,怎么不理人啊?”严冬棋伸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难得有这么好的朋友,你得珍惜。”
“嗯。”韩以诺低低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约摸是大家都不乐意在这个点儿出门采购,怕热,超市里的人就格外少。严冬棋挺高兴的推着车子转悠,在货架上看了看,然后回头问严冬棋:“你们老师说没说军训过去需要带什么吗?”
“没什么要带的,就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就行了。”韩以诺跟在后面,漫不经心的道。
严冬棋耸了下肩,转回头去继续在货架上扫视:“那肯定不行,我得琢磨琢磨你得带点儿什么,驱蚊油和电蚊香得带吧,你这个体质,蚊子见了你跟见了亲爹似的往上扑,要不带点儿这个,你们去的那地方又在山跟前,你晚上就甭想睡了。”
韩以诺沉默的在后面,看着男人把一样样的东西扔进推车里,拿取东西之间背后的蝴蝶骨削薄分明,透过薄薄的白色短袖凸显出呼之欲出的张力。他顿在原地看了两眼,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两步上前推过男人手里的推车:“我来吧。”
“嗯。”严冬棋很理所当然的松开车把,韩以诺比他高比他壮,比他力气大,多干点儿也没什么,于是自个儿认真的在货架上挑东西:“洗发水和沐浴露买份儿小瓶装的吧,家里大桶的太沉了,而且你带走我就没得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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